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還要證據。你看這門前,血印就是從你這裏消失的!”


    祝曦順著那人指著的地方看去,牆根處的確有點點血跡,到了自己門口這裏就沒有了。


    但阿初真不是她殺的。


    祝曦嘴角勾出一個邪肆的冷笑。眾人看地心驚肉跳雲裏霧裏,她什麽意思?


    “那你們再仔細看看。”


    “還有什麽好看的!血印到你這裏就沒有了。這就說明,人就是你殺的!”


    “不對呀,你們快看……這裏又出現了血印。”


    眾人追隨著痕跡一路追蹤過去,最後卻是在何皎歌門前停下了。


    “這是怎麽迴事,兇手另有其人。何教主,這事是你做的?!”


    何皎歌臉上一變。


    不可能呀,她確定了好幾遍,血印就是在祝曦門前停下的現在怎麽可能出現在自己門前。


    “這根本不可能,我殺他做什麽?我又不需要解藥。殺害阿初的人很明顯是衝著解藥去的,現在就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姬祝曦,二是水月宮的煉心!”


    眾人爭來爭去也沒有頭緒了。


    祝曦沒有心情聽他們說這些,她又不是來判案的。她是來給小暴君增加幸福度的!


    “你們說完了沒有,說完我要迴去睡覺。店小二,過來看看哪一個是住在咱們客棧的人,空口白牙汙蔑人,全給我轟出去。”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忘了,祝曦現在可是財大氣粗買下了整個客棧啊!


    可他們不能走啊!


    武林大會是結束了,但是武林大會結束後還有“招生大會”啊!


    這個可比武林大會重要多了,大約持續半月。八大門派的人都會招人,普通老百姓也可以參加,各家“招生辦”如火如荼,繼續拉動地方gdp縣衙都傾巢而出大力支持。


    祝曦揮手,店小二把人往外請。


    “別罵啦,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家掌櫃殺人了?快走吧快走吧!”


    結果自然是把鬧事的人轟走了……


    祝曦猜這件事還沒完。


    果真,中午時官差帶著人來搜祝曦的房間。


    何皎歌和鄭越安一口咬定證據就在祝曦房間內。


    可是官差們搜查了半天硬是沒有查出來。


    何皎歌陰測測道:“怎麽可能沒有?一定是被她藏起來了。”


    祝曦麵無表情:“怎麽不去她房間搜查一下?我看他們嫌疑很大。他殺了阿初就是為了栽贓陷害給我。這個殺人動機很充分。”


    官差想想,也很有道理。


    何皎歌後背心一涼,總覺得祝曦那雙看似什麽都不在乎的眼中,其實已經看透了一切,甚至將她的後路堵死了。


    “找到了!”


    何皎歌震驚地看著官差拿出來的證據,這東西怎麽可能在自己房間裏?


    圍觀的人群一下子沸騰了,全都議論紛紛。“想不到啊,真正的殺人兇手居然是何皎歌。”


    “還以為換了個新教主,就能改頭換麵……沒想到啊,呸。”


    何皎歌和鄭越安怎麽說也是棲霞山莊的教主,不可能真的被抓進去。


    一個不知名的弟子痛哭流涕的跑出來主動招了,說阿初是被他殺了,說的頭頭是道。


    “我就是恨這個女魔頭……我想讓她不得好死……”


    原本準備進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祝曦再次停住腳步。


    等等,我踏馬挖你家祖墳了,你恨不得我不得好死?


    “我十七歲那年……”


    得,這位小兄弟的遭遇跟鄭越安不一樣。


    鄭越安是求祝曦帶進來的,他是真得被祝曦擄進來的。


    他隻不過是因為撿到一塊方帕,物歸原主時跟那過路的姑娘多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被住在隔一條街的未過門兒的小媳婦看見了。


    他跟小媳婦兒發生爭執,兩家鬧到要退婚的地步,可他還沒把那有婚約在身的小媳婦哄好,祝曦這個大魔頭就把他擄走了!!


    擄、走、了!


    三年之後,他偷偷迴家一打聽,得到的消息竟如晴天霹裏般令人捶胸頓足——未過門的媳婦兒已經另嫁人了!


    還有,全村的人都說他跟別的女人跑了,罵他是個花心大蘿卜。


    於是從那一天起,他就發誓要讓祝曦血債血償。


    終於等來了機會,他把阿初殺了,把這件事栽贓到祝曦頭上。


    本以為會很順利。


    “姬祝曦,你會不得好死!”


    祝曦思索,她一個常年戴麵具的大魔頭又不是每年都親自下山去抓新弟子。


    這些事兒都是交給後勤部在辦呀,這個人是她抓的?沒印象啊!


    不過算在她頭上也是應該的,但她不能輸了陣勢。祝曦冷笑:“好端端你撿那陌生姑娘的手帕做什麽?”


    “你、你管我?!各位看,這魔頭到現在還不知悔改!”


    祝曦皺眉:“是你殺了人到現在還不知悔改。我問你,若那姑娘丟的是貼身衣物,你又該當如何?因為一方帕,你就跟她鬧到人盡皆知,我看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知道,這個時代跟現代是不一樣的,姑娘的手絹乃是貼身物品,常作定情信物。


    一帕定終身不是不可能,而是很有可能。


    “你……與你何幹!”


    鄭越安也站出來,冷笑著諷刺祝曦:“是啊,這些說來說去是他的家事,與你何幹?”


    “砰!”祝曦麵無表情地將一旁的桌子踹飛了。


    鄭越安後退,何皎歌輕輕扶著他:“不怕,她現在不是我們師父了。”


    在場所有人安靜下來,她這是內力盡失?


    “說的是,與我何幹。”女子紫色華服在微風輕輕翻滾。


    那殺人的男弟子一步一步往後退。


    退到退無可退時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恐萬狀道:“你別過來!師父,你別過來!”


    -


    在棲霞山莊練武很苦。


    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站樁、挑水、劈柴、做功課,做不好的人要挨罰,有時做好了也會挨罰。


    師父喜怒無常,不管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都深知祝曦臭名遠揚,看見師尊姬祝曦都會遠遠地躲開。


    據說棲霞山莊的地牢裏每年都會死那麽幾個人。有時地上的血跡需要刷上一天一夜……


    年紀小的弟子進來時,每每聽到這些都嚇得日夜惶恐,生怕被女魔頭拉去砍了。


    師尊說他們這些弟子都是罪人……可他們何罪之有?


    祝曦走到他跟前,當著眾人的麵,一掌擊中他麵門,他睜大眼緩緩倒下去。


    “與我無關的人,不配用我獨創的功法,今日我廢了你的武功,從此以後,你與我姬祝曦再也不是師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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