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竹嘴角抽抽,已經無力對這個玄幻起來沒有底線的世界吐槽了。


    先繞到黑洞門的後麵看看,還是原來的景。再迴到黑洞門前探頭向裏瞅瞅,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見。從側麵看,這門隻有報紙縫那麽厚;可是這裏麵,夏雪竹相信有著另一個平行的世界。


    “要從這裏進去嗎?”夏雪竹指著門問向錦豐漾。


    錦豐漾點頭,故意道,“你先?”


    夏雪竹聳聳肩,她先就她先。一抬腿,她消失在了門內。


    錦豐漾轉身看看周圍的現實世界,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是二人當中猶豫的那一個。如果他明確地告訴夏雪竹進去之後最有可能的是出不來,她還會像剛才那樣毫不猶豫地進去嗎?


    大麗花衝著錦豐漾搖得葉子嘩啦啦響,“六皇子,快啊,我撐不了多長時間的。”


    錦豐漾連忙收斂心神不再多想,一抬腿也進去了。


    大麗花見都走了,它自己也不再跳舞了,然後竟像人一樣縱身一跳也跳了進去。


    黑洞門開始縮小。


    鍾淺淺突然衝了過來,縱身就向黑洞門裏撲。


    黑洞門前突然立起一堵石牆,煙羅就站在石牆之前將鍾淺淺接個正著。


    鍾淺淺發了瘋似的捶打煙羅,“你們不幫皇後娘娘,我幫!我不怕死!滾開啊你!”


    煙羅被這樣的鍾淺淺氣得太陽穴隱隱地跳,可是他卻能很好地控製住自己不發作出來。跟她在一起時間越久,就越明白她對夏雪竹的看重,就越不明白她為什麽如此看中一個女人!


    可惡,她肚子裏的可是他的三胞胎!


    “你不怕死很偉大麽?你就不怕你的死會連累你的皇後娘娘一起死?”


    “呃!”


    一句噎停鍾淺淺,她不吱聲了。


    煙羅悄鬆一口氣,放開了對她的掐控。這女人無論多麽情緒暴躁卻是都能聽得進去話的,很可貴的一個優點。


    鍾淺淺眼睜睜看著黑洞門越來越小,直到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又最後消失了。


    “喂喂喂,難道我們就隻能這麽幹看著什麽忙也不幫?”


    鍾淺淺對夏雪竹的擔憂沒有一點水分,於是更讓煙羅怒火中燒。他不好過,她還想好過?


    “你覺得憑你那抽風多過正常的異能你能幫得上什麽忙?”


    鍾淺淺瞬間炸了,“煙!羅!辱我異能?我跟你拚了!”


    上手就撕,連環拳不留餘力。


    煙羅被動接招,剛想說些什麽勸她停手,此時關起走了過來。


    “打情罵俏請滾粗!如果是真拚命的話,淺淺,你要不要用刀?”


    刀遞到了眼前,鍾淺淺的拳頭卡在了半路。


    煙羅迅速收拳頭抱人,閃在了一側。


    君無安帶著人現身。


    火影稟告,“主子,這周圍沒發現一個北元人,看來這北元的六皇子是真的在密謀著什麽,連他自己的親信都一個沒帶。”


    君無安眯眼掃一圈,“嚴加戒備!同時通知北元軍營裏的眼線,可以奪權了。但要記住,身份還不能暴露。”


    鍾淺淺聽得心驚肉跳,跟煙羅咬耳朵,“怪不得上次我和阿嬌公主還沒迴來報信,皇上他老人家就已經帶著人趕到通城了。他什麽時候在對方的軍營裏放了眼線?這心機黑的也是沒誰了。”


    “那叫用兵的策略!”煙羅看著君無安,是純粹的男人對男人的欣賞。


    男人的骨血中,總有一種對征戰殺場的向往天性。曾經生無可戀時倒也不顯什麽,如今生活有目標了,某種天性便壓抑不住地向外噴薄欲出了。


    那裏火影已經帶人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並安排下了一圈又一圈的警戒線。平日裏一個個沒正形的男人們,做正事時的臉上卻隻有肅殺,全身繃緊的神經形露於外,好像隨時都能爆開來殺敵萬千。


    那是一種無形中就能讓人熱血沸騰的力量,被感染的不會隻有男人,還包括女人。


    鍾淺淺第一千零一次感歎,“我為什麽要是女人呢!我為什麽非得現在有了身孕呢!好想和關哥他們一起站到前線上啊。”


    煙羅本來躁動的心卻因為聽到鍾淺淺那句“身孕”後又強行按下了。


    君無安一眼掃過,卻什麽也沒有說。


    煙羅的力量他早有心延攬,隻是煙羅這種曾經看破生死的人,如果本人不主動的話,那麽外人基本勸不上力。


    此時門內。


    夏雪竹進來才發現,在門外曾經覺得漆黑一片的景象更像一塊黑色的綢布,她直直穿過,聽不到綢布的撕裂聲,卻能清楚地感受到視線被打開之後的豁然開朗,的荒蕪!


    眼前是一片沙漠。金黃的色澤耀人眼睛,如果出現在國家地理的雜誌裏,那必定是引來無數點讚的下一個熱門景點。


    可是親臨其境的夏雪竹卻隻感覺到了無盡的絕望。


    一眼望不頭啊。


    一個沙丘連著一個沙丘啊。


    夏雪竹荒誕地想,如果能玩連連看就好了,一樣的通通給它消掉,是不是能讓這片沙漠的規模小一點?


    錦豐漾隨後出現,第一時間先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把大麗花的花盆部分包了起來。


    夏雪竹明白,這是在保護其根部不要過快的蒸發水分。隻是,他這意思可是說他也不知道事情什麽時候解決了?


    “我們要走哪個方向?”


    “隨便。”錦豐漾將隨身帶的八個水袋再次確認木塞塞好了。


    “……你的大麗麗也不能提供一個可行的方向嗎?”


    “不能。”大麗麗微低著花盤方便錦豐漾給它綁上了一塊三角巾。


    夏雪竹也明白,那也是為了防曬。隻是,為什麽三角巾還是騷氣的紫色?錦豐漾一大男人不明白搭配,你一妖嬈的女人……呃,花,也不知道麽?


    本來花瓣就是紫色的,結果頭上又罩了紫色的三角巾;花盆也是紫色的,剛才又被包上了錦豐漾的外袍,還是紫色的。如果不是這花的葉子還是綠的,夏雪竹都覺得自己的眼睛要被紫色荼毒瞎了。


    一對騷包!


    “我說,您二位真的不覺得這種全紫的模式其實並不漂亮嗎?”


    瞬間兩雙眼睛瞪了迴來。


    夏雪竹自動求饒,“好吧,全紫的最漂亮。”


    被人瞪其實倒還好,這被一株花瞪了,還真是有種與眾不同的壓力呢。


    錦豐漾將大麗花收拾好,這才抱著起身,“夏雪竹,相信我,總有你會找我要紫色衣袍的時候!而到時,哼哼!”


    夏雪竹沒當迴事,她現在是意識狀態,隻能看得到人形,卻是沒有實體的。是以,她根本不需要穿衣服。還找他要紫色的衣袍?要了她也穿不上好麽?


    “沒有可行的方向的話,那就照你們的意思隨便走嘍?”夏雪竹搶先一步走在了前麵,“那麽走著。”


    說是走,其實是飄著的,她願意做走的姿態就做走的姿態,她要是累了的話,直接雙腿並攏,用飄的前行也沒問題。


    夏雪竹真心覺得不用雙腳都灌滿沙子實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錦豐漾就苦了。沙漠裏行走本就艱難,他還抱著一盆大麗花,這讓他沒一會兒就氣喘籲籲了。


    大麗花體貼地舉著兩片葉子遮在了他的腦門前為他遮陽,正看到這一幕的夏雪竹深深覺得被秀了一臉血。


    “喂,走快點!那麽慢的話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解決完事情!”


    夏雪竹賭氣向前飄的更快了。


    錦豐漾先是一愣隨即得意地笑了,“吃醋了?妒嫉了是不是?來來來,哥哥也能抱著你一起走。”


    他誤以為夏雪竹是妒嫉被他抱著不用走的大麗花。


    夏雪竹眯眼斜迴來,這是覺得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所以他就可以隨便調戲她這個有主兒的人了?


    五指一張,掌下正對的一團沙子被她吸進了掌心,她反手打出,毫不猶豫。既然他不懂何為尊重女性,那她就教教他懂!


    錦豐漾並沒躲避的意思,但他麵前抱著的大麗花卻是飛速地舞動起葉子,把夏雪竹打過來的沙子都給擋掉了。


    大麗花衝夏雪竹不讚同地搖頭,“身為女人就不要說動粗就動粗,那樣很難看。”


    夏雪竹驚訝於大麗花熟練的反擊動作。如果這花能幻化成人形,相信武功一定不低。


    錦豐漾對大麗花的保護獻上感謝的親親,“麽麽大麗麗,還是我的大麗麗又漂亮又懂事。不像某些女人啊,不優雅妖嬈不說,還總愛拿動粗當可愛,這樣的人啊……”


    他邊說邊拿眼角猛斜夏雪竹。


    可話到一半,他的臉色突然變了。


    大麗花交到一手抱著,他抬手就是一掌打向了夏雪竹,“夏雪竹,躲開啊!”


    在夏雪竹的腳下,不知何時竟出現了一隊跟沙漠顏色相近的金黃蠍子,沙漠蠍。


    它們有點像夏雪竹,不是全透明的狀態,而是半透明。


    有的剛才已經爬上了夏雪竹的腿,如果不是錦豐漾能看得到夏雪竹的話,那麽落在普通人的眼裏,那更像是蠍子憑空立著停在了半空。


    而事情是,半透明的它們可以把透明的夏雪竹當做實體攀住。


    它們的尾巴高高地翹起著,尾巴最終端一點朱砂紅,看起來就毒性不小。


    ------題外話------


    感謝小小的評價票~還以為你最近high的沒空來露臉玩呢~小心像我一樣high完了收不迴心啊!


    有二更哦有二更~但我時間不好確定啊,最晚下午三點著?我盡量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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