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竹吧,自認就不是個矯情的人,雖說向往粉紅浪漫什麽的,但又不會過於強求。君無安送她是玫瑰花還是西瓜花,她還真沒覺得有什麽區別。


    你說找個花前月下的好時候,親熱一迴也行。你說情況不允許,背個身蜻蜓點水那麽倉促來一下也行。重在心意嘛,外在形式什麽的對於講究實際的人來說真的不重要。


    可是!但是!可但是!你君無安把我拐到陰森的地牢裏算怎麽迴事!


    一路上居然都沒人發現,地牢裏的鎖鏈在君無安的手裏就跟玩具似的,大手抓住一擰就斷了。閃身進了牢裏,啊,他倒是知道還選了一個單間,還知道再把鎖鏈掛迴門上去。


    這個單間好像是為重刑犯準備的,柵欄不僅是鐵的,還與其他牢房各不相連。


    夏雪竹頓時領悟,君無安這擺明了是想為所欲為再不被人打擾啊!


    可是大哥,軍營這麽大地兒,您就沒有情況稍微好一些的選擇了麽?沒求過你多浪漫,但你帶著一顆滾燙的情動之心卻進了牢房真的不覺得違和麽?


    而且這裏味道又有多好了?陰森不說,還血腥味濃重,她汗毛根根立起全身都要繃緊了好麽?這哪還有心情跟他親熱。


    這男人的腦子是不是累傻了?


    “君哥,這地兒……唔,痛。”


    她抬頭想問,卻正好迎接到他低頭湊過來的唇。


    也不知是因為他餓了太久,還是因為他長期不練技巧生疏了,或者根本就是兩者都是。他跟急色鬼似的撞上來,唇倒是吻上了,但也撞上了她的牙。


    夏雪竹那個無語啊,想當年第一次也沒這麽適應不良好麽?


    哥你的腦子不是累傻了,是餓傻了吧?


    熾熱如岩漿的氣息籠罩而來,夏雪竹心裏歎口氣,算了,放棄更改地點吧。這裏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戰事,還是抓緊時間第一吧。


    手臂從他的腰側收迴,繞上他的頸間,她五指張開順入他的發間,一下一下舒緩著他的急促。


    “君無安,我想你。”


    “啊。”他從唇間溢出一聲迴應,然後就又聲勢浩大的攻城掠地過去,好像多說一個字都是浪費。


    夏雪竹不願意,他還沒說想她呢!


    她跟他玩捉迷藏,他腦袋向左她也向左,他腦袋向右她也向右,鼻子來迴打架,反正她不讓他好好親。


    君無安氣急敗壞瞪她,又作什麽妖?


    夏雪竹借機縮頭後退,靠在牆上喘口氣,“你還沒說想我!”


    君無安放在她腰後的手把她往自己懷裏這麽一推,她立刻又趴迴了他的懷裏。沒有一絲縫隙。


    隔著衣服,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皮膚下喧囂鼓躁的氣血湧動。


    他低頭,狠狠咬住了她的耳垂,“你覺得我還要怎麽想你!”


    他想她想的現在恨不得活吞她入腹好麽?


    夏雪竹被他咬的疼得一激靈,“喂!”他改屬狗了麽?


    好像能聽到她的心聲似的,君無安放開她的耳垂果然像小狗似的沿著臉頰一路啃了過來。


    燙人的體溫是他說不出口的想念,急喘促促的唿吸每一聲都是就在崩潰邊緣的情動。


    夏雪竹從最初的被動承受到漸漸沉溺於他織的情動之網中。


    “熱。”這地兒本就狹窄,再加上被他的體溫傳染,夏雪竹是真的覺得身體好像熱的要爆炸了,他卻除了在她臉上啃外再無其他的動作。她不由低喃一聲,潛意識是:按島國愛情動作的程序來說,這不是應該開始解衣領了麽?


    其實她眼角餘光已經看到他把他自己的領口解開了,那他應該也來解自己的了吧?


    哪知君無安卻像是沒聽到似的,在她臉上啃得更急了。


    夏雪竹也沒空去想為什麽,實在是熱的她要透不過氣來了,她自己把手收迴來就想自己去解領口。


    可是手才放到領口處,就被他大手一伸壓住了,“別。”


    “哎?”她很熱,熱的臉都通紅了,她想涼快涼快,不行嗎?她訝異的挑眉,迷蒙的視線卻早已看不清他眼底的火苗。


    君無安當然明白她很熱,他忙活了半天她要不熱的話,他該哭了。


    他稍稍退後讓她好過一些,可是這一退後他卻覺得要壓不住她的手了。


    她兩腮飛紅,雙唇充血,眉頭一挑就是一副成了精的山清水秀,她現在不解衣他都想幫她解了。


    夏雪竹不過才覺得唿吸順暢了兩秒,第三秒就又被他拽進了懷裏。


    “別動,就一下,再一下我就送你離開。”再多一下,他都想扭頭做逃兵了。她為什麽就才滿十三啊摔!該死!


    夏雪竹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感動他不碰她之餘,倒也好笑起來。


    這男人不是真的想一直等到她長大吧?那多大對他來說才算大?


    “君無安,堯天的姑娘們十三四就嫁人的不少吧?十五當上娘的比比皆是。那麽你到底在等什麽?”


    不去看到她的臉了,君無安覺得好過多了,誰知才鬆一口氣就聽到了她如此沒良心的話。


    低頭看她的頭頂,沒好氣地拿下巴重重撞下去,“至少等到你的小籠包長成灌湯包!”


    “君無安!”


    她仰頭欲斥,他低頭就堵。都說了不讓她亂動了!他根本抗拒不了她的小臉在眼前晃!過去無數次是在夢中夢到,他伸手抓半天抓不到而驚醒時,他就曾暗暗發誓,她要到了,他看見一迴就親一迴!絕不允許夢中的遺憾變成現實!


    一吻窒息。


    ……


    來時是夏雪竹願意膩在君無安的身上讓他抱著來,走時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雙腿軟得直打顫。


    君無安樂得再抱她迴去,隻是自出了地牢後他又恢複到了一身肅殺的冰冷樣子。


    營帳內已經打掃幹淨了,木影親自守在帳門口一臉等待誇獎的表情。


    夏雪竹倒是想表示一下感謝來著,可惜君無安抱著她身形一晃就進了帳,她隻來得及揮手,笑容還沒來得及端起,她已經從木影身前過去了。她根本就沒有時間表示感謝。


    “君無安!”夏雪竹哭笑不得,能占的便宜他都占完了,他還著的什麽急!


    君無安壓根不往心裏去,有什麽好感謝的?她感謝他一個人就行了。因為他們這麽懂事有眼力見都是他教導出來的!


    把夏雪竹放在剛鋪好的床鋪上,“能走了嗎?能走了就趁天沒黑早些迴城裏,這城外夜裏風大露水重,你睡了對身體不好。”


    夏雪竹有短暫的失落,他是不是覺得親完了就沒她什麽事了?但很快她也就釋然了,親完了可不就沒她什麽事了,總不能住下來吧。


    她倒是想,卻怕引起將士們的不平情緒。畢竟她要是住下了,必定是要跟他一個營帳的,那麽外麵的人怎麽看她和他?說起來是保家衛國的,其實卻不忘靡紅?男女同寢本就是軍中大忌。


    “那我走的時候隻帶阿嬌走,阿辰想留下來,可以嗎?”


    君無安第一反應就是抗拒的皺緊了眉頭,“他的異能還沒被激發嗎?”先傳到的消息,再加上剛才的一麵之緣,讓他確定阿辰並沒有服下那瓶血。


    夏雪竹歉意地看他,“抱歉,我實在沒舍得。我再狠心訓練他,也狠不到讓他才八歲的年紀就要去忍受那種痛苦。當時我怎麽被激發的我可太知道了,萬一他撐不過去呢?我雖能及時保下他一命,可是他的經脈會盡斷。這孩子性子太要強,我怕他到時受不了這種打擊而看不開。為了阿嬌,我也沒敢讓他試。”


    “就這樣你還敢讓他留下來?”君無安因第一次在夏雪竹臉上看到不忍而驚訝,“最近因為我軍將士爆發的異能者不少,對方北元已經減少了光麵正大出擊的次數,反而變成了時不時的偷襲。那邊的將士隊伍也不再是單純的無異能者,而是從北元國內調來的高異能者。可以說最近營帳內每天都死人,你確定把阿辰留在這軍營內是好事?”


    “嘿嘿。”夏雪竹突然羞澀地一笑,“這不是有你麽?君哥,那可是我一眼相中的徒弟,他還是咱們閨女未來的騎士,你多費點心不就得了?”


    君無安因她順口而出的“咱們閨女”而無語,又因為她羞澀地一笑而心動,他低頭吻在她的額頭上,說出了他的想法,“我費心沒問題,可我不能白費心。”


    “哦,明白,要好處是不是?我懂!”她攀著君無安的肩膀就是一邊臉上一個帶響的親親,“夠麽?”


    君無安眯眼覷她,“不夠。”


    “哦,再來四個。”數著響,又四個。夏雪竹活動活動嘴,一副無所畏懼的士氣滿滿,“今天時間趕,如果你確定是這個好處的話,我可以一輩子分期付款的。”


    “啊,沒確定。”


    “君無安!”他逗她玩呢?不確定不早說?她那六個響不白響了?


    “我的意思是,待到他翅膀硬了,他得把我現在為他費心的為我費心迴來。”


    “呃,說人話!”她聽著繞,沒整明白。


    “這堯天的責任我要他來擔下!”


    君無安說這話的時候就一直在看著夏雪竹,生怕她有一點反對。萬裏江山啊,他怕她舍不得。


    哪知夏雪竹非但沒有出現他假想的反對,還一反常態的興奮地撲到他的懷裏,“果然是我老公!都想一塊去了!我前些天還跟阿嬌說要把萬裏江山給她做嫁妝呢!既然你我意見一致,那麽為了那天早日到來,你更應該把阿辰留下了。”


    君無安鬆了一口氣,因不必各自妥協而欣慰。


    “等一切事情結束之後,我便帶你遊遍這萬裏江山可好?”


    “那當然好。到時我們誰都不帶著,想親親想睡睡,看誰還能當電燈泡!”


    君無安板臉,就知道不能指望她能說話分寸一點。


    夏雪竹偎在他的懷裏又問,“今天那個君念香和守衛兵怎麽迴事?你下的令讓守衛兵進去喝湯的?我還以為以你的性子,他放了人進你的營帳都不知道你會直接滅了他呢。你在釣那士兵身後的誰?”


    “他姓馮。”


    “馮怎麽了?”


    “關起發現的那批軍餉被吞的主謀就是這邊境原來的主帥馮彪,碩王的妻舅。我來之後收迴了馮彪的軍權,但他安插在軍中的各個近親遠親還在。當時關起等人的異能還沒能爆發,正用人之際,於是這些人就暫時沒動。”


    “意思就是關起現在他們的異能穩定了,你就想動這批人了?”


    “對外沒有用,對內卻還蛀蟲個不停!我留他們何用!”


    見君無安殺意已決,夏雪竹也不攔著,“殺!把他當年吞的軍餉記得收迴來!老百姓們納的稅是讓他們好好保家衛國的,他們卻不知廉恥地收進了自己的腰包中,這種人最可恨!殺殺殺,都殺光。”


    “如沒意外,今晚就能動手。所以你沒事的話就先迴去吧。”


    “知道了,我就去接阿嬌迴城。阿辰見多了血腥,你不必怕他嚇著。但阿嬌可是我的公主小寶貝,絕不能受一點驚。我走了啊。”


    說著她就走,人走出去了,手卻被君無安拉住了。


    她就不擔心他內裏這麽大一動作,會動亂軍心?她怎麽口口聲聲都是一個半路認來的小丫頭片子。


    “你想生孩子了?”他誤以為她也到了母愛泛濫的年紀。


    “君無安!”他說什麽呢!夏雪竹紅了臉,在他眼裏她就一天沒事總想帶色的了?


    “你以後想生兒子生兒子,想生女兒生女兒,想生幾個生幾個,我全都支持!”所以不必現在先從別人家的身上尋找母愛的存在感。


    夏雪竹聽火了心,她又不是母豬,他不會想讓她生個沒完吧?“如果我堅持一個都不生呢?我有阿嬌一個就夠了,你想要別的,想要多的,找別人生去!”


    一跺腳,夏雪竹走了。


    徒留下了君無安一臉莫名,不想生?這事兒她還能控製得了?無所謂嘍,反正他隻在乎睡,生不生隨她。


    ------題外話------


    感謝哈哈蝸牛和土匪的組團鼓勵~話說我真的要撐不住了哦~今天應該還有三更,也可能沒有~大家不要等了,有也可能要到晚十二點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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