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察局出來後,江若琳又在醫院窩了一天。


    不是不想給媽媽平冤,但是此刻路在哪裏?好不容易躲開父母的視線,江若琳坐在醫院外麵的長椅上,孤獨的像一個困獸。


    沒錯,是困獸。


    站在陽台一角的張醫師看著樓下的江若琳,很想這樣去形容她。那樣堅強,那樣執著,好似一切在她看來都是可以摧垮的堡壘,眼神中那永遠不需要憐憫和同情的目光,讓張醫師沉醉。所以困獸形容是再好不過的名詞,總感覺江若琳的身上會有一種粒種子,在等待發芽的時候就會瘋狂成長,那個嗜血的魔似乎也會吞噬人心。


    "張醫師,6號病床有找。"護士小姐叫著。


    "好的,我就來。"張醫師臨走前又看了一眼江若琳,笑笑。心裏許下誓言,江若琳無論你是天使還是惡魔,我都會得到你。


    樓下的江若琳抬起頭,陽光刺眼,睜不開的縫隙似乎有光透過,江若琳用力的睜開眼睛,想要與太陽對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平息自己內心的慌張,不知道是不是不安的血液會侵蝕自己,想要不斷地告誡自己,我可以。直到眼裏的淚水不斷流下,還是倔強的不低頭,太久了,太久的折磨,江若琳已經太久的為了命運屈服,一直逃避,想要躲避那些痛苦的幹擾,可是老天,你帶給了我什麽。江若琳此刻很想指天就罵,我的信念換來的是一世的荒唐嗎?


    江若琳坐著就想這樣坐著,再也不要去管什麽是非對錯,關哲、張文智還是誰的誰,都不想在去管。可是自己的媽媽,現在還躺在病房裏,我卻無能為力。江若琳越想越覺得慚愧,恨不得現在就了斷自己。


    遠處的哭聲驚擾了陷入沉思的江若琳,循聲望去,一個小女孩揉著眼睛,哭的很傷心,那畫麵像極了自己,江若琳嘲笑,此刻自己是不是也是落魄的像一隻等待抱迴家的小狗。


    小女孩哭著喊:"我的皮球不見了。"那傷心的話語,好像自己的全世界都不見了的悲涼,不知道是觸景生情,還是想要小女孩也溫暖自己,江若琳定定的走過去,安慰似的拍拍小女孩的頭,就問:"小姑娘,你的皮球不見了,你最後什麽時候看見它的呀?"那溫柔的聲音好似自己是一個可以拯救苦難的天使,江若琳更是嘲笑自己的無奈。小女孩停止的哭泣,抬頭不解的看著,想要答話。


    突然江若琳好像想到了什麽,是啊,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還媽媽一個公道,那麽找不到小警員口中提及的王某某,可是源頭還在,警察局還是有記錄的。沒來得及聽小女孩的迴答,江若琳也沒有給父母打招唿,就匆匆忙忙的跑出醫院。


    著急的攔截一輛出租車,駛向警察局,江若琳此刻臉上才有一絲的放鬆,因為有希望,這樣自己就會安心。車子停了下來,著急的忘了付錢,被司機師傅拽著不走,江若琳尷尬的顧不上現在是怎樣的情景,扔下100元就飛奔而去。


    在門口拉住人就問局長辦公室在哪裏,這樣的情景是不是很狗血,像極了電視劇裏無處伸冤的老百姓,可是那又怎樣,隻要能夠就媽媽,江若琳早就拋棄了自尊,拋棄了自己的美好,在離開關哲的時候就已經不存在。


    終於在異樣的眼光中,找到了局長,也是,局長可不想第二天的頭條是"瘦弱女子無處伸冤,大鬧警察局,局長避而不見。"這樣的小縣城經不起這樣的鬧騰,局長好像好好保住自己的飯碗呢。所以局長辦公室裏,江若琳著急的想要答案,局長慢吞吞的磨合,不想告訴,可是真想就是***那麽簡單。江若琳還會死扛著,不得到迴答誓不罷休。局長也知道江若琳是與偶文化的年輕人,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後還是告訴了江若琳,撞你媽媽的司機是本市王某某的大舅子。


    江若琳禮貌的感謝了局長,起身就要去找王某某。看著關掉的門,局長無奈的搖搖頭,江若琳我已經告訴你這麽明顯了,就看你的造化了。


    江若琳幾經周折,終於知道了王某某是誰,那個有著很硬的後台的混混,人見人怕,可是為了媽媽,一定要討迴公道。江若琳最後采取的是迂迴辦法,知道王某某的姐姐是書記的老婆的表姐,那麽就可以直接找書記的老婆,這樣他們當官的就會知道這件事情了。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書記的老婆在哪裏,肯定是不容易見著的。所以該怎麽辦?江若琳真的是想盡辦法要得到書記家的住址。江若琳腦子一閃,對啊,去酒吧,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說不定會有線索。


    那天晚上,江若琳穿著在地攤上買的山寨名牌,穿著暴漏的走進全市最火的酒吧。自己噴著濃鬱的香水,短到已經遮不住臀部的裙子,上衣鬆垮的肩帶,無不透漏著自己很需要勾引,明知道會引起很多不軌的眼神,可是此刻隻能忍耐,要找到線索,江若琳深吸一口氣,堅定的直走,來到吧台,叫了一杯酒,說實話是什麽酒,無所謂,江若琳隻記得很難喝。眼睛不斷的搜索著目標,想要套出點什麽。可是那麽多人,妖嬈的,嫵媚的,性感的,那些刺激的畫麵充斥了江若琳的大腦,酒精的過度是會迷惑眾人。


    就在江若琳迷糊的時候,一個猥瑣的男子靠近,江若琳本能的想要躲避,可是意識告訴自己不可以。江若琳調整的狀態,獻媚的笑著貼上去,猥瑣的男子,看著心花怒放,雙手不安分的在江若琳身上遊走,江若琳忍耐。一隻手已經伸進了裙擺裏,那短到不能再短的裙擺,此刻已經被撩上了一部分,紅色內褲露出一角,猥瑣男子看了一眼,秒懂的眼神更是肆意遊走,一遍掐著一遍撫摸,來迴摩擦,江若琳心裏已經忍道極限,心裏的厭惡感直接想要殺了這個男人。更可怕的是男子的胯間已經頂到了江若琳的大腿,江若琳此刻的內心已經千瘡百孔,好想推開,好想。


    正要扇一巴掌的時候,男子說話了:"姑娘你長得真好看,你是要找人嗎?"江若琳驚訝,你怎麽知道。臉上的問號表情讓男子笑了,真可愛。"你看你的眼睛一直在搜索,肯定第一次來吧,找誰,我告訴你,不過你要……。"說著手已經抹上了嘴唇,江若琳來不及反應,就問:"你知道書記的家在哪嗎?"男子驚訝了一下下,但是又恢複正常,心想難不成是書記在外麵的狐狸精,這種女孩還是不要招惹,那天書記滅了我,可是這麽好的貨色,可惜了。所以男子就拉著江若琳來到拐角處,看著沒有人,直接狂躁的吻上江若琳,雙手還是不安分的遊走。


    江若琳惡心的想要推開,可是反抗本身就是沒什麽作用,正當江若琳要踹開男子的號死後,猥瑣男人說:"好了,今天放過你,等你找完書記,活著迴來的時候再好好玩玩吧,地址給你。"說完瀟灑的走了。


    江若琳攤在地上,散亂的頭發,扯掉的衣服,怎麽看怎麽像是強奸的現場,無力的撿起地上的紙條,紅英路108號,江若琳終於哭了,我毀了我自己嗎?


    最後站在樓下,江若琳顫抖的雙手來迴揉搓,想要捂熱自己的心髒。暗罵自己,江若琳你是這樣換來的地址,你怎麽可以這樣作踐自己。可是那能改變什麽,是自己當初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關哲,離開了張文智,是自己的錯。現在隻有前進,堅定的走進樓裏。


    分鍾後,江若琳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階,千斤重的步伐可以貫穿水泥,一點也不誇張,她永遠記得書記的老婆那種厭惡的眼神,就像趕走的蟑螂一樣,充滿了敵意。那句你這狐狸精還敢找上門來的話,更是刺穿了江若琳的心,滴血穿過。這是幾天第幾次聽到了呢?為什麽,為什麽是狐狸精?


    江若琳昏昏沉沉的坐在馬路邊,終於忍了一天的委屈放生大哭,怨天怨地,現在誰會救救自己。傷痕累累從沒愈合,自以為的堅強隻不過是外人的假象,內心的脆弱已經破爛不堪,想要修複可是一顆螺絲就可以摧垮自己。無盡的折磨,透過縫隙擠了進來,好想找一些棉花塞滿漏洞,這樣就可以不再痛。一輛輛車唿嘯而過,到底哪一輛是可以迴家的車。關哲,我說我想你了,我說我此刻錯的想要毀滅自己,你會不會聽到。關哲我後悔了,我後悔自己的自尊折磨了你,也折磨了自己。


    眼淚真是廉價品,這樣的痛苦也不過是無濟於事的消耗,到底該怎麽做才對,到底該怎麽做才可以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老天,你如果看得見,就請把我的話帶給關哲,現在我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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