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我本來也以為陸清河會是你說的那樣溫柔的人,所以我一直覺得要是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話會做不成大事,但是後來我才知道事實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我根本就不了解他。”刀疤臉說到這裏的時候江若琳很明顯的留意到了他那一雙渾濁的眼睛裏竟然沁透著淚水。


    江若琳微微的擰了擰眉,這個刀疤臉跟陸清河到底是什麽關係?江若琳雖然想不出答案,但是她隱隱的覺得這個刀疤臉的身上一定是隱藏著一個很深的秘密,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想到這裏的時候江若琳的眼底掠過一抹複雜的情緒,眼神中帶著一抹堅定的看著刀疤臉,然後有些膽怯的繼續跟刀疤臉順著這個話題進行交流,因為江若琳的好奇心和想要離開這裏的決心給了她這個勇氣。


    “我在想到底是什麽事情讓清河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我記得之前清河跟我說過他父親的事情,我想會不會是他父親的事情一直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什麽陰影?”江若琳仔細的留意著刀疤臉的神色,她注意到當自己提及陸清河的父親的時候刀疤臉的神色很明顯微微的一震,江若琳隱隱約約的感覺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了江若琳的心頭。


    刀疤臉並沒有立即迴話,而是在原地呆愣了幾秒才緩緩的說道:“他還跟你說什麽了?有沒有說他的父親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刀疤臉的神色微微的有些扭曲,好像是非常緊張的樣子,這一點也並沒有逃過江若琳的眼睛,但是江若琳想到陸清河曾經跟自己說過他的父親已經死了,那麽眼前的這個刀疤臉到底跟陸清河是什麽關係呢?


    帶著一絲複古氣息的老式別墅裏麵江若琳正一臉狐疑的盯著眼前這個滿臉刀疤神色猙獰的男人,很顯然江若琳已經認識到這個男人跟陸清河的關係十分的特殊,但是江若琳卻實在看不出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而且從自己醒過來就一直都沒有看到陸清河跟刀疤臉有過什麽的交流。


    “陸清河說自己非常尊敬自己的父親,而且他還告訴我說他很愛他的父親,也就是因為這個他才堅持不賣掉這棟別墅,因為這裏的每一件東西都可以讓他想起自己的父親。”江若琳神色中帶著一抹複雜情緒,她仔細的觀察著刀疤臉的表情,頓時江若琳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樣,那一雙清澈的眼睛裏頓時閃過一陣驚訝的色彩,但是在刀疤臉發話的那一瞬間江若琳迅速的將這種神情收斂了迴去。


    刀疤臉聽到了江若琳的話之後,那種滿是刀疤皮開肉綻的臉頓時有些悲痛的擰在了一起,就好像是剛剛出爐的包子一樣都是褶皺。這樣的神色再一次吸引了江若琳的注意,江若琳知道這就更加證明了刀疤臉跟陸清河的關係不同一般,但是江若琳卻想不到他們之間是什麽關係。


    “他就跟你說了這些?”刀疤臉說到這裏的時候神色中掠過一抹複雜情緒,眼神有些懷疑的看著江若琳,很顯然陸清河喜歡的女人並不能得到刀疤臉的信任。刀疤臉那一雙如獵鷹一般的眼神帶著極強的殺氣,好像隻要江若琳微微的一說謊就會被看穿,然後被刀疤臉吃掉一樣。


    江若琳眼底迅速的掠過一抹慌張,然後迅速的收斂起來,但是江若琳轉念一想自己反正也沒有說謊,又何必驚慌呢?想到這裏的時候江若琳的臉上多了一絲坦然,刀疤臉看到江若琳這樣的神色才半信半疑的轉過了臉,將自己的視線從江若琳的身上轉移到了別處。


    江若琳緊忙慌張的點了點頭,但是還是盡力的想讓自己保持冷靜,因為一想到自己要是一旦暴露的可怕下場江若琳就不敢輕易的露出驚慌的表情,不然的話一定會被這個可怕的刀疤臉用慘絕人道的方式給折磨的體無完膚的,一想到這江若琳就再也不敢多說什麽了。


    刀疤臉的聲音忽然充滿了憂傷的說道:“或許在他的心中他的父親應該是至高無上的,父親的形象永遠都是高大的,而不是……”刀疤臉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整個人微微一怔,臉上迅速的閃過一陣讓人背脊發涼的陰冷說道:“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麽?”刀疤臉說完這話就惡狠狠的瞪了江若琳一眼,眼神中那一抹嗜血的殺氣頓時就讓江若琳倒吸一口冷氣。


    “你老老實實的給我在這裏呆著,我要是知道你有逃跑的意圖的話,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的。”刀疤臉的聲音尖細,再加上那一副兇神惡煞的鬼臉,頓時江若琳就有一種小小的錯覺,那就是刀疤臉就是地獄中專門捉拿人命的無常,江若琳瞬間就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得半死。


    江若琳呆愣的點了點頭,每一個動作都好像是上了發條的機械一樣生硬,因為江若琳正在為自己之後的處境趕到擔憂,更害怕刀疤臉和陸清河會聯手對自己不利。看著刀疤臉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江若琳就好像是開動了馬達一樣的一下子跳下了床,迅速的開始在房間中查看有沒有可以逃跑的機會。


    此時此刻陸清河正站在一樓的老式窗戶邊不知道什麽表情的背對著刀疤臉,雖然看不到陸清河的表情,但是陸清河麵前的窗台上卻放著一個音樂盒,此時此刻這個精致的音樂盒正在放著優美舒緩的音樂,音樂帶著可愛的音符緩緩的流進了陸清河的耳朵裏麵,陸清河經不住閉上眼睛開始享受起這美好的音樂聲,但是卻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刀疤臉站在自己的身後,因為背後傳來了那種尖細的嗚咽聲,這聲音頓時就打斷了陸清河的好興致,陸清河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陰冷了起來,甚至帶著一抹殺氣的轉身怒吼了起來。


    “你難道不知道無聲無息的就跑到別人身後去是很不禮貌的行為麽?”陸清河鐵青著臉,神色中的嫌棄是那麽的顯而易見,在陸清河的心中眼前的這個人隻不過是給自己提供金錢和武器的工具,至於別的就什麽都不是。所以陸清河死死的盯著刀疤臉的眼睛裏釋放出了一抹不屑。


    刀疤臉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這樣的音樂聲頓時就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想起了曾經美好的一幕,當時的他還是集團的董事長,他總是和自己的兒子在這個房間裏麵玩耍,他們是那麽的開心,無憂無慮的就好像是兩隻快樂的小鳥,一直到現在他都無法忘記那樣快樂的場景,每每想到這裏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但是這一切美好的場景都給關哲瘋狂的斂財行動給破壞了,他們的公司在一夜之間被關哲搞破產了,他們沒有了錢,之前付出的心血也都付之東流。


    “你還準備在這裏發瘋到什麽時候?這個音樂也是你配聽的麽?”陸清河羞惱了起來,或許是因為自己脆弱的一麵居然暴露在了刀疤臉的眼前,或許是因為刀疤臉那一臉讓人難受的哭相讓陸清河覺得心煩。但是陸清河的這話一說出口,頓時就看到刀疤臉的神色有些微微的跟平時不同,他的眼睛裏竟然帶著一抹慈愛。


    陸清河有些不解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刀疤臉不放,這是陸清河第一次這麽認真和清晰的看著刀疤臉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在這個時候也是陸清河第一次認識到雖然他已經毀容了,但是卻依舊可以從他麵積很小的完好皮膚上留意到他的表情,他也是有表情的。


    “是,我不配聽這樣美妙的聲音,因為我的人生是灰色的,這樣美好的聲音不應該出現在我的身邊。”刀疤臉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是在逃避某種情緒一樣,轉過臉卻不敢直視陸清河,但是從他的聲音卻還是能感覺到他在微微的顫抖。


    陸清河輕歎了一聲,走到了窗戶邊輕輕的關掉了音樂盒,轉過臉來的時候陸清河的麵色變得柔和了一些,但是卻依舊是冰冷的。陸清河走到了刀疤臉的身後,看著他由於哭泣而不斷抽動著的肩膀,心裏總是覺得怪怪的。


    “我們隻是合作夥伴,我並不想知道你的過去,你不必這樣來獲取我的信任或者是可憐。”陸清河說這話的時候神色陰冷的就好像是一座冰山一般拒人以千裏之外,刀疤臉聽到陸清河這話的時候整個人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就直起身來好像突然冷靜了下來。


    刀疤臉微微的苦笑了一聲,陸清河甚至都可以想象到他那醜陋的嘴角勾起的樣子,帶著一抹絕望和苦澀,因為這是刀疤臉經常擺出的神情。刀疤臉的聲音不再像之前的那麽尖細,而是帶著一抹濃重的深沉說道:“是,我們隻是合作夥伴而已。”刀疤臉在說到而已兩個字的時候語氣中竟然夾雜著苦澀和絕望,這樣的語氣頓時就引起了陸清河的疑惑,但是礙於平日裏他就非常的看不起這個滿臉刀疤的男人,所有陸清河從來都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瓜葛。


    “那你還不現在就給我滾出去?等著我趕你走麽?”陸清河被剛才那莫名其妙的不解給惹怒了,他什麽時候開始關心起來這個刀疤臉的一舉一動了?他的心裏為自己這樣莫名其妙的想法給弄的有些不高興,所有幹脆就衝著刀疤臉大吼大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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