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毫無預兆的秋雨傾灑而下,急著出來而沒來得及加衣的鍾淺淺凍得瑟瑟發抖。


    “皇……皇後娘娘,我們不是出城找皇上搬大部隊然後一起去救的麽?為什麽我要現在先去?萬一我的異能像在城裏似的再失控怎麽辦?這裏要是塌了可是要把下麵的煙氏一族全壓死的。”


    “放心,你盡管下手。能力差的壓死一個少一個,反正煙羅和小蝸不在此列;至於能力高的,相信你也壓不死。而且還有一種可能,萬一你這次成功了呢?那麽就是你要擔心會不會被一群煙族人追殺了。去去去,趕緊著。”夏雪竹一腳把鍾淺淺踹下了馬車,“你拖延的時間越長,你口裏的那男人可是越危險哦。你以差點把我顛死的速度駕車趕出城,不是為了救一具男人的屍體吧?”


    鍾淺淺表情一僵,衝到臉上的雨水都不覺得涼了,她說“那男人”時她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這夏雪竹一重複,她感覺出不對來了。


    皇後娘娘不是察覺了什麽吧?


    那還是不跟她一起去搬大部隊了。


    “皇後娘娘,就是這裏了麽?”鍾淺淺低頭看腳下,那男人的家就在這地底下?


    “應該就是了,你趕緊著開始吧。”夏雪竹駕著馬車後退一些,想親眼見識一下鍾淺淺的異能。


    “是。”鍾淺淺深吸一口氣,眼睛閉起雙手合十,一定要保佑她能成啊!她得人家那麽一個大便宜,總不能代價是人家因為異能受損而不敵死掉吧。她怎麽也要保證那男人活著,這心裏才能舒服一些。


    感覺到身上的異能都聚集到手掌之上,她猛的翻掌對著地麵左右分開,“開!”


    哢,哢,哢,地麵像被鈍刀子鋸一樣據開了。明顯沒有煙羅那樣流暢,但積極一點想的話,她到底把地麵打開了。


    這也是她第一次成功運用土石的異能。


    鍾淺淺一通興奮,“皇後娘娘,我去了。”


    她縱身就往下跳,卻忘了她打開是打開地麵了,但她可沒有提前建造階梯,於是夏雪竹隻見她沿著坑凸不平的地裏骨碌碌就一溜滾了進去。


    “啊,撞到頭了。”“啊,我的胳膊。”“啊,誰拽我麻花辮!”


    伴隨著一連串痛叫,地麵又緩緩地合上了。


    夏雪竹抽抽嘴角,有點後悔了,她是不是不該為了加戲而沒跟著去啊?這樣的鍾淺淺先打了頭陣,還能幫上忙?咋看咋像添亂那夥兒的呢。


    算了,不管了,地麵已經關上了,她現在就是想跟著去也進不去了。倒不如趕緊與君無安匯合去。


    “駕--”夏雪竹駕著馬車快速向軍營飆去。


    ……


    此時地底。


    煙羅可以說是全程單方麵受製。單純看土石異能的話,這族裏的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但現在是他一個對人家一群,對方還有一個最能克製他異能的大木。


    他施以土石攻擊,對方剛好能借著在他的土石之上長出參天大樹。參天大樹的枝條都比人類的手臂好使,頻頻對他發動攻擊。


    其他異能者也各自發動異能對他進行了包圍式的攻擊,他幾乎沒招架了多長時間就筋疲力盡的被大木變出的木籠子困住了。


    眾人興奮,“處死他!處死他!”


    麵對眾怒,煙羅絕望了,這就是他的族人們,已經被族長洗了腦不顧一切也要追求更強異能的瘋狂了。


    也罷,他既然不能為那些曾經幫助自己的人報仇,那麽他活著也沒什麽意義了。


    煙羅放棄的閉上了眼。


    族長在麵具之後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妄想喚醒這些為異能而瘋狂的人?嗬嗬,癡人說夢!


    人啊,無論多麽強大,這貪婪總是不變的。隻要稍微給他們一點甜頭,他們總是會前仆後繼源源不絕地成為他的棋子。


    “左護法,動手!”


    “是,族長!”


    左護法剛才都沒動手,因為他知道區區一個煙羅根本不值得他動手,他隻要等到最後發出致命的一擊就好。


    異能啟動,眼睛中藍光乍現,“去!”


    一束隻有一寸長短的藍光直直射向了木籠裏煙羅的腦門正中。


    眾人幾乎已經提前看到了煙羅死去的畫麵,要為勝利歡唿的拳頭都高高地舉了起來,就準備在煙羅倒下的那一刻他們馬上就歡唿。


    然而就在此時,在他們的身後,在他們煙氏一族的駐地,煙羅沒能迴到的地方,卻是“轟隆隆”,“轟隆隆”,一通天崩地裂的聲音接連響了起來。


    關著煙羅的木籠子也被震得一歪,煙羅順勢也是一倒,嗖,左護法發射出去的那道藍光射在了木籠子上,木籠子應聲折斷了一根欄杆。


    人們此時卻顧不得這邊了,大家齊齊迴頭看向自己的家。


    隻見一個一人多高的大石球正從那裏以“遇神輾神遇鬼壓鬼”的雄雄姿態滾了過來。


    不停地滾還不停地在變大,就像冬天滾雪球,越滾越大越滾越大。一眨眼的功夫,那大石球竟變大了一倍,目測過去已經有兩人多高了。


    這要是被壓到了還能活?


    “大家快逃啊。”不知誰喊了一聲,大家四散而逃。


    可是大石球卻也奇怪,原來是直直地滾,滾到這人多的地界了,它竟像是有意識似的變成了轉著圈追著人滾了。


    有人躲避不及立刻被壓在了下麵,慘叫隻來得及發出半聲,半聲後就徹底沒聲音了。


    大石球繼續向前滾,滾過來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剛才被壓到的人已經被壓成了餅貼在上麵,但很快又有土石被滾得覆蓋了上去。


    毀屍滅跡的相當坦坦蕩蕩。


    眾人心驚,跑得更快了。


    族長縱身到半空,看出了端倪,“族人們,那是人為控製的!快朝那石球攻擊!”


    什麽?是人在搞怪?是人就好說了,不用逃了,他們人多,他們怕啥!


    眾人紛紛停下各自施展異能朝著大石球攻擊了過去。


    某火加某雷一起擊中了石球,石塊碎裂,鍾淺淺嗆咳著露了出來。


    “果然是人!說,你是誰?為何攻進我族?”族長厲聲問道。


    鍾淺淺也不理他,揮散眼前的灰塵之後先跑向了木籠那裏,“你怎麽樣?快出來!”


    煙羅此時都不知道應該拿什麽心情麵對鍾淺淺。


    就衝鍾淺淺剛才那一手土石之異能,他就知道那夢中與自己纏綿的當真就是她。因為隻有這種陰陽交合的方式才能讓另一半獲得與煙族人同樣種類的異能。


    她是女人啊!她居然做了那種事情還能如此自然地跟自己說話,她的腦迴路到底是怎樣的?


    生氣嗎?當然!在鍾瑜那裏更換衣服看到身上遺留的印跡時他就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她行,她行啊!居然敢不問自己的意願就強行把他……完事後她竟不忘幫他把衣服再穿好!她以為再穿好衣服他就完全不知道了麽?她有種怎麽沒一石頭悶死他不是更一了百了萬無一失?


    人生第一次產生起伏強烈的情緒,恨不得一手掐死這個辱了自己身體卻還裝沒事人似的女人!


    奈何一直意外不斷,這茬兒就這麽耽誤了,結果這女人居然還有臉主動出現了。


    他怎麽樣?他怎麽樣她不知道麽?她要在乎他怎麽樣的話她會那樣對他?


    還出去?出去幹什麽?等她哪天再有念頭了還要把他這樣又那樣麽?


    不出去!


    “滾!”又是人生第一次對人惡言相向。


    鍾淺淺被吼得一時沒反應過來,“喂,我是來救你的,我是你這一邊的。”


    那又如何?她想要她就隨便拿,她想來救他他就得接受她的救助嗎?他跟她有毛關係!


    “我讓你救了?痛快給我滾!有多遠就滾多遠!”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


    煙羅眼裏再明顯不過的厭惡終於讓鍾淺淺想起來了,啊呀,壞了,她這麽聲勢浩大的衝了過來,他能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就怪了。


    好吧,是她理虧,她忍了。


    “行了,明白了,我救你出去之後就有多遠滾多遠。”到底有那層關係,她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死在這裏。


    煙羅想罵人,丫的!他就想一死了之就不行麽?他要她負責了?靠!他是男人,他為什麽要讓女人負責!


    張嘴就想再說什麽,鍾淺淺卻已經叉腰站到了籠子前麵不再看他了。


    “喂,誰是頭兒?啊,帶白麵具的是不是?我告訴你,皇後娘娘馬上就會帶兵打進來的,識相的最好現在就放我們走,否則,你們一個個都別想跑!”


    “什麽皇後娘娘?堯天的還是北元的?嗬嗬,你不知道我煙氏一族哪一國都不算的麽?啊等等,你說的皇後娘娘不會就是上次被煙羅假娶然後偷走了族神的那個女人吧?”白麵具族長的聲音變得憤恨起來,“正要找她呢!她要來最好!不把我們的族神還迴來,我們還要踏平她的國!族人們,就是她的朋友偷走了族神,我們抓了她交換迴族神吧!”


    “喂,你們等等!你們要幹什麽?明明你們已經派人抓迴了族神,怎麽還朝我們要?站住!這裏麵有誤會!”麵對四麵而來憤怒的人群,鍾淺淺也不得不連連後退,並很快解釋。


    但是,她的解釋根本不會有人聽。


    白麵具族長振臂高唿,“族人們,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語所迷惑,她這是在拖延時間!我們要抓緊時間在那個女人到來之前抓住她啊!”


    唿,大木先砸過來了又一個木籠子。


    鍾淺淺及時縱身跳開,火氣也上來了,“反正都要打是不是?當我怕你們呢?看我的土石之攻!”


    伸手淩空一抓,甩手就是一條土石形成的長矛。長矛以力破萬軍的氣勢飛出去,卻沒到達目標就半空墜落了下去。長矛落地即碎,土還是土,石還是石。


    眾人集體一愣,隨即哄然大笑。


    “哈哈哈,還以為來的是個怎樣厲害的角色,原來不過是初學者啊。”


    “喂,女人,你身後的煙羅可是我們這裏土石異能最厲害的,結果他現在都被活抓了,你覺得不如他的你還能有別的結果嗎?”


    “大家等等,她是怎麽有這種異能的?她是普通人的吧?她跟煙羅認識,她單槍匹馬為救他而來,她身上還具有和煙羅同樣種類的異能,這其中……哈哈!她才是煙羅的小情兒吧!”


    眾人莫不點頭,哄笑更大,“煙羅你行啊,那時候就後宮頗多,我們還以為全殺死了,卻不想你最寶貝的與你有肌膚相親的這個卻是從來沒出現在這裏。也好,今天就送你們一起到黃泉繼續相親相愛吧!”


    “喂,你們都給我閉嘴!你們亂說!我才沒有與他肌膚相親!我的異能是小蝸幫我激發的!小蝸是誰你們不知道吧?就是你們的族神!你們千跪萬拜想從他那裏獲得更強的異能,可是你們卻連它是隻蝸牛都不知道吧?你們……”為了不讓自己的秘密被發現,鍾淺淺情急之下編了謊話,可編到一半她不得不停止了。因為對麵的人群看她的眼神明顯變成了貪婪的綠色。


    “你,你們為什麽那麽看著我?”她緊張地後退一步,背抵上了關著煙羅的木籠子。


    煙羅的聲音從她的背後陰森響起,“為什麽?因為他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無限可能的未來!他們本就追逐更強的異能都瘋狂了,你居然還把小蝸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如果你今天死在這裏,不要怪別人,你自找的!”


    “我我我……那現在怎麽辦?”她不自覺地向身後的男人求助,她自己的異能太不穩定,她真的有自知之明的。


    哢嚓,身後的木籠子突然由裏向外散架了,無數的錐形土石由地麵鑽出來,衝擊散了木籠。


    得了自由的煙羅大手一伸,把鍾淺淺抓過來然後掛到了最高的石錐尖上。石錐還不在不停地向上長,鍾淺淺就被帶著一起離地麵越來越遠了。


    煙羅並不看鍾淺淺,“走!”


    鍾淺淺伸手下來欲拉他,“要走一起走!”


    右護法突然騰身撲了過去,金剛狼爪對著石錐攔腰一砍,石錐的尖部應聲而斷,帶著鍾淺淺就向地麵摔落。


    煙羅手臂猛地上舉,“再起!”


    哢哢哢,地麵下的石錐就像雨後春筍般噌噌地往上冒。各個有長槍一般尖利的前端,從人們的腳下鑽出來,帶著不紮死人不罷休的氣勢。


    右護法不得不邊砍石錐邊逃離原地。


    煙羅袖子揮過去,一個土堆冒出接住了向下掉的鍾淺淺和半堆石錐尖,土石瞬間長合在一起再次向上長去。


    鍾淺淺大叫,“煙羅,上來,一起走啊。”她甚至準備跳下去拉他一起上來。


    但,晚了。


    眼前突然起了彌天大霧。


    她再也看不清煙羅,也看不清任何別的人。


    什麽情況?這是霧係異能麽?鍾淺淺的心念不過閃了一閃,她縱身跳下了石錐尖。而就在她跳離的那一刹那,石錐尖上一抹藍光一閃而沒入了。


    她誤打誤撞地避開了致命的一擊。


    鍾淺淺按著大霧起來之前的記憶摸向煙羅的位置,並小心試探著,“煙羅?煙羅?你在哪兒?煙……唔!”


    一隻大手突然從脖子後麵伸出來捂住了她的嘴。


    鍾淺淺瞪眼握拳,手臂向後就是一肘子。身後明顯傳來一聲悶哼,那人捂在她嘴上的手卻沒動。


    “噓,是我。”煙羅覺得腰間肯定青了一塊,這女人怎麽像男人一樣勁大。


    身貼身的距離,他和她卻仍然看不清彼此。


    煙羅這一說話,氣息直噴鍾淺淺的脖頸,鍾淺淺難耐地扭扭身子,想離這種不自然的處境遠一些。


    煙羅卻誤以為她想掙脫開他,他連忙更加大了捂著她嘴的手勁,“別動!危險!”


    話聲才落,某種空氣嘶鳴的聲音傳進了耳朵,煙羅隻來得及背後抱著鍾淺淺旋身一轉,嚓,右護法的金剛狼爪從他的右肩頭一抓而過。


    鮮紅的血甩濺到了鍾淺淺的臉上,她看不到,伸手一摸才感覺出來。


    “你受傷了?”


    “你閉嘴!”她就不能不說話嗎?她做那事的時候怎麽知道一聲不吭?靠!為什麽這種時候他還要開小差!那種聲音又來了,再轉!


    嚓,數縷頭發落了鍾淺淺一臉。


    鍾淺淺抓下臉上的頭發,一根都不是她的,因為她被他護在懷裏護得很好。那麽就都是他的了?很難不想到他的齊耳短發,呃,其實禿了之後也許比現在的不男不女發式更好看一些。


    但,也不代表就這麽被一縷縷削光。


    身後的人至今沒看到,但他的手護著她的頭,他的胸懷護著她整個人,他跟她不熟,他的體溫她卻不能更熟。


    她以為那事之後她和他會永不會再見,卻沒想到還是糾纏到了一起。很難說得清楚對他的感覺,但從她跳下石錐的那一刻她就決定了:她不能扔下他單獨走!


    不再給他添麻煩,她悄悄地閉上眼睛,內心卻開始努力調集所有的異能。


    她不是隻能讓人保護的小白花,她也是有異能的,她要成為皇後娘娘那樣威武的女人!


    陰森森死一般的寂靜裏,突然一聲慘叫響起。


    煙羅一愣,他現在基本已經無力調用異能還擊了,鍾淺淺就在他的懷裏,那麽慘叫的是誰?右護法誤傷的?


    “啊--”又是第二聲慘叫,比第一聲還淒厲。


    煙羅明顯感到空氣中緊張了起來,有什麽東西正在悄然飛過來飛過去。


    “啊,右護法,你誤傷到我了!”


    “啊--還有我!右護法,你到底行不行!不是說隻幹掉對方兩個的麽?為什麽接連慘叫起來的卻隻有我們族人?”


    右護法不得不停下攻擊出聲為自己證明,“不是我!我砍沒砍到誰我會不知道?”


    慘叫越來越多,後來都像是幾個人同時慘叫了。大家也終於明白這可能不是右護法做的了。


    “族長,命令左護法收了這大霧吧,肯定有人利用這霧摸進來了。”


    族長也感覺出不對勁來了,下令道,“左護法,停止。”


    大霧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視野恢複清晰的煙氏族人們在看清眼前的情況後都驚得目瞪口呆。


    在他們的周圍,在那些煙羅長出卻無力收迴的石錐上竟仙人掌一樣長出了無數的尖刺,那些尖刺就像一把把匕首,在某些人視野不清從旁邊走過的時候,當然就像被砍中了一樣。


    可是這些尖刺是怎麽來的?煙羅嗎?他還有餘力?


    煙羅卻一眼就知道,是鍾淺淺。她的能力還不穩定,暫時不能控製大規模的土石攻擊,但一些小而密的,她反倒能輕鬆應對。


    還以為她像外表表現的那麽大大咧咧,沒想到跟人對陣也能很快的揚長避短。


    莫怪她剛才開始就再沒什麽反應了,原來是集中精神在做這些事情。


    煙羅落在鍾淺淺頭頂的目光多了一些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欣賞。


    鍾淺淺睜眼,大白眼先向上翻,還不鬆手?要捂死她嗎?


    啊。煙羅趕緊鬆手,並很快把手攥緊背到了身後偷偷狠掐著,掌心熱的他癢癢。


    鍾淺淺得意洋洋地看向族長,“還要打嗎?你不會是我的對手的。”


    “哦,是嗎?”族長示意族人們退後,他自己前走兩步站到了前麵,“本來是不想親自動手的,但顯然,你們可能需要我親自送你們一程。偷我族神,殺我族人,你們,必須死!”


    族長雙手抱在胸前,錯手之間一個紅色的火球出現在了掌心。


    與君無安那種沒有明火的紅球不同,族長的是真正能看到燒得旺旺的火苗的火球。


    鍾淺淺臉色頓白,不是吧?


    煙羅大手一帶把她帶到了身後。族長是火的異能,他也隻是聽說過卻沒見過,坦白說,他沒有擋住的把握,更何況現在的他已經筋疲力盡。


    “稍後我擋著,你先走!”


    他低聲囑咐鍾淺淺。


    鍾淺淺還沒迴應,族長已經白麵具揚起,看起來像笑了,“本族長說過了,你們必須死!一個也別想走!去!”


    聲落他就把火球發射了出來。


    ------題外話------


    感謝煙花的評價票~晚上七點左右我進群謝賞啊~現在要出去,就不羅嗦了~晚上有空的我們晚上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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