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德柱聽完沒迴老徐的話,拍拍右肩上的貓片,換來一聲不滿的“喵”叫,苟德柱很嫌棄:“你不是會說漢語?裝什麽貓子?這倆你吃不吃?因果算我的。”


    貓貓抬頭,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飽了,不餓,這倆也不能吃。”


    苟德柱沒懂:“還有不能吃的鬼?”


    貓貓嫌棄:“那是英靈!英靈你懂嗎?吃鬼是行善,吃英靈是他媽要受到人道和人類天道反噬的!”


    “這倆你放心,不害人,說不定還能幫你。我睡了,不開放飯別打擾貓爺睡覺。”


    老徐和老史看著一人一貓旁若無鬼的你一言我一喵,好像紅白撞煞根本不算個事情,暗自警惕的同時也挺佩服這位的膽子。


    苟德柱得了確定消息,扭頭對他倆說:“問過專業人,不對,是專業貓士了,這倆沒問題,不害人,上去聊聊吧。”


    倆人麻木的亦步亦趨,苟德柱藝高人膽大,他倆是真他媽害怕。


    走到兩隊人中間,苟德柱先是看看棺材,又看看紅轎子,同時抬起雙手使出獅吼一陽指:“你過來啊!”


    棺材蓋側翻,一個年輕女性‘屍體’跟僵屍似的豎了起來,伸著手就蹦過來了。


    紅轎子的簾子無風自起,一個蓋著紅蓋頭的女鬼慢慢的下了轎子,蓮步輕移,也過來了。


    老徐和老徐見到這場景感覺自己都變花椒了,要不麻椒也成,反正別當人。


    倆人下意識的往後撤,迅速尋找掩體,看著苟德柱跟倆鬼搞聯歡。


    苟德柱要說不害怕那是瞎話,但是怕有個蛋用啊,他先是抓住右肩上的貓用盡全力奔著僵屍就扔了過去,還留下一句美好的祝福:“走你!”


    貓貓突逢大變,叫聲都拉線了“喵——————嗷————————~”


    貓在前麵飛魂在後麵追.jpg


    亨利貞趕緊踢了他一腳,大頭警告:“敢扔我你完了!”


    苟東西沒敢扔亨利貞,但是這會兒關自在剛好冒出來看情況,得,就你了——“走你!”


    關自在倒是沒貓貓那麽驚異,祂對苟東西不做人這事有充分的準備,就這麽默默的帶著風聲落到了新娘鬼的身上,新娘鬼下意識的接住,蓋頭無風自動,露出臉看出接到個什麽玩意兒。


    關自在看見她臉的時候很友好的打了個招唿:“美女,你好呀!”


    然後就是兩聲超長待機的破音尖叫:啊~~~~啊~~~~~~啊~~~~~~


    苟德柱尋思:這倆鬼不唱女高音去屈才了啊。


    還沒等他琢磨明白這事兒呢,一道白光先到,隨後貓貓連擊:還我漂漂拳帶麵目全非腳夾雜閃電五連鞭。估計給貓貓是真惹急了,五肢齊發。


    這還沒完,僵屍也不蹦了,女鬼也不輕移了,暴打變成了圍毆。


    還行,沒下死手,疼是真的疼,但傷都沒怎麽看出來。


    老徐和老史一看這情況很糾結:是救呢還是衝上去一起打呢?


    事實證明,隨手亂扔廢棄物可能帶來重大生命健康風險,特別是活物。


    苟德柱給貓貓一頓許願:包括但不限於大餐和右肩膀使用權等才勉強讓貓貓迴了魂。


    倆女鬼也不裝了,攤牌了:“你說你做個人不行嗎?我們真是鬼,你真不是人!”


    貓貓點頭,舉五肢嚴重同意。


    苟德柱一點兒都不帶慌的,一邊給自己傷口抹藥,時不時疼的“嘶”一聲,另一邊還賣嘴呢:“你說你倆即便是鬼也是好鬼,按貓子說的叫英靈,硬裝什麽僵屍?裝什麽惡鬼?給我嚇應激了!都是你們的錯!”


    苟爺基本技能:倒打一耙lv.max。


    倆女鬼對視一眼,莫名有點兒心虛,苟德柱說的不能算全錯,起碼有億丟丟道理。


    這是白天,有山路意味著是有人類活動的地區,倆鬼光天化日的玩紅白撞煞的確有億點點說不過去。


    要是惡鬼攔路害人也就罷了,但她倆算是英靈,頂尖的好鬼,這麽做的確億點點犯錯誤。


    苟爺順杆兒爬:“行了,不用給我道歉了,我暫時原諒你們白天嚇唬我和對我進行物理意義的人身攻擊的錯誤,但作為懲罰,我需要問你們一些不觸及底線不違反紀律的問題,可否?”


    倆鬼很心虛的點頭。


    苟德柱這會兒膽子也大起來了:“不先做個自我介紹?”


    裝僵屍的水鬼:“趙大妮。”


    新娘鬼:“孫春華。”


    苟德柱一皺眉:“不問不會自己動是吧?主觀能動性呢?就說個名字?姓名說了,從哪來,到哪兒去,家在哪兒,家裏幾口鬼,有什麽社會關係,不知道自己說清楚嗎?”


    趙大妮老老實實的迴答:“就附近村子,死了有好幾十年了,未婚夫去扛槍打鬼子了,爹媽要把我送給王地主做小妾,我不樂意,就投河了。”


    孫春華麵無表情的念叨:“我是南都人,死之前是個大學生。有個青梅竹馬,他說要抵抗侵略,去了東北,讓我別等他了。我放不下,父母把我配給了一個年輕國黨軍官,我不願意,結婚當晚自盡。”


    這迴改苟德柱麻了,他抬手招唿老徐和老史,等他倆走近就問:“她倆說自己抗戰戰士的未婚妻或是對象,你說這…多嗎?”


    徐三多家裏不是世代從軍不清楚,史舊可不一樣,從他爺爺那輩到他這輩都有軍人,對這些了解很多:“沒錯,我們為抵抗侵略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很多戰士有心上人甚至未婚妻,但為了家國還是奮不顧身的走上戰場,很多都沒有迴來,剩下的…”


    他說不下去了,一條鐵打的漢子咬著牙抿著嘴流淚楞沒出聲兒。


    苟德柱聽完眼角也濕了,但該問還得問:“不對,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你們應該成不了英靈。”


    趙大妮木木的說:“我救過不少落水的戰士和普通人,給隊伍指過路,也庇護過不少被殘害的老鄉,現在身邊這些都是。”


    孫春華繼續麵無表情:“他能去東北扛槍,我不能,但我做了地下聯絡員,還是積極分子。”


    苟德柱直接就懂了,老徐立正敬禮,老史抹了把眼淚輕聲開口: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


    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那峻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著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鷹;


    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她還藏著愛人的書信。


    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她還藏著愛人的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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