苟德柱摸著下巴夏姬八分析,念念有詞:


    “如果劉倩是坐忘道的話,那麽當初她不是被人利用了,而是她利用了剩餘的六個人,甚至包括她妹妹。”


    “如果劉倩是坐忘道的話,那麽當初的拿到物資就離開就不是單純的防備了,她不是不信任,而是下意識的避開我。”


    “畢竟在哪個時間段,陸家這隻雞剛死不久,但凡是坐忘道都會下意識離始作俑者遠一點,所以選擇避開我。現在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嗎?”


    果然,分析問題隻要改換出發點,很容易就能得到完全不同的結論。


    然後他又意識到:“他們會不會通過錄道書知道我知道他們身份的事情?”


    大頭很淡定:“我不知道啊,你的錄道人不在這個世界,他怎麽寫錄道書我不清楚,我發現他省略了很多內容,不知道會不會把這部分給你省略掉。”


    作為一個看過很多小說的白嫖讀者,苟德柱盲猜:“大概是因為創作限製吧,畢竟有些內容還是不寫的好。”


    “算了,即使他們知道又怎麽樣?”


    “哦對了,你現在對坐忘道的識別能力有增強嗎?”


    大頭聽見問題給了他一腳:“傻逼,我不能識別坐忘道,隻能順著跟你糾纏的因果探究,天道何其複雜,聖人都把握不住。下次別問這種傻逼問題。”


    苟德柱很是不忿:“黿寶兒你變了!對我非打即罵,你不愛我了!”


    大頭又踢他一腳:“我愛你奶奶個腿兒!”


    隨後自閉了。


    苟德柱很是釋然的一笑,對於亨利貞越發人性化並沒有什麽擔憂,反正祂又沒害過他,還救過他不少次。


    人心才是鬼蜮,動物乃至神物還是單純。


    他過著野人生活,這個世界的種花穩步推進人類命運共同體,時間悄然就過了一年。


    這天,苟德柱例行挖草,手機響了,他都沒反應過來,實在是與世界相互遺忘的自娛自樂時間太長,他都半野化了。


    掏出手機一看,一起上過三天課的老同學徐三多。


    接通,徐三多的聲音不急不緩:“苟德柱,估計你好久沒關注局勢了,現在的情況是島國已經基本光複,我們都試過去處理初始汙染,但是幹不掉。”


    苟德柱猜出他的意思:“得我親自去唄?行吧,給我聯係個交通工具吧,坐標發你了。”


    掛了電話,苟德柱原地紮營開始吃飯,這段時間他獨自生活,一應事務倒是熟練了不少,如果麵板上能記錄的話,應該是野外生存技能:lv3.


    出乎他意料,居然是徐同學親自來接他,倆人見麵沒什麽狗血,握了握手,苟德柱很自然的收拾東西,然後上船出發。


    在車上他問了徐三多一個基礎問題:“我知道任務次世界和主世界的時間換算按錄道人的錄道書算,很複雜我算不過來,但壽命怎麽算?”


    徐三多看著他胡子拉碴一副野人樣子很是唏噓:“你看你現在這德性,說你五十都有人信。”轉頭又道:


    “和任務及主世界時間換算的邏輯基本一致。中心試驗過,測骨齡的那種,非常準。”


    “哦對了,有高級應劫者透露,每次成功應劫都會增加壽命,具體機製不清楚,增量不清楚,反正很玄學。”


    苟德柱得了答案就沒了下文,好像這一年的野人生活讓他變得沉靜。


    徐三多剛還感歎他的沉穩,結果就被苟東西的歌聲給嚇掉魂了。


    “匿於此地暢快 偏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是我裝模作樣在瞎掰


    還是他們本就心懷鬼胎


    有人不知悔改 迷霧中混淆黑白


    在情懷裏市儈 旁人不敢來拆穿


    看似時來運轉 實則在頂風作案


    曲終又人散 這一出還有誰在圍觀”


    徐三多聽著這首《出山》,怎麽聽怎麽難受:怎麽,是我“來者不善”那你說說不來的“善者”是誰?是誰“不知悔改”?又是誰“看似時來運轉”?苟東西,你丫躲山裏修的是他媽陰陽怪氣嗎?


    隻能說苟東西的確掌握了惡心人的精髓,徐三多連苟德柱那神鬼辟易的歌聲都忽略了。


    徐三多被苟東西惡心的不行,終於還是自作聰明的試圖找個話題聊天打破陰陽怪氣的吟唱。


    “你這一年過的怎麽樣?”


    對於徐同學的沒話找話苟德柱很是無所謂,痞裏痞氣的迴答:“能怎麽樣?野外生存唄,和我第一個世界差不多,不對,差多了,好歹現在沒人能直接坑我。”


    關於坑的問題徐三多很是敏感,沒接茬,反而繼續沒話找話:“需要我給你介紹一下目前的局勢嗎?”


    “我無所吊謂,如果你想說就說吧,我當故事聽。先說好,軍政大事和國際局勢別說,和我沒關係,我也不關心。”


    老徐不知道他犯了什麽毛病,之前在大領導前肆無忌憚的裝逼,現在一副迴避的態度,屬實難以理解。但還是開口介紹:


    “那我盡量迴避吧,人類命運共同體推進的很成功,在薑靈湫大巫的幫助下巫器的研發也很快速,隻是你徒弟搞那麽多科技資料做什麽?”


    苟德柱聞言連個表情都欠奉,嘟嘟囔囔:“你也知道我這一年就沒管事兒,所以你問祂去,我不知道啊。”


    “那你可看著點,別徒弟搞出什麽大事給你帶進去,你這個師傅可是有連帶責任的。”


    他聽出了話裏的警告意味:自己在任務世界收購了很多物資,再疊加科技和巫術,誰知道能搞出什麽奇怪的大殺器?主世界可不會放任這種“重大不穩定因素”。


    心裏想事情但是臉上依舊風輕雲淡:“怎麽?相信我很難嗎?你看我在這個世界稱得上唿風喚雨了嗎?我亂來了嗎?”


    對於苟德柱很規矩甚至稱得上遵紀守法這一點徐三多由衷的佩服,說的狂一點:


    就苟德柱目前這能力這身價,去個略微落後的國家直接立地稱王開個幾百人的後宮一點問題都沒有。


    再誇張一點,如果去某些阿菲卡大陸的小國,苟德柱能完全按照心意生殺予奪。


    久貧乍富沒有大肆折騰,沒有裂土稱王,沒有肆意淫亂,沒有瘋狂縱欲,反而能躲進山裏動心養性,這是奔著修仙去的。


    徐三多早就想給苟德柱點個讚了,他挑起大拇哥:“你是真他媽的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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