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紫宵劍尊,哼!”薑二公表情冰冷,看樣子對那位紫袍老者有些不滿,說不定還有點小過節也不一定!


    “師尊?他老人家何時出關了?”孟郎的道侶瞪了薑二公一眼,隨即小聲地對孟郎說道。


    “師尊他老人家出關,必然事關重大。何況師尊現身,那絕殺門的老家夥身受重傷,這下有樂子看了,如此你我正該感到高興才是,娘子你怎麽反倒憂心忡忡?”孟郎笑嘻嘻,卻有些不解的問道。


    孟郎的道侶猶豫了半晌,卻沒有再言,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女子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高嶽看到紫袍老者現身,更得知了此人是紫宵劍尊之後,他心中一愣,隨即猛然一沉!


    如今的劍神閣雖然未必就是高嶽在人間界的那個劍神閣,但大致的走向應該沒有變動。如果是這樣的話,紫宵劍宗這四個字,高嶽就不是第一次聽到!


    “這位道尊居然是紫宵劍尊?我劍神閣七子苦守傳承,最後卻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山門被攻破,一切都被洗劫一空,成為廢墟遺址!如果當初第二代能夠將七位師叔伯收為真傳弟子,傳授第二代的劍道真諦,七子的結局必然會被改寫一番!”高嶽想起了自己的師門,又想起山門被攻破,最後高嶽的師尊拚死抵抗,隻是為了讓高嶽這一代的七個後人有更多時間逃命。當年劍神閣七子,死的死,失蹤的失蹤,自從才子的師尊離開之後,實則劍神閣中就隻剩高嶽的師尊一人獨守,那時候高嶽等人都還沒有成長起來,最小的才子和七師妹當時隻有七八歲的樣子,連高嶽那年也隻不過十五歲,根本就沒有學成太高深的武道功夫,就被人滅了門,流落塵間。


    不過,這些往事暫且就不想了,高嶽並沒有深思進去,而是當初他就聽說過紫宵劍宗這四個字,傳說第二代和紫宵劍宗有極深的淵源,或者說是瓜葛,隻不過具體的內幕,連七子也未必全部知曉,何況是高嶽了。


    “適才那兩三千道境層次的紫衣弟子,攻打劍神山,來勢洶洶,卻被老年高嶽抵住,最後居然不了了之?也不知道我離開之後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高嶽想到紫宵劍宗既然有一位道尊,老年高嶽又能拿什麽來匹敵?早該被滅殺了才對。不過隨即又轉動心思,想到這是個幻想世界,那麽極有可能,一切的存在,或許都是因為高嶽的出現才有所活動,或者說是針對他來的。如果以此為論點的話,一切都說得通了,暗道:“這紫宵劍宗,更是培養出這對雙修道侶,聯手之下,單獨的九重強者都未必能敵,紫宵劍宗的底蘊可見一斑,我應該想辦法從中取栗,看那女子言及紫宵劍尊的時候,似乎有些內幕不好明說。也罷,我就來鬥一次,鬥法鬥法,鬥法這兩個字,並不是一定要刀兵相見,血濺五步才是鬥法,智慧謀略等方麵的鬥法更加考驗我的道,勝者為大,即便是真理,也要被踩在腳下!”


    高嶽這般一轉思,心中已有計較!


    他剛剛收迴了氣流彈的那股氣流之後,對傳功過來的這四個人,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可惜的是,老年高嶽並沒有傳功過來,隱藏得極深,高嶽目前還沒有一個妥善的辦法來對付老年高嶽。


    當即猛然運轉心識,融合了自身對於道的理解,分成四股,然後反饋給四人。當然,每一份理解,都並沒有完善,隻是能夠獨立存在而已。這倒不是高嶽刻意不把完整的東西反饋給別人,而是他如今根本就還沒有形成獨一無二的原始道理,所以每一個理解,日後都有可能成為他的原始道理。不過即便是傳輸這樣的法門出去,對於高嶽而言,也是有很大的危險性!


    這就好比剛才別人傳法給他的氣流彈中,經過立體圓形陽極圖一分析,對於這四個人就有相對深的了解了,相反也是如此,高嶽傳法給別人,別人也能加深對高嶽的了解。


    但是高嶽接下來卻認為還不夠!


    眼看這薑二公,楊老太和孟郎夫婦四人各自接收到高嶽的四股反饋之後,都是略有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因為他們都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他們接收的東西,的確能讓他們耳目一新。


    要知道,到了道境九重境界,領悟天道的某些法則,各自都掌握著道境之術,哪怕是同樣的道境九重的東西,他們也能夠很快觸類旁通。除非是比他們的境界更高級的東西,才會讓他們覺得耳目一新。這不但是他們各自都沒有接觸過的領域這麽簡單,而是經過短暫的推敲,越發覺得不簡單,似乎能夠收獲不少東西的樣子。


    高嶽的修為境界雖然沒有他們高,即便當初高嶽的金剛不壞之軀的境界,也達不到道境九重的程度,但高嶽如今心識的等階,卻連他自己都已經難以揣測深淺,傳授出去的東西,哪怕是大白菜,這些人連心識在何方都還沒有能力追溯源頭,對於這方麵的東西,自然覺得新鮮和深奧!


    不料高嶽卻道:“在下答應給諸位的氣流彈法門,這就會傳給你們,適才那些不過是你們剛剛助我一臂之力的迴報,這也算不得什麽。不過,氣流彈的法門非同小可,諸位與我本也素不相識,此法門一旦傳出,在下的下場隻怕堪憂。”


    “此言倒也在理!”孟郎道:“換成是我等任何一人,這樣的法門,那是斷然不會外傳。這就好比將我們自己最隱私的秘密泄露出去,我們得到了你的秘密,而你卻什麽也得不到。先不說公不公平,你這樣做,的確是極其危險,誰也不敢保證在場的人,是不是好處一到手之後,立馬反咬一口,到時候,你的秘密對於我們來說已經不是秘密,你的氣流彈對於我們的威脅也就減弱了很多,如此說來,你小心謹慎一些沒有任何問題。但這樣的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高嶽道:“隻有一法可取!”


    “什麽辦法?”


    “共同參悟!”


    “這……”孟郎一聽這話,頓時一愣,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將法門傳授給在場的所有人之後,我們不能離開這裏?必須得在這裏原地參悟?”


    高嶽道:“不錯,誰也不敢保證,得到法門之後,有人假意離開,等大家都進入關鍵時刻,再迴來出手偷襲,將我們所有人都擊成重傷,甚至殺死,那樣的話,氣流彈的法門就成為了獨他一家的法門,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孟郎一時間也不敢替大家做這個決定,隻能暫時保持沉默不言!因為這個可能性的確很大!


    薑二公道:“足下可能漏算了一個人!”


    高嶽道:“誰?”


    “就是你!”薑二公道:“我們原地參悟此法門,必然會如你所說,會進入一個關鍵時刻,畢竟你那氣流彈連道尊都能打成重傷,非同小可。但問題就來了,我們到時候如果全力去參悟,憑什麽就相信你不會對我們動手?”


    高嶽道:“就憑一個信字!我既然能將法門都傳授給你們,沒有理由會再去害你們的性命!”


    “信字?”薑二公冷笑連連,道:“老子的字典裏麵,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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