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麽厲害嗎?!’


    張啟山臉上色有些慘白,還在強顏歡笑:“沒事的,身為九門之首,我自然會出手。”


    “況且八爺是小先生最重視的人,小先生給張某寫字寫信,張某迴報不及其中萬分之一。”


    陳皮的眉越皺越深,什麽味兒?怎麽這麽熟悉?


    ‘確實是個好人啊,我隻不過盡了義務寫信而已,他還是說這是恩情。’


    ‘真是個好領導,要是在現代,我絕對當你股東!’


    寒暄了一會兒,齊鐵嘴就醒了。


    看見陸離,就開始嚎:“阿離啊!疼死我啦!嗚嗚嗚!”


    當然,隻是幹打雷不下雨。


    ‘好了好了,不就是想吃麵了嗎,不說我也給你做。’


    ‘隻不過冬天的蟹黃難得,找小橘子皮弄吧。’


    陸離一隻手比了個耶,一隻手呈碗狀,指尖在手心舀了兩下。


    齊鐵嘴馬上就變臉了:“嘿嘿嘿,阿離你真好!”


    “哦對!阿離多做些,給佛爺也做些吧。”


    隔壁病床的張啟山,滿意的在心裏點點頭,然後看向陸離。


    “早聽說小先生的蟹黃麵是一絕,沒想到我也能沾光吃到兩口。”


    二月紅小小的醋了一下,但還是叫陳皮去準備螃蟹去了。


    陸離日日都來照顧齊鐵嘴,那碗麵也被兩個人吃到了。


    來陪護的張日山看著都咽了口唾沫,但是這是佛爺的病號餐,不能吃!


    陸離看張日山的呆樣,把自己的肘子分給他一半。


    ‘諾諾諾!給你!看你饞的那不值錢的樣兒!’


    ‘我的大肘子啊!’


    ‘晚上一定要狠狠幹兩隻!’


    陸離在醫院陪護,順便把對聯和福字寫了。


    他給九門的每個人都寫了,雖然九門隻有四爺和九爺他不熟悉。


    趕在過年前的時候,齊鐵嘴和張啟山出院了。


    ‘真好!過幾天過年了!’


    過年那天,下的雪很大,齊鐵嘴照常來到紅府。


    正巧看見二月紅在給陸離打傘,陸離指揮陳皮貼對聯。


    陸離的手往右,二月紅就開口叫陳皮往右些。


    齊鐵嘴快步走過去:“阿離,二爺,小橘子!”


    這個時候,陳皮也可算貼完了。


    ‘小齊,地瓜帶沒帶?地瓜呢?地瓜呢?’


    “嗯?”


    陸離繞著齊鐵嘴走了一圈,也沒看見齊鐵嘴帶了地瓜。


    他哀怨的看著齊鐵嘴。


    ‘沒愛了,沒愛了,小齊變小氣了!’


    齊鐵嘴笑著推了推眼鏡,把手伸進袖口處。


    “這兒呢這兒呢!能不給你帶嗎?!”


    ‘地瓜!’


    陸離伸手就要搶,被齊鐵嘴躲開:“哎!”


    “你是不是剛剛在心裏罵我小氣鬼呢?!阿離,我們之間的信任哪去了?!”


    陸離有些心虛的笑笑‘哪有,沒有。’


    緊接著,越來越理不直氣不壯。


    ‘我哪有罵你!你是聽著了還是我說出來了!’


    ‘不講理!’


    陳皮趁著陸離叉腰瞪齊鐵嘴的時候,一把從身後把地瓜搶走。


    “一會兒該涼了,八爺說阿離說你小氣鬼,誰聽見了?我看分明是八爺不講理。”


    陸離笑嘻嘻的點點頭,接過地瓜報複性的剝開油紙,咬了一大口。


    齊鐵嘴嘿了老半天,轉頭看向二月紅:“二爺,剛剛阿離的樣子你可看見了,他就是罵我了!”


    二月紅握拳湊在嘴邊咳嗽兩聲:“是嗎?我沒看見啊?”


    緊接著抬頭看傘,嗯!這傘可真傘!


    “好好好,你們就慣...”


    “嗷!”


    陸離的舌頭燙到了,連帶著嘴唇也變紅了。


    嘴裏的大塊的燙地瓜,在他嘴裏炒了一遍,囫圇吞的咽下去了。


    齊鐵嘴和陳皮剛想過去,陸離身邊的二月紅就搶先一步。


    “燙那了?伸出來二哥吹吹!”


    陸離可憐兮兮的吐著舌頭,讓齊鐵嘴沒眼看。


    “得了!我還是進去吧!”


    還拉走了杵在那裏,眼巴巴看著的陳皮。


    “走走走,湊什麽熱鬧!小孩不能看!”


    二月紅吹了半天,沒看見起泡才放心。


    “慢點吃啊,地瓜皮涼了,但是裏頭還是熱的呀!”


    “幸虧八爺舉著地瓜逗你半天,讓它沒那麽燙,要不非要燙出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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