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無命的長劍,即將刺入斷涯咽喉的時候,斷涯才突然拔刀!


    好快的刀!金無命還是沒能看清斷涯的刀,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那柄刀便已經重新歸鞘!


    金無命長劍上淩厲的劍氣和攝饒殺氣,都突然消失!


    因為他握住長劍的右手,連同整條右臂,都被斷涯一刀砍了下來。


    斷涯頭上豆大的汗珠涔涔滾落,他的臉色蒼白得可怕,握刀的手,更好像是因為力氣消耗得太大,而微微顫抖著。


    他的刀出鞘就得殺人!


    因為連他也無法掌控彎刀上那股魔鬼一般的殺氣!


    而這一刀,盡管已耗盡他大半的力氣,但是他終於做到了,可以隨心所欲的控製自己的刀!


    “好刀!”雖然斷涯一刀砍斷了金無命的右臂,但金無命的目光中,卻對斷涯充滿了感激之情。


    他用左手封住自己右臂的穴道,使得鮮血不至於瘋狂往外噴湧。


    他疼得汗如雨下,臉上的肌肉扭曲痙攣,臉色如紙一般蒼白得可怕!卻忍住劇痛一聲不吭。


    “我金無命雖技不如人,卻也並非失言寡信之輩,走!我帶你去看鏢銀!也可以派弟兄將鏢銀護送下山,隨斷大俠處置!”金無命咬牙道。


    “金寨主這麽做,難道就不怕惹來殺身之禍?”一直在旁邊一語不發的柳依依,忽然冷笑著開口了!


    斷涯當然早就看到了柳依依。


    他在下麵山洞被困時,除了裘無財,話最多的也是柳依依。


    可他始終都沒有正眼看一下兒柳依依,他眼中,就好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哼!殺身之禍?柳姐此言真是可笑!我剛才已經被殺死過一次,就算再死一次又能如何?我的命早就當作沒了!”金無命冷哼著,他的眼神又恢複了先前那種死人般地麻木和冷漠。


    “斷涯!你為什麽自始至終都不看我一眼?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歉疚?”柳依依又攔在斷涯麵前質問道:“你那一晚不但欺負了我,還點了我的穴道,害得我差一點兒就被炸得粉身碎骨!”


    “沒有人欺負你,都是你自己找的,”斷涯冷冷道。


    “好!你的好!我自己找的!我死一萬次都活該!”柳依依情緒激動的道:“可我們畢竟已成過婚,我畢竟已是你的妻子,難道你對自己的妻子,就這麽冷酷無情,不聞不問的嗎?”


    “你並不算我的妻子,你也並不懂得妻子的真正含義,所以,你還沒有資格成為別饒妻子,”斷涯淡淡道:“我之所以答應你成婚,就是要你明白,你並不適合做我的妻子,要你知難而退,做一個正常的女人!”


    “什麽?你欺負了我,還我不正常?你才有病!你是個不折不扣,狂妄自大冷血無情的瘋子,我和你拚了!”柳依依一向是個脾氣火爆的辣椒,雖然在接近斷涯,要嫁給斷涯的那兩,她顯得很隱忍很淑女很乖巧,可現在她發誓:再也不會做那種傻事了!


    她殺人就殺人!


    當她喊出“拚命”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雲霓劍便已經出鞘,惡狠狠地刺向斷涯的咽喉。


    可惜要殺人,空有一顆殺饒心是遠遠不夠的,她的劍剛刺到斷涯麵前,便被斷涯的兩根手指,像鐵鉗那般生生夾住,接著便有一股巨大的力道,透過劍身撞向柳依依的胸口!


    “砰!”隨著一聲悶響,柳依依的嬌軀,便被那股巨力撞得倒飛而出,她“噗通”一聲狼狽的摔在地上,嘴角沁出了鮮血,雲鬢也變得蓬亂不堪。


    她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那般大哭了起來:“斷涯!你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你欺負自己的老婆,就更加無恥至極!我們入過洞房就是夫妻,這輩子你都別想甩掉我!”


    “我們走吧!不要理她!”斷涯對著金無命道。


    “我要是有這樣的妻子,早就將她一劍殺了,”金無命冷冷的道。


    “所以你才沒有妻子,”斷涯淡淡一笑道:“一個男人想娶一個好的妻子並不容易。”


    ……


    雨早就停了。


    雨後的山林,空氣格外清新。


    慶雲寨已經不再是慶雲寨。


    金無命完全聽從斷涯的意見,將山寨的金銀分給山寨的每個弟兄,要他們從此不要再做山賊,不要再做壞事,山寨就此解散!


    金無命派了一個馬夫和一輛三匹馬拉的豪華馬車,拉著鏢銀護送斷涯和紫丁香迴金烏鎮。


    紫丁香坐在馬車車廂的前麵。


    斷涯則騎馬在一旁跟隨。


    柳依依也騎上一匹桃紅馬在後麵緊緊跟著。


    她也不和斷涯話,隻是這麽一路默默地尾隨著。


    就好像斷涯的一條影子。


    斷涯顯得若無其事。


    因為他早已對這一切習以為常。


    ……


    晌午,震威鏢局。


    老鏢頭苗震紅光滿麵,他的精神看起來特別好,整個人顯得至少年輕了十歲。


    鏢局正在大排酒宴,慶祝鏢銀被順利奪迴。


    也是為了要答謝斷涯,特意為他接風洗塵!


    柳依依並未跟進震威鏢局。


    她畢竟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而且就身份來,在江湖中也極為尊貴,自然不會臉皮厚到隨便斷涯走到哪裏,她都要跟著闖進去。


    柳依依也沒有在鏢局外麵等,她也是人,也會餓,所以也要吃飯的。


    “斷大俠!老朽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才好,來!老朽先敬斷大俠一杯酒,隻要斷大俠有要求盡管提!無論什麽要求,老朽都會無條件答應你的,”苗震端起酒杯,又瞟了紫丁香一眼笑道:“哪怕你要娶老朽的女兒為妾,老朽也沒有二話可!”


    他們這張酒桌上隻有苗震父女和斷涯三個人。


    苗震故意將“妾”字得很重,自然是覺得他女兒,還不配給斷涯做正房,做個妾,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哎呀!爹!您還沒喝醉便又開始胡了!”紫丁香嗔怪的瞪了一眼苗震道。


    “怎麽?難道你不願意嫁給斷大俠?”苗震也反瞪了一眼紫丁香笑道。


    “我是,人家怎會看得上我?他連曾經的武林盟主的女兒都瞧不上呢!”紫丁香紅著臉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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