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子,能屈能伸,能上能下,對於異界的沙雕來說,這都不是事,而現在,他們要和時計雪一起,吃著唐青越的瓜了,雖然說,唐青越追了凰尊好幾千年,瓜已經變成了陳年爛瓜了,但是終究不妨礙他們對於這個瓜的好奇心。


    歸風帝炎為了滿足時計雪的好奇心,特地過來關心歸風嫦嬌的狀態了。


    她的狀態似乎很正常,一迴來,便在自己屋中打坐修煉。


    歸風帝炎走到她麵前時,才現在自己拿著個橙子。


    他微微怔了怔,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剝起了橙子。


    橙子的氣味讓歸風嫦嬌睜開了眼睛。


    她神色古怪地看著他。


    歸風帝炎波瀾不驚地問道:“嬌嬌,你還好嗎?”


    沒有半點關心的意思,像個機器人一般。


    歸風嫦嬌很意外:“你這麽閑?”


    他不忙著談戀愛,跑到她這裏來剝橙子?


    歸風帝炎很快便剝了一個完美的橙子,橙子皮被去除得完美無瑕,裏麵的果肉也完好無損。


    他將完美無暇的橙子遞給她:“來,請你吃橙子。”


    歸風嫦嬌越發驚訝了。


    他的變化越來越大了。


    因為時計雪麽?


    時計雪的出現,改變了他。


    他越來越像個活生生的人了,不是鳳,而是普普通通的他自己,有血有肉,有他自己的感情,會幼稚,也會生氣。


    歸風嫦嬌接過橙子,小心翼翼地剝開。


    她一瓣一瓣地吃著,神色略顯陰鬱。


    這是……地球人的水果啊……


    他忽然問:“唐青越對你似乎很絕望,你難道就沒有什麽想法嗎?對於他,你到底作何看法呢?”


    歸風嫦嬌低著頭,無所謂地說著:“關我什麽事。”


    他沉默一瞬,索性問得更直白了:“你喜歡他嗎?”


    “……”


    “你愛他嗎?”


    “……”


    “這種問題,你難道都無法迴答嗎?”


    “……我不知道。”


    “這一點也不像你,嬌嬌。”


    “……”


    歸風嫦嬌也覺得,這一點也不像她的作風。


    她不該是這樣的。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沒辦法迴答這些問題。


    她愛他嗎?


    歸風嫦嬌沉默良久,緩緩說道:“帝炎,我自認,方方麵麵都不如你,我沒有你那般強大,很多事情,沒有你那般無所謂,我明白,唐青越對我如何,隻是,我始終無法迴答自己那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把他擺在何種位置……”


    歸風帝炎不說話,不知道又從哪裏掏出了一個青蘋果出來,抽了一根鳳羽削了起來。


    她繼續說:“我和他距離太遠了,十幾萬年的光陰,我所見的悲歡離合也足夠多了,我始終不願,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我亦不希望,他替我承受這些……”


    不是隻有他活了這麽多年,她也一樣的。


    十幾萬年歲月,十幾萬個春夏秋冬,她見過的悲歡離合,數不勝數,漫長的光陰,對她而言,是一種壓力,她不願讓誰來幫她分擔這些。


    唐青越他,是個很快樂的人。


    她不希望,她打破他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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