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已經十分悲催,為什麽老天還要為我準備如此多的磨難?


    這就是李篆此時的想法,他接受不了唐糖“再接我一次”的說法,似乎,有種永遠都不會再有親密交往的意思?


    智商已經被打擊到負數的李篆陷入了惡『性』循環之中,與唐糖生活的點點滴滴不斷在腦海中迴放,就像幻燈片一樣。


    “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謝謝啦,那我先走嘍!”


    “我不叫糖豆兒,我叫唐糖!”


    一言一語,一舉一動,深深印刻在腦海,曾經的甜蜜迴憶,此時卻成為了無數把利刃,深深地刺進李篆的內心。


    又一次默默的騎迴家裏,又是一個孤獨的夜晚。


    自從誤會發生已經有了三天,這也意味著李篆的不正常也有了三天時間,這三天發生了好多事情。


    “你們領導呢,出來,滾出來!”


    李秘書的丈夫終於發現了事情真相,從家裏趕到了公司來鬧,可惜張老虎和李秘書都不在,發現了這一現象的他更加暴怒:老子都找來公司了,居然正好碰到你們兩人鬼混?


    人在暴怒中會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比如說胡『亂』砸東西,這會兒是中午,很多同事出去了,少部分人在辦公室,包括李篆。


    這些同事都來勸他別鬧了,但是都不管用,唐糖這時候拎著一份飯迴來了,昨天的飯李篆沒吃,全都吐了,她很擔心,之前幾次解釋的機會全都被她搞砸,這次的解釋一定要問一問白寧寧才行。


    她已經聯係了白寧寧,正打算給李篆送過飯就去公司門口那裏和她聊聊。


    “滾出來!”


    “啊……”


    男人一揮手,正打在唐糖的身上,所有注意力都在李篆身上的唐糖哪受得了這個,直接摔在了地上,即便是這樣,那盒飯菜也被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趴在桌子上的李篆聽到了熟悉的驚叫,抬起頭望去,怒火中燒:那個鬧了很久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犯了神經病,居然在已經摔倒得唐糖身上踢了一腳。


    唐糖蜷縮著身子,隱約可見懷中的飯盒。


    “給我滾出去!”


    李篆“騰”的站了起來,直奔李秘書的丈夫,連續三天都很虛弱的他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居然直接把男人撲倒在地,騎在他的身上,一拳接著一拳。


    本來已經受夠了這個男人各種撒潑的員工此時見到新員工這麽生猛,紛紛出了一口惡氣,不過隻有兩三個人上去幫忙拉架。


    李篆被他們拉開,不過沒人管的男人反倒是衝了上來,正愁沒有發火點的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撒氣桶,撲上來又是一陣撕打。


    本來是借著一股怒氣和慣『性』才把男人壓倒在地的李篆這會兒被人拽著,簡直成了沙包。


    其實這時候就是考驗拉架人的水平了,你隻拉走一個人,放另一個人不管,那豈不是成了另一個人的幫兇?


    你拽著一個人,他不能動彈,另一個人還不是狠狠地揍你拽的人。


    所以說李篆就很悲催的攤上了這麽幾個豬一樣的同事隊友,本來的優勢,結果戰局瞬間逆轉,他成了被動挨打的人。


    經過了三天的煎熬,晚上不睡覺,白天睡不安穩,一天隻有一頓飯,還是唐糖給帶的,而且昨天那頓吃完沒多久就全吐了,李篆的臉『色』蠟黃,虛弱的不行,這又挨一頓打,當即兩眼發黑。


    他甚至都感覺不到疼懂,隻知道身體在被人“敲打”,好在樓下的保安接到電話已經衝了上來,把男人拉開的同時也報了警。


    警察沒多久就來了,把男人送走,至於李篆,還要等同事打車送到醫院去才行。


    辦公室『亂』成了一團,唐糖哭著跑到李篆身邊給他查看傷勢,大家看到小兩口的樣子都覺得心裏很難受,很自覺地離開了辦公室,給他們一個空間。


    “嗚嗚嗚……,李篆,李篆,你沒事吧,都出血了……”


    唐糖手忙腳『亂』的找紙巾給李篆擦血,連剛才緊緊護著的飯都不管了,裏麵的米飯灑出了大半,隻剩下一個雞腿還放在裏麵,不過看樣子似乎已經接觸了地麵。


    這個雞腿李篆有印象,記得是自己跟唐糖介紹的食堂最好吃的一種雞腿,平時不供應,隻有每周的隨即一天才有,而且還要排隊。


    平時自己都是十分想吃才會去排隊的,更多時候還是懶得排,沒想到這丫頭居然給自己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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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也來不及顧忌什麽形象,兩人都是趴在地上的,唐糖爬著找紙巾,李篆則是爬過去拿起了雞腿,一邊哭一邊吃。


    幾天的忍耐,終於決堤,淚水爆發一樣流了出來。


    唐糖找到紙巾了,臉上爆發出仿佛是在洪水中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的表情,迴過頭,她愣住了:李篆正哭著吃那個雞腿。


    “哇……”


    本來默默流淚的唐糖也失聲痛哭,跑過去抱住了李篆,想要搶過那個雞腿:“李篆,你,你別吃了,剛才都掉地上了,想吃我明天再給你排隊好不好,我們先去醫院。”


    李篆搖搖頭,堅持著吃完,一口接著一口,嚼的很用力,他一直覺得自己應該時刻保持著紳士的舉動,吃相應該控製一下。


    很多人在公共場合吃飯的時候都不會注意自己的吃相,雖然這方麵無可厚非,都是個人習慣,而且大多不會影響到別人,不過對於個人形象而言,影響頗大。


    這時候他已經不在乎了,隻是吃著雞腿,手上都是油膩。


    “李篆,你聽我說,其實我之前不是那個意思,我……”


    “讓開讓開,病人呢!”


    或許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唐糖剛下定決心開口解釋,抬著擔架的醫生在同事的帶領下衝了進來,唐糖見狀也沒敢擋著,慌忙讓到一邊。


    本來還打算聽聽唐糖想說什麽的李篆這麽一折騰直接陷入了昏『迷』,潔白的擔架瞬間變得血紅,眾人很吃驚,醫生熟練地解開李篆的上衣。


    “啊……”


    很多女生驚唿了出來,李篆的腹部居然有一個傷口,那個男人剛才居然趁著所有人不注意拿出了水果刀!


    唐糖也隻覺得眼前一黑,沒等她追上去,抬擔架的醫生已經飛快的抬著李篆跑了出去,他們不清楚是否傷及內髒,要抓緊迴到急救室才行。


    “怎麽……怎麽辦……”


    唐糖抽噎著自言自語,這時候電話突然響了,看到來電的是白寧寧,她趕忙接了電話,把這邊的事情匆忙說了一遍。


    不久後,白寧寧急匆匆的跑到了隻剩下唐糖的辦公室,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帶著她去了外邊的飲品店。


    她覺得唐糖這時候不適合見李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兩人很可能會因此有過激反應,所以,一陣勸說之後,唐糖接受了她的建議,然後也開始為最後一次的解釋做準備。


    李篆很幸運,那把水果刀隻是稍微刺進去一點,沒有傷及內髒,在醫院包紮好就出來了,當然,醫『藥』費自然有人結算。


    他被放了一天的假,這已經很難能可貴了,手機在公司,也懶得取,直接迴家,好好地休整了一天,或者說睡了一天一夜。


    第三天,來到了公司,他照常坐下,覺得自己應該振作起來,不料這時候唐糖挪動轉椅來到了他身邊,緊張兮兮的看著他。


    “什麽事啊,唐糖?”


    李篆笑了笑,雖然心裏隱隱作痛,不過還是問了一句。


    聽到他用了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外號,唐糖心中一沉,咬咬牙,勇敢的抬起頭,眼睛裏散發著少有的光芒。


    “糖豆兒還是糖豆兒,過一段時間讓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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