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揚剛打算蹲下來，忽地又道：“要不，給她換條長褲，那個……晚上會有點冷。”
幾個女生一看殷文那雙因為穿著熱褲而顯得光溜溜的長腿，頓時便明白了班主任的意思，嘻嘻哈哈地張羅著幫殷文拿褲子穿褲子，把殷文鬧了個大紅臉。
帶殷文穿好，宋子揚在其他女生的幫助下，把她背到了身上。
殷文的個子小小的，宋子揚背在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健步如飛的樣子，倒是上跟在後麵的那娜有點趕不上了。
之前就說過，市立醫院離學校隻有一站路，倒是不用另外再叫車了。
宋子揚背著殷文一路趕到了急診科，臉不紅氣不喘的，倒是把那娜累得夠嗆。
把殷文教給了醫生護士之後，宋子揚便想著蕭若在不在班上，問了其他護士才知道，她今天正巧休息。
想找的人沒找到，不想找的人卻冒了出來。
白天不說，到了晚上，整個醫院裏最熱鬧的地方非急診科莫屬了。每天都會有無數的故事在急診科發生，無數的生離死別在這裏上演，宋子揚並不喜歡這裏吵吵鬧鬧的氛圍，特別是當他看到了那個熟人蔡重陽之後。
蔡重陽不知道今天又接了什麽差事，帶著一群人在急診科的大廳裏吵吵鬧鬧的，嗓門最大的就是他。若非他這個聲音吸引了宋子揚，宋子揚也不一定會關注到那裏發生的事情。
本來閑著也是閑著，想到上次父親受傷的事情到現在對方還沒個說法，雖說父親的傷口恢複得還不錯，但是時不時還會有頭暈的感覺，他知道，這是腦震蕩的後遺症，很難根治。
本來還想著到哪裏去找對方算賬，結果今天就送上門來了。
蔡重陽今天接了個好活計，朋友的朋友開車撞了人，聽說傷者情況還挺嚴重的，朋友的朋友怕擔太多責任，就輾轉托到他，希望他能來跟傷者家屬“講講道理”，爭取能夠出點小錢就把這事兒糊弄過去。
蔡重陽琢磨著，既然人家找到了自己，那說明自己多少有點名氣在外麵，對方要求什麽自己做什麽那不稀奇，要對方說什麽自己加倍做到，那才能顯出自己的本事來。本來嘛，做這一行，口碑是非常重要的！
他的想法很簡單，這事情說白了就是錢，朋友的朋友無非是想盡可能少花錢，自己不但不讓兄弟花錢，而且還要讓對方倒過來貼錢，這才叫水平！
於是，蔡重陽得到消息之後，急急忙忙就帶著自己的小弟趕到了醫院，傷者剛剛送進手術室，蔡重陽就開始發作了。
正當他將對方罵得節節敗退之時，突然有人從身後拍了他的肩膀。
蔡重陽最煩人家拍他肩膀了，因為他以前聽說過，被人拍肩膀是要倒黴的，本來他是不信的，可是那次幫親戚去學校鬧事前，被他親戚拍了拍肩膀，結果後來有多倒黴就不必說了，到現在胳膊都還沒好利索。
今天又有人拍他肩膀，而且是在他正在辦正事的時候，他心裏別提有多膩歪了。
“草！誰特麽不長眼，老子在……”蔡重陽一邊罵著，一邊挾著怒氣轉過身，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觸自己的黴頭，可是當他看清自己身後那人的麵貌之後，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後麵半句話愣是咽迴到了肚子裏。
“你是誰老子啊？”宋子揚戲謔地問。
“你……”蔡重陽想問你怎麽會在這裏的，可是嗓子實在發緊，發音比較困難。
“來來來，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呢！你跟我過來，我們聊聊！”宋子揚一邊說著，一邊一把抓住了蔡重陽的胳膊，不由分說地把他拖到了一旁的長椅上。
其他人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到底是整的哪一出，然而蔡重陽的小弟卻認出了宋子揚，見自己的老大落入了對方的魔掌，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總算有個膽大的，抖抖索索拿出了手機，撥打起了求援電話來。
宋子揚要跟蔡重陽談的無非就是賠償的問題，他也不跟對方客氣，醫藥費前前後後一共花了九千多塊錢，宋子揚並不知道還有什麽營養費、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之類的說法，很樸素地將賠償金提高到了一萬二。
之所以是一萬二，因為之前蔡重陽已經拿了兩千出來，這樣一扣，也算是湊了個整數。
“怎麽樣，我還是挺厚道的吧！”宋子揚真覺得自己沒要多，這隻是要迴自己應得的，如果再多要的話，那不就成訛詐了。
“我一條胳膊也值個兩三千呢……”蔡重陽小聲嘀咕道。
“他娘的，你還敢跟老子提這一茬，就為了你這條胳膊，老子還去班房裏蹲了一晚上，你是要跟我算算這筆帳嗎？”宋子揚眼睛一瞪，登時嚇得蔡重陽屁都不敢放一個。
“可，可，可我沒那麽多錢啊！”
“你特麽騙鬼去吧！這樣吧，你給我寫個欠條！”說著，宋子揚從護士台那裏要來紙筆，當然，這是人家看在了他是蕭若朋友的麵上，一般人要去借可沒那麽容易。
宋子揚一邊口述，蔡重陽趴在長椅上寫，宋子揚說什麽，他就記什麽，反正在這個問題上，他沒有發言權。
“每天千分之一的利息？這是高利貸！”聽到宋子揚說到這個利息，蔡重陽實在淡定不了了。
“你這麽說也有道理，畢竟這不是我借錢給你，是你本來就應該賠償給我的，對了，好像有種說法叫滯納金的，對！就是滯納金！既然是滯納金，那略微高一些也是正常的，你嫌高的話，馬上把錢給我不就結了嘛！”
宋子揚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連滯納金都整出來了，蔡重陽還能說啥？本來他在宋子揚麵前整個就是一弱勢群體，基本上就是宋子揚說什麽就是什麽，他連屁都沒敢放一個。
“把你手機號，身份證號都寫上，對了，你身份證給我看一下！”宋子揚忽然想到。
“沒帶。”蔡重陽冷冰冰地說道，他是真沒帶身上，對方搜身他都不怕。
“嗯？你確定？”
“我確定！”
“行，我跟你迴去拿！”
“喂喂喂，我不迴去，我這裏還有事兒呢！”蔡重陽連忙拒絕道，畢竟這裏的活還沒弄完，現在就走的話，不光拿不到錢，還會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即便知道對方很難搞，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這樣的話。
“你那點破事當老子不知道啊！奉勸你一句，缺德的事情少幹，趕緊帶路，別特麽磨磨唧唧了！”
蔡重陽敢怒不敢言，硬是被宋子揚拖著往外走去。走了幾步宋子揚才想起來自己今天來醫院的目的是什麽，現在殷文還在裏麵處理傷口沒出來，那娜還在外麵幹等著，時不時朝著宋子揚大隊方向好奇地看兩眼。
在那娜的眼裏，宋子揚和蔡重陽貌似關係還不錯，就是宋子揚顯得心情好一些，而蔡重陽顯得愁眉苦臉一些而已，不過那娜想想也對，親戚朋友出了事送到醫院來，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那麽晚了，宋子揚自然不能單獨把兩個女生留在醫院裏，那樣實在太不負責任了。
左右無事，宋子揚又說：“在欠條後麵寫個檢討，把你錯的地方仔仔細細寫清楚咯，檢討要深刻一點！”
蔡重陽和他的小弟一消停，整個急診科裏登時安靜了不少。
不過，這樣的安靜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一個大嗓門由遠及近地傳了進來，人還沒到，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宋子揚當然也不例外，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來的居然又是認識的人。
馬平帶著一票小弟從醫院門外氣勢洶洶闖了進來，嘴裏還在高聲喊著：“誰特麽敢動老子的人！”
他剛從拘留所裏出來沒幾天，有了蹲過班房的履曆，他的江湖地位頓時漲了一大截，雖然距離一些成名已久的狠人來說，他還嫩著呢，但是對於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來說，還是可以唬唬的。
蔡重陽是他出來後第一個收下的小弟，與其說是小弟，不如說是兄弟，因為蔡重陽本身有點小名氣，又有局裏的親戚罩，若非平日裏幹的那些活實在上不了台麵，想必今時今日也不會就隻有這麽點成就，也不會輪得到他馬平忝為大哥。
蔡重陽遇到了麻煩，他於情於理必須要來找迴這場子，一方麵是為了做給下麵的人看，另一方麵也是他出來後立威的好機會。
蔡重陽的人看到馬平來了，連忙跑了過去，指著正在指導蔡重陽寫東西的宋子揚說：“就是他！”
馬平眯著眼睛看了看宋子揚，由於宋子揚正低著頭看蔡重陽寫東西，他一時沒認出對方是誰，隻是依稀覺得有些眼熟。趴在長椅上寫東西的蔡重陽他倒是一眼認了出來，畢竟那一頭的紅毛想認不出來也難。
馬平看著那兩人架勢，倒是一下子沒看出來有什麽異樣，也沒有蔡重陽的小弟說的那樣遇到麻煩的樣子，不過他還是帶著人走了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重要，既然他來了，今天沒事情也得整點事情出來。
“你，站起來！老子跟你說話呢！”馬平厲聲嗬斥道，然而，下一刻，一張他做夢都會嚇醒的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嗯？你是在跟我說話？”
幾個女生一看殷文那雙因為穿著熱褲而顯得光溜溜的長腿，頓時便明白了班主任的意思，嘻嘻哈哈地張羅著幫殷文拿褲子穿褲子，把殷文鬧了個大紅臉。
帶殷文穿好，宋子揚在其他女生的幫助下，把她背到了身上。
殷文的個子小小的，宋子揚背在身上一點感覺都沒有，健步如飛的樣子，倒是上跟在後麵的那娜有點趕不上了。
之前就說過，市立醫院離學校隻有一站路，倒是不用另外再叫車了。
宋子揚背著殷文一路趕到了急診科，臉不紅氣不喘的，倒是把那娜累得夠嗆。
把殷文教給了醫生護士之後，宋子揚便想著蕭若在不在班上，問了其他護士才知道，她今天正巧休息。
想找的人沒找到，不想找的人卻冒了出來。
白天不說，到了晚上，整個醫院裏最熱鬧的地方非急診科莫屬了。每天都會有無數的故事在急診科發生，無數的生離死別在這裏上演，宋子揚並不喜歡這裏吵吵鬧鬧的氛圍，特別是當他看到了那個熟人蔡重陽之後。
蔡重陽不知道今天又接了什麽差事，帶著一群人在急診科的大廳裏吵吵鬧鬧的，嗓門最大的就是他。若非他這個聲音吸引了宋子揚，宋子揚也不一定會關注到那裏發生的事情。
本來閑著也是閑著，想到上次父親受傷的事情到現在對方還沒個說法，雖說父親的傷口恢複得還不錯，但是時不時還會有頭暈的感覺，他知道，這是腦震蕩的後遺症，很難根治。
本來還想著到哪裏去找對方算賬，結果今天就送上門來了。
蔡重陽今天接了個好活計，朋友的朋友開車撞了人，聽說傷者情況還挺嚴重的，朋友的朋友怕擔太多責任，就輾轉托到他，希望他能來跟傷者家屬“講講道理”，爭取能夠出點小錢就把這事兒糊弄過去。
蔡重陽琢磨著，既然人家找到了自己，那說明自己多少有點名氣在外麵，對方要求什麽自己做什麽那不稀奇，要對方說什麽自己加倍做到，那才能顯出自己的本事來。本來嘛，做這一行，口碑是非常重要的！
他的想法很簡單，這事情說白了就是錢，朋友的朋友無非是想盡可能少花錢，自己不但不讓兄弟花錢，而且還要讓對方倒過來貼錢，這才叫水平！
於是，蔡重陽得到消息之後，急急忙忙就帶著自己的小弟趕到了醫院，傷者剛剛送進手術室，蔡重陽就開始發作了。
正當他將對方罵得節節敗退之時，突然有人從身後拍了他的肩膀。
蔡重陽最煩人家拍他肩膀了，因為他以前聽說過，被人拍肩膀是要倒黴的，本來他是不信的，可是那次幫親戚去學校鬧事前，被他親戚拍了拍肩膀，結果後來有多倒黴就不必說了，到現在胳膊都還沒好利索。
今天又有人拍他肩膀，而且是在他正在辦正事的時候，他心裏別提有多膩歪了。
“草！誰特麽不長眼，老子在……”蔡重陽一邊罵著，一邊挾著怒氣轉過身，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觸自己的黴頭，可是當他看清自己身後那人的麵貌之後，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後麵半句話愣是咽迴到了肚子裏。
“你是誰老子啊？”宋子揚戲謔地問。
“你……”蔡重陽想問你怎麽會在這裏的，可是嗓子實在發緊，發音比較困難。
“來來來，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呢！你跟我過來，我們聊聊！”宋子揚一邊說著，一邊一把抓住了蔡重陽的胳膊，不由分說地把他拖到了一旁的長椅上。
其他人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到底是整的哪一出，然而蔡重陽的小弟卻認出了宋子揚，見自己的老大落入了對方的魔掌，嚇得屁都不敢放一個，總算有個膽大的，抖抖索索拿出了手機，撥打起了求援電話來。
宋子揚要跟蔡重陽談的無非就是賠償的問題，他也不跟對方客氣，醫藥費前前後後一共花了九千多塊錢，宋子揚並不知道還有什麽營養費、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之類的說法，很樸素地將賠償金提高到了一萬二。
之所以是一萬二，因為之前蔡重陽已經拿了兩千出來，這樣一扣，也算是湊了個整數。
“怎麽樣，我還是挺厚道的吧！”宋子揚真覺得自己沒要多，這隻是要迴自己應得的，如果再多要的話，那不就成訛詐了。
“我一條胳膊也值個兩三千呢……”蔡重陽小聲嘀咕道。
“他娘的，你還敢跟老子提這一茬，就為了你這條胳膊，老子還去班房裏蹲了一晚上，你是要跟我算算這筆帳嗎？”宋子揚眼睛一瞪，登時嚇得蔡重陽屁都不敢放一個。
“可，可，可我沒那麽多錢啊！”
“你特麽騙鬼去吧！這樣吧，你給我寫個欠條！”說著，宋子揚從護士台那裏要來紙筆，當然，這是人家看在了他是蕭若朋友的麵上，一般人要去借可沒那麽容易。
宋子揚一邊口述，蔡重陽趴在長椅上寫，宋子揚說什麽，他就記什麽，反正在這個問題上，他沒有發言權。
“每天千分之一的利息？這是高利貸！”聽到宋子揚說到這個利息，蔡重陽實在淡定不了了。
“你這麽說也有道理，畢竟這不是我借錢給你，是你本來就應該賠償給我的，對了，好像有種說法叫滯納金的，對！就是滯納金！既然是滯納金，那略微高一些也是正常的，你嫌高的話，馬上把錢給我不就結了嘛！”
宋子揚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連滯納金都整出來了，蔡重陽還能說啥？本來他在宋子揚麵前整個就是一弱勢群體，基本上就是宋子揚說什麽就是什麽，他連屁都沒敢放一個。
“把你手機號，身份證號都寫上，對了，你身份證給我看一下！”宋子揚忽然想到。
“沒帶。”蔡重陽冷冰冰地說道，他是真沒帶身上，對方搜身他都不怕。
“嗯？你確定？”
“我確定！”
“行，我跟你迴去拿！”
“喂喂喂，我不迴去，我這裏還有事兒呢！”蔡重陽連忙拒絕道，畢竟這裏的活還沒弄完，現在就走的話，不光拿不到錢，還會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即便知道對方很難搞，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這樣的話。
“你那點破事當老子不知道啊！奉勸你一句，缺德的事情少幹，趕緊帶路，別特麽磨磨唧唧了！”
蔡重陽敢怒不敢言，硬是被宋子揚拖著往外走去。走了幾步宋子揚才想起來自己今天來醫院的目的是什麽，現在殷文還在裏麵處理傷口沒出來，那娜還在外麵幹等著，時不時朝著宋子揚大隊方向好奇地看兩眼。
在那娜的眼裏，宋子揚和蔡重陽貌似關係還不錯，就是宋子揚顯得心情好一些，而蔡重陽顯得愁眉苦臉一些而已，不過那娜想想也對，親戚朋友出了事送到醫院來，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那麽晚了，宋子揚自然不能單獨把兩個女生留在醫院裏，那樣實在太不負責任了。
左右無事，宋子揚又說：“在欠條後麵寫個檢討，把你錯的地方仔仔細細寫清楚咯，檢討要深刻一點！”
蔡重陽和他的小弟一消停，整個急診科裏登時安靜了不少。
不過，這樣的安靜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一個大嗓門由遠及近地傳了進來，人還沒到，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宋子揚當然也不例外，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來的居然又是認識的人。
馬平帶著一票小弟從醫院門外氣勢洶洶闖了進來，嘴裏還在高聲喊著：“誰特麽敢動老子的人！”
他剛從拘留所裏出來沒幾天，有了蹲過班房的履曆，他的江湖地位頓時漲了一大截，雖然距離一些成名已久的狠人來說，他還嫩著呢，但是對於那些不入流的小混混來說，還是可以唬唬的。
蔡重陽是他出來後第一個收下的小弟，與其說是小弟，不如說是兄弟，因為蔡重陽本身有點小名氣，又有局裏的親戚罩，若非平日裏幹的那些活實在上不了台麵，想必今時今日也不會就隻有這麽點成就，也不會輪得到他馬平忝為大哥。
蔡重陽遇到了麻煩，他於情於理必須要來找迴這場子，一方麵是為了做給下麵的人看，另一方麵也是他出來後立威的好機會。
蔡重陽的人看到馬平來了，連忙跑了過去，指著正在指導蔡重陽寫東西的宋子揚說：“就是他！”
馬平眯著眼睛看了看宋子揚，由於宋子揚正低著頭看蔡重陽寫東西，他一時沒認出對方是誰，隻是依稀覺得有些眼熟。趴在長椅上寫東西的蔡重陽他倒是一眼認了出來，畢竟那一頭的紅毛想認不出來也難。
馬平看著那兩人架勢，倒是一下子沒看出來有什麽異樣，也沒有蔡重陽的小弟說的那樣遇到麻煩的樣子，不過他還是帶著人走了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重要，既然他來了，今天沒事情也得整點事情出來。
“你，站起來！老子跟你說話呢！”馬平厲聲嗬斥道，然而，下一刻，一張他做夢都會嚇醒的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嗯？你是在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