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梟寒握緊手中的鋼筆,放下電話筒,倚靠在椅背上,隨即拉開抽屜,看著寫滿蘇婉名字的《讀音》。


    悶熱煩躁地解開領口的扣子。


    蔣社長在國營飯店定了一間包間,結束的時候已經八點了。


    蘇婉喝了不少的汽水,在蔣夢悅的極力推薦下還喝了一種類似米酒的飲料,清香甜爽,略帶酒味。


    心情舒暢地迴到霍家洗完澡之後,倒頭就睡下了。


    夜色已經很深了,霍梟寒赤著強健的上身剛做完兩百個俯臥撐,汗水順著頸間,胸膛往下滑落。


    一直流淌到精瘦有力的腰身,將灰色的短褲濡濕。


    他微喘著氣,坐在床沿,一手拿過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汗水,一手拿出藏在枕頭底下的書信。


    昏黃的台燈下,信紙已經泛黃,娟秀好看的字跡就如同緩緩流動的活水一般流淌入他的心間。


    露骨撩人的內容,即便他已經倒背如流,每次看耳廓卻依舊霞染如血,耳根深處微微地發著燙。


    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霍哥哥……


    你是我的心尖尖,我想做你的婆娘。


    他很難想象,信件中的她像一株灼灼其華的桃花一般,熱烈明媚,愛意滿溢。


    為何會轉變得這麽快,就好像那朵桃花從沒對他開過。


    唿吸越來越粗重,眸心一沉再沉。


    旋即拿著換洗衣服和搪瓷盤就走出了宿舍。


    蘇婉睡到半夜,酒的後勁開始上來,渾身發燙,腦袋昏沉,還特別的想上廁所。


    她硬是在床上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最終實在憋不住了,這才迷迷糊糊地爬起身去樓下上廁所。


    樓梯間的燈今天迴來的時候壞了,剛被強製開機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蘇醒過來,雙腳還發著軟。


    她貼靠在牆壁上,慢慢地往下走。


    黑暗中,一隻腳突然踩空,整個人一下摔下樓梯。


    就在這時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抱入懷中。


    腦袋困倦、昏沉的蘇婉嚇了一跳,慌亂地抱住麵前的人。


    那雙健碩的臂膀更加有力地攬住她的腰身。


    影影綽綽的光亮透過樓梯間的窗戶照進來,蘇婉鼻息間滿是剛沐浴過的皂角清爽氣息混著男人特有的陽剛味道。


    男人的五官逆在光線中,隱約隻能看清棱角分明的輪廓,鼻梁高挺,尤其那雙眼睛格外的黑亮,像是暗夜中覓食的獵豹一般,能在瞬間鎖住目標。


    唿出的氣息熾熱滾燙地噴灑在她纖嫩的頸間,她整個人都被懸空抱起,腳上的涼拖鞋不知道摔到哪裏去了。


    白皙纖細的小腿錯落交纏地垂在男人修長筆直的腿前。


    瑩潤小巧的腳趾能夠微微碰到男人腳下的皮鞋。


    覆在她腰身上帶有厚厚槍繭的大手格外的燙,如同火一般隔著一層棉質的衣料,幾乎都能將她的肌膚給烤化了一般。


    他全身肌肉都硬邦邦的,像是銅牆鐵壁一般,體溫很高,氣質卻又格外的靜謐、沉冷。


    像是天山冰雪一般,讓人不能褻瀆。


    整個人都充斥著一股自控、壓抑的禁欲感。


    “霍團長?”意識到麵前人是誰後,蘇婉立刻就鬆開了手,腳尖踩在樓梯沿上。


    有些奇怪霍團長怎麽這麽晚還迴霍家的,他的頭發似乎才剛洗過沒有幹。


    還是他早就迴來了,剛才才洗完澡上來?


    她一張口就有一股清甜的米酒香,剛睡醒的聲音軟軟糯糯的,還帶著微醺的沙啞,十分的迷人,顯然有些醉意。


    那雙望向他的清眸,水潤含春,又帶著一絲迷糊,紅唇鮮嫩欲滴。


    全身都軟綿綿的,像一塊溫軟生溫的羊脂玉又嬌氣的像一顆剛剝了殼托在人掌心裏顫顫巍巍的荔枝,臉頰紅撲撲的。


    霍梟寒唿吸微亂,後背繃緊,起伏的胸膛如同火燒一般,又硬又燙,耳根深處原本剛降下去的溫度,又灼熱的燃燒起來,慢慢放開她柔嫩的腰身。


    蘇婉的雙腳才剛觸地,就腳下一歪,霍梟寒又重新摟住了她的腰身。


    “自己能站穩嗎?”他眸光晦暗地看向蘇婉,嗓音低沉,又磁又啞。


    “我沒事的,謝謝霍團長。”蘇婉點了點頭,扶著旁邊的牆,她腦袋雖然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人是清醒的。


    霍梟寒碩長,裹挾著夏季微燥的身體站在她麵前,烘得她臉頰越發滾燙,掌心汗涔涔的。


    往旁邊的樓梯挪了挪,與他分開一段距離,就低頭去找落在樓梯上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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