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麵無表情,額頭隱約的抽搐疼痛感又來。


    昨晚睡前防了一手,把反鎖擰了兩圈,就是防她。


    可這女的到底是個什麽人類?一出又一出真是不斷刷新他的認知界限。


    好幾夥,真是好極了。


    報應不爽,卡住了。


    “何先生,早上好,願你有個美麗的心情……嗯,你能不能扯一下我的手臂?”那不知廉恥為何物的女人,還對她明豔豔的笑著,明眸皓齒,蜜色的肌膚在晨光裏嫩的有些透明,就像那早晨沾著露水的花朵一樣。


    他心情美麗?美麗得了麽他?


    男人麵孔青黑。


    “我肩膀再這樣下去可能會脫臼移位,那種痛苦昨天晚上你已經體會過啦,很痛苦的拜托了何先生。”


    何山附手起身,男人麵孔已經黑得不能再黑,冷森森地走上前,身量高大,窗邊俯視那腰身扭曲如蛇的女人半晌。


    他笑了似的,伸出手,賀煢眼睛一亮,“我的左手腕子,何先生你拉一把。”


    拉你個蛋。


    男人手臂冷血無情地繞過女人的細腰,直接捉住了那方托盤裏的食物,三明治拿在手,他轉個身,慢條斯理吃一口,喝一口。


    “……”賀煢氣到嘴角抽搐,還是告訴自己要鎮定,鎮定!


    深褐色的眼眸銳利一轉,她到微微笑起來,艱難地迴頭,敞開的大門外麵,不少阿公阿婆在遛彎兒。


    真是好一派溫馨祥和。


    然後,她張嘴,朝著天空就是一聲又嬌羞又懼怕的尖叫:“喂,何先生你這是幹什麽啦,大早晨旭日東升的你……喂,還親還抱,都把我壓到窗戶外麵了,何先生,我們還沒正式成婚的,請你自重!……別,別解我衣裳啊……唔……”


    男人一口麵包噎在喉嚨,嗖地一下竄過去,捂住那張破嘴。


    外麵,一溜街坊鄰居都止步在大門口,扭頭往裏麵看。


    “……”男人立刻縮迴鬧到,一張俊臉鐵黑冒煙,把該死的女人從窗戶外麵扯進來。


    “喂,你溫柔點……”


    “閉嘴!”


    從沒有那麽多歪心思的男人,要被氣死了,氣死了。


    賀煢活動筋骨,齜牙咧嘴地連忙照鏡子,看臉有沒有被擦破。


    迴頭,對視上男人冷冷的目光。


    深褐色的瞳仁兒一閃一閃,“所以我叫你別欺負我,何山。”


    “你怎麽還沒滾?”


    “因為你幹娘喜歡我。”


    男人摔了盛粥的碗,轉身開鎖,門開了。


    他黑著臉出去。


    身後女人緊跟著拉門,“等一下……”


    “哪來的滾迴哪兒去!特麽煩人!”


    門,無情地被男人巨大的力氣轟上。


    賀大小姐朝門板踢了一腳,沒法脾氣,委屈地打開窗戶,沿著原路出去,爬迴自己的屋子。


    何山道院子裏抽煙,冷風中,男人狠狠冷靜了一會兒。


    眯眼想早晨的她,滑稽地穿著幹娘的睡衣,那種老年版的顏色圖案,穿在她的身上居然也不土,似乎還襯得她飽飽的臉蛋更加神氣了,黑色的長發紮起了一股麻花辮垂在肩頭,較之昨晚倒是添了兩份柔態。


    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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