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還是那張臉,以為自己已經看到免疫,誰知今天卻還是帥出了新高度,活脫脫像荷爾蒙成精幻化成了人形。疤痕都像在加分,秒秒鍾仿若在說“快吻我快吻我”。


    夏雪竹以不自知的嘴裏還有半塊蘋果沒嚼的半張姿勢頓住。


    他好帥,她卻是大口吃蘋果的蠢樣子!


    她應該嬌羞地眼波流轉地脈脈地看他,而不是現在隻能半張著嘴被他帥的說不出話的花癡呆滯!


    他手拿精致的純金喜秤,秤杆寸寸都是大寫的bigger-than-bigger;她手裏卻是咬了一口後的半拉蘋果,參差不齊的缺口無時不在提醒她不上檔次的鄉鎮結合風!


    自卑與緊張扶搖直上,她霍地站起,口氣粗魯。


    “要掀不早掀?差點悶……壞我!閃開,我要先吃飽的!”


    “死”字到了嗓子眼,她及時反應,改成了“壞”字。再不重規矩,這大婚頭一天的,她也不想給自己招來什麽不好的兆頭。


    手臂迅速揮開君無安,夏雪竹快步前走幾步來到了桌前。桌上是早就備好的佳肴美食,她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天啊,她剛才那是什麽語氣啊!她今天是新娘啊,後半輩子天天都可以是女漢子,就是今天不該啊!


    夏雪竹站在飯桌前一臉恨不得穿越迴剛才那個時間的懊悔。


    君無安高挑一下眉梢,目光從夏雪竹緊握的拳頭上一掃而過。


    “不是要吃?吃吧。”


    “哦?哦。”自己開頭裝的謊,哭著也要裝完。


    夏雪竹坐在桌前開吃。


    君無安坐到她的對麵看著她吃。


    夏雪竹才吃了一口,吃不下去了,對麵就坐著一行走的春藥,還眼珠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她吃得下去才怪。


    “不許看我!吃你的!”說完又後悔,她為什麽又是這種惡恨恨的口氣啊摔。


    君無安沒啥反應,“好,不看,你吃。”


    夏雪竹又吃一口,想摔筷子了,“收迴你的腿!”顯擺他腿長呢是不是?


    這次他倒是不看了,但他用他在桌下的雙腿夾住了她的。


    兩條褲子的厚度都擋不住他的體溫傳導過來熾熱,她能吃得下去就怪了!


    可是這一次君無安卻沒像先前那樣聽話,“為什麽收?我又沒擋著你吃。”


    夏雪竹翻白眼,“你這樣我不舒服!”


    “可我舒服。”


    嘩,夏雪竹覺得自己的掌心汗要發洪水了,“君……”


    “要想我放開也行。”


    “條件?”


    “親我一下!”


    劈哩啪啦,乒,乓--夏雪竹的心裏綻開了漫天的煙花。


    就知道他不會那麽好說話,但他這個條件是要怎樣?合法之後耍流氓都這麽理直氣壯了麽?真真無恥。


    抓起他放在桌邊的手迅速在湊唇一吻,她笑得狡黠,“親過了,放開吧。”


    切,以為她沒智商呢?他可沒說親哪兒。


    她親的是君無安的手背,君無安卻一抬手,把掌心翻過來看了看,“你掌心汗真多,你很熱?”


    夏雪竹狡黠的笑僵硬在唇角。他為什麽還有精力注意這啊摔!


    正在想著如何圓過去的時候,卻見君無安當著她瞪大的眼睛,一伸舌頭,舔過了她留在他掌心的汗。


    轟,夏雪竹覺得自己像火山要爆發了。哥,你這麽無師自通的色氣力max真的不考慮一下妹子我的承受力麽?


    君無安憋笑憋到要爆肝,臉上卻還是一本正經。


    咂咂嘴,就像平時嚐到了一道美食似的,“嗯,有點鹹,是緊張的味道。”


    火山瞬間冷卻,夏雪竹低頭猛扒飯。論*,她戰不過,還是逃為上策。


    幸運的是君無安也並未乘勝追擊。


    夏雪竹一直吃到實在吃不下了。


    入冬的夜,外麵黑的早,她眼瞅著那月亮就上來了。


    呃,天黑的話是不是得……


    “君,君無安,你不用外麵去接待送客什麽的麽?”


    君無安眯眼,笑,殺氣淩人,“你覺得誰敢讓我接待送客?”


    好吧,他又說對了。


    氣氛又尷尬地靜下來了。


    “呃,你不餓麽?要不要吃……”


    “不餓。”


    “哦。”


    又默。


    “啊,那我削個蘋果給你吃。”尷尬病發作的夏雪竹極力找法子擺脫尷尬。


    看著對麵的夏雪竹削個蘋果都快把眼睛長到蘋果上了,君無安終於忍不住了。


    起身,從背後抱住她,下巴正好擱在夏雪竹的肩窩上。


    “我不愛吃蘋果,你削個別的給我吃。”


    夏雪竹僵直著身子不敢動,“那,那你喜歡吃什麽?我幫你削皮。”


    “葡萄。”


    “葡萄?葡萄怎麽削皮?”


    “用嘴削啊。”


    劈哩啪啦,乒,乓。一天放兩迴煙花她心累啊。


    “君,君……唔。”


    他再讓她混下去,他就是白目了。今天可是他等了兩年多的洞房啊!


    嘴親著,人也橫抱起來轉身往裏間走。


    夏雪竹抓著他的頭發狠心揪離他的頭,“我,我沒洗漱呢。”


    君無安以拚著寧可被她揪掉頭皮的大無畏精神一口咬上她的耳垂,“我也沒呢,這叫臭味相投。”


    某種感官的歡娛直衝頭頂,夏雪竹以最後的理智堪堪拖延,“我,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君無安腳尖一旋,轉身向後。


    夏雪竹悄悄鬆一口氣,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正要準備從君無安的懷裏跳下來,卻見君無安以抱著她的姿勢彎身叼起了裝了合歡酒的酒壺。


    夏雪竹能清楚地聽到酒流進了君無安的嘴裏,然後酒壺被他一甩頭扔到了地上。


    她的心同酒壺一起碎了個響。


    這稍後的動作基本不用猜。


    夏雪竹帶著服的不要不要的心情仰頭迎上了君無安低頭喂過來的合歡酒。


    爺,您絕對是*界的珠穆朗瑪!


    ……


    如果說情是讓人溫暖不可或缺的白開水,那麽欲就是讓白開水永遠一百度沸騰的火。酒是澆在火上的油,手在不停地澆油。而她就是水煮的魚,遊泳的技能完全忘卻,身體卻被迫不停地翻滾,再翻滾。


    嗓子幹得發出的聲音都像車輾壓過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卻還是覺得唿吸不過來。掌心的汗之洪水終於全麵爆發了,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汗腺豐富到全身都是,感覺這一輩子的汗今天都流完了。


    雞蛋卷味,紅燒肘子味,蘋果味,酒味,各種味混雜在一起,糅合成了一種名為幸福的味道。


    甜,齁嗓子的甜,讓她不得不重重地喘來緩解這種甜。


    還有點飄,她得十指緊緊地摳住再摳住,才能不讓它飄遠,


    眼前白花花一片,耳邊好像一直有人在喊“夏雪竹夏雪竹”,她自暴自棄地一仰頭,應答的同時,死機了。


    一歡成魔。


    ……


    醒來時是在半夜。


    餓醒的,肚子的腹鳴聲如春雷滾滾。


    意識卻還未清醒。


    夏雪竹慣性地抓過被子在肚子前捂了捂,困,接著睡。寧可餓死絕不困死。


    迷糊間有什麽香香的東西送到了嘴邊。


    啊,醬牛肉。她閉著眼睛笑,“君哥,謝謝。”


    張嘴就吃,嚼了一下猛地睜眼,君無安捧著一碟醬牛肉做虔誠的投喂模樣,寸縷不著。


    夏雪竹眼前頓時浮現幾個大字--喂肥了再殺了吃肉。


    當然了,被吃的肯定是她。


    眼神不由求饒,“哥,我總得需要睡覺的。”


    “啊,沒關係,你睡你的,我自己能行。”


    能行你妹啊能行!哥,妹子剛熟,咱能細水長流慢慢吃麽?


    君無安:咱慢著呢啊?你看我不一片一片的喂呢嗎?吃飽了再來,爺真的不求快的。


    男人,持久性跟堅挺性一樣重要!


    再歡成鬼。


    ……


    徹底清醒還是在午夜。


    三天後的午夜。


    傳說中的合不攏腿,她整整體會了三天,且明顯還有著繼續的趨向。


    看著君無安端著一盤熱餃麵帶微笑地走過來,夏雪竹第一反應就是拉緊周身的被子把自己像個蛹似的裹得嚴嚴實實。


    為了不死,寧可餓死也不能歡死!


    “我不餓,不吃!”吃飽了就會被吃,她再不要傻下去了。


    夏雪竹做堅定拒吃的壯烈樣,卻敵不過餃子的香味傳來時,肚子本能的唿應一響。


    “咕嚕嚕。”聲音大得在寂靜的夜裏分外觸目驚心。


    君無安笑出聲,端著餃子在床邊坐下了,“你沒看到我穿著衣服?”


    夏雪竹眼睛一亮,意思就是這次隻是單純的讓她吃餃子了?


    不不不,不能辣麽容易相信他!開了葷的男人就是獸中之獸,不能信。


    君無安哭笑不得,這是另一種對他能力的肯定的表現麽?他需要道謝麽?


    她不知道她現在小心翼翼嚴加戒備的模樣更加讓人想欺負麽?


    某種感覺又蠢蠢欲動了,他的反應卻是夾起一個餃子送到了她的嘴邊,“吃吧,你的確需要睡覺。”


    她看不見,他卻是看得見的,她眼底的大黑眼圈都快像第二對眼睛了。


    他這三天的確索求過度了。


    “抱歉。”他心疼的摸上了她的頭。


    夏雪竹愣了愣,猛地從被窩中鑽出就搶過了他手中的盤子,一邊把餃子往嘴裏塞,一邊含糊道,“你也知道你現在過分了吧?不是我說你,哥啊,這什麽事也不能過度,曆史上縱欲而死的人可不是假的!你說你怎麽就能……君無安!你看哪兒呢?集中精神!你……啊--君無安!閉上你的眼!”


    ------題外話------


    都閃開,我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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