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宮。


    姬幽今日翻了邵雋的牌子。


    聖輦到了的時候,魏錦宵恰巧在院裏的紅楓樹下吹簫。


    見姬幽進來,明華宮的宮侍紛紛跪地行禮。


    魏錦宵將手中的簫藏進了衣袖中,恭敬的朝姬幽福身,“臣侍拜見陛下,陛下萬安。”


    邵雋被仁耳催促修整了衣衫後,才匆忙緊跟著走了出來,眼神偷偷看了陛下一眼,躬身同樣道:“臣侍拜見陛下,陛下萬安。”


    姬幽未語,路過魏錦宵時,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腳步微微一頓,倏地伸手將魏錦宵肩上一片不慎飄落的紅楓輕輕一掃。


    “簫聲不錯。”姬幽輕飄飄讚道。


    魏錦宵感覺到姬幽的動作,身體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他低下頭,感謝道:“臣侍多謝陛下。”他聲音低沉而平靜,似乎沒什麽情緒,心中卻蕩起一片漣漪。


    兩息後,姬幽收迴了目光,示意眾人起身,徑直走遠,不疾不徐的進了邵雋的宮室。


    魏錦宵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姬幽離去的背影,挺立的背脊一時落寞。


    仁耳扯了扯邵雋後麵的衣衫,邵雋反應過來,幾人急忙跟上。


    殿內,邵雋歡喜的問道:“陛下,我的珍珠呢?”


    “還沒製成,過幾日再給你,朕又不會昧下你的珍珠。”


    “你還有什麽事嗎?”


    “沒……沒事。”


    “陛下,我們就寢吧。”邵雋看向姬幽,笑容滿麵,自然而然道。


    姬幽挑眉,他麵容清新柔和,不過身體看起來很結實,“嗯。”


    邵雋毫不知羞,琥珀色的眼眸明亮,眉眼幹淨,肌膚白嫩水靈,似乎還有些著急,他麻利的褪去身上的衣物,毫不做作的仰身躺下,勾住姬幽的手暗示她快些。


    姬幽發現他好像對這種事十分坦然且稀疏平常,不由得古怪了一下,捏住他的手腕查驗,守宮砂確實還在。


    永安侯近年替姬幽接連平定了北境一些部族,如今僅有的一個世子也送進宮來,看起來倒是忠心可嘉。


    姬幽拋卻了其他心思,扯下重重帷幔,沒了亮光,邵雋有些茫然,有點黑,他看不太清。


    邵雋想著入宮前學習了數遍的伺候陛下的技巧,摸索著剛要開始實踐,卻被姬幽扼住了手腕。


    姬幽覺得高估他了,他並沒有學得多厲害。


    “陛下,你壓著我胳膊了。”邵雋有點苦惱,這和他學的順序不對啊,教習公公沒說這樣該怎麽辦,邵雋感覺被咬了一下,好疼,漸漸不敢動了。


    “陛下,我有點燙。”


    邵雋想躲,感覺自己水深火熱,他喃喃道:“陛下……我……我不舒服。”


    姬幽有些不耐煩,發現他壓抑著呻吟聲,還有力氣廢話,“閉嘴。”


    完事後姬幽看了看他腕上的守宮砂已經消失,邵雋受不住,眼皮昏沉的厲害,很快就入睡了。


    .……


    姬幽沒想到他睡姿這麽差,哪怕是稚子心性的宴若舜也沒有如此過,姬幽眸色沉了沉,一腳把邵雋踢下了床。


    邵雋“砰”一聲滾到了地上,滾了兩圈後,邵雋依舊睡得很香。


    “……”哪怕是在地上,姬幽發現這人睡得也死沉死沉的。


    天色明亮,姬幽睜開眼,起身下床,走到邵雋身側時,淺淺踹了他一下。


    邵雋霎時間驚醒,迷蒙道:“陛下……”


    他坐起身,發現自己在地上,邵雋疑惑,朝姬幽愣愣問道:“陛下,我怎麽會睡在地上?”


    姬幽麵無表情,“你說床上不舒服,非要在地上睡。”


    邵雋皺眉,眼神迷茫,是嗎?他記得他還抱著什麽來著軟軟的暖暖的很舒服的,可是地上隻有錦被,難道他做夢了麽,邵雋想的頭疼,便放棄了。


    想到仁耳的叮囑,他起身為姬幽沐浴更衣。


    仁耳見他手上的守宮砂沒了,陛下離開時心情好像還好,仁耳舒了口氣,問:“世子,昨夜如何?你沒惹陛下生氣吧?”


    “應該沒有。”邵雋想了想,之前他學不會東西,那些教習的人生氣的話就會打他的手,不過陛下沒有。


    邵雋又看向仁耳,眼神糾結,“她沒打我,可是……”


    仁耳頓了頓,陛下生氣的話確實會罰人,但晨起沒說什麽就走了應該確實沒生氣,“可是什麽?”


    邵雋嗓子幹澀,有些艱難的開口道:“仁耳,我感覺……身上每處都疼。”


    仁耳安慰,“沒事的,世子,這是正常的。”


    邵雋瞪了他一眼,疼的不是你,哪裏正常了?


    仁耳有些不明所以,抬眼就見邵雋轉身進了內室,窩進了床榻上,仁耳默然,退了出去,等世子叫他,他再進去吧。


    邵雋蜷縮著,好疼,不是那種浮於表麵的疼,是一種沒什麽精氣神的酸痛,感覺自己被騙了,他似乎成了病人,得在床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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