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來, 三大爺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晚飯時就連平日舍不得喝的好酒也拿出來喝了點兒。邊喝酒邊看著解放叮囑道,


    \"你過去那些錯誤就不提了,你也受到應有的教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從今以後你做事要有分寸,多動腦子。這一次全靠何雨柱出手相救, 給你找到了新的出路, 好好珍惜這份工作, 努力工作吧。\"


    “年紀也不小了,應該存些錢,考慮結婚的事情;”


    \"歪心思別打了,劉光天兄弟倆離他們遠一點;”


    \"那個劉家可把咱們這兒得罪慘了,別給自己找麻煩;\"


    \"而我們與何雨柱之間關係密切得多,你嫂子當初也是通過我才認識了他的妻子;\"


    \"你現在有了解礦和解娣兩位侄子侄女都在那裏任職, 我們這一家人現在幾乎都是依賴何雨柱照顧的。\"


    \"有沒有活兒做,完全就在人家一句話而已;”


    “至於你的二姐莉莉近幾年來廚藝精湛, 順利晉升成為軋鋼廠食堂主管職位, 聽說明年還要被提拔為新建分廠副廠長級別;\"


    \"你在那邊努力表現, 如果成績優異, 說不定還能讓你調往新廠區擔任重要職務, 不是不可能哦……!”


    閻解放不斷地點著頭, 明顯表示理解並願意配合,內心卻依舊充滿不悅。


    被何雨柱狠狠教訓了一頓,真是讓人一輩子都忘不了,看到他就害怕,這是真的。


    但這並不妨礙他對何雨柱的憎恨。


    在大山裏吃的苦太多,怎麽可能不恨呢?


    這麽多年,這種恨意時刻在心頭縈繞。


    可光恨也沒有用啊,人家現在可是廠長,惹不起。


    但聽說於莉以後會成為新工廠的副總,


    閻解放心生了一些小算盤,假裝擔憂地說:“嫂子現在地位高了,要是什麽時候看上了我怎麽辦?”


    “哪能啊。”


    三大媽笑道:“於莉早就說過,她是個忠貞的人,不會和老閻分手再嫁給別人。就這樣和老閻過一輩子。”


    聽到這裏,閻解放既激動又有些心虛,沒什麽底氣的樣子。


    低著頭默默地吃飯,沒再說什麽。


    在大山裏吃了那麽多苦頭,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自己了,學會了隱藏心思。


    雖然心裏有念頭,但也清楚家裏的老先生特別重視臉麵,講究個讀書人的氣節。


    要他說讓於莉嫁給他?


    那是絕不可能答應的事。


    再說,現在的於莉那麽能幹,也不見得會看得上他。


    提了也沒用。


    即便這樣,閻解放還是覺得自己有些機會。


    離得太近總是有機會的嘛,住在隔壁就是最好的例證。


    在山裏的那幾年,為了少幹活,閻解放總是在找辦法討好養馬的老師傅。


    他知道有種能讓牲口聽話的藥,想著賺到錢之後迴去買一些。


    隻要有一次成功給於莉用上這藥,她作為高層管理,肯定不會聲張,時間久了這個女人就會受製於人。


    想到這裏閻解放越發激動起來,表麵上卻裝作隨意地問道:


    \"這幾天怎麽沒見嫂子一起來吃晚飯呢?她很忙嗎?\"


    \"食堂提供晚飯,於莉都是在那裏解決後才迴家……\"


    三大媽隨口答道。


    閻解放很是失望,然後又覺得這樣也好。


    一起吃飯還真不好下手。


    於莉不同桌吃飯更好,飯可以不吃,水總是要喝的。


    等把東西準備好,就給她送瓶熱水過去。


    \"對了,解放......\"


    三大爺喝了一口小酒,悠哉道:\"你現在也有工作了,這工資我就先幫你代領了吧,說是為給你存老婆本;這日子也算過了半個月,再去買月票也太貴,不如你就騎我的自行車去巡邏吧。中午單位管飯,早上在家吃了再走,晚上迴來吃就行。反正不需要花錢,正好;但你得小心點我的車,丟了得你自己賠......\"


    閻解放心中苦笑,有這樣的父親真是太無奈了。


    第二天。


    何雨柱聯係了一個可靠的朋友老郭,希望他能找到一位信得過的助手。


    沒過多久,老郭便推薦了自己的司機——三十出頭叫張輝的人。


    \"何先生有什麽吩咐?”


    張輝態度恭敬,作為老郭的助手自然知道這位領導的身份。


    “接下來的事情就這麽辦,你去做就好。”


    交代幾句後,何雨柱讓張輝退下。


    對於老郭舉薦來的人,他是信任的。


    而且這件事並不複雜,相信張輝能順利完成任務。


    轉眼間過去了三天。


    閻解放已經適應了工地的工作。


    作為一名勞力工人,體力活他已經習以為常,並不感到勞累。


    唯一不舒服的是。


    大多數工地工人都是附近的農民,他們的日薪當天結算。


    而自己的薪酬則是按月計算。


    現在兜裏一個鋼鏰兒都沒有,更別談迴去買那些藥或交通費了。


    此時此刻。


    那種控製住於莉的想法越發強烈。


    有時候能在工地上看到由於莉領導的工作小組巡視的身影,她身上的職業套裝將氣質提升得更加優雅美麗。


    想象一下未來如果能把這個女人控製在手裏。


    這樣的想法讓閻解放無比興奮,更加堅定了自己必須盡快攢夠這筆資金的決心。


    “你怎麽發呆啊?”


    這時張輝過來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現在的張輝是代表香島公司來的監工。


    \"輝哥……\"


    閻解放趕忙迴應,低聲說昨晚沒睡好。


    “嗯……”


    張輝看似不經意瞥了一眼剛離開的視察小組,


    “好好幹活吧,要是偷懶明天可別來上班啦。”


    \"好的好的,我會好好努力工作的。\"


    閻解放連連保證道。


    張輝看了看他又沒多說什麽, 從容地整理了一下西服走了。


    閻解放羨慕地看著背影。


    不過是外地的一個監工而已,都已經穿得如此體麵,


    對比自己身上的舊工作服,簡直如同廢鐵一樣,差距顯而易見。


    但正因此也更加激發了閻解放想要改變命運的願望。


    這一切的關鍵都在於莉身上。


    之前想通過藥物控製她是很關鍵的一環,沒錢什麽都做不成。


    所以必須盡快想辦法賺錢才行,在這兒白幹是沒有意義的。


    “好的,明白了......”


    辦公室內,


    接到電話後何雨柱顯得相當困惑。


    發現閻解放似乎對於莉有些非分之想,倒是讓他意外了一下。


    印象中的閻解放應該是個沒什麽腦子的人。


    沒想到經過這些年的磨練,變得狡猾起來。


    “發生什麽事了嗎?誰打來的?”


    懷中的於莉目光溫柔詢問。


    “沒,不過有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何雨柱湊近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嗯嗯....”


    對此於莉倒並不太放在心上。


    現在正匯報項目進展,希望能得到他的專業建議。


    她需要何雨柱專注地聽取報告、及時指正錯誤。


    小事上可以親自處理,但在整體方向上還需要借助他豐富的經驗。


    否則一旦犯錯可能會影響到整個進程。


    畢竟隻是一個初中畢業的人, 對很多領域的具體細節知之甚少。


    但跟兩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妻子生活這麽久後, 許多事情也學懂了不少。


    這種區別很明顯, 為了讓未來的工作更加順利, 必須充分利用何雨柱的專業知識。


    於莉工作時總是充滿幹勁,最喜歡在每天的匯報會議上聽取大家的表揚和建議,知道哪裏還需要改進,這樣她就能迅速調整,把工作做得更好。


    .......


    一天的忙碌後。


    雖然已經習慣了快節奏的生活。


    但騎著自行車迴到四合院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心裏很疲憊。


    想籌集點錢應急,可是怎麽也想不出辦法來。


    爸媽省吃儉用慣了,根本不會給他一分錢。


    弟妹們也都在精打細算地過日子,況且他們也沒多少錢。


    再說自己認識的人也不多。


    閻解放想了半天,也沒什麽好主意。


    正當苦惱時,他正推著自行車打算進四合院。


    這時,劉光天和劉光福哥倆從旁邊跑過來攔住了他。


    “解放,手裏方不方便,借我點兒錢行不?”


    劉光天直截了當地說道。


    他們都是山區一起受教育長大的好友,多年來關係鐵得很,那時候沒少替對方出頭。


    基於這份情誼,劉光天認為借錢這事兒應該是十拿九穩。


    “真不湊巧……”


    閻解放無奈地看著朋友,靠在自行車上,從頭到腳摸了一遍口袋,結果什麽都沒摸出來。


    “就算你沒富餘,你們家裏總有人手頭寬裕吧?”


    劉光天氣鼓鼓地說,


    “先跟老爺子要點,然後給我,等有錢了立刻還你。你知道不知道我們現在有多難?飯都吃了兩天冷水了!”


    “不是有一大爺照顧你們嗎?”


    閻解放不解地問。


    近來家裏的長輩們老是提到這位熱心腸的一大爺如何喜歡助人。


    提起這個話題讓劉光天更加不滿,


    “一說這事我就生氣。那老大爺簡直不把咱們當迴事兒!我爸住院時候他就送來一頓飯給老頭子充饑;至於我們倆則視而不見。這麽多年叫一大爺也是白叫了,如今有困難連碗熱湯都見不著。”


    “更別提家裏那個裝病的老頭兒了,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使喚我兄弟倆服侍他不說,一大爺帶給他的飯菜全都獨吞,壓根兒沒想過我們也餓肚子……”


    解放啊,看在這麽多年友誼的份上,這迴真的幫個忙吧?


    “當初在山裏,每次找著點啥好東西我都惦記著留一半給你……”


    在一旁聽著對話的劉光福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太敢相信這倆人在山區竟然那麽艱難過日子。其實那段日子裏雖說辛苦但基本保障還是有的。


    沒想到會落到撿拾牛糞分半這種地步。


    如此深厚的友情,確實讓人難以忘懷。


    難怪哥哥前些天那麽自信地表示閻解放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光天,別說些莫名其妙的事了……”


    看見劉光福愣在那裏,目光中帶著疑惑。


    閻解放趕緊補充解釋道:“那時我們找到那些幹燥易燃的牛糞是用來引火的,並非其他用途。”


    ……


    劉光福默默點頭表示明白,心想:在山間待久了就知道很多枯枝敗葉比這些牲畜排泄物好使得多。


    “好了好了,別再囉嗦了。”


    急不可耐的劉光天打斷了他的話:“快把錢拿出來吧。如果實在不願意借的話,我們就先把你的車騎走了換錢解決眼下的問題。”


    一聽這話,閻解放急忙護住自己的交通工具,語氣堅定地說:


    \"自行車不行, 我現在真沒錢, 不過我想到了一個法子,可以給你們指條賺錢養活自己的路子,不僅能夠解決食物問題還能暫時有個落腳的地方。”


    當天晚些時候,


    何雨柱懷裏抱著女兒念秋,一旁的冉秋葉耐心輔導侄子小燈做作業,


    自從發現念秋對學習興趣不大之後就徹底放任不管,甚至連最心疼她的媽媽也不想給她絲毫的壓力感。


    於是這對母女就把所有的關心傾注到了侄兒子小燈身上。


    每晚都會花時間幫他複習課程、布置額外的任務,偶爾還會送給他一些小禮物,像整套習題之類,本意是為了激發念秋學習興趣,卻轉手給了小燈作為獎勵.


    不知道小燈是否開心,但至少表麵上顯得比較冷淡。


    何雨柱對此有些擔憂,畢竟小孩子情緒波動太大不太好。


    這時傳來敲門聲。


    進來的一大爺說有些重要事情商量...


    隨後兩人便出了屋子聊了起來。


    \"聽說你推薦解放去做工人; 同樣無業狀態的兩兄弟能否也通過你的介紹得到那份差事...”


    “無論如何我們都住在同一條胡同...”


    何雨柱聞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這位一大爺真是個善人。


    不過對於這麽不成器的家庭成員給予援助,實在是件令人困惑的事情。


    但是既然機會擺在麵前總不能白白浪費,


    以為有了先前例子,他們會自動去找工地上報到,結果沒想到還挺懂得尋求外界幫助...


    最後大爺承諾會好好勸誡劉氏兄弟能夠珍惜眼前機遇...


    第二天清晨,


    閻解放果然帶著劉家兄弟來到了施工現場。


    \"咱們是臨時工,活兒挺簡單的,就是搬東西,搬沙子,搬磚頭,還有些零散的雜活。”


    閻解放大概說了下情況,掃了他們一眼,叮囑道:


    “說好了啊,等你們掙到錢了,每人借我十塊。放心吧,這錢三天之內我就還給你們……”


    本想著找他幫忙,結果反被借錢。


    劉光天心裏其實不太願意搭理這家夥,不過他對工地不熟,也用得上他,就敷衍著點頭,隨口答應了幾句,問道:“解放,你不是說這裏有地方住嗎?到底在哪兒啊?我和我哥倆現在都沒地兒睡呢,這幾天都在醫院的長椅上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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