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死亡讓我消耗了大量的精力,睡了一覺之後我準備去見一見幻形族族長。


    可是距離戰前動員宣講的日子還有四天。


    我昨天拿迴來那塊石頭,很有可能就引起懷疑了。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要是王義仁和我徹底撕破臉,那就打就好了。


    走出城堡,我徑直走向幻形族的大樓。


    運氣很好,幻形族族長就在樓頂,因為我的身份,所以我可以直接去見他。


    到了頂樓,我沒等其他人去通報直接打開了門。


    “林煌大人,不知道您貴足踏賤地有什麽事啊?”


    族長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我之後客客氣氣地說道。


    “沒什麽事情,我想看看你負責的石碑。”


    族長聽完一愣,之後笑著說道。


    “不知道您說的石碑是什麽?”


    “別裝了,其他四個我都看過了,就差你的了。”


    我懶得繞圈子了。


    “可是石碑所在的地方隻有族長和族長的繼承人才能去。


    “其他的我都能去,你的我也能去。”


    “您先不要著急,您這樣唐突恐怕不太好吧?”


    “你是在威脅我?你覺得自己和王義仁關係好就可以威脅我?我代表著的是桖朧,你敢威脅我?”


    “沒有沒有。”


    族長賠著笑說道。


    “既然您這麽說,那我帶您去就是了。”


    說完,我和族長走上了天台,坐上前往石碑所在地的飛船。


    一路無言,等抵達了石碑所在地,那是一處懸崖,懸崖下麵就是血紅色的海洋。


    族長下了飛船,對我做了一個手勢。


    我點點頭,和族長一起跳進了海洋之中。


    我和族長都用幻形幻化出可以在水下唿吸的腮。


    不知下潛了多久,已經一點光線都無法滲透進這片海域了。


    終於我和族長著了地,之後我跟著族長又走了幾步,就看到了一個由結界保護的遺跡。


    那層結界甚至連海水都擋在了外麵。


    我們穿過了結界,幻形族族長終於開口了。


    “您真是太心急了,會引起王義仁的懷疑的。”


    “哦?我還以為你會去說呢!”


    “您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五位族長隻有您和王義仁關係最好,很難不讓人懷疑什麽。”


    “我隻是想站在正確的一方罷了。”


    “那你覺得王義仁是正確的?”


    “我隻是認為他的方向是對的,戰鬥才是解決現在所有問題的唯一出口。”


    “怎麽說?”


    “你們人類想要地位,我們想要生存。”


    “那桖蘭的方向就不對嗎?”


    “桖蘭大人,我不敢評判。”


    “那你倒是敢評判王義仁啊!”


    族長幹笑了兩聲。


    “您四處尋找石碑,您就不擔心王義仁對您起疑心。”


    “不用擔心。”


    要是放在以前我的確擔心,但是現在王義仁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強大。


    自然也就不擔心了。


    族長看我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了。


    我也見到了第五塊石碑。


    “坐在王座上的人就有資格接受王座的考驗,這個考驗無需通過,王座自然會根據接受考驗的人來給予力量,王座沒有辦法選擇誰坐在上麵,但是王座可以控製整個星球的力量,若是無法達到王座的考驗,那麽就無法的得到星球的力量。”


    和我想的一樣,這上麵並沒有幫助王義仁篡位的信息。


    有可能王義仁沒有來過這裏。


    看過了石碑,我和族長又走進深海裏。


    這一次我拽著族長快速地上浮。


    很快就到達了海麵。


    坐著飛船迴到了城市裏後,我迴到的城堡裏。


    我能做的所有事情都做完了。


    接下來是需要一件辦事的時機罷了。


    根據石碑上麵說的,王義仁對監控的範圍是有局限性的,最起碼城堡裏肯定是被王義仁全部掌控的。


    在城堡裏還是需要小心行事。


    放鬆就是最好的小心行事。


    我想起來昨天小彩有些不開心,不如幹脆就直接去找她待會兒吧!


    我走到小彩的房間,小粟也在裏麵.


    “什麽事?”


    小粟看著我問道。


    “沒事,你先去找其他姐姐玩吧!”


    小粟乖乖地點了點頭就跑出去了。


    “你把她支走想幹什麽?”


    小彩瞥了一眼說道。


    “昨天不是看你不開心了嘛!”


    “沒事。”


    小彩坐在椅子上喝著茶說道。


    我走到小彩身後,用手撩起她的秀發。


    “有事說事,別動我頭發。”


    我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小彩也沒製止。


    “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小粟取一個新的名字。”


    “那就隨你喜歡了。”


    房間歸於沉寂,午後的陽光灑在我們身上。


    “哥,你是怎麽看待這兩個星球的?”


    小彩開口了。


    “怎麽突然問我這個?”


    “我想知道答案。”


    “答案就是這兩個星球不在我的眼裏,我也沒什麽看法。”


    “你的意思是怎麽樣都無所謂了?無論是地球人被屠殺,還是桖戮星人被浩劫覆滅?”


    “隻要你們平安,其他的我都無所謂。”


    “那如果衝突了呢?”


    “什麽衝突?”


    “我們的平安和世界的安危。”


    “那就毀滅世界。”


    我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唯一保護世界的理由就是這個世界的存在讓你們過得更加開心,幸福。”


    小彩猶豫了一會兒又說道。


    “那如果世界的安危和你的平安衝突了呢?”


    這個問題我也思考了一下,最後迴答道。


    “我不知道,看情況再說吧!”


    “如果我們幾個人都不會有事,你會不會考慮這倆個星球的存亡和未來。”


    “不知道。”


    這是實話,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去想。


    這個星球上的人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現在地球上的人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所有的衝突點都是桖戮星的浩劫和滅亡。


    在這個衝突點王義仁選擇了逃避問題,選擇了進攻地球。


    說到底我我也不知道所謂的浩劫到底是什麽,我有沒有能力去阻止。


    對於不確定的事情,思考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所以我選擇不思考。


    “所以你是在逃避問題嗎?”


    小彩問道。


    “算是吧,我不想考慮那麽多了。”


    小彩微笑著,說道。


    “說的也是,不想那麽多了。”


    “怎麽了你今天,有點反常啊?”


    我低頭看向小彩,有些疑惑地說道。


    “沒什麽,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小彩也搖了搖頭。


    “說實話,我還是想迴到地球的,畢竟這裏的生活有些無聊。沒有網絡的世界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小彩說道。


    我點頭表示讚同。


    “你說的太有道理了。迴去之後我們也不用再過之前的日子,找一個美麗的地方,蓋一個小洋樓。”


    “嗯,都聽你的。”


    下午的時光看似很慢,實際上一點也不快。


    小彩慢慢喝著茶,看著窗外的城市。


    我耐心地為她編著頭發。


    曾經我隻會給小彩紮馬尾辮,但是後來我慢慢學會了很多編頭發的手法,如今又有了桖蟲的加持,手也變得更加靈巧了。


    等小彩喝完了茶,我也編好了頭發。


    小彩慢慢站起身,走到鏡子麵前,看著自己的頭發說道。


    “手藝進步了很多啊!”


    我心裏非常高興,畢竟誰不喜歡被妹妹誇獎啊!


    “不過有點可惜。”


    小彩說著,慢慢走到了我的麵前。


    “可惜什麽?”


    我不解地問著。


    “因為一會兒就要散開了。”


    說完小彩一把抱住了我。


    “沒關係,無論散開多少次,我都會為你編好的。”


    ......


    到了晚上,我準備帶著她們出去吃飯了。


    我說白了我白說了!


    那家飯店的東西還都挺好吃。


    她們要一聽要出去吃飯,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


    正好在飯局上我也打算給小粟起一個新的名字。


    而且小粟之前可能也沒吃過什麽好吃的。


    如果我不能帶零迴到地球,那我就帶我們的女兒迴去。


    這也是在安慰我自己。


    我們一行人走出了城堡,往飯店走去。


    等到了飯店門口,服務員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我,把我們帶到上次的包廂裏。


    點了不少菜,飯桌上隻有一片歡樂。


    桌子上的菜比那天在洗浴中心的菜豪華了不少,小粟也是過了一把嘴癮。


    城堡裏的菜雖然味道也不差,但是有區別的。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我們都沒敢讓那幾個酒量差的多喝,甚至點的都是一些低度酒。


    我叫來服務員,在其耳邊低聲說著。


    “上次你送的那壺酒是什麽啊?”


    服務員聽完便笑了。


    “那是桖戮星很古老的一種釀酒方式,用一種特別的植物釀造的,是專門犒勞打獵歸來獵物最多的人的。聽您的意思是效果很好啊!”


    我尷尬地笑了笑。


    效果是很好,直接把白煞折服了可還行。


    不過我要的就是效果好的!


    “再來一壺。”


    我對服務員說道。


    服務員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那種溫潤全身,滋養補腎的功效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抵得住誘惑。


    隻不過我這次沒有多喝其他的酒,上一次估計是其他的酒喝多了,酒勁上來了,才會造成那種事情。


    等服務員拿了那壺酒上來之後,我喝了一小杯。


    果然是好酒。


    喝下去就感覺到渾身的暖意。


    上一次我喝這壺酒的時候,舌頭已經被其他高度酒麻痹了。


    吃得都差不多了,我舉杯站了起來。


    “今天,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歡迎我的女兒,加入我們的大家庭。同時呢,我也為小粟取了一個新名字。林雨零。小粟就當做小名就好了。怎麽樣,小粟你喜歡嗎?”


    小粟此時正在往嘴裏塞吃的,含糊不清地說著。


    “喜歡,不過小名是什麽啊?”


    “小名就是隻有我們才能叫的名字。”


    小粟懵懂地點了點頭。


    酒足飯飽之後,我們迴到了城堡裏。


    迴到各自房間之後,我躺在床上,還在迴味剛才熱鬧的場景。


    但是那壺酒的效果已經開始奏效了。


    心猿意馬。


    我坐了起來。


    想著要不要去......


    我走出了房間,上了樓,走向花園。


    晚風輕輕吹過我的臉龐,但是卻沒有月光。


    點點星光灑在花朵上。


    我都心情逐漸平複了下來。


    我點上一支煙,默默地抽著。


    “林煌大人?您怎麽在這裏?”


    突然一聲女音傳來。


    我迴頭一看,黑暗處站著一個人影。


    看身形是鈴鐸。


    “啊,沒事吹吹風。”


    我說道。


    “你怎麽來了?”


    鈴鐸慢慢走過來,微笑著說。


    “有花兒和我說,這裏有人散播毒氣。”


    說完鈴鐸就把我手上的煙奪走,掐滅,放進我的兜裏麵。


    要知道抽煙的人大部分都還是有素質的,也知道這個東西是有害的,所以在受到勸阻之後就會道歉並且熄滅煙頭。


    我撓了撓頭,慚愧地說道。


    “對不起啊!”


    “沒事。”


    鈴鐸說著,坐在了我的身邊。


    “你是有什麽煩心事嗎?”


    “啊,沒有。”


    “但是你的唿吸很亂啊!”


    “啊,那是因為我喝酒了。”


    “喝的什麽酒啊!”


    我含含糊糊地說了一些酒的名字,但是關於那壺酒我沒說。


    “你騙人。”


    鈴鐸微笑著說道。


    “酒都是用植物釀造的,所以每一種酒都有植物自己的味道,所以你還有一種酒沒有說,我聞得出來。”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嗯,我就是因為那壺酒才上來吹風的。”


    “那我穿成這樣出現在你麵前是不是有些危險。”


    鈴鐸撩了一下頭發,側過頭看向我。


    說實話,一開始我都沒敢看鈴鐸穿的衣服,她說了我才看一眼。


    那是薄紗下若隱若現的瓊漿玉液。


    “走了。”


    說完鈴鐸就離開了。


    然而她不知道,剛才的她話,她的動作,她的衣服把我好不容易壓製的欲望又挑起了。


    我下了樓。


    雖然腦子裏鈴鐸的身影早已遠去,但是心猿意馬依舊存在。


    不知不覺中,我多往下走了一層。


    “林煌?你來這裏幹嘛?”


    我抬頭一看,是封雪,多半是餓了,去樓下拿了一些吃的上樓。


    麵對鈴鐸我還很矜持,但是麵對封雪,我的眼神就像舔舐一般掃過封雪的身體。


    封雪注意到我的眼神,慢慢走過來說道。


    “一起迴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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