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客棧已是入夜了。暗月和流風已在客棧內等候。


    “主人,我們已經找到了上官府的令牌,就在玄關櫃中,三日後的比武招親結束後,上官老爺將會舉辦一個宴會,慶賀三小姐這乘龍快婿”


    “好,到時候,以孔明燈作為信號”


    “三日後,上官府中不見不散,務必取的令牌”阿甯對暗月和流風說著。


    隻有這令牌才能取得碧血石,打開仙舟山的機關。


    擂台下已是一片歡唿,擂台上的兩人戰鬥的情況非常膠著,彼此之間,旗鼓相當,不遑多讓。


    兩人已快到筋疲力竭之時,但誰也不敢輕易放鬆,一個不慎,便會滿盤皆輸。


    阿甯立於台下看著。雖然從情勢上看,確是一時難分勝負,但那個執刀的人顯然已經落了下風。


    幾個迴合,執劍之人見招拆招,刷刷刷,已經幾個迴合過去了。執刀的人,他的刀在輕輕的顫動,想必此時已經精疲力竭。


    “唰”一道白色亮光晃了晃,未及那執刀的人做出反應,一柄劍已經沒入他的肩側。


    “李朋勝”上官府的管家敲了一下那鑼鼓對台下的觀者大聲的喊道。


    這次的比武招親由於報名的人數甚眾,不得已,上官家安排了幾個賽場同時進行,由戰勝的人和勝利的人一起打。


    李朋他們這組是最有看頭的,卻也是結束時間最早的。


    阿甯目不轉睛的看著台上,當真是精彩,未及十秒,別的賽區,已經逼出了個輸贏,又是一個彪形大漢一躍上台


    “承讓承讓”李朋對那大漢做了一揖。


    “這次的比試肯定比上一次的結束的更早”阿甯看著台上的人說道。


    那彪形大漢雖然力氣非常大,卻隻是空有一身蠻力,不是很靈活。


    執劍那人左躲右閃了兩下,假意後退,再一招以退為進,就刺中了他的左肩,


    彪形大漢扭轉過來,向李朋撲去,李朋虛晃兩招,大漢一個後退差點跌落台下,李朋待他站穩,又是一劍。此刻是刺中了右肩。


    可這大漢似是不知後退,又向李朋衝了過去。李朋靈活的跳躍到他的身後,又是一擊。


    戰鬥結束。李朋勝。


    李朋依舊對那個彪形大漢虛抱一禮。


    “承讓”


    那大漢見失了麵子,一拂短衫,就下台去。霎時擂台下麵的人都沸騰了一陣都躍躍欲上前一試,又不知執劍者是否已經將全部招數盡出。怕他還有後招,


    隻在台下議論,不敢輕易上台和他比試。


    阿甯的左邊隔了三個人,阿甯看到那就是怒發衝冠,為紅顏。帶著鬆山派弟子搶迴小師妹的蕭鬆霖和他的幾個師弟。


    蕭鬆霖一臉嚴肅的看著擂台。阿甯盯著他看了許久,看他的樣子,也沒有想上台比試的意思。


    隻是他的佩劍一直牢牢的握在手裏,按住不動。


    左邊他的幾個師弟向他抱拳,請示要上去,比一比。


    阿甯豎起耳朵聽著,也不見他答不答應。隻看到他手中的劍倒是鬆了鬆。他的師弟飛身上台,先和別的人比試了一場,才有機會和李朋比武。


    鬆山派的弟子,和李朋互相行了個抱拳禮,就開始了第三場比試。


    阿甯轉眼看著擂台上,在那始終空著的座位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真有你的,正午了,你才出來”阿甯用密語傳音,對上官昊說道。


    上官昊還覺得奇怪怎麽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而且就在他的耳邊。上官昊看了看四下無人,隻是他的哥哥正端坐著看擂台上的比賽,定然不可能是他。


    上官昊在人群中尋找著。待看到阿甯對她一笑。在人群中揮舞著雙手,引得台下的觀眾都向阿甯的方向看來。


    阿甯瞪了他一眼,假裝不知道是在看她,也在尋著他的目光看向別處。


    眾人不知所以然,都紛紛轉過頭看向擂台。


    阿甯看到另外一個座位一直都沒有人坐。那是上官老爺子的座位,上官老爺一直都不在場,估計需要等到決賽的時候,他才會出現,


    阿甯看著台上的座位,看著:在上官昊旁邊坐著的是上官風,雖然位置在上官昊的的左邊,但是與上官昊絕佳的觀看位置相比,上官風的位置,顯然更加靠後一些。


    掃眼過去,這上官風倒是與這上官昊全然不同,上官風氣質比上官昊那個散漫樣子更加的內斂,舉手投足之間更為風雅,無可挑剔。


    待擂台上的比武打到精彩處,也不見他有任何的不雅之處,隻是鼓掌,,凝目細看這一招一式的奧妙之處。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上官昊可就不同了,一時拍案叫絕,撫掌大笑,有時又凝神屏息觀其台上。有時又在一旁做狗頭軍師,實則是搗亂,故意擾亂他人的步伐。


    阿甯看著他皺起了眉頭,這人就是誠心搗亂的,不想讓他做你的妹夫,早說嘛,偏偏要在別人比賽的時候搗亂。太過分了。


    阿甯手上粘起一顆綠豆,朝著正仰天大笑的上官昊打去。


    悄無聲息的,打中了他的穴道。上官昊坐在那裏動彈不得。


    阿甯看著他笑了起來。對他扮了個嘲諷的表情,上官昊敢怒不敢言。


    哦,不,是不能言。


    “半個小時後,你的穴道將會自己解開”阿甯再用密語對上官昊說道。上官昊對著阿甯狂眨眼,阿甯隻做沒看見,專心的盯著台上的人比試。


    “唰”的一聲,鬆山派的弟子手中的劍已落到台下,那人甚為狼狽,因李朋的劍勢太猛,一時招架不住,靜趴在台上。


    “哈哈哈,好”引起台下一片哄笑之聲。


    鬆山派的人早已按捺不住,見此時同派師弟又受到如此侮辱,又是一躍而上。


    那個失敗了的鬆山派弟子又羞又惱,堂堂一個鬆山派弟子,居然被江湖上的無名小卒給打敗了。忙退下陣來,隱匿於人群中。


    李朋遠遠對他一揖。轉瞬又迎接新的挑戰者。


    “這位仁兄倒是個人才,武力明明比他們高出不少,處處禮儀相待,點到為止,不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就傷人性命”


    阿甯對著李朋讚許道


    這二人的武功路數各異,但是二人各有長處,鬆山派的弟子使的劍法有章可循,正是鬆山派的武功路數。但這人看著功力確實不淺,李朋的劍法較為玄妙,沒有看出到底是什麽路數,但勝在靈活。


    隻見李朋左手執劍,右手駢指在前,一招流星滿天,似是有萬劍齊飛,劍法極快。


    但是已經經曆了幾場比賽,體力大不如前。鬆山派弟子以自家的劍法勉強抵住,一來一迴,已經是幾個迴合,互相拆了七八招。


    李朋見情勢不妙。又是一招飛龍在天,李朋的劍直指鬆山派弟子的命門上去,那人提劍一擋,生生把劍擋在外麵,李朋看準機會,抽劍往迴一擊,提起劍從那人的左腋擊去,一擊即中,那人掛了彩,又不肯認輸,二人對了幾招,那人一個鬆林直上,手中的劍朝李朋的方向直直刺去。


    “哇”看的台上的人都是大吃了一驚


    那劍勢氣很猛,阿甯看著,迅速一枚石子,打偏了那劍。這鬆山派弟子居然如此陰毒。李朋處處留他性命,他恩將仇報。


    李朋往後一躲,那偏了的劍,沒有機會刺中李朋。


    李朋以攻為守,向那人的右肋刺去,雖到胸前,但劍鋒一閃,還是不傷及他的性命,隻點到為止。


    那人一愣,收了長劍。勝負已然見了分曉。


    “得罪了”鬆山派弟子說罷,提著長劍飛身下台。


    阿甯看著李朋,眼裏隻有敬佩,在穀種待久了,沒有機會出來見識。這下好了,這李朋真是一個值得結交的人才,是條好漢。雖然武功高強,但為人不卑不亢。不傷及別人,隻點到為止。若有機會,定要和這樣的人交個朋友。


    上官昊此時隻能定定的看著阿甯,隔的遠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主意,


    阿甯依舊悠閑自如的看著別處。蕭鬆霖此刻古怪的很,手中的長劍仍然緊緊的抓著,似是要飛身上台。


    阿甯想著此人在江湖中小有名氣,之前聽說過幾次他的名諱。既是鬆山派的大弟子,鬆山派的掌門的女兒屬意他已久,但鬆山派掌門一直遲遲沒有同意此事。


    那小師妹隻能一天到晚,纏著他,聽說平常二人到哪裏都是出雙入對的。


    怎的今日隻他和幾個鬆山派弟子,不見佳人?


    今日可是比武招親,他若是想娶鬆山派的小師妹,那今日又來湊什麽熱鬧。今日手握長劍一副要上台比試,又是為何


    阿甯暗自搖頭,古人常說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的想法也是很奇怪的。


    已到晌午,上官家的管家過去和上官昊說了幾句,上官昊不想讓上官府的管家看出異常,隻能緩緩點頭。


    不多會時間,那管家走到擂台中間宣布要休息半個時辰,再進行下一輪的比賽。李朋似是微鬆了一口氣,提起長劍走下擂台來,周圍的人紛紛向他道賀,他隻是迴以一笑,似是累極了。


    也有一些還未露麵又對李朋不甚順眼的“高手”,對他一唏,一副我比你厲害多了的樣子。


    李朋也不在意,自己到台下找了個位子坐下,拿出方帕,細細搽拭他的長劍。


    阿甯也隨意尋了個涼快的地方坐下。


    “想不到來這蓬萊島,碧靈石還未尋到手,就遇到這麽多有意思的人,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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