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繼續解釋：“還有，你的反訴，很難舉證。據我了解，這部戲，許銘是自然投資人，劇組恐怕已經把有利於你的所有影像證據都給毀了，而且，可能沒人願意出庭作證，說他趁戲非禮你。”
許若瞳越來越不解了：“既然會輸，那我們為什麽還要打這場官司啊？”
李肖雙手往胸前一抱，看著許若瞳。
“因為，必須要擺出你對這事的態度和立場來呀。有些事是成王敗寇，但有些事，卻是公道自在人心的。明白嗎？
這件事，就算劇組把官司給贏了，可他還是輸了。至於劇組損失的錢，他也未必拿得到。因為，我們舉不出劇組過失的證據，劇組同樣也舉不出他沒有過失的證據。這就是個亂麻官司。
我敢保證，劇組最後就隻能自己撤訴，然後私了。因為，他拖不起。私了的最後結果就是，他什麽也拿不到。因為，他搞不過天昊，更確切地說，是他壓根搞不過你背後的那個男人。”
頓了一下，李肖斜睨著呆呆的許若瞳，問：“現在，懂了麽？”
許若瞳沒說話。
李肖又喝了一口水，道：“我剛剛說的，是那個男人不插手的情況下的最保守的結果。要是那個家夥動了脾氣，又會是個什麽結果，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許若瞳當然知道，李肖口裏的“那個男人”和“那個家夥”，指的都是同一個家夥，淩默宸。
接下來的事情的發展，沒有按照李肖口中最保守的結果在走。
娛記們剛爆出“許若瞳耍大牌中途甩袖罷演”的新聞才不過三天，許若瞳就接到了《杜拉斯的春天》製片人親自打來的道歉電話。
對方稱，他們已與許銘解約，並將更換新的男藝人與她對戲。許銘投資該戲的資金，在扣除他給本劇造成的損失後，將會退迴給他。
對方還懇請她盡快迴劇組，並保證，隻要她不主動退出劇組，劇組絕不會換女一號。而且保證，電影重新開拍後，絕不會再出現之前這種令她不快的事情。
許若瞳答應會慎重考慮，再給答複。
接到電話的第二天，網上關於許銘往年揩其他女藝人油的新聞，就一篇一篇地出來了。
許若瞳也不知道新聞裏寫的那些究竟是真是假，但按許若瞳自己的經曆來說，她反正是信的。
除此以外，還有人拍到許銘前不久的某個深夜，跑到夜店去玩，喝得酩酊大醉，然後被人打得像個豬頭樣的慘照。
許若瞳不用腦子細想都知道，這一切之所以如此地發生，原因隻是，李肖說的“那個男人”插手了。
對於淩默宸如此的插手，許若瞳實在是無法拒絕。
所以，當天夜裏，當淩默宸那個不速之客又來到了她的家裏時，她同樣無法拒絕他的得手。
氣喘籲籲之際，許若瞳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對人家做什麽了？”
淩默宸一邊繼續，一邊道：“你不需要知道。”
許若瞳想了想，又問：“你不會……又收購人家公司了吧？”
淩默宸氣惱地拍了一下她的屁屁：“你給我專心點！”
許若瞳扮了個小小的鬼臉，好吧，那就等做完了再問。
終於做完了，許若瞳扭頭看著“那個家夥”，又一次問：“你收購那家電影公司了？”
淩默宸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不屑，“就算收購公司像買菜，也不是什麽菜我都會買的。”
意思就是，沒有收購羅。
“那你怎麽辦到的呀？”
淩默宸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微帶寵溺地道：“這是男人的事。”
意思就是，這事她最好少問。
好吧，那就不問這個問題了，換一個問題問。
“那什麽樣的公司，你才會收購啊？”
淩默宸眼睛閉著，淡淡地道：“當然是有收購價值的公司。”
許若瞳繼續問：“那什麽樣的公司，是有收購價值的公司啊？”
“如果誰都能一說，就可以搞清楚這個問題，那凱撒就不會有現在這麽容易賺錢了。”
許若瞳撇了撇嘴，好吧，這表示這個問題也不是她該問的。那就再問過下一個問題。
“是不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很清楚的價值判斷的呀？”
“那我對你而言，有什麽價值啊？”
比爾.蓋茨彎腰撿錢的故事，其實也很適用於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為，他手中財富增值的速度，也是以秒來計的。
許若瞳就搞不明白了，像淩默宸這樣的一個男人，為什麽會在她的身上，如此地耗費時間、精力和金錢。
淩默宸的手，頓住了。他看著許若瞳，目光炯烔、眼神深邃。
許若瞳等著他的迴答，卻隻等來他這樣地看著她。她趕緊將眼睛看向了別處。
有嗎？有才怪了呢。
淩默宸的臉上，是比之前她提到收購那家影視公司時，更為不屑的神情。
許若瞳繼續怒：“你什麽意思啊？”
“因為，我的胃口，和別人都不一樣。”
許若瞳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但她再傻也聽得出，淩默宸這是在貶她，而絕不是在誇她。
於是，許若瞳真的很不矯情地知足了。
許若瞳同意了返迴《杜拉斯》劇組。但是，劇組卻並未立刻就複工。
原因是，天昊為本片追加了五千萬的投資，不僅另換了導演，而且，劇本也正在做精修，男主角目前也正重新物色中。
許若瞳聽到劇組的答複時，呆了半晌。
淩默宸給過她幾千萬的卡、也給過她別墅和房子，可是，那些都是一種買賣。那些東西，讓她感覺她隻是一件商品。可是，這一次淩默宸給她的，讓她有了一種地球都圍著她轉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像是一種可以叫做“被寵愛”的感覺。
沒有女人會不喜歡被寵愛，尤其是被淩默宸這種男人寵愛。這至少證明，她是個有魅力的女人嘛。
許若瞳少見地因為工作而不是因為做飯的原因，給淩默宸發了一條短信：“爺，謝謝您的安排！”
淩默宸一分鍾後迴：“爺的女人，必須得足夠強大的卡司才能相配。”
許若瞳磨蹭了半天，才迴：“是，爺！”
淩看著手機，勾著唇，甜甜地笑了。
稍頓，許若瞳越想越不對味，又發來短信，“所以，爺不迴來吃晚飯了，是吧？”
晚上有個飯局，不過嘛，難得那小女人這麽主動地討好他一迴。
所以，淩默宸考慮了一下後，迴複過去：“迴”。
看到迴複，許若瞳的心底也有了絲絲的甜意，雙手拇指快速地點著手機，迴道：“（小笑臉）那我做好飯菜，等爺迴來吃。”
淩默宸臉上現出一絲柔情，迴了一個字：“好”。稍頓，又發了一條：“我要吃佛跳牆、獅子頭，還有borsch。”
許若瞳發了個發呆的小臉過來，迴他：“你這是什麽亂搭？”
淩默宸發了個抽煙的小酷臉，迴：“爺我想怎麽搭，就怎麽搭”。
隻一會兒，許若瞳就發了個猛鞠躬的動態圖過來，迴：“爺怎麽搭，我就怎麽做！”
淩默宸被逗得，輕笑出聲。
許若瞳從上午起，就開始為這頓晚餐開始忙活了。
采購完所有的食材後，拎著大包小包地迴到家，就開始細細地處理、慢慢地烹製。
淩默宸大約六點左右，到了華錦園。一進門，就聞到了滿屋子的香氣。許若瞳的臉上也是難得的盛開而燦爛的笑容。
“香不香？”
淩默宸滿意地點了點頭：“嗯，挺香。”
許若瞳圍著大紅的圍裙，一邊往廚房走，一邊道：“我忙了整整一天的成果呢。還沒好，你還得再等會兒才能吃。”
淩默宸說了聲“好”，跟著許若瞳到了廚房，同他以前偶爾做過的那樣，單手插著兜，斜倚著廚房的門框，看著她忙。
廚房是一如繼往地超亂，說有多亂，就有多亂。
佛跳牆所需的食材太多，處理過程太複雜，為了做這一道菜，許若瞳基本上把整個廚房的儲備餐具，全都給用上了。
所以，不僅流理台上到處都是處理食材過程中留下的痕跡，而且，廚房的地上，也是一整排用來蒸煮炸的各種廚具，所有餐具裏還留著蒸煮炸過後的殘留痕跡。
許若瞳做事的風格一向就是如此，不喜歡過程中趁著空隙打掃，總是喜歡等全部忙完了，再集中一次性地來打掃。
天慢慢地熱了，廚房裏的火一整天基本沒斷過，許若瞳因為熱，臉上是自然的一抹緋紅。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純棉休閑服，腳上是粉紅的塑料拖鞋，頭發在腦後隨便挽了個髻，忙了一整天了，有些短的頭發就都滑脫了，看起來，有點亂。
不過，在淩默宸看來，這樣的她，別有一番知性女人才特有的溫婉味道。
許若瞳一邊口裏含含糊糊地哼著歌，一邊歡快地忙著，偶爾會扭臉，朝淩默宸微微一笑。淩默宸就也朝她微微一笑。
淩默宸問：“你今天很開心？”
許若瞳一邊忙著手上的活，一邊答，“是啊。”
淩默宸：“因為覺得我寵你了？”
許若瞳毫不猶豫地就否認：“不是。”
其實答案應該是“是”，但她不想讓淩默宸知道。他可是曾經警告過她的，千萬不要愛上他。
雖然她的確沒愛上他，但讓他知道了她的真實想法，那也是很丟份的啊。
淩默宸：“那是為什麽？”
許若瞳：“不知道。就是覺得開心啊。”
淩默宸：“還能無緣無故就開心的嗎？”
許若瞳：“為什麽不能？”
淩默宸：“那以前怎麽很少見你這麽開心啊？”
許若瞳：“那你以前經常見我不開心麽？”
淩默宸想了想，這小女人雖然很少這麽開心地笑，但也的確不經常會哭喪著臉。哪怕以前他總是狠狠地打擊和嘲諷她時，也沒見她有多苦惱的樣子。
她的肚子裏仿佛藏著一個無限量的空間，所有的不開心和傷心都可以扔進那個空間，然後，自然地煙滅和消失。
淩默宸覺得，這實在是一件很讓他覺得奇妙和不可思議的事。
淩默宸：“你不會不開心的麽？”
許若瞳：“當然會啊。”
淩默宸：“那我怎麽很少見你不開心呢？”
許若瞳：“很少，並不表示沒有啊。”
淩默宸：“所以，你也會不開心的嗎？”
許若瞳：“廢話，這世上哪有活人一天到晚都開心的？一天到晚都開心的隻有一種人。”
淩默宸：“哪種人？”
許若瞳扮了個白癡的臉，衝著他傻傻地“嗬嗬”一樂，然後迴道：“傻子。”
淩默宸被她逗得，也是非常難得地一笑。
因為極少被這種純搞逗笑，所以，許若瞳果斷地被他那一笑，給迷得呆了一下。
人都形容美女的笑是一笑傾城，可許若瞳卻真心地覺得，淩默宸這頭雄性妖孽，卻更是十足十地一笑傾國。
每迴見到淩默宸這種難得的、純粹的、開心而爽朗的笑，她都會情不自禁地短暫性大腦停頓，所有的腦細胞在那期間，都隻能做一件事，那就是——迴味他的笑容。
那種笑容，可真的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
淩默宸對自己笑容的魅力，卻仿佛完全是無知無覺的。
笑完後，他緊接著又問許若瞳：“那你不開心時，會怎樣啊？”
許若瞳用最強大的自製力，壓下了自己被淩oss那迷人的笑，給造成的瞬間迷亂，並以最快速的反應，對此做出了迴複。
“你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嗎？”
淩默宸想了想的樣子，然後問：“摔我筆記本？”
聞言，許若瞳很少見地白了他一眼，沒吭聲。
淩默宸當初在香葉酒店的2608房，用筆記本裏那段不堪入目的視頻，第一次明確向她提出那個要求時，她當時氣惱至極，當著他的麵就把他的筆記本狠狠地給摔了。
和淩默宸最初的那段曆史，是許若瞳生命中最不堪迴首的一段日子，所以，她很不想過多地去迴憶。
尤其，眼前淩默宸才剛剛為她解決了一大麻煩，她實在是不想再往事重提。
所以，她立刻重啟了一個話題。
“肖姐說她專治各種文化流氓。我說她是流氓殺手。你比她厲害多了，那你是什麽啊？”
淩默宸自己也不願去多想那些曾經的往事，所以，雖然許若瞳沒有迴複他的問題，他也並沒有任何不開心，並且，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許若瞳越來越不解了：“既然會輸，那我們為什麽還要打這場官司啊？”
李肖雙手往胸前一抱，看著許若瞳。
“因為，必須要擺出你對這事的態度和立場來呀。有些事是成王敗寇，但有些事，卻是公道自在人心的。明白嗎？
這件事，就算劇組把官司給贏了，可他還是輸了。至於劇組損失的錢，他也未必拿得到。因為，我們舉不出劇組過失的證據，劇組同樣也舉不出他沒有過失的證據。這就是個亂麻官司。
我敢保證，劇組最後就隻能自己撤訴，然後私了。因為，他拖不起。私了的最後結果就是，他什麽也拿不到。因為，他搞不過天昊，更確切地說，是他壓根搞不過你背後的那個男人。”
頓了一下，李肖斜睨著呆呆的許若瞳，問：“現在，懂了麽？”
許若瞳沒說話。
李肖又喝了一口水，道：“我剛剛說的，是那個男人不插手的情況下的最保守的結果。要是那個家夥動了脾氣，又會是個什麽結果，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許若瞳當然知道，李肖口裏的“那個男人”和“那個家夥”，指的都是同一個家夥，淩默宸。
接下來的事情的發展，沒有按照李肖口中最保守的結果在走。
娛記們剛爆出“許若瞳耍大牌中途甩袖罷演”的新聞才不過三天，許若瞳就接到了《杜拉斯的春天》製片人親自打來的道歉電話。
對方稱，他們已與許銘解約，並將更換新的男藝人與她對戲。許銘投資該戲的資金，在扣除他給本劇造成的損失後，將會退迴給他。
對方還懇請她盡快迴劇組，並保證，隻要她不主動退出劇組，劇組絕不會換女一號。而且保證，電影重新開拍後，絕不會再出現之前這種令她不快的事情。
許若瞳答應會慎重考慮，再給答複。
接到電話的第二天，網上關於許銘往年揩其他女藝人油的新聞，就一篇一篇地出來了。
許若瞳也不知道新聞裏寫的那些究竟是真是假，但按許若瞳自己的經曆來說，她反正是信的。
除此以外，還有人拍到許銘前不久的某個深夜，跑到夜店去玩，喝得酩酊大醉，然後被人打得像個豬頭樣的慘照。
許若瞳不用腦子細想都知道，這一切之所以如此地發生，原因隻是，李肖說的“那個男人”插手了。
對於淩默宸如此的插手，許若瞳實在是無法拒絕。
所以，當天夜裏，當淩默宸那個不速之客又來到了她的家裏時，她同樣無法拒絕他的得手。
氣喘籲籲之際，許若瞳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對人家做什麽了？”
淩默宸一邊繼續，一邊道：“你不需要知道。”
許若瞳想了想，又問：“你不會……又收購人家公司了吧？”
淩默宸氣惱地拍了一下她的屁屁：“你給我專心點！”
許若瞳扮了個小小的鬼臉，好吧，那就等做完了再問。
終於做完了，許若瞳扭頭看著“那個家夥”，又一次問：“你收購那家電影公司了？”
淩默宸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不屑，“就算收購公司像買菜，也不是什麽菜我都會買的。”
意思就是，沒有收購羅。
“那你怎麽辦到的呀？”
淩默宸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微帶寵溺地道：“這是男人的事。”
意思就是，這事她最好少問。
好吧，那就不問這個問題了，換一個問題問。
“那什麽樣的公司，你才會收購啊？”
淩默宸眼睛閉著，淡淡地道：“當然是有收購價值的公司。”
許若瞳繼續問：“那什麽樣的公司，是有收購價值的公司啊？”
“如果誰都能一說，就可以搞清楚這個問題，那凱撒就不會有現在這麽容易賺錢了。”
許若瞳撇了撇嘴，好吧，這表示這個問題也不是她該問的。那就再問過下一個問題。
“是不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很清楚的價值判斷的呀？”
“那我對你而言，有什麽價值啊？”
比爾.蓋茨彎腰撿錢的故事，其實也很適用於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為，他手中財富增值的速度，也是以秒來計的。
許若瞳就搞不明白了，像淩默宸這樣的一個男人，為什麽會在她的身上，如此地耗費時間、精力和金錢。
淩默宸的手，頓住了。他看著許若瞳，目光炯烔、眼神深邃。
許若瞳等著他的迴答，卻隻等來他這樣地看著她。她趕緊將眼睛看向了別處。
有嗎？有才怪了呢。
淩默宸的臉上，是比之前她提到收購那家影視公司時，更為不屑的神情。
許若瞳繼續怒：“你什麽意思啊？”
“因為，我的胃口，和別人都不一樣。”
許若瞳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但她再傻也聽得出，淩默宸這是在貶她，而絕不是在誇她。
於是，許若瞳真的很不矯情地知足了。
許若瞳同意了返迴《杜拉斯》劇組。但是，劇組卻並未立刻就複工。
原因是，天昊為本片追加了五千萬的投資，不僅另換了導演，而且，劇本也正在做精修，男主角目前也正重新物色中。
許若瞳聽到劇組的答複時，呆了半晌。
淩默宸給過她幾千萬的卡、也給過她別墅和房子，可是，那些都是一種買賣。那些東西，讓她感覺她隻是一件商品。可是，這一次淩默宸給她的，讓她有了一種地球都圍著她轉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像是一種可以叫做“被寵愛”的感覺。
沒有女人會不喜歡被寵愛，尤其是被淩默宸這種男人寵愛。這至少證明，她是個有魅力的女人嘛。
許若瞳少見地因為工作而不是因為做飯的原因，給淩默宸發了一條短信：“爺，謝謝您的安排！”
淩默宸一分鍾後迴：“爺的女人，必須得足夠強大的卡司才能相配。”
許若瞳磨蹭了半天，才迴：“是，爺！”
淩看著手機，勾著唇，甜甜地笑了。
稍頓，許若瞳越想越不對味，又發來短信，“所以，爺不迴來吃晚飯了，是吧？”
晚上有個飯局，不過嘛，難得那小女人這麽主動地討好他一迴。
所以，淩默宸考慮了一下後，迴複過去：“迴”。
看到迴複，許若瞳的心底也有了絲絲的甜意，雙手拇指快速地點著手機，迴道：“（小笑臉）那我做好飯菜，等爺迴來吃。”
淩默宸臉上現出一絲柔情，迴了一個字：“好”。稍頓，又發了一條：“我要吃佛跳牆、獅子頭，還有borsch。”
許若瞳發了個發呆的小臉過來，迴他：“你這是什麽亂搭？”
淩默宸發了個抽煙的小酷臉，迴：“爺我想怎麽搭，就怎麽搭”。
隻一會兒，許若瞳就發了個猛鞠躬的動態圖過來，迴：“爺怎麽搭，我就怎麽做！”
淩默宸被逗得，輕笑出聲。
許若瞳從上午起，就開始為這頓晚餐開始忙活了。
采購完所有的食材後，拎著大包小包地迴到家，就開始細細地處理、慢慢地烹製。
淩默宸大約六點左右，到了華錦園。一進門，就聞到了滿屋子的香氣。許若瞳的臉上也是難得的盛開而燦爛的笑容。
“香不香？”
淩默宸滿意地點了點頭：“嗯，挺香。”
許若瞳圍著大紅的圍裙，一邊往廚房走，一邊道：“我忙了整整一天的成果呢。還沒好，你還得再等會兒才能吃。”
淩默宸說了聲“好”，跟著許若瞳到了廚房，同他以前偶爾做過的那樣，單手插著兜，斜倚著廚房的門框，看著她忙。
廚房是一如繼往地超亂，說有多亂，就有多亂。
佛跳牆所需的食材太多，處理過程太複雜，為了做這一道菜，許若瞳基本上把整個廚房的儲備餐具，全都給用上了。
所以，不僅流理台上到處都是處理食材過程中留下的痕跡，而且，廚房的地上，也是一整排用來蒸煮炸的各種廚具，所有餐具裏還留著蒸煮炸過後的殘留痕跡。
許若瞳做事的風格一向就是如此，不喜歡過程中趁著空隙打掃，總是喜歡等全部忙完了，再集中一次性地來打掃。
天慢慢地熱了，廚房裏的火一整天基本沒斷過，許若瞳因為熱，臉上是自然的一抹緋紅。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純棉休閑服，腳上是粉紅的塑料拖鞋，頭發在腦後隨便挽了個髻，忙了一整天了，有些短的頭發就都滑脫了，看起來，有點亂。
不過，在淩默宸看來，這樣的她，別有一番知性女人才特有的溫婉味道。
許若瞳一邊口裏含含糊糊地哼著歌，一邊歡快地忙著，偶爾會扭臉，朝淩默宸微微一笑。淩默宸就也朝她微微一笑。
淩默宸問：“你今天很開心？”
許若瞳一邊忙著手上的活，一邊答，“是啊。”
淩默宸：“因為覺得我寵你了？”
許若瞳毫不猶豫地就否認：“不是。”
其實答案應該是“是”，但她不想讓淩默宸知道。他可是曾經警告過她的，千萬不要愛上他。
雖然她的確沒愛上他，但讓他知道了她的真實想法，那也是很丟份的啊。
淩默宸：“那是為什麽？”
許若瞳：“不知道。就是覺得開心啊。”
淩默宸：“還能無緣無故就開心的嗎？”
許若瞳：“為什麽不能？”
淩默宸：“那以前怎麽很少見你這麽開心啊？”
許若瞳：“那你以前經常見我不開心麽？”
淩默宸想了想，這小女人雖然很少這麽開心地笑，但也的確不經常會哭喪著臉。哪怕以前他總是狠狠地打擊和嘲諷她時，也沒見她有多苦惱的樣子。
她的肚子裏仿佛藏著一個無限量的空間，所有的不開心和傷心都可以扔進那個空間，然後，自然地煙滅和消失。
淩默宸覺得，這實在是一件很讓他覺得奇妙和不可思議的事。
淩默宸：“你不會不開心的麽？”
許若瞳：“當然會啊。”
淩默宸：“那我怎麽很少見你不開心呢？”
許若瞳：“很少，並不表示沒有啊。”
淩默宸：“所以，你也會不開心的嗎？”
許若瞳：“廢話，這世上哪有活人一天到晚都開心的？一天到晚都開心的隻有一種人。”
淩默宸：“哪種人？”
許若瞳扮了個白癡的臉，衝著他傻傻地“嗬嗬”一樂，然後迴道：“傻子。”
淩默宸被她逗得，也是非常難得地一笑。
因為極少被這種純搞逗笑，所以，許若瞳果斷地被他那一笑，給迷得呆了一下。
人都形容美女的笑是一笑傾城，可許若瞳卻真心地覺得，淩默宸這頭雄性妖孽，卻更是十足十地一笑傾國。
每迴見到淩默宸這種難得的、純粹的、開心而爽朗的笑，她都會情不自禁地短暫性大腦停頓，所有的腦細胞在那期間，都隻能做一件事，那就是——迴味他的笑容。
那種笑容，可真的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
淩默宸對自己笑容的魅力，卻仿佛完全是無知無覺的。
笑完後，他緊接著又問許若瞳：“那你不開心時，會怎樣啊？”
許若瞳用最強大的自製力，壓下了自己被淩oss那迷人的笑，給造成的瞬間迷亂，並以最快速的反應，對此做出了迴複。
“你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嗎？”
淩默宸想了想的樣子，然後問：“摔我筆記本？”
聞言，許若瞳很少見地白了他一眼，沒吭聲。
淩默宸當初在香葉酒店的2608房，用筆記本裏那段不堪入目的視頻，第一次明確向她提出那個要求時，她當時氣惱至極，當著他的麵就把他的筆記本狠狠地給摔了。
和淩默宸最初的那段曆史，是許若瞳生命中最不堪迴首的一段日子，所以，她很不想過多地去迴憶。
尤其，眼前淩默宸才剛剛為她解決了一大麻煩，她實在是不想再往事重提。
所以，她立刻重啟了一個話題。
“肖姐說她專治各種文化流氓。我說她是流氓殺手。你比她厲害多了，那你是什麽啊？”
淩默宸自己也不願去多想那些曾經的往事，所以，雖然許若瞳沒有迴複他的問題，他也並沒有任何不開心，並且，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