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看似一切照舊,但苟德柱一行人暗中做好離開準備,無道子開始催結款並且沒有再安排任何後續合作,小丫頭更簡單,表明自己能力有限教無可教直接就躺了。


    對此郝大姐還發來消息敦促,言語間仿佛領導對下屬似的各種經典職場畫餅金句層出不窮,苟德柱就一句話:好好好,是是是,您說得對,都是我的問題!我學習、我改進、我努力!


    至於為什麽小丫頭撂挑子要噴苟德柱?因為小丫頭根本不搭理郝大姐,郝大姐也不敢招惹小丫頭。


    郝大姐職場pua苟德柱那叫人情世故,但是對上小丫頭就變成人輕事故了。


    能升官的都是人精,領導讓一個小姑娘整頓職場,麵子是必然沒有了。如果這個小姑娘還是核心崗位不可或缺的人才,那麽裏子也沒有了。


    麵子裏子都沒了,這個領導即使強行當著也是個笑話,更大的可能是當不下去。


    想進步的人那麽多,憑什麽一個既沒有麵子也沒有裏子還沒有根基的笑話坐主位?


    小丫頭速度快,無道子速度也不慢,第二天忙了一上午,中午吃飯的時候跟苟德柱匯報:


    “師傅容稟,目前各種合作基本都已結清,按您的要求額度都已換成物資和不連號紙幣。但對方始終壓著大概兩成不肯結算,我偷聽了一下,是後勤部的郝主任授意,目的是以此要挾我們持續合作。後續沒有安排任何合作,如果舍棄那兩成,首尾已經收拾完畢。”


    苟德柱聽完沒什麽表示,領導用款項結算來拿捏是常用經典手段,郝大姐用的隻能算是中規中矩。


    慢悠悠吐出一句:“那就當給郝大姐一家買棺材的錢吧。”隨後繼續吃飯。


    吃完飯,迴到房間把東西都帶上就施施然離開了玄學器具研究中心,站在大門口看了眼掛著的牌子,嗤笑一聲邁步就走。


    這次他也不打算坐車了,想著先隨便瞎溜達,就當徒步放鬆了。


    結果亨利貞沒給他機會,例行踹一腳之後大頭開腔:“你得去趟東北,具體位置我到時候告訴你,有個二貨快給自己玩死了。你得去救一救。”


    苟德柱明白這是跟羅盤可能有關的內定神物在應劫,現在應該是過得不太好,想當初貓貓那個慘樣他還記憶猶新。


    為了渡劫自己折騰自己,就離譜。


    他問了句:“時間上有什麽要求嗎?我這跑出來估計後續會有麻煩,所以大概率要腿兒著過去。”


    大頭表示時間上不太著急,隻要半年內到地方就行。


    苟德柱拿出地圖搜了搜,南都到東北有兩千多公裏,按一天走個20公裏,得走一百天。他現在身體素質有提升,如果路上沒什麽問題的話一天走個三四十公裏問題不大,甚至還能蹭一下不記名的交通工具。時間上很富裕。


    苟德柱獨立自主的提捅跑路沒給任何個人和組織進行通知,郝大姐正考慮自己升官的第三把火燒在哪兒就接到了研究員的報告:薑大巫今天沒有按時到崗。


    壞消息不止如此,跟猴兒對接的後勤部人員也報告:無道子未進行物資交接和後續項目安排。


    郝大姐被連擊打的有點蒙,但第三個消息接踵而至:中心監控顯示苟德柱離開基地後失去蹤跡。


    三連擊給郝大姐差點一波帶走。


    她把升官第一把火燒在苟德柱頭上有她自己的考量:他就是個廢物,雖然有些神異,但大概率就是個中介的角色,隻要拿住了薑巫和實際做決定的無道子。他一個不管事兒的廢物即使深井冰犯了,為了20%的尾款也得捏鼻子認。


    別看隻有20%,組織的重點項目裏1%可能都意味著一個小目標,20%不是小錢。


    再不貪錢的人見到十幾二十個小目標也得掂量掂量。


    昨天苟德柱找他被她一頓冠冕堂皇的官腔訓的有情緒她也看出來了,但這叫殺威棒,不把你個刺頭的刺兒都拔了,組織怎麽安心?領導怎麽放心?你幹活怎麽會用心?


    大牲口不好好學拉磨你他媽想著放飛自我?你是牛馬還是我是牛馬?


    苟德柱昨天唯唯諾諾的樣子被郝大姐理解為心裏不爽但因為錢迫不得已,她今天還琢磨著第二頓殺威棒怎麽打呢,結果對方直接提捅跑路了?


    不是,遊戲規則不是這樣的啊!我出招你見招拆招,咱們在動態博弈裏尋找穩態結構,這是政治的藝術。結果你他媽直接掀桌子不玩了?


    你禮貌嗎?


    你他媽懂不懂什麽叫做妥協的藝術?!


    壓下強烈的吐槽欲,郝大姐臨危不慌,這苟東西沒準就是拿出走做要挾,試圖獲得更大利益呢。跑路是假,以跑路手段作為博弈的一步博取更大利益是真。


    真相隻有一個:他他媽借事撒瘋想要更大利益。


    這就迴到郝大姐的舒適圈了,領導最怕牛馬直接掀桌子,不怕迴到牌局。


    當下聯係技術科查詢苟德柱的手機定位,對麵的動作速度很快,給出了坐標。


    保衛科的人員到坐標地點搜查,發現苟德柱一係的所有公務手機全部工整的放在一個快遞盒子裏。


    這個坐標居然是個快遞點,工作人員表示這是有個人發的快遞。保衛科的人一看快遞單,好家夥,收貨地址居然是玄學器具研究中心,收貨人是郝美麗。


    快遞盒最下麵壓著一張紙,上麵打印了幾行字:


    “郝大姐,我就是個平頭百姓,玩不起高端政治博弈,您開心就好。


    咱們好聚好散,剩餘的尾款就當我個人在合作期間的各項支出。


    江湖路遠,山高水長,我們再也不見。


    草泥馬!!!”


    最後三個字很能體現苟德柱的精神狀態,大概的確不怎麽正常。


    郝大姐覺得這貨應該關進精神病院,每天起碼接受三百種治療,最好永遠都別放出來。


    她正在糾結事情怎麽辦,研究中心的領導沒慣著她,死道友別死貧道,直接把情況如實上報,上麵立刻發函要求她迴函進行解釋。


    問題是她怎麽解釋?


    把問題都推給苟德柱?別忘了哈,上麵還需要跟苟德柱合作,她一個沒有根基的小領導有沒有那麽大臉麵讓上麵為她出頭呢?


    她心裏有數。


    承認錯誤?這就是個大樂子,明眼人都知道她升官的基本原因就是接待苟德柱且對方有是重要團隊的領頭人,秉持著人不如舊的思想才給她提了級別。


    別看她郝美麗掛著後勤部主任的名頭,實際上後勤部的事兒她根本管不了,說話也不好使。她就是掛著名頭的高級聯絡員而已。


    正因如此她才試著把自己手裏攥著的唯一一張王牌納入自己的完全掌控。


    誰知道玩崩了。


    一把好牌打了個稀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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