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是誰!?他在心裏呐喊,可惜沒有答案。


    男人頂著初生的太陽,蹲在院子裏拔草,他不著急給張文智送早飯呢,他太銳利了,越多接觸就越多破綻,以後還是少對話的好,先餓著他。


    "歇會兒吧。"院子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大早上的拔草幹什麽,過來喝點水。"


    男人應了一聲,手卻沒停,直至身邊的雜草被清除幹淨,才拖著僵麻的腿,一步步走過去。


    女人遞過一杯水,同時拿起毛巾,幫男人擦去滿頭滿腦的汗,"你說奇不奇怪,昨天來過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來我們小區找人,還是要一個能看病的醫生,我一下子沒想起來,等我想起來這小區裏真的有一個赤腳醫生想去告訴他的時候,他卻不見了,你說這小區才多大,門就隻有一個,他怎麽能走我前麵去?"


    男人一愣,臉色有些不自然,"或許找到那個人進家去了,你管那麽多幹嘛,收好我給你的銀行卡,知道嗎?"


    "知道了,死鬼。"女人一聲嗔怪,惹得男人身上直癢癢,於是男人抱著女人進屋去了。


    張文智三天沒有出現在醫院裏,關哲感到很奇怪,照例說張文智對江若琳的感情一點都不比他少,擔心更多,他怎麽可能不出現呢,這樣想著,電話也撥了過去,其實他心裏是不願意打這個電話的,可是江若琳的手術還需要他的幫助呢。


    電話打了一上午都是關機,關哲才開始正視這件事,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畢竟有人企圖把他帶走過,這時,張文智的母親孫欣找了過來,一進病房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你們支使我兒子為你們忙前忙後的,現在連家都不讓他迴了嗎?"


    "你說什麽呢?"關哲皺眉,"張文智沒有迴家嗎?"


    "廢話,他要是迴家我還能找到這裏來!"孫欣大喊,"現在這裏有病人,我也不想大喊大叫的,趕緊把我兒子交出來。"


    "阿姨,他真的不在這裏,我也正找他呢!"關哲道:"他在市內還有房子,去那裏找找看。"


    "找了,沒有,所以我才來的這裏。"孫欣道:"這孩子能去哪裏呢,連個招唿都不打。"


    "他的朋友呢,都問過了嗎?"


    "問過了,都說不知道,是他的一個朋友告訴我他可能在這裏我才找來的,沒想到竟然不在。"孫欣真的著急了,看關哲的樣子不像說假話,再說也沒有必要說假話。


    "那現在怎麽辦?"孫欣急了,"要不要報警?"


    "報警?"關哲想起了前幾天早上的事情,於是就跟孫欣說了,"我看很可能張文智再一次被人綁架了,你們有沒有接到綁匪的信息?"


    "沒有啊,什麽都沒有。"孫欣慌了,"怎麽會有這種事,那孩子什麽都沒有跟我說啊!我以為他沒法迴家就好好呆在美國,我已經聯係了人照顧他,想要他在美國待一陣子,冷靜冷靜,忘記了江若琳再迴來,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偷渡……我的天哪,我的兒子得遭多少罪啊!"


    孫欣哭了,聞訊而來的江母知道情況後也跟著哭,"關哲,現在怎麽辦,要不要報警?"


    "報警可能會激怒綁匪。"關哲想了想道:"我看先等等吧,現在沒有消息也是好消息,就說明張文智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孫欣想想也是,於是道:"這件事我沒法處理了,我要先迴去問問我們老爺子,你們知道他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江父江母一一應了,送走了孫欣。


    "哎,都第三天了。"張文智大叫:"你們還要關我到什麽時候?"


    "都說了不知道,我們也著急呢,完活了好拿錢走人。"男人迴答他:"你在耐心等等吧,我再催催那邊。"


    張文智知道男人嘴嚴的很,問也問不出來那邊是誰,索性也就不問了,跟男人聊起別的來,"這個小區裏住的都是什麽人啊!"


    "窮人。"男人知道張文智想說什麽,"他們都早出晚歸,白天都不在家裏,所以你想求救都沒有機會,死了那條心吧!"


    "看你說的,我也可沒那麽想,我隻是好奇怎麽大白天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呢?"張文知道。


    "沒跟你說都出去幹活去了嗎?你以為誰都像你們這些有錢人,能坐在辦公室裏指揮窮人幹活就把錢掙了,他們白天累的跟死狗似得,晚上就睡的跟死豬似得,人人都為了生活奔波,誰會注意這個房裏還住著一個你。"這人真的好像很仇富,待得機會就往死裏埋汰富人。


    "誰說的。"張文智反駁,"我來這裏的時候還看見一個好心的大姐給我指路呢,她可是看了我好幾眼,也就是不是你說的,這裏住的人都不關心其他人的。"


    張文智不提這女人還好,一提男人就不高興了,原本還想給他鬆鬆腿,現在吹胡子瞪眼睛的找自家的女人算賬去了,你還膽子肥了,居然敢背著我看別的男人,還看了好幾眼,看我不好好在床上收拾收拾你,留下張文智和一個蜘蛛俠大眼瞪小眼。


    孫欣找兒子都找瘋了,每隔一個小時就給關哲打電話,可是關哲也急啊,根本沒有張文智的消息,可是要說是綁架,綁匪怎麽一點勒索的消息都沒有發來,這綁匪也太能沉住氣了吧!


    薛美琪當然能沉住氣,關睿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做美容呢。


    "你還有心思做這個!"關睿大怒,揮退美容師,"你知不知道孫欣找兒子都找瘋了,就差把本市給翻過來了。"


    "急什麽。"一張麵膜敷在薛美琪的臉上,她隻能說話皮動肉不動,看上去十分怪異,"她不是還沒報警嗎?我就是要他們著急,他們越著急對我們就越有利。"


    "你到底想幹什麽?"關睿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自己根本不是對手,真不知道以前怎麽看走眼了。


    "你確定你想知道嗎?"薛美琪皮笑肉不笑,"你要是知道的話就算是我的同夥了,那樣的話坐牢我們也能在一起。"


    "那還是算了。"關睿沉默半晌,"我來就是要告訴你,張家的勢力很大,早晚會查到你頭上,你要實行你的計劃要盡快,否則一切都落空,到頭來你什麽都得不到。"


    "謝謝你的提醒。"薛美琪道:"慢走不送。"見關睿久久沒有動地方,又道:"一會兒我要推背,你這不走是要跟我一起嗎?那脫衣服吧!"


    "算了,我怕你露出狐狸尾巴,知道自己跟一個狐狸精談過戀愛我會有陰影的。"關睿逃也似得走了。


    "若琳,我們結婚吧!"這幾天裏關哲心力交瘁,一方麵江若琳的病情沒有惡化但也沒有好轉,一方麵是張文智的失蹤給他帶來得恐懼,他非常清楚的感覺到有人在拆散他們,命運會在不知不覺間將他們推選。


    他必須做點什麽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所以就像江若琳求了婚。


    "如果你聽見的話就動一下手指頭。"說完就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江若琳的手指頭看了十分鍾,可惜,那手指頭根本沒動。


    "你還在睡覺嗎,你這個小懶貓,"關哲說著說著流下淚來,"為什麽你不醒來,不醒來,我打聽過了,我們國家規定像你這樣睡著的人也可以結婚的,隻要你父母同意就可以,你嫁給我好不好,嫁給我我就能名正言順的照顧你了,我們就再也不分開了。"


    他的唇印在江若琳的嘴唇上,感受那溫潤的觸感,一時間天地萬物都化做永恆,這一刻即是永遠。


    當關哲還沉浸在那美好的感覺中時,關睿推進來,"哥,張文智有消息了沒……"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咳嗽了一聲,"那啥,我什麽都沒看見,你們繼續。""


    關哲緩了緩情緒,"有話快說,沒事走人。


    "剛不是說了嗎?張文智有消息了沒?"關睿發現關哲眼角的淚痕沒擦幹淨,內心感歎,就憑關哲對江若琳的感情,薛美琪不止這輩子沒戲水,下輩子也沒戲。


    "沒有,張家已經發動所有關係找人了。"關哲道:"可是現在還沒有找到!"


    "那張家報警了沒?"關睿問道。


    "沒有。"關哲眼角一撇,"怎麽,你有關係?能找到?"


    "嗨,我就是問問,我能有什麽關係?"關睿連忙撇清關係,"你還不知道我認識那些狐朋狗友,有事的時候一點用都沒有。"


    "那你還在這裏做什麽?公司的事情都夠你忙的了,趕緊迴去。"關哲道:"老爺子年紀大了,我得在這裏陪著若琳,公司的事情就靠你了,你得上點心。"


    "知道啦!"提到公司的事情關睿就心煩,老爺子像個老小孩一樣,高興的時候能把你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不高興的時候能把你罵的狗血噴頭,他真的不知道老爺子高興不高興的點在哪裏,隻能告訴自己堅持再堅持,等薛美琪把關哲帶走就好了,那公司徹底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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