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裏,一件件的衣服脫落,春『色』滿園,終於要到了最後時刻。


    白淩此時心裏很複雜,她自認是一朵百合,心裏暗示她要反抗,但是她從來沒在戴然然的身上嚐到這種滋味,這種簡直要深入骨髓的快感。


    李篆的理『性』已經漸漸的喪失了,他的同學早在大學時期就逐個邁出了那一步,隻有他,因為家裏經濟不好而不敢談戀愛,自然也談不上那一步。


    現在,一個活『色』天香的大美人就這樣大白羊一樣在自己身下,他怎麽能忍住,甚至連那個夜晚都忘記了。


    雙方已經有了接觸,卻聽見外麵傳來狼的嚎叫,兩人都變得清醒,手忙腳『亂』的穿上一些衣服就出去了。


    “糟了,沒想到這附近會有狼群,我們不該忘記生火的,快點燒點東西,先讓火燒起來!”白淩很有經驗,雖然額頭有一層冷汗,卻還是有條不紊的指揮著。


    兩人在十五分鍾內就點起了三個火堆,索『性』山坡上也是有不少枯枝的,而且用來生火的宿營燃料、汽油什麽的也還有,勉強夠燒。


    李篆把小狐狸放到了帳篷裏以免誤傷,然後端起了軍弩,白淩也端起了獵槍,並且進山以來第一次打開了保險:她猜這些狼要強攻。


    狼群不大,也就六匹,但是它們可不是之前攻擊大狐狸的那三隻老弱病殘,那兇殘的樣子明顯就是正值壯年,不然也不會選擇攻擊人類。


    “嗷嗚~”


    終於,站在最後麵也是最強壯的一匹狼長嚎了一聲,六匹狼一起慢慢靠近。


    惡虎易傷群狼難防,單獨的狼並不可怕,其危險『性』可能還不如一條土狗,但是三匹以上的狼一起發動的進攻將是可怕的,就算是老虎也要避讓三分。


    眾所周知,狼的動作十分迅猛,隻要被撲倒基本上下一刻喉管就會被咬斷,最後窒息而死。


    “李篆,快,迴帳篷!”白淩對準另一個方向的狼放了一槍,這會兒他們已經被六匹浪包圍了。


    她的本意是好的,想用獵槍嚇退狼群,或者讓它們因為畏懼而遲緩進攻。


    但是受驚的狼王也不知怎麽的,居然在槍響之後又一次長嚎,六匹狼一起撲了上來。


    “白淩,你進去,作戰帳篷隻要在裏麵拉緊了這些狼撕不碎!”


    李篆擋在白淩身前,在狼王嚎叫的時候就察覺不妙,忙向後遞出一腳,把白淩踹了進去,手中的弩發『射』出了三顆鋼珠和一支箭。


    弩的箭道很長,可以一次放多支短箭,隻不過這樣做會對其本身造成傷害,嚴重時甚至會傷到使用者,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在上箭之後李篆緊接著就塞進去三顆鋼珠。


    他的運氣不錯,弩一發『射』立刻有三匹狼哀嚎著退了迴去,搖搖晃晃的就倒在了地上。


    這些狼都是保持著前衝的姿勢,基本上正麵迎上了弩,被打中的都是要害,一時半會兒是失去了戰鬥力。


    打退了三匹狼,李篆完全來不及再次上弦,被緊接著上來的一匹狼撲倒在地,有一匹狼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居然沒有撲上來,而是迴去查看三個同伴。


    ~首發+,


    被一匹狼撲到,李篆下意識縮緊了脖子,不把咽喉暴『露』出來。


    事實證明李篆的選擇是正確的,他下意識的動作讓剛要下口咬斷他的喉管的狼也是一愣,就趁著這個時間差,李篆抬起手臂狠狠的一拳招唿了過去。


    他這個時候沒穿作戰服,自然也沒戴戰術手套,而且這一下又打到了狼的血盆大口上,正碰那尖銳的牙齒,自己也不好受。


    李篆趕忙站起,就要撲向剛剛被打翻的那匹狼,結果另一匹剛剛跟在後麵的狼又把他撲倒了。


    但這次可就不是平地了,剛才的打鬥中李篆已經退到了山坡的邊緣,這一撲連人帶狼一起滾落了下去。


    滾落的過程中李篆隻感覺身上各處都不斷的傳來劇烈的疼痛,偏偏身上這匹狼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左臂,強打著精神沒被痛暈。


    在這種坡度較大的山坡上滾落是十分危險的,李篆最終隻覺得腿部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然後就停了下來:腿撞到樹幹了。


    不過他沒敢停歇,停止滾落的一瞬間就用右手狠狠地掐住了還死死咬著自己左臂的這匹狼的脖子。


    “嗷嗚……”


    狼在剛才的滾落過程中也不好受,特別是偶爾還要被李篆壓住,這會兒被掐住了脖子立刻鬆口,嗚咽了一聲,前爪不斷撓著李篆的右臂。


    “媽的!”李篆想伸出左手一起掐,結果左手剛動就扯動了撞到樹幹的那條腿,他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手上力氣也是一鬆。


    這一下可是給了狼機會,立刻逃離了李篆的右手,落地就惡狠狠的盯著他。


    李篆知道,自己犯了致命的錯誤,剛剛錯失了除掉威脅的機會,這會兒也來不及查看傷勢,也小心的盯著這匹狼。


    他要盡快解決這匹狼迴去,要知道上麵還有兩匹完好的狼呢,雖然沐放說過著帳篷是軍用的,一般野獸撕不開,但是總歸還是不放心。


    終於,這匹狼沒忍住,撲了上來。


    在它看來,這個人類已經到了最後苟延殘喘的時候,左臂被自己咬傷,腿部隱隱能夠看到受傷流出的血『液』。


    終歸是野獸,這是山坡,它忽略了本身跟李篆之間存在的高度差,原本在平地能夠稱得上是對手死亡宣判書的這一撲就把腹部暴『露』在了李篆的眼前。


    本來正在飛快思考著脫身方法的李篆見狀眼前一亮,用完好的右腿蹬了一下樹幹,右手撐地,整個人也向上躥。


    李篆很準確的撞到了距離自己不足十厘米的狼下巴,他身上沒有任何武器,索『性』張嘴就要。


    入口全是充滿了怪異氣味的『毛』發,不過這時候也無暇顧及,李篆上下牙狠狠地咬住,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一絲熱流正慢慢的流淌。


    這匹本就受了傷的狼被李篆咬到了脖子,瘋狂的掙紮,慌『亂』中爪子在李篆的身上抓出了道道傷口,不過李篆吸取教訓,無論如何都沒鬆口。


    過程中,李篆喝了好幾口腥臭的狼血,胃裏一陣翻騰。


    終於,掙紮漸漸減弱,李篆又保持著這個姿勢有四分鍾,確保這匹狼真的死了才鬆開口。


    劫後餘生,李篆挽起褲腿,發現腿上有好大的一條口子,雖然不是太深,但是皮肉外翻,看起來很恐怖。


    脫下身上的衣服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李篆向上看了看,發現自己離坡頂不遠,於是就小心的扶著一路樹木走了迴去。


    他急著迴去查看白淩的情況,所以也無暇估計傷勢,等走到坡頂的時候整個人因為劇痛已經渾身是汗。


    “李篆!”


    坡頂上,白淩正一手一把狗腿彎刀小心的戒備著,地上留著兩匹狼的屍體,看得出來是之前被打中的三匹中的兩匹。


    她本來還為李篆傷心,在她看來,被狼撲倒了基本上就已經可以宣判死亡,但是沒想到李篆居然從坡下迴來了,雖然渾身是傷,但總歸是活著。


    驚喜之下她也沒忘了照顧李篆,忙扔下兩把刀,跑過來扶著李篆迴到了帳篷裏。


    白淩會專業的包紮,而且帳篷裏有各種『藥』品、用具,她要抓緊為李篆治療。


    “嘶……”盡管白淩的動作已經盡可能的輕,但是李篆還是因為腿部的劇痛而倒吸了一口涼氣。


    麻『藥』剩的不多,而且李篆聽說那東西沒什麽好處,一會兒要是狼群迴來了自己卻因為麻『藥』而不能動彈豈不是自作孽?


    “怎麽樣,著帳篷不錯吧?”看出了白淩的擔心,李篆強擠出笑容,同時打量著帳篷以避開視線,他不想白淩發現自己眼中的痛苦。


    “恩……”白淩沒說話,默默的點點頭,聲音有些哽咽。


    李篆最終還是被痛暈了,白淩在帳篷外升起了很多火堆,又把捕獸夾一一放好,這才迴來睡覺:再來狼群她也沒辦法,隻能依靠這頂帳篷撐到天亮了。


    二人沉沉睡去,而那邊的小狐狸卻一臉警惕的為他們守夜,隨時聽著外麵的動靜。


    夢中,白淩夢到一匹狼咬斷了李篆的喉管,鮮血灑滿了地麵,嚇得她立刻醒了過來,看到身邊睡得正沉的李篆才鬆了口氣,看看時間,已經淩晨五點了。


    大大的鬆了口氣,白淩想那些狼應該不會再來了,於是拉開帳篷準備出去把火再生起來,結果剛拉開帳篷她就一愣,然後臉上滿是苦澀的笑容。


    “老娘這輩子還沒嚐過男人是什麽滋味呢,就要這麽交待在這裏?”


    帳篷外,赫然是五匹狼,不是之前的那些,應該是被血腥味引過來的。


    “哢嚓。”


    白淩拿的這種老式獵槍隻能打死一到兩匹狼,之後來不及裝彈就會被狼撲到,不過本著拉著墊底的精神,白淩還是裝彈了。


    迴頭看看帳篷裏睡得正熟的李篆,又看看對麵五匹餓狼,白淩慢慢後退,她打算把帳篷拉上,然後自己把這些狼引開。


    “我一個人,應該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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