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要的是心。”


    黑背剛從怡紅院出來,他有些垂頭喪氣的。


    白姑娘很忙,沒時間見他一麵。


    黑背抱著酒,迴到了晚官橋邊上。


    他看著因為下雪,而收起來的小攤兒,心裏某一處被治愈了。


    黑背坐在小梨椅子的對麵,把酒放在桌子上,摸了摸桌子上的小擺件兒。


    要是小梨在這兒,一定會擔心的,像個小蜜蜂一樣圍著他轉。


    黑背一邊喝酒一邊想,空洞的心被填的滿滿的。


    他摸了摸胸口的紙,上麵是小梨寫的平安。


    他突然想起,接小梨迴來的時候,手背出血了。


    黑背慌慌張張的站起來,朝著紅府走去。


    正是中午,太陽很大,驅趕了寒氣。


    小竹敲了敲房門:“二爺,先生,六爺來訪。”


    半晌屋內才迴話:“知道了。”


    陳皮不在,要不就是陳皮來了。


    他幹嘛去了?


    他去找地鼠複盤去了,那天解九是什麽意思他都沒搞懂。


    黑背把刀放在桌子上,有些焦急的看向大廳門口。


    “怎麽還不來?”


    這幾天陸離可沒少解釋,張日山咬他一口的痕跡,被他藏著。


    雖然沒發現,但陸離還是心虛。


    ‘六哥!六哥!’


    ‘你可是我的大救星啊!’


    黑背見陸離到了,趕緊把他的手抓起來。


    “那天你手背出血,沒有什麽事兒吧!”


    “都怪我,這腦子記不住事兒!”


    ‘出血?我手背沒受傷啊?’


    二月紅也不知道,他趕緊看幾眼。


    手背光潔白皙,沒有傷痕。


    但...細看還是能看得到兩個小眼的。


    “怎麽迴事?”


    礦洞危險,萬一這東西有潛伏期怎麽辦!


    “我記得,副官也是被咬了,當時就出現了無力的症狀。”


    “阿離,你沒什麽感覺吧?”


    ‘沒有啊,我很好啊!’


    “走!帶小梨去醫院檢查!”


    一下午,陸離飯都沒吃就去抽血了。


    檢查了一圈,什麽事兒都沒有。


    二月紅和黑背又去找了齊鐵嘴,齊鐵嘴正給人算命呢,就感受到了陸離離他越來越近。


    正當他笑著迴頭看去,就看到黑背和二月紅手上一堆單子,倆人拽著陸離往前走。


    “這是出事兒了?”


    齊鐵嘴伸手算算,沒算出什麽事情啊?


    當二月紅把事情原委說出來後,齊鐵嘴反倒安心了。


    “沒事,阿離不會有事的。”


    “放心好了!”


    陸離還在和齊鐵嘴鬧別扭,轉頭不看他。


    齊鐵嘴從衣袖裏拿出一小包糕點,在他眼前晃啊晃。


    “阿離,是馬奶糕哦,真的不吃嗎?”


    陸離很有骨氣,用腳輕輕踢了踢二月紅的鞋子。


    ‘二哥拿!我就不拿!’


    齊鐵嘴無奈的將糕點打開:“阿離別生氣了,小齊知道錯了嘛!”


    “來來來,啊-”


    陸離沒出息的咽了口口水,他才不是原諒小齊了!


    “啊嗚。”


    嚼嚼嚼。


    他不要原諒小齊!


    “啊嗚!”


    嚼嚼嚼!


    ‘好好吃!再來一口!’


    看陸離變臉比翻書都快,二月紅和黑背鬆了鬆緊繃的神經。


    “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陸離拉住黑背,將齊鐵嘴手裏的糕點給他幾塊。


    ‘六哥,這個好吃!’


    ‘你也沒來得及吃飯,墊墊肚子。’


    陸離他們三個進了身後的香堂,陸離捧著糕點吃,二月紅和齊鐵嘴在說話。


    齊鐵嘴隱晦的看了一眼陸離,說出了三個字。


    “麒麟血。”


    對於東北張家,二月紅多多少少知道些,但他沒想到。


    “什麽?!你的意思是說,阿離...”


    怎麽可能?阿離怎麽可能有麒麟血?


    他的父親隻是個麵攤的老板!他的母親...


    對啊,陸離的母親二月紅從未聽說過。


    難道,阿離有張家的血脈嗎?


    齊鐵嘴將問題拋給二月紅,他畢竟不能為阿離做主。


    “要不要,和佛爺商量一下?”


    二月紅是個聰明人,他一直都覺得張啟山是個相當複雜的人。


    不能太信任,也絕對不能讓阿離與他有太深的接觸。


    這就是為什麽,二月紅不讓陸離牽扯進九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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