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大酒店,果然是名不虛傳,裏麵的裝修和擺設,的確很是輝煌。


    宋子揚走進去,都覺得眼前一亮,心中頗感震撼。


    偌大的一個圓形餐桌邊,就坐著宋子揚,李贇和黃中嶽這三個人。要說這算是浪費資源了,那可一點都不對,等酒店裏麵的服務生擺了慢慢一桌子美味佳肴的時候,這可謂就是實實在在的浪費了。


    李贇看著一大桌子的可口菜肴,看著黃中嶽,翻了翻白眼:“黃總啊,你點這麽多的菜,根本就吃不了啊。是不是有點浪費了啊?”


    黃中嶽笑了笑,搖頭說道:“不浪費,怎麽會浪費呢?你看這桌子上的每一道菜,都是絕品的美味啊。少了哪一樣,都不行。咱們吃不完這麽多怕什麽啊?對吧?”說到這裏的時候,黃中嶽忽然看向宋子揚,“等會兒,要是剩不少菜的話,我看宋老弟完全可以把它們打包,帶迴去啊。這些菜,也夠吃上好幾天了,多省事啊,還又省錢!”


    李贇咯咯地笑了起來,讓黃中嶽不要開這樣的玩笑。黃中嶽則是哈哈的笑了起來,對著一旁的宋子揚,說道:“人家宋老弟才沒有這麽小氣呢,是不是啊?”


    宋子揚麵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讓黃中嶽的一番做作像是打在了空氣中。


    由於李贇是黃中嶽的貴賓,甚至可以說,就是黃中嶽的財神爺,所以黃中嶽在酒桌上,很是尊敬李贇,很給李贇麵子,頻頻的敬酒。隻是李贇畢竟是一介女流,隻能以茶代酒,這倒是讓黃中嶽覺得自己吃了不少的虧。不過好在宋子揚喝的不是水,也不是飲料,而是實實在在的酒,黃中嶽的心裏麵,多少的有了一絲的平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宋子揚覺得該自己開口說說話了。畢竟從剛開始動筷子,一直到現在,基本上都是黃中嶽和李贇在說話,自己在一旁根本就插不上什麽話。這時,見黃中嶽臉上泛紅,已經有了醉意,宋子揚便看著李贇,說道:“對了,李總,上一次在街上,你孩子被搶一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我到現在還覺得稀裏糊塗的,感覺一點都不明白。”


    李贇放下手中的杯子,歎了口氣,說道:“其實不瞞你說,搶我孩子的那些人,是我老公那邊的人。”


    “哦?你老公那邊的人,這,我就更奇怪了。你的孩子,不就是你老公的孩子嗎?為什麽你老公還要派人去搶孩子呢?這看起來,的確很是讓人不解。”


    “我和老公離婚了,孩子判給了我,所以我老公才會派人來搶孩子的。”說到這裏的時候,李贇斜視他處,顯得有些出神了,殊不知,她這是在迴憶當時的情景,過了片刻,她才慢慢的開口說道:“宋子揚,當初多虧你出手救了我的孩子,要不然的話,我孩子還真的就被他們給搶去了。”


    宋子揚點點頭,感慨著,“不過那一次卻也把我嚇了一跳,開車的那人,手上居然有槍。我差一點就送了命了,事後想起來,我多少覺得有點後怕。”


    李贇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長發,笑笑,“真是太謝謝你了。讓你處在那樣的危險之中,我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了,車裏麵的人,手上有槍。那些人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有槍呢?莫非是你老公花錢請的道上的人嗎?”


    李贇搖搖頭,長舒了口氣,悠悠地說道:“不是,那些人不是道上的人。那些人是部隊裏麵的人。”


    “什麽?部隊裏麵的人?你老公居然請部隊裏麵的人,來搶孩子?這玩的是哪一出啊?”


    話說到這份上,原本坐在一旁,有些醉意的黃中嶽,腦子都頓時清醒了幾分。這尼瑪太精彩了,怎麽就跟聽書似的,黃中嶽都被勾起興趣來了,兩個眼睛眨呀眨地看著宋子揚和李贇。


    見李贇一時間沉默不語,黃中嶽居然先著急起來了,“李總,宋老弟剛才說的什麽,你老公請部隊裏的人,幫忙搶孩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李贇本不願意說的,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想想,說出來也無關緊要了,“其實,我公公是華東軍區的人,後來他利用人脈關係,順帶的也就把我老公拉了進去。”


    “哦,原來是這樣子啊。那你們不是很般配的嗎?你家經商,你老公是軍方人員,這是多麽好的搭配啊。你們……”


    李贇搖著頭,苦澀一笑:“門當戶對,不是這麽簡單的。感情這個東西,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說不清道不明的的,你永遠也猜不出來,它明天會是一個什麽的樣子。”


    宋子揚忽然覺得李贇很成熟,一般隻有經曆過很多事情,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才能夠得出如此有內涵的人生哲理吧。


    “李總,那你說說自己吧。你的家族是在澳洲,對吧?怎麽到咱們華夏來發展了?我覺得在金陵,在海州這邊投資發展,遠不如在魔都和首都劃算啊!”


    李贇微笑著看了看黃中嶽,然後,對著宋子揚道:“其實,我來平江這邊投資發展,主要是黃總的功勞。年前,黃總在澳洲旅遊的時候,認識的我,那時候,他便竭力地向我推薦,勸我投資平江的地產業,所以嘛,這有時間了,我這不就來到平江考察,準備投資了嗎?”


    宋子揚剛才那麽一說,這時候又聽李贇這麽說,黃中嶽忽然覺得老臉有些熱了起來。的確,平江市的發展,肯定是比不過魔都和首都的。他之所以勸李贇投資平江市地產業,其實主要的目的,還是想借用李贇身後的澳洲李氏家族的實力,來發展壯大自己的。


    “哦,原來你還沒有在平江這邊投資啊。我還以為你都在定下來了呢!”


    “沒有,沒有,哪有這麽快的!”李贇搖搖手,看著宋子揚,忽又開口問道:“對了,宋子揚,你呢?你也說說你的情況吧。你幹什麽工作呢?”


    宋子揚心中暗暗地苦笑,自己和黃中嶽,和李贇這兩個人比起來,可就差遠了。想到自己救了李贇的孩子,想到自己成立的那個安保公司,宋子揚心裏麵頓時生了一計,於是,他對著李贇笑道:“李總,我可就不能和你比了啊。我千辛萬苦地投了一筆錢,拉了一批人,成立了一家安保公司。可是,這公司成立了,本來談好的一單大生意黃了,現在還沒著落,手裏麵接不到活啊!你說,這可不急死我了嗎?那些人,成天也要吃喝開銷,這筆錢,雖說不是天文數字,但是時間久了,也會讓我吃不消,弄不好,直接就能關門破產了啊!”


    說到這裏的時候,宋子揚故意停了下來,一本正經地歎了口氣,然後又嘿然一笑,半開玩笑地對著李贇說道:“李總,你看,你們李氏家族集團實力這麽雄厚,有沒有什麽業務推薦推薦呢?”


    李贇神色一怔,一張粉嫩的小臉上,一時間泛起了微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說道:“真是對不起啊,宋子揚啊,你看,這個忙,本來不算什麽事情的,但是我這畢竟剛到華夏,剛來到這平江,腳跟都還沒有站穩呢。所以,這個忙,可能幫不了你了,讓你失望了,不好意思啊……”


    宋子揚搖頭道:“沒事的,李總你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我能理解。”


    李贇心中很是覺得愧疚,作為自家恩人的宋子揚好不容易開口求自己,自己卻一點忙都幫不上。正在自責呢,李贇的目光,忽然看到了一旁正在用餐巾紙擦嘴的黃中嶽,頓時間,她心裏麵便來了主意了。


    “有了!”


    “哦?什麽?”宋子揚也很是驚詫,剛才,她還說自己沒有辦法,幫不了自己的,怎麽這會兒突然的就有辦法了呢?


    隻見李贇站起身來,舉起茶杯,給黃中嶽敬酒。


    黃中嶽當真是受寵若驚啊,連忙舉杯迴敬道:“啊呀,不敢當不敢當啊,李總快請坐,請坐啊!”


    等黃中嶽把杯中的酒喝下肚子的時候,李贇便開口說道:“黃總,我這可要求你一件事情嘍!”


    黃中嶽漲紅著臉,用手拍拍胸膛,大聲地說,“李總,你這客氣了啊,不要說什麽求不求我這類的話。有事情,你盡管說。隻要我能辦的到的,我一定出心辦,一定竭盡全力的給你辦好,還不成嗎?”


    “既然黃總這麽說,那我可就要說了。”


    “你說吧。李總。在這河東省,隻要不是殺人放火這類的犯法事情,我黃某人都會認真地去辦的。”


    宋子揚心裏麵冷哼一聲,暗想,殺人放火的事情,你幹的還少嗎?


    李贇直接開口說:“我想讓你幫一下宋子揚。剛才,宋子揚說的那個事情,你也都聽到了吧?”


    一聽到這話,黃中嶽立馬裝起了傻來,“什麽事啊?宋老弟你剛才說了什麽事情了?”


    李贇知道黃中嶽是故意裝作不知,於是,又對著宋子揚說道:“既然黃總剛才沒仔細聽,那麻煩你再說一下吧。黃總這人不錯的,你那事情,不算大事,我相信,他一定會幫你的,也一定能幫到你。”


    “好吧。那我說了啊。我……”


    當下,宋子揚將自己成立安保公司,手上卻沒有任何活可接這事情,又仔細地說了一遍。


    等宋子揚說完,李贇的臉色,忽然間沉了下來,冷冰冰地盯著黃中嶽,“怎麽樣,黃總?這不是什麽大事吧?你要是連這事情都幫不了的話,我想,我得重新考慮一下,你的中嶽地產有沒有足夠的實力跟我們李氏家族集團合作投資地產了。”


    一聽到李贇說了這話,黃中嶽的三分酒意,立馬清醒了七分。


    他看了看宋子揚,然後敲了敲桌麵,對著李贇說道:“李總,宋老弟的這事情,其實,也不是個多大的事情。既然您開口了,我這裏倒正好有一個路子,我覺得還是很適合他的。”


    “哦?什麽路子?說出來看看。”


    於是,黃中嶽便說了起來。原來,黃中嶽認識省警察廳一個名叫水文君的副廳長。這水文君負責河東省協警這一塊的工作。黃中嶽表示,自己和這水廳長關係甚好,隻要自己開口,完全可以讓他,把平江市的協警這一塊工作,全部的承包給宋子揚。


    聽黃中嶽這麽一說,宋子揚也很是開心。對於自己,這簡直就是一件太大的喜事啊。


    “黃總,這事情是真的嗎?你能定下來嗎?”


    “百分百不敢說,八成倒是沒問題,李總這一點還不放心嗎?包在我身上了!”


    看黃中嶽這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宋子揚在高興的同時,心裏麵卻又在泛起了嘀咕,這下可好了,原本自己是來找黃中嶽算賬的,這麽一來,自己反倒欠了這姓黃的一個人情了。不過迴過頭一想,姓黃的給的是李贇的人情,跟自己關係並不大。這樣的話,酒吧的事情也不能這樣算了,等協警的事情落實下來再算這筆賬好了。


    想到協警就是協警警察辦事情的,宋子揚心裏麵又有點不樂了:“黃總,我聽說這輔警工資都很低的啊,這麽一來,我的安保公司,還是不太劃算啊?”


    “這……”黃中嶽懵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為好。


    李贇立馬又開口為黃中嶽解圍起來:“宋子揚,這方麵,你就不用擔心了啊。人家黃總和水廳長關係那麽好,到時候,隻要黃總捎個話,水廳長給平江那邊的警察係統打個招唿,你們公司享受別的公司沒有的優惠,福利方麵,再給你們增加一點,你還怕你們不劃算嗎?”


    說到這裏,李贇又看著黃中嶽:“黃總,我說的沒有錯吧?這點事情,難不倒你吧?”


    黃中嶽想哭的心,都有了,但是他隻能強顏歡笑的點點頭:“沒事的,這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見黃中嶽這個樣子了,宋子揚也沒話可說了。有李贇在場,宋子揚就不怕到時候,這個黃中嶽會賴賬,會不認真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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