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何雨柱繼續翻看報紙，臉色不大好看。
這時電話響了，他順手接起。
眉頭微皺後掛斷了電話。
想了想，正好有一個研討會要開，阿姨特意邀請他參加旁聽。
也沒多想為啥會被邀請，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於是決定前往。
會議從中午開到了傍晚。
眼見快吃晚飯了，阿姨挽留他吃飯。
何雨柱不好意思拒絕，索性留下幫廚做了一頓飯。
廚房裏，阿姨笑著問道：“看你一直沒說話，是不是有什麽顧慮？”
“沒啥想法。”
何雨柱應付道，就算真有啥想法也不願意說出口。
說出來就等於擔起了責任，就得去幹，還得好好完成。
悠閑自在的日子多好啊，誰願意沒事找事呢！
\"你對龍口那邊的事情怎麽看？\"
看他沒說話，阿姨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龍口隻是研討會上提到的一個小問題。
何雨柱稍微遲疑了一下說：
“龍口的問題，並不難解決；
“擔心放開管製會有大量外來影響湧進來，可以提前做一些限製來應對；
“這樣的限製就像是給龍口加了個蓋子；
“比如規定龍口的外資工廠隻能出口，不能內銷等等；
“這樣香島作為代加工基地的產品就可以主要出口到東南亞其他國家去；
“這樣操作下來，香島工業轉移至龍口對於兩地都沒有太大負麵影響。”
阿姨想了一會，笑著說：“你的辦法挺好，的確能解決問題。”
“但事情總不會那麽完美。”
何雨柱歎了口氣，接著說：“政策再好，如果執行力度不夠就跟沒有一樣；畢竟這個蓋子並不是真的大壩擋得住所有東西；”
“人們為了錢什麽險都願意冒。”
“連大海和邊境線都不能阻止商品從香島流入內地，更別說龍口了。”
聽到這裏，阿姨眉頭緊皺，認真問道：“你的意思是不同意這麽做？”
何雨柱不置可否地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
“香島有種‘香蕉人’的現象；
“表麵上看和我們無異，心裏卻早已變了質；
“金錢很容易讓人失去原有的信仰，而繁榮景象更是容易動搖人的意誌；
“外來的潮流不僅僅是帶進資金和技術，還會帶來很多新鮮事物，改變周圍的一切；
“金錢丟了可以重新賺迴來；
“落後了也可以慢慢追趕上；
“但如果一個人的心變質了呢？看著還是原來的樣子，實際上已變得麵目全非，怎麽辦？”
一時間廚房內沉默了好一會。
隨後，阿姨笑了笑問: “你覺得你自己也會被物質所迷惑嗎？”
這個問題把何雨柱問得啞口無言。
過了許久，他輕聲迴答:
“我已經很有錢了，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可以說已經被‘腐蝕’到極致了吧。”
“哎喲，我差點忘了你其實也是個有錢人！”
阿姨開玩笑地說，
“得有多少錢才能讓你這麽說啊，快講講看！”
何雨柱搖了搖頭：
“真沒細數過。這都是婁曉娥在打理，平時我自己也不怎麽管這方麵的事。”
阿姨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哎呀，沒想到你還藏著這麽大的財富呢，難怪家裏也裝得很會花錢呢。”
這些天很快就過去了，老郭帶著建築隊伍過來開始搭建方便麵工廠。
除此之外，還通過以前的老朋友訂製了一些方便麵所需的配件。
現在國內在這方麵確實比較落後，很多相關材料都需要從外國引進。
因此何雨柱決定與一些本地公司合作進行本土生產，以期形成完整供應鏈。
同不鏽鋼產業一樣，方便麵也被計劃用來出口換取外匯。
雖然內地技術相對落後，但卻盛產糧食。
單純將糧食換成現金是很虧本的買賣；
但如果將其製成方便麵的話，則價格就會成倍增長。
不過在國內市場上並不準備出售，因為按照當地的平均收入（五六十塊），每包定價頂多也隻能賣五毛錢左右。
然而像東瀛這樣工資水平高得多的地方（每月近萬元），三塊錢一包的價格還是很吸引人的。
除了東瀛以外，還有其他經濟發展不錯的東南亞國家也是目標市場之一。
早前讓積琪去獅城開發新市場時，原本隻是個打壓競爭對手的辦法，但現在看來這一步棋走得十分精妙。
至於紅牛這類產品的市場拓展就暫時不需要太著急，但方便麵則必須加快腳步。
盡管工廠還沒有完工，何雨柱已經設計好了初步的促銷活動，
即使產品再好，沒有好的推廣也是不行的。
所以打算先免費送樣品給消費者嚐試一下自己生產的方便麵有多美味。
這段時間裏關於建設的事占據了他幾乎所有注意力，其它類似研討會等活動則不再參加了。
眨眼間兩個星期又過去了，到了周六。
這時何雨水迴了家帶來了一個讓他難以消化的消息：
“學校要組織一批同學去國外留學，小白確定入選了，”
“考慮到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會再見，我們是不是邀請她來家裏聚聚……”
何雨柱愣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妹妹何念秋更是驚呆了，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麽小白要去留學。
周曉白這一走要是不迴來了怎麽辦？
難道是因為他們之間的一些小誤會才導致這種情況發生的嗎!
何念秋感到非常難過且自責，恨不得能夠阻止這件事發生。
但同時心裏也明白一切已經無法改變……
邀請周曉白來做客。
何雨柱沒反對，想著那天找個借口加班。
結果這事居然沒成。
原本留學的出發時間定在過年後。
突然有了新通知，說提前去國外，可以早點學到先進的知識。
於是，第一批留學生就提前走了。
周末時，何雨水帶迴來了這個消息，而那時周曉白已經離開好幾天了。
本來他就打算不再見，永遠不見。
去國外也好，對兩個人都好。
他心裏是這麽想的，也覺得是對的。
但當真知道她走了，再也見不到了，何雨柱卻感到一陣迷茫和失落。
接下來的幾天，心情總是莫名其妙地煩躁。
不過，生活還是照常過著，周曉白的離開沒有帶來任何變化。
新的工廠建設，郭家負責施工。
現在不是農忙時節，調動了周邊公社的人力，效率極高，每天都有新進展。
何雨柱幾乎每天都去看看進度，其他時間就教於莉開車或者處理工廠裏的事情。
這感覺比起悠閑喝茶看報來，忙碌許多。
新廠的事兒，阿姨特別關注。
經常打電話來詢問情況，但是找不到具體負責人。
楊廠長也天天往工地上跑，仍然找不到人。
後來，何雨柱收到了寫工作總結的通知。
......
食堂辦公室裏。
難得何雨柱在場，他一邊看著報紙，一邊接電話，簡單介紹了工廠的情況。
“大概什麽時候能正式開工？”
電話那頭，阿姨問。
何雨柱想了想，“廠房年前應該可以完工，生產線調試相對簡單，主要是培訓工人需要一些時間，估計明年一二月份就可以開始生產了。”
“正式生產的話，有什麽問題嗎？我記得方便麵包裝挺講究的，我們要解決包裝的技術難題，我們有這樣的條件嗎？”
阿姨並不陌生方便麵，在考察的時候還特意讓人買迴來嚐了一下。
味道一般，但她認為這種形式非常新穎且有市場。
“在國內，除了麵粉和工人，其他的東西基本上靠自己解決不了。比如棕櫚油、外包裝等都需要進口……”
何雨柱簡單說明了下情況。
阿姨聽得仔細，並建議道：
“全進口成本太高了吧？用豆油或者花生油不可以嗎？這些國內產量很足啊。”
“做方便麵時，油的作用主要是加熱幹燥。用豆油之類也可以，但是保質期大概隻能半年。”
何雨柱解釋：“棕櫚油穩定性比較好，對人體也更健康，容易吸收，不容易變質。用它製作的方便麵，保質期可以長達一年。而且從價格上來說，棕櫚油雖然要進口，反而比豆油便宜。”
簡單介紹了下計劃，他又補充了一些未來設想：
“方便麵廠投產之後，除了棕櫚油要進口，其他的材料我們會考慮跟內地工廠合作，形成上下遊的產業鏈。專門有一家做這個，一家做那個……”
阿姨聽了沉思了一會兒，關切道：
“你思路清晰，很好，但最核心的問題還是能不能賺到錢；拋開關係不談，純粹作為一個投資者來看，這麽大的投入必須要有迴報。要是賺不到錢，沒人願意參與，吸引投資也就變成一句空話。咱們這邊收入普遍不高，一包幾塊錢的定價肯定賣不動；哪怕幾毛錢一包吧，利潤也非常薄。”
歎了一口氣後，阿姨接著說道：“也就是你能用自己口袋裏的錢幹這個，換了別人可能都不會這樣做；這樣的方式不具備參考性，起不到引領作用。”
何雨柱聽著有些困惑，解釋道：
“我壓根就沒打算把方便麵賣給國內消費者，而是為了出口賺外匯；”
“這條完整的產業鏈，從生產到外包裝等一係列環節都能帶動。”
“利用外匯引進技術設備後，可以進一步促進整個行業的發展。”
聽完這話，阿姨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你說的那個不鏽鋼材料出口進展如何了？”
“差不多了，東瀛已經聯係好了，第一批貨很快就出港...”
何雨柱說。
“軋鋼廠目前主要生產不鏽鋼原料......這類加工產品在那邊競爭劣勢明顯，人家都是用機器做的，成本更低。所以他並沒直接做這一塊業務，但也沒有完全停止生產，請一位師傅領著手藝車間繼續幹活，然後在本地銷售。”
“等第一批不鏽鋼出口賺了錢，產生了實際效益後，我會跟楊廠長商量讓下屬幾家鋼鐵廠集中資源生產這種鋼材以供應海外市場。如果可能的話，還會進口鐵礦石進行深加工後再出售。這樣一來就形成了一個循環。”
“這就是技術領先的益處所在。小地方之所以能成為世界經濟強國之一正是因為掌握核心技術...”
“但咱們國家幅員遼闊，隨著社會發展，鋼材需求量越來越大，這樣模式也許幾年後就不再適用了。”
他簡單講述了自己的遠期規劃。
另一端陷入長久的沉默。
何雨柱還以為對方分心去了別處，試探性叫了一聲：
“阿姨還在聽嗎?”
“嗯...”
她語氣認真起來。
“小何，記得你是副處級幹部吧，婁曉娥和冉秋葉，你到底怎麽選？”
何雨柱眨眨眼，趕緊搪塞過去。
其實這個問題他已經不用再想了，早就不是二選一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
下班迴家，剛進門。
冉秋葉正在廚房忙碌著。
小念秋則呆呆地坐在客廳裏。
何雨柱習慣性地抱起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想爸爸了沒？”
“想了……”
小念秋有氣無力地迴答，那張平日裏洋溢著笑容的小臉此刻黯然失色。
何雨柱皺起了眉頭。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
他起初還以為小念秋身體不舒服，但給她把過脈後發現她很健康。
一切檢查正常，可是狀態依然不好，問題似乎更加嚴重了。
放下小念秋，看到她垂著頭呆坐在那裏，何雨柱心裏很是不安，去找正在做飯的冉秋葉。
“是不是最近給念秋太大壓力了？別讓她再背那些詩詞了，看她最近都沒怎麽笑過。”
“我也正準備和你談談這事。”
冉秋葉依偎在他懷裏，帶著憂慮說：
“我不清楚她出了什麽狀況，突然變得這麽沒精打采的。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提不起勁，還老發呆。這幾天我早就不再強迫她學習了，可情況還是不見好轉；朋友‘小燈’來找她玩，她也不出去，整天就喜歡一個人坐著出神。”
“如果不喊她的話，可以一整天都不動彈。”
“我還以為她是哪裏不舒服，問了她幾次，都說沒有病痛，卻依舊是這樣子，真的讓我特別擔心。”
“明天，我們帶她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吧。”
何雨柱繼續翻看報紙，臉色不大好看。
這時電話響了，他順手接起。
眉頭微皺後掛斷了電話。
想了想，正好有一個研討會要開，阿姨特意邀請他參加旁聽。
也沒多想為啥會被邀請，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於是決定前往。
會議從中午開到了傍晚。
眼見快吃晚飯了，阿姨挽留他吃飯。
何雨柱不好意思拒絕，索性留下幫廚做了一頓飯。
廚房裏，阿姨笑著問道：“看你一直沒說話，是不是有什麽顧慮？”
“沒啥想法。”
何雨柱應付道，就算真有啥想法也不願意說出口。
說出來就等於擔起了責任，就得去幹，還得好好完成。
悠閑自在的日子多好啊，誰願意沒事找事呢！
\"你對龍口那邊的事情怎麽看？\"
看他沒說話，阿姨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龍口隻是研討會上提到的一個小問題。
何雨柱稍微遲疑了一下說：
“龍口的問題，並不難解決；
“擔心放開管製會有大量外來影響湧進來，可以提前做一些限製來應對；
“這樣的限製就像是給龍口加了個蓋子；
“比如規定龍口的外資工廠隻能出口，不能內銷等等；
“這樣香島作為代加工基地的產品就可以主要出口到東南亞其他國家去；
“這樣操作下來，香島工業轉移至龍口對於兩地都沒有太大負麵影響。”
阿姨想了一會，笑著說：“你的辦法挺好，的確能解決問題。”
“但事情總不會那麽完美。”
何雨柱歎了口氣，接著說：“政策再好，如果執行力度不夠就跟沒有一樣；畢竟這個蓋子並不是真的大壩擋得住所有東西；”
“人們為了錢什麽險都願意冒。”
“連大海和邊境線都不能阻止商品從香島流入內地，更別說龍口了。”
聽到這裏，阿姨眉頭緊皺，認真問道：“你的意思是不同意這麽做？”
何雨柱不置可否地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
“香島有種‘香蕉人’的現象；
“表麵上看和我們無異，心裏卻早已變了質；
“金錢很容易讓人失去原有的信仰，而繁榮景象更是容易動搖人的意誌；
“外來的潮流不僅僅是帶進資金和技術，還會帶來很多新鮮事物，改變周圍的一切；
“金錢丟了可以重新賺迴來；
“落後了也可以慢慢追趕上；
“但如果一個人的心變質了呢？看著還是原來的樣子，實際上已變得麵目全非，怎麽辦？”
一時間廚房內沉默了好一會。
隨後，阿姨笑了笑問: “你覺得你自己也會被物質所迷惑嗎？”
這個問題把何雨柱問得啞口無言。
過了許久，他輕聲迴答:
“我已經很有錢了，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可以說已經被‘腐蝕’到極致了吧。”
“哎喲，我差點忘了你其實也是個有錢人！”
阿姨開玩笑地說，
“得有多少錢才能讓你這麽說啊，快講講看！”
何雨柱搖了搖頭：
“真沒細數過。這都是婁曉娥在打理，平時我自己也不怎麽管這方麵的事。”
阿姨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哎呀，沒想到你還藏著這麽大的財富呢，難怪家裏也裝得很會花錢呢。”
這些天很快就過去了，老郭帶著建築隊伍過來開始搭建方便麵工廠。
除此之外，還通過以前的老朋友訂製了一些方便麵所需的配件。
現在國內在這方麵確實比較落後，很多相關材料都需要從外國引進。
因此何雨柱決定與一些本地公司合作進行本土生產，以期形成完整供應鏈。
同不鏽鋼產業一樣，方便麵也被計劃用來出口換取外匯。
雖然內地技術相對落後，但卻盛產糧食。
單純將糧食換成現金是很虧本的買賣；
但如果將其製成方便麵的話，則價格就會成倍增長。
不過在國內市場上並不準備出售，因為按照當地的平均收入（五六十塊），每包定價頂多也隻能賣五毛錢左右。
然而像東瀛這樣工資水平高得多的地方（每月近萬元），三塊錢一包的價格還是很吸引人的。
除了東瀛以外，還有其他經濟發展不錯的東南亞國家也是目標市場之一。
早前讓積琪去獅城開發新市場時，原本隻是個打壓競爭對手的辦法，但現在看來這一步棋走得十分精妙。
至於紅牛這類產品的市場拓展就暫時不需要太著急，但方便麵則必須加快腳步。
盡管工廠還沒有完工，何雨柱已經設計好了初步的促銷活動，
即使產品再好，沒有好的推廣也是不行的。
所以打算先免費送樣品給消費者嚐試一下自己生產的方便麵有多美味。
這段時間裏關於建設的事占據了他幾乎所有注意力，其它類似研討會等活動則不再參加了。
眨眼間兩個星期又過去了，到了周六。
這時何雨水迴了家帶來了一個讓他難以消化的消息：
“學校要組織一批同學去國外留學，小白確定入選了，”
“考慮到可能很長時間都不會再見，我們是不是邀請她來家裏聚聚……”
何雨柱愣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妹妹何念秋更是驚呆了，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麽小白要去留學。
周曉白這一走要是不迴來了怎麽辦？
難道是因為他們之間的一些小誤會才導致這種情況發生的嗎!
何念秋感到非常難過且自責，恨不得能夠阻止這件事發生。
但同時心裏也明白一切已經無法改變……
邀請周曉白來做客。
何雨柱沒反對，想著那天找個借口加班。
結果這事居然沒成。
原本留學的出發時間定在過年後。
突然有了新通知，說提前去國外，可以早點學到先進的知識。
於是，第一批留學生就提前走了。
周末時，何雨水帶迴來了這個消息，而那時周曉白已經離開好幾天了。
本來他就打算不再見，永遠不見。
去國外也好，對兩個人都好。
他心裏是這麽想的，也覺得是對的。
但當真知道她走了，再也見不到了，何雨柱卻感到一陣迷茫和失落。
接下來的幾天，心情總是莫名其妙地煩躁。
不過，生活還是照常過著，周曉白的離開沒有帶來任何變化。
新的工廠建設，郭家負責施工。
現在不是農忙時節，調動了周邊公社的人力，效率極高，每天都有新進展。
何雨柱幾乎每天都去看看進度，其他時間就教於莉開車或者處理工廠裏的事情。
這感覺比起悠閑喝茶看報來，忙碌許多。
新廠的事兒，阿姨特別關注。
經常打電話來詢問情況，但是找不到具體負責人。
楊廠長也天天往工地上跑，仍然找不到人。
後來，何雨柱收到了寫工作總結的通知。
......
食堂辦公室裏。
難得何雨柱在場，他一邊看著報紙，一邊接電話，簡單介紹了工廠的情況。
“大概什麽時候能正式開工？”
電話那頭，阿姨問。
何雨柱想了想，“廠房年前應該可以完工，生產線調試相對簡單，主要是培訓工人需要一些時間，估計明年一二月份就可以開始生產了。”
“正式生產的話，有什麽問題嗎？我記得方便麵包裝挺講究的，我們要解決包裝的技術難題，我們有這樣的條件嗎？”
阿姨並不陌生方便麵，在考察的時候還特意讓人買迴來嚐了一下。
味道一般，但她認為這種形式非常新穎且有市場。
“在國內，除了麵粉和工人，其他的東西基本上靠自己解決不了。比如棕櫚油、外包裝等都需要進口……”
何雨柱簡單說明了下情況。
阿姨聽得仔細，並建議道：
“全進口成本太高了吧？用豆油或者花生油不可以嗎？這些國內產量很足啊。”
“做方便麵時，油的作用主要是加熱幹燥。用豆油之類也可以，但是保質期大概隻能半年。”
何雨柱解釋：“棕櫚油穩定性比較好，對人體也更健康，容易吸收，不容易變質。用它製作的方便麵，保質期可以長達一年。而且從價格上來說，棕櫚油雖然要進口，反而比豆油便宜。”
簡單介紹了下計劃，他又補充了一些未來設想：
“方便麵廠投產之後，除了棕櫚油要進口，其他的材料我們會考慮跟內地工廠合作，形成上下遊的產業鏈。專門有一家做這個，一家做那個……”
阿姨聽了沉思了一會兒，關切道：
“你思路清晰，很好，但最核心的問題還是能不能賺到錢；拋開關係不談，純粹作為一個投資者來看，這麽大的投入必須要有迴報。要是賺不到錢，沒人願意參與，吸引投資也就變成一句空話。咱們這邊收入普遍不高，一包幾塊錢的定價肯定賣不動；哪怕幾毛錢一包吧，利潤也非常薄。”
歎了一口氣後，阿姨接著說道：“也就是你能用自己口袋裏的錢幹這個，換了別人可能都不會這樣做；這樣的方式不具備參考性，起不到引領作用。”
何雨柱聽著有些困惑，解釋道：
“我壓根就沒打算把方便麵賣給國內消費者，而是為了出口賺外匯；”
“這條完整的產業鏈，從生產到外包裝等一係列環節都能帶動。”
“利用外匯引進技術設備後，可以進一步促進整個行業的發展。”
聽完這話，阿姨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你說的那個不鏽鋼材料出口進展如何了？”
“差不多了，東瀛已經聯係好了，第一批貨很快就出港...”
何雨柱說。
“軋鋼廠目前主要生產不鏽鋼原料......這類加工產品在那邊競爭劣勢明顯，人家都是用機器做的，成本更低。所以他並沒直接做這一塊業務，但也沒有完全停止生產，請一位師傅領著手藝車間繼續幹活，然後在本地銷售。”
“等第一批不鏽鋼出口賺了錢，產生了實際效益後，我會跟楊廠長商量讓下屬幾家鋼鐵廠集中資源生產這種鋼材以供應海外市場。如果可能的話，還會進口鐵礦石進行深加工後再出售。這樣一來就形成了一個循環。”
“這就是技術領先的益處所在。小地方之所以能成為世界經濟強國之一正是因為掌握核心技術...”
“但咱們國家幅員遼闊，隨著社會發展，鋼材需求量越來越大，這樣模式也許幾年後就不再適用了。”
他簡單講述了自己的遠期規劃。
另一端陷入長久的沉默。
何雨柱還以為對方分心去了別處，試探性叫了一聲：
“阿姨還在聽嗎?”
“嗯...”
她語氣認真起來。
“小何，記得你是副處級幹部吧，婁曉娥和冉秋葉，你到底怎麽選？”
何雨柱眨眨眼，趕緊搪塞過去。
其實這個問題他已經不用再想了，早就不是二選一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
下班迴家，剛進門。
冉秋葉正在廚房忙碌著。
小念秋則呆呆地坐在客廳裏。
何雨柱習慣性地抱起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想爸爸了沒？”
“想了……”
小念秋有氣無力地迴答，那張平日裏洋溢著笑容的小臉此刻黯然失色。
何雨柱皺起了眉頭。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天。
他起初還以為小念秋身體不舒服，但給她把過脈後發現她很健康。
一切檢查正常，可是狀態依然不好，問題似乎更加嚴重了。
放下小念秋，看到她垂著頭呆坐在那裏，何雨柱心裏很是不安，去找正在做飯的冉秋葉。
“是不是最近給念秋太大壓力了？別讓她再背那些詩詞了，看她最近都沒怎麽笑過。”
“我也正準備和你談談這事。”
冉秋葉依偎在他懷裏，帶著憂慮說：
“我不清楚她出了什麽狀況，突然變得這麽沒精打采的。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提不起勁，還老發呆。這幾天我早就不再強迫她學習了，可情況還是不見好轉；朋友‘小燈’來找她玩，她也不出去，整天就喜歡一個人坐著出神。”
“如果不喊她的話，可以一整天都不動彈。”
“我還以為她是哪裏不舒服，問了她幾次，都說沒有病痛，卻依舊是這樣子，真的讓我特別擔心。”
“明天，我們帶她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