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風帝炎領著她沿著長長的長滿青蔓的長梯,往鳳塔下走去,腳步一如既往,充滿了他獨有的氣質。


    時計雪跟在他身後,對他的身高,時常倍感壓力。


    她以前覺得,一米八的男人已經算得上腿長了,後來接觸的人越來越多,才知道,原來一米八竟然隻能稱得上低配。


    想著想著,她又想到,唐青越一米八的個子,還沒有凰尊高,他在凰尊麵前,簡直就是個弱受。


    她不由得同情起唐某人來。


    歸風帝炎終於想起,問她莫燼野的事情了。


    他忽然開口:“莫燼野有沒有與你說什麽特殊的話?”


    時計雪一邊走一邊說:“沒有。”


    “你不是還知道聽薇魔君的事情了嗎?”


    “這個……”


    “他與你說莫聽薇的事情做什麽?”


    “隨口提到的吧,這不重要啦。”


    “雪兒覺得莫燼野如何?”


    “還好,他應該是個好人。”


    她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很有限,對他們這些異界人,更是一無所知,真要說了解的話,她好像隻稍微了解了他的『性』格,所以她現在也隻能這麽說了。


    歸風帝炎問:“在你眼中,隻有好人與壞人嗎?”


    她反問:“那不然怎樣?”


    他說:“我並不是想問,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隻是想告訴你,你不必被他牽著鼻子走,他也許是查到了什麽,才將莫聽薇的事情告訴你,可事實的真相,並沒有那麽複雜。”


    莫聽薇死了很久了,她的離世是因為勞心勞力,重傷積壓,以及,愛人的離去也是原因之一。


    很久以前,他的確以特殊的方式,愛過莫聽薇。


    但,那些事情,如今並不重要。


    時計雪有些意外,他的重點竟然是再解釋一遍這些事。


    莫聽薇的事,其實莫燼野根本不知道。


    她加快腳步跟上他:“我知道的啦,帝炎是帝炎,那九百九十九個故事,是那九百九十九個故事,你不用解釋第二遍的。”


    “你現在倒是一派輕鬆,我要是一直不說,你恐怕會一直抱有偏見。”


    “哪有……”


    “我的腦海裏,一直都有那些記憶,但我也明白,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誰也不願意成為我。”


    “你都記得很清楚嗎?”


    “嗯,不管過去多少年,都不會忘掉。”


    “神仙的腦子,還真不一樣。”


    “所以,我也會永遠記得你。”


    “……你少來了。”


    她真是服了他,為何時時刻刻都處於引她心動的狀態?


    有時候,她真的會臉紅的。


    不過,她覺得,他說這番話,有種轉移話題的意思。


    忘不掉那些事情,對他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也許,更像是一種懲罰。


    她看著他的背影,莫名覺得遙不可及,寒冷孤單,像是行走在風雪之中,毫無退路的獨行俠。


    時計雪微微皺了皺眉頭,猶豫幾秒之後,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隨即說道:“說起來,我真的很羨慕你們異界的人,顏值大多在線,而且風格各異,五官與我們相比,簡直像是另外一種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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