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德拉科紅著臉粗暴的打斷他。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哈利撓撓頭發,其實內心在偷笑,德拉科臉紅的樣子實在太有意思了,不過梅林保證,他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中午的時候你在哪兒?”德拉科決定直接問,粉嫩的嘴唇不悅地抿起。


    “在寢室啊!”哈利不解的說。


    德拉科簡直想要掐死這個笨蛋,“我是說有什麽人來過這裏。”憤憤的的瞪了對方一眼。


    “赫敏,羅恩還有金妮,”哈利想了想,“我和斯科。”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為哈利這個愚蠢的補充,他真的能夠體會到自家教父的心情,這個總是抓不住重點的臭疤頭。


    “金妮·韋斯萊。”


    “恩。”哈利點了點頭,然後後知後覺的笑了一下,“她隻是來請教我一些問題的,那個,她三天後上課時教授要她和同學示範巫師決鬥過程。”


    德拉科冷哼一聲,多麽巧妙的借口啊,那個紅頭發的丫頭。


    “你不要誤會,真的沒什麽。”見德拉科還是沒有說話,哈利有點著急,笨拙的解釋。


    “誤會,誤會什麽,你個笨蛋,全學院的人幾乎都知道了那個丫頭喜歡你,隻有你還傻乎乎的以為這隻是純粹的問問題。”


    如果是以往,一個聰明的斯萊特林是不應該將那個丫頭的真實意圖說出來的,但是現在,自己必須這樣做,隻為了慢慢將哈利推遠,德拉科覺得有點諷刺,麵上卻還是一副生氣的模樣。


    哈利聽到德拉科這一通抱怨的話,有點愣住,他確實以為金妮已經放下自己了,其實他和金妮並沒有太多的接觸,雖然他一開始就知道金妮崇拜自己,而且上個學期她也邀請過自己,但是他總以為那隻不過是一時迷戀而已,就像他對秋·張一樣。


    “說話啊,哈利。”德拉科繼續扮演無理取鬧吃醋的男友。


    “那個,”哈利撓了撓頭發,幹巴巴的說:“就算是這樣,可我保證,我不會接受的,我喜歡你,德拉科,隻喜歡你。”


    後麵的話就是百分之百的真心了,嘴巴雖然拙劣,說出來的話語卻總是真誠的,鉑金少年有點兒想要苦笑,可戲一開場,就由不得他自由的選擇終止了。


    “你對每個告白的女孩子都那樣說嗎?或者說還有男孩兒,大情聖波特。”德拉科嘲弄的說。


    “德拉科!”哈利有點生氣的叫著德拉科的名字。


    “怎麽,想和我比誰的嗓門大?粗魯的格蘭芬多。”


    哈利有點兒驚愣,麵前的人真的是德拉科嗎?或者說,這是他認識的德拉科嗎?他該死的就像幾年前的小混蛋。


    “德拉科,你這樣說讓我很傷心。”低沉微啞的嗓音輕輕響起,撥動著德拉科的一根心弦一跳,刺刺的痛。


    格蘭芬多的獅子總是太過直白,這是哈利的優點也是一個可愛的缺點,兩人在一起以後,德拉科就發現,自己欣賞哈利的其中一點就是這個,坦誠,對於自己一貫接受的教育,趨利避害,說話做事三分表露七分藏著來說,那種感情太過珍貴。


    德拉科張了張口,想要諷刺的話語就再也說不出了。


    哈利望著鉑金少年繼續緩緩的說:“德拉科,我愛你,知道你吃醋的那一刻我是那麽開心,但是當我覺得那不是因為你在乎我,而是因為那讓你覺得自己失了麵子,我覺得很難受,赫敏說這場愛情裏我先愛上你,那就注定我要接受你給予的一切,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


    “你後悔了。”德拉科幹著嗓子輕聲說,灰色的雙眸緊緊的看著那一雙祖母綠的眼睛。


    “不。”哈利柔聲說:“直到現在也依然不,我愛你,無法不愛你,即使你剛剛讓我覺得難過,那也是因為我愛你,德拉科,我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可以忍受一些多付出一些,但和你在一起後,我就越來越貪心,我想要你的迴報,想要你所有的愛,你說我是一個聖人,我想是的,從某一些方麵來說,但是我隻想在你麵前做一個自私鬼,貪心的,霸道的占有你全部的愛。”


    哈利繼續說:“德拉科,別再那樣說,那會讓我覺得心都要碎掉了,我是那麽的愛你,珍惜著我們的感情,我知道,它還很弱小,經不起什麽大的風浪,但我真的一直在用力好好嗬護它,而你的一句話就能讓我體會到隆冬的感覺,別這樣輕易的否定它們,別對我那麽殘忍,我的愛···並不是那麽廉價的。”黑發少年艱難的說出最後幾個字。


    德拉科的唇囁嚅了一下,在哈利以為他會走過來的時候,那個鉑金發色的少年卻轉身跑了出去。


    “噠!”一直安靜的沒有作聲的斯科皮喊了一句,小小的手伸了出來,似乎是想要挽留他的父親,可是那個漂亮的少年卻還是頭也不迴的消失在了門後。


    哈利低垂了眼眸,望著懷裏的斯科皮,祖母綠的眼睛盛滿了憂傷。


    “寶貝,他是愛我們的不是嗎?”


    斯科皮仰著小臉看著自己的爸爸,一滴冰涼的水滴在他的唇上,粉色的小舌頭伸出來舔了一下,從來沒有嚐試過的味道,澀澀的,感覺好傷心。


    小小的貝比也跟著默默地抽泣,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感覺到不好,他的兩個父親都在傷心。


    德拉科唿啦一下衝出了寢室,他聽到小蠍子的叫喊卻不敢迴頭,他知道隻要一迴頭,一切都會完了,他愛著他們,深深地愛著他們,可他卻不得不這樣親手傷害他們。


    來到貓頭鷹房舍,撒拉弗正蹲坐在欄杆上麵,赤銅色的眼睛望著他,沒有對外人的戾氣而是順服。


    德拉科坐在欄杆上麵,任憑雙腿在半空中晃蕩,今夜沒有月亮,顯得寂寥不少,冷風吹過,少年俊秀的手指頓住為金鷹梳理羽翼的動作,低喃的開口。


    “撒拉,我傷害了他們。”


    良久,一聲低歎再次響起,消逝在風裏。


    “我···愛···他們···”


    哈利望著躺在自己身邊的斯科皮,後者已經睡著了,但眼圈紅紅的,明顯哭過很久了。


    他憐愛的摸著兒子的軟發,這是一張和自己還有德拉科那麽相像的臉,我們是相愛的,哈利對自己說,像是堅定,又像是勸服,先愛的那一個需要太多勇氣來承受後來的一切,先愛的那一個並不勇敢多少,如果德拉科真的一直拒絕自己,哈利不知道那會怎麽樣。


    他的人生到現在為止,一直在隨著別人行進,德拉科,是他唯一強求的,誰說哈利·波特是救世主呢,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膽小鬼,惡劣的利用那個少年的心軟,家人,與他們而言,都是珍貴的。


    那麽梅林是不是現在想要將這一切都收迴去,他的德拉科,他的斯科皮。


    哈利憂傷的望著斯科皮,唇瓣輕輕吻了一下後者光潔白嫩的額頭。


    “晚安,斯科,晚安,德拉科。”


    這是我們的兒子,有我的骨,有你的血,我們是愛人,是親人,黑發少年喃喃的低語。


    放課後,長廊的拐角,赫敏和羅恩拽住他們的好友。


    “發生什麽事了?哈利。”蓬蓬頭的小女巫皺眉問道。


    “是啊,夥計,你和馬爾福怎麽了?”紅發少年皺了皺鼻子。


    哈利撫摸了一下斯科皮柔軟的黑發,半響,抬起頭說:“你們知道吧,金妮喜歡我的事情,那天我似乎聽到潘西的聲音了。”


    赫敏愣了一下,和羅恩對看一眼,在確認羅恩真的沒有泄露後歎了一口氣,轉頭望著哈利,她的好友雖然粗心卻在某些事情上異常的敏捷。


    “是的,哈利。”赫敏舔了舔嘴唇說道。


    “夥計,那······”那了半天,羅恩一張臉漲的通紅,咿咿呀呀的也沒有說完。


    “羅恩,你該知道的,我隻把金妮當作我的小妹妹。”


    “當然,哈利。”羅恩苦著臉說,如果哈利不是那麽喜歡馬爾福,他會很高興聽到金妮喜歡哈利的,因為那樣他和哈利就能夠成為正真的親人,梅林,為什麽他的好友要那麽喜歡一個馬爾福,一個馬爾福,羅恩每次想到都覺得和吞了鼻涕蟲一樣,想想吧,如果他們真成了一對兒,自己每天都要見到那個小子,萬一要是忍不住,羅恩覺得自己的餘生絕對要在阿茲卡班度過。


    赫敏微皺了眉頭問,“是不是馬爾福知道了?”


    “你總是那麽敏銳,赫敏。”哈利苦笑,垂眸說:“我們昨天吵了一架。”


    “很嚴重嗎?”羅恩緊張道。


    “我想是的。”哈利點點頭。


    兩個好友欲言又止的對望了一眼,終究沒有再問,因為他們了解哈利的脾氣,過分的忍耐,還有,很不喜歡被追問。


    魔藥課上,斯內普一走近教授就看到兩個冷著臉的小蛇和獅子,他翻了個白眼,為這兩個幼稚的小鬼,什麽事情都不能影響魔藥大師講課的單調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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