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同一類人。”


    張啟山遠比他要聰明,要心狠,要清醒。


    他這個人,是個合格的軍官,但作為朋友嘛...


    陸建勳嗤笑一聲,喝了一口紅酒。


    價值才是他看待人的標準,陸離對於他心中的‘大義’,不值一提。


    陸建勳哈哈大笑:“我最恨的就是這樣的人!所以我要成為這樣的人!”


    “權利,真是個美妙的東西!”


    有了權利,別人就不能欺負他!不能羞辱他!


    我陸建勳!一定會建立功勳,站在頂峰!


    看著陸建勳的笑,他的手下縮著脖子退了下去。


    陸建勳起身,將對麵的酒杯倒上了酒,與它碰杯。


    “晚官先生,算我對不住你。”


    “如果,我能早點遇見你就好了。”


    這句話,隻有他自己知道什麽意思。


    陸建勳沒有再叫人為難他,而是將一份假的畫押報告拍在張啟山麵前。


    出乎意料的,張啟山簽了。


    “放了他。”


    陸建勳滿意的將紙張收起:“放心吧,我會好好招待晚官先生的,畢竟我們都姓陸嘛!”


    有了這個,上峰一定會革職查辦,到時候。


    他的野心漸漸出現在長沙,就連裘德考也不得不低下身段。


    而這些硝煙,都被齊鐵嘴的香堂隔絕在外。


    陸離在齊鐵嘴香堂的後麵,是私人宅院,齊鐵嘴的家。


    齊鐵嘴照常在香堂前的小攤算命,黑背守著晚官橋的攤子。


    中午的時候,小六子就去醉興樓買豬蹄和排骨,還會偷偷摸摸找二愣子拿肘子。


    齊鐵嘴拎著東西迴去吃飯,就看見阿離躺在躺椅上晃晃悠悠的。


    看到他來,還笑眯眯的擺手。


    “阿離,看我帶什麽迴來了!”


    齊鐵嘴晃晃手裏的食盒,將門關好走了進去。


    有那麽一瞬間,齊鐵嘴有些晃神。


    他們現在像極了平凡的愛人,阿離等著他迴家,他的家也有人在等他了。


    看著陸離高高興興的吃肘子,齊鐵嘴傻嗬嗬的笑。


    過了很久,外麵的情況可以算是天翻地覆。


    在陸離心焦的時候,張日山來了。


    “八爺!你去瞧瞧佛爺吧!”


    齊鐵嘴和陸離趕緊湊了過去:“別急別急,我這就去!”


    陸離左看看右看看,舉起了手。


    ‘我也想去!’


    齊鐵嘴不想讓他去,陸離身上的傷,到現在還是他心裏的一根刺。


    “不行!”


    齊鐵嘴板起臉,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陸離隻好低著腦袋迴房間去了。


    就在陸離生悶氣的時候,齊鐵嘴又折返了迴來。


    “這一行估計和你有關,還是一起去吧。”


    ‘好啊好啊!’


    陸離找個帽子帶上,一路都壓低了頭,和齊鐵嘴他們順著小路到了張啟山家。


    二月紅也在,陸離和二月紅好久不見,抱在一起就不撒開了。


    齊鐵嘴眼神暗了暗,去了佛爺的屋子。


    二月紅和陸離牽著手跟在後麵,陸離也看到了張啟山的樣子。


    ‘這...’


    張啟山人是清醒著的,但神誌不清,失了魂一樣。


    齊鐵嘴皺著眉瞧了半天,又伸手算了算。


    “佛爺,居然是被心魔所困?”


    齊鐵嘴有些不可置信,畢竟張啟山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性情豪爽。


    怎麽會被心魔所困住?


    二月紅和齊鐵嘴商量著,二月紅和張啟山是最早認識的。


    “據我所知,佛爺來到長沙前...”


    當年的張啟山與他的父親和一眾族人,路遇了一夥日本人,發生了激烈的槍戰。


    但,隻活下來了張啟山。


    他爹交代張啟山,一定要去長沙。


    被日本人抓住後,因為張啟山年輕力壯,是個不催的勞動力才得以幸存。


    在做苦力的張啟山也沒放棄,最後組織了一些人,逃了出來。


    因為被追殺,他們在一座古墓裏被困了三天三夜,才逃到長沙。


    聽完後,陸離怎麽都覺得不可能。


    ‘張啟山這麽厲害的人,怎麽會因為這件事產生心魔?’


    齊鐵嘴的睫毛抖動了一瞬:“可能,要追溯到更早的時候。”


    張啟山是東北人,為什麽會舉家南遷,他的心魔真正真相。


    “恐怕,得去東北才能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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