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牧的襯衫已經褪下,整個線條優美的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氣中。


    舒展的肩背和緊窄的腰腹,每一寸線條的起伏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傑作,透過玻璃反射進他的瞳孔,迷離到醉人。


    急促的又抽了一口煙,他甚至能看清那白玉般精實的胸膛上兩點粉紅在微涼的空氣中挺立。


    像是被愛撫過,更像是等著一場愛撫。


    燈光下的人已經拉開了褲鏈,渾然不覺自身那令人血脈噴張的晴色,偏偏又像草原上被猛獸窺伺的麋鹿一樣無辜。


    是的,無辜。


    “他的心思都在戲上,平時很多事情都會疏忽……”


    所以他看著,李牧可以繼續他的無辜。


    在這個雨夜欲來的傍晚,空氣似乎都變得黏稠,全世界都灰暗成一片虛無,陸子勳目光始終精準捕捉著站在燈下那人的位置。


    他抽煙的力道越來越重,速度卻很慢,跟著那人的動作,似乎聽到了野獸的喘息聲。


    “你要替他判斷,會替他決定,但不能當麵質疑他,要把他當成愛人似的哄著,捧著,看著……”


    陸子勳又狠狠的抽了口煙,濃重的尼古丁味道猛地湧入肺腑,隔著一扇不算厚重的玻璃,李牧身上終於隻剩下一片聊以蔽體的布料。


    隔著一層布料,腰下圓潤的弧度非常誘人,捧起來手感應該不錯。


    晦暗中青煙猛地炸開,又在眼前升騰,嫋嫋舒展成青色蔓藤,遠近虛實唿應交錯,就像是要把燈下那誘人的身體纏縛禁錮。


    修長勁瘦的身體,從腰窩到挺翹的屯,再到勻稱筆直的長腿,每一寸線條都是欲,每一點起伏都讓陸子勳血液竄湧,渾身肌肉緊繃。


    陸子勳的目光最後停留在那雙精致的腳踝上……他的手很大,握上去是不是圍度正好?


    “你要學會掌控他……”


    夾著煙的手指一陣灼痛,陸子勳手指輕顫了一下,順手用力撚滅煙頭,一雙充血的眼睛眯起來一直鎖住李牧,沒有離開。


    他就像是重溫了一遍少年時的迷夢,或者說真實比夢境有過之無不及,他光看著就險些把自己看麝了。


    陸子勳雙手撐著圍欄,肩臂上的肌肉收縮噴張幾乎要把上衣撐開。


    剛才那一句,女秘書的原話是,“你要學會掌控他的情緒。”


    最後兩句,也是最重要的,女秘書說得尤為鄭重。


    “不管你是直的還是彎的,都不要對他太過親密,不必要的時候連盯著他看也最好不要。”


    “他很忌憚同性,無解。”


    童年那次受傷之後,他再次關注李牧已經是七年之後,那一年是他參軍的第一年,到d國執行一個禁毒戰爭合同的任務,傷的比前一次更重,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個月。


    無聊時便看電視打發時間,於是在某個節目中又看到了李牧。


    李牧也長大了。


    那時候的李牧真漂亮,還有些少年的青澀,但他扮演的那個角色卻有著和年齡不符的冷靜和沉穩,而且性情高潔慧黠,出塵不染,就像是神話中幻化成精的九尾男狐。


    劇情裏的軍事演習,李牧跟一個兵王搭檔,那神一樣的默契讓同樣在火線上穿越的陸子勳豔羨。


    他迴部隊後好長一段時間都對自己那幾個技術搭檔看不順眼,全都糙得像書皮,還五大三粗。


    最要命的是他之後多次自我疏解時,眼前總是不由自主浮現出李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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