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鑲並不是在說胡話。


    現如今帝國的所有軍團,尤其是那些精銳部曲,全部都掌握在北方的軍事勳貴的手中。


    這些人強大、狂傲、保護百姓。


    如果不是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王天壽才覺得這麽一個腐朽的帝國到現在都沒有崩塌真是一個奇跡。


    譚鑲作為漁陽大營譚子倫的獨子。他說的話,不說是一言九鼎吧。不過在軍事貴族內部也是響當當的。


    他現在可以許諾王天壽能進帝國軍團內效力。那就一定是平日裏暗自與自己的父親交流了許久。


    而那位譚老將軍也覺得王天壽是個人才,頓時就拋出了橄欖枝。


    畢竟,拉攏了王天壽,也就相當於還拉攏三大劍道高手。


    這買賣怎麽想都是不虧的。


    現在就看王天壽怎麽想了。


    譚鑲一臉嚴肅的望著王天壽,而後者頓時沉默了起來。


    廚房內。葉秋白也是若有所思的勾著頭朝著院子裏瞄了一眼。說句實在的,以老王的這種臭脾氣,就非常適合在北疆的軍營裏就職。


    單單是聽王天壽日常說得州府裏的那些事情。葉秋白聽完之後都覺得兩個腦袋大。真不明白,王天壽平常是怎麽忍受得了那種行為的。


    王天壽低頭沉默了許久,隨後舉起了酒杯笑了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譚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隨後也不在與王天壽提這事情,反而是商討接下來浙蘇道的動向。


    “話說。你真的要辭去江陵縣令的職責嗎?”譚鑲問了一句。


    王天壽點了點頭:“當然。我要把精力全部放在查案上麵!”


    “這次的事情沒完。這些家夥有一個算一個。他們都跑不了。”王天壽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絲陰霾。


    就差那麽一線自己就能成就大功。全讓胡汝欽以及沈輝二人給自己糟蹋了。


    還有。他胡汝欽不是想要全身而退的下場嗎?


    嗬嗬。有自己在,他姓胡的等著活生生的把自己累死吧。並且下一次。王天壽保證,他找不到秦瘦翁為自己治病了。


    葉真與秦瘦翁是至交,自己這裏的事情與葉真一說,他葉真就會一捂眼,兩糊塗的裝死表示什麽秦瘦翁?我一點都不知道啊。


    “可惜了。”廚房內葉秋白有些鬱悶的埋怨了起來:“明明幹的頭暈眼花的。就這樣還不跳槽。姐。老王這是為了什麽?”


    “不蒸饅頭爭口氣唄。”葉曼青表情十分隨意的道:“或許在你姐夫看來。如果這個時候就離開了六扇門。反而是向敵人的一種投降的手段。”


    “對了。廷尉大人為什麽會跑到浙蘇道來?”此時譚鑲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他這個時候不應該注意著尚書令的反撲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朝廷還在等著楊事此次南巡,搞出來的銀子打仗呢。”王天壽緩緩的說道:“你們北方十幾萬精銳也是需要吃飯過日子的。總不能好處都讓他們占了吧。”


    “這一次。把你譚鑲牽扯進來,已經算是他們意料不到得了。現在尚書令他們得罪了,大理寺六扇門他們也得罪了。這要是再把你們勳貴一派再給得罪嘍。相國估計會抽廷尉大人好幾個大耳瓜子。”


    “原來如此啊。”


    譚鑲神情一震反應了過來,同時又浮出了更深的憂慮。


    “到浙蘇來我不後悔,就是不知道這次的事情之後,北方的戰局會演變出來什麽別的幺蛾子。”


    王天壽搖搖頭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連戰局的事情,他們都敢摻和的他。那麽楊家是真的走到頭了。”


    南方尚未下雪。可是此刻京城裏城外一早就突然紛紛揚揚下起了大雪。


    這天大的祥瑞,可讓各漕運衙門慌了神。


    畢竟,城外的運河隻有一條,當年運往京城的最後一批漕糧漕銀,尤其是要供應宮裏的貢物都得抓緊在這幾天搶運完畢,否則河道結冰,便是誤了天大的差使。


    因此這一天京城外運河那一段到處都是船,竟然還造成了河道擁塞的現象。


    大雪漫天彌江,這條船到那條船一丈遠便瞧不清對方的情形,又都搶著水深的河道急著往前走,於是到處都起了喝罵聲,叫對方避開,有餘兩條船上都是官差,甚至互相抄起了船篙打了起來。


    “你狗日的瞎了眼,浙蘇道押漕銀的船也敢不讓!”一條船上幾根船杆向對方亂搗亂戳,大聲喝罵。


    “你才瞎了你的狗眼!老子是工部的船,裝的都是為宮裏修殿的料,你也敢爭!”這條船上的人氣焰更張,同樣是向著對方反戳反撲過去。


    這一處起了爭鬥,影影綽綽還有遠處近處都起了各船的爭鬥聲。


    突然河麵上,從京城的方向行駛過來一條小船。


    “大人。河麵好像堵住了?”負責撐船的人不禁衝著船艙裏說了一句。


    “嗯?”張伯公一臉沒有睡醒的表情掀開了簾子看了一眼。隨即擺了擺手示意。


    “是!”


    手下人心領神會。立即從船尾跳出兩人,落在了船板上,一開始船上的人倒是一幅非常不爽的表情,似乎是要牽連他們一般。


    可是當這兩人從懷中掏出了令牌晃了幾下之後。船上的那些人立即點頭哈腰的把河道給讓開了。


    隨後那兩人什麽話都沒有說。在次迴到了小船之上。


    隨著船隻的離開之後。本來看似不在爭吵的雙方,居然又開始吵了起來。


    而張伯公的船沿著河道走了一會之後,就在一間野店停下來了。


    此時透過窗子,薑斷弦看了一眼身穿儒袍的張伯公,隨後就收迴了目光。


    先開了簾子,薑斷弦率先打了聲招唿。


    “張先生。”


    “哎。老薑。”張伯公坐了下來。


    “話說。你約我到這裏來看什麽呢?”張伯公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滿臉好奇的問了句。


    “當然是邀請你來看好康的東西了。”薑斷弦微微一笑。


    隨後張伯公就與薑斷弦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起來。


    這麽冷的天,如果不是薑斷弦的話,他是真的不想出門。好好的待在家裏休公休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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