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過後,柳府將不複存在!”


    左淵大喝一聲,揮劍斜斬而下,周遭的氣流隨之向兩側分開,似是被利劍斬開一般。如此淩厲的劍勢,徑直奔向霍銘誠襲去。


    霍銘誠見狀,當即揮劍抵擋。可是在雙方兵刃交接的一刹那,霍銘誠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這秘藥的效果還真是強勁,竟能將一個人的實力提升這麽多!


    要知道,每一個境界都有前、中、後和巔峰四層。盡管隻有四層,可是煞靈境界之後的每一層元力提升都是非常的困難,少則兩三年,多則十幾年。當然,天賦異稟者除外,而像霍銘誠這種比天賦異稟還要出色的更不用說。


    之前左淵所展現的實力隻是在煞靈中期,而在他服用過秘藥之後,直接就到了巔峰狀態,甚至還有往上增長的趨勢。


    霍銘誠抵住左淵那一擊之時,已是感覺略有吃力,隻見他的身形竟是向後緩緩滑移。


    該死!若不是經脈受阻,現在也不至於被左淵如此壓著打。霍銘誠暗自咬牙,因為受力而使得他的麵部肌肉出現緊繃狀態。


    左淵瞧見霍銘誠如此模樣,不禁咧嘴冷笑。


    這時候,柳翎見左淵如此囂張模樣,頓時動身朝他揮出一拳。可見的是,一股元力縈繞在拳頭周圍,與空氣摩擦生出一道暗黃微光。


    左淵見狀,猛地一發力,將霍銘誠震開後,頓時一個翻身,一腳將柳翎襲來的一擊踢開。接著再一個旋身,抬腿朝柳翎腹部橫掃過去。


    當下,柳翎反應過來,迅速揮出折扇抵擋。


    可是,左淵這一擊的力道非常之大,直將柳翎整個身形擊退。


    “這家夥的實力為何增強了這麽多?”柳翎喘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就算是使用了增強實力的秘藥,也不應該變得如此厲害吧!”


    “我想他在那秘藥之中加入了特殊的藥引。”一旁的霍銘誠聽了,頓時迴道。


    “什麽藥引?”柳翎一邊注意左淵的動靜,一邊向霍銘誠好奇問道。


    “我的血。”


    一聽此言,柳翎頓時看向霍銘誠,臉上充滿了驚奇,隻聽他道:“銘誠兄弟的血還有這等功效?”


    這時候,隻見霍銘誠輕輕一點頭,冷眼直盯著左淵,緩緩道:“我說的沒錯吧!你們用我的血製成了新的秘藥!”


    “哼哼!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取了你一點血,製成了這強大的秘藥。”左淵哼聲一笑,徑直迴答。


    既然這兩人已是看出了門道,此刻,左淵也無需再做隱瞞。不過話說迴來,此藥的效果非常顯著,當下,左淵感覺自己的體內充滿了力量。


    “我很好奇,你們究竟是如何克服那股力量的反噬效果?”霍銘誠沉聲道。


    許是對自己當前的實力很是自信,又見霍銘誠他們心中如此疑惑,便幹脆告訴他們,讓他們知道了,死後也好做個明白鬼。


    “哼!告訴你們也無妨。”左淵當即哼出一聲,微微昂頭,緩緩道,“你的血屬至陽之物,單純服用自然會有強大的副作用,隻要加入至陰之物,恰好就能克製住它的副作用。”


    “至陰之物?”


    聽到左淵所說,霍銘誠和柳翎二人異口同聲。


    “不錯,萬府千金的體質剛好屬於至陰之體,秘藥之中,便是加入了她的血液,這才消去了你那至陽之血的剛烈特性。”


    左淵說著,緩緩抬手,將目光移至掌心,然後隻見他大力一握,咧嘴笑道:“此為得來全不費工夫。”


    “月陰之體的血液有著提升藥效的作用,與你那至陽之血交相輝映,這股充滿了力量的感覺,簡直是堪稱完美!”


    此刻,左淵的麵容變得極為猙獰。那種對力量的渴望,已是完全表露於態,隨後隻見左淵忽的仰頭大笑起來。


    見此情景,霍銘誠和柳翎二人不禁相視一眼,滿臉凝重。


    與此同時,院子裏方炘炎與殺手渢的戰鬥仍在繼續,戰況可以說是非常激烈。這兩人也隻顧戰鬥,對周圍的狀況全然不顧。


    利劍交擊,鏗鏘有力,一時火花四濺。兩人身影來迴閃動,刀光劍影,揮舞不斷。


    就在兩人各自奮力揮砍之後,纏鬥的身形終是拉開。這時候,隻見方炘炎揮舞著劍,一股淩厲的氣勢陡然增長,虛明淩意劍法再度使出。


    此刻,殺手渢也不甘示弱,但見他亦是迸發出元力,“死亡花朵”再次綻放。


    隻聽兩人同時大喝一聲,劍氣互相奔襲而去。一瞬間,兩股力量碰撞,頓時炸裂開來。一股氣浪伴隨而生,迅速朝四周衝擊。


    另一旁正自交戰的殺手瀠和柳府兩個守衛受其影響,皆拉開了距離,不禁向後倒退了一步。如此一幕,同時引起了左淵一等的注意。


    雙方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殺手渢和方炘炎這邊,待那一團爆炸後的塵煙緩緩消散,那兩道的朦朧的身影漸漸地顯現在眾人眼簾。


    隻見兩人的肩胛處,皆被雙方一劍貫穿。當煙塵徹底散去之後,眾人這才看見。方炘炎的左肩胛被殺手渢一劍刺入,而方炘炎的劍,則插入了殺手渢的心口。


    眾人竟是一臉驚詫,尋思著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這殺手渢竟會死在方炘炎的手上!


    原來剛剛爆炸產生的氣浪吹起一陣煙塵後,兩人再一次衝進了煙塵之中,然後進行了一番廝殺。


    就在兩人打得火熱之時,然後各自刺出一劍。可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殺手渢心神突然怔了一下。


    這一刹那的恍惚,使得殺手渢的劍鋒一偏,僅僅是刺中了方炘炎肩胛。當下,方炘炎抽出了那一劍,隻見殺手渢眼中滿含不甘的倒下了。


    與此同時,另外兩名守衛見殺手瀠有所分神,兩人當即相視一點頭,趁殺手瀠不注意,瞬間揮劍上前,將其製服。


    觀這兩名守衛並沒有殺他,隻是將他的武器震脫手,讓他失去反抗能力。


    見此,左淵臉色一沉,暗道這衛翕培養的殺手竟如此沒用。遂眉間一怒,冷眼瞥向霍銘誠一等。


    這時候,左淵再次迸發出元力,強大的氣息頓時充斥整個院落。其餘一眾人見狀,心中不自覺的感受到了一股壓力,紛紛露出震驚之色。


    此刻,霍銘誠和柳翎兩人相視一眼,做好了迎擊的準備。


    然而,就在左淵將元力提升至最大,準備發動最強一招之時,卻也是突然心神一怔。當即左淵心中感到一陣不安,這種情況,是秘藥的功效正在緩緩消失!


    不行!這股力量不能就這樣流失掉!


    左淵如是想到,趁著匯集的元力還沒有發散,左淵當即揮舞一劍,身形頓時朝霍銘誠一等爆射而去。


    霍銘誠和柳翎兩人見狀,迅速將元力集中於身前,兩股力量融匯一起,形成一個屏障以抵擋左淵如此強勁的攻擊。


    一瞬間,左淵的攻擊到來,當即撞上這兩人聯合製成的屏障。此刻,雙方力量互相對撞,一道道氣浪伴隨而出。


    當下,左淵試圖再度提升元力,想要以強大的力量衝破這二人的屏障。可這時,那些元力竟是不聽使喚。左淵一心想要提升,而它們卻是漸漸消散。


    霍銘誠和柳翎二人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因為這時候左淵的元力強度明顯在減弱。當下,二人相視一點頭,瞬間提升元力,直將左淵給擊退。


    此刻,左淵還想再上前攻擊。可在他邁開步子的一瞬,身心一怔,一股不安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


    怎麽會!秘藥的功效竟在這個時候退去!


    原本拿下柳府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最後卻在這節骨眼上翻了船,左淵心中略有不甘。


    這時候,霍銘誠和柳翎二人想要上前製服左淵。然而偏偏這個時候,霍銘誠的腹部傳來劇烈疼痛,似乎是剛剛動用全部元力而使得受阻的經脈遭到衝擊。


    隻見霍銘誠當即半跪於地,咬緊了牙,緊繃著臉,一陣痛苦之樣。見此,柳翎唯有隻身上前,欲以一人之力拿下左淵。


    左淵見此,當下冷哼一聲,心想,就算我失去了那股強大的力量,你們也休想擊敗我!


    於是,左淵一揮劍,一道劍氣瞬間朝柳翎奔去。柳翎見狀,手中折扇一揮,一股元力迅速匯集,然後徑直迎擊左淵揮來的劍氣。


    砰——


    一瞬間,兩股力量撞擊炸裂開來,伴隨而出的氣浪揚起地上的灰塵,將兩人的身影籠罩。


    不等煙塵散去,柳翎依舊朝左淵所在處奔去。待衝出煙塵之後,卻見左淵的身影已是不見。


    “可惡!竟是讓他給跑了。”柳翎滿臉氣憤道。


    此刻,霍銘誠依舊一臉痛苦的半跪於地,可見的是,他的額頭已是冒出豆大的汗珠。柳翎見狀,不禁麵露擔憂之色,剛想開口詢問霍銘誠情況如何,卻見霍銘誠當即吐出一口鮮血,昏厥過去。


    “銘誠兄弟!”


    “賢弟!”


    柳翎和方炘炎二人見狀,快步來到霍銘誠身旁。當下隻見柳翎抓起霍銘誠的手腕,然後為其把脈。


    “銘誠兄弟的狀況,似乎是因元力強行衝擊受阻的經脈而導致的氣血上湧,眼下並無大礙。”柳翎緩緩道。


    “這種情況之前賢弟也給我提起過。”方炘炎點了點頭,淡然迴道。


    “不知炘炎兄弟可知他為何會出現這般狀況?”柳翎輕聲問道。


    當下,方炘炎搖了搖頭,緩緩道:“此前賢弟也未曾跟我說起致使經脈受阻的原因,想必他也不知道。”


    “既是如此,那就等銘誠兄弟醒來後再問問吧!眼下銘誠兄弟需要好好休息。”


    柳翎說著,緩緩起身,轉頭看向一旁被擒住的殺手瀠,頓時皺了皺眉,沉聲道:“你們將他押下去,還有將陳叔好生安葬。”


    說著,柳翎看了看走廊上正運功療傷的斷臂守衛,快步走了過去。這時候,那斷臂守衛也剛好運功完畢,然後緩緩睜開了眼。


    “周叔,您的傷不要緊嗎?”柳翎滿臉關心的詢問道。


    “無礙,不就是斷條胳臂嘛!”


    被稱作周叔的斷臂守衛站起了身,神色淡然道。瞧見他斷臂處的血已經止住,整個氣息也是恢複了過來。


    周叔瞥眼看了看一旁昏倒的霍銘誠,麵露感激之意,朝柳翎拱手道:“多虧了公子的朋友出手相助,這才將周某從鬼門關拉了迴來。”


    “既然周叔沒事就好,不過還是希望周叔敷一敷藥,讓傷勢盡快好起來才是。”柳翎道。


    “多謝公子關心。”


    翌日未時,霍銘誠終是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的第一眼,便看到了一張略顯粉嫩的臉在盯著他看。


    雖然感覺這張臉貼得很近,可是模樣卻略顯模糊,霍銘誠一時辨不出此人是誰。稍稍緩了一會兒,待他視線變得清晰之時,發現這張臉竟是雷映彩!


    當下,霍銘誠略微吃驚,隨即揉了揉眼睛。


    “賢弟,你可算是醒了。”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略顯磁性的嗓音。當霍銘誠再次睜開眼後,卻發現剛剛雷映彩的臉,已是換成了方炘炎。


    “怎麽是你!”霍銘誠驚道。


    見霍銘誠一臉驚訝又略帶失望的神情,方炘炎頓時露出一臉怪異的模樣,輕咳一聲,緩緩道:“不是我又會是誰?”


    “可我剛剛明明看見……”說著,霍銘誠話音止住,頓時一拍腦袋,然後又躺了下去。


    原來剛才是出現幻覺了。


    霍銘誠如是想著,卻見方炘炎突然投來好奇的目光,幽幽一笑,問道:“你剛剛看見誰了?”


    聞言,霍銘誠閉上眼睛,不去看他,接著隻聽他不冷不熱道:“沒什麽,剛剛是我眼花,出現幻覺了。”


    一聽此言,方炘炎當下樂了。隻見他揚嘴一笑,饒有興致的看著霍銘誠,緩緩道:“剛才見你臉上略帶失望的樣子,是因為醒來看見是我吧?”


    方炘炎一邊拖著下巴,一邊似模似樣的分析道:“而你剛才又說怎麽會是我,說明你第一眼想要見到的不是我,而是哪家姑娘。”


    方炘炎見霍銘誠不理他,嘿嘿一笑,接著道:“觀你這段日子以來,接觸過的姑娘並不多,莫非你是在想映彩了?”


    說到此處,霍銘誠頓時踢了方炘炎一腳,然後白他一眼。


    “如果不是映彩,那應該就是那個玉青竹了。”方炘炎又道。


    正當他話音一落,隻見門口處,不知什麽時候雷映彩已是站在了那兒。


    但見她手裏端著一碗湯藥,卻是一臉氣哄哄的走了進來,想必她剛剛是聽到了“玉青竹”這個名字,故此心生怒氣。


    “好你個霍銘誠,醒來的第一刻竟是想著臨風堂的那個女人,枉我盡心盡力的幫你熬藥,都不知道感謝我!”


    說著,雷映彩將碗“啪”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隨後朝霍銘誠瞪了一眼。如此“兇惡”的表情,不禁讓霍銘誠心中一怔,不知該說些什麽。


    “還有你,沒事幹嘛提起她來呢?”當下,雷映彩又指責方炘炎一聲。


    這時,隻見方炘炎瞬間露出一副無辜模樣,低聲說道:“這個可不關我的事,我隻是在揣測賢弟他第一眼期待見到的人罷了!”


    “哦!你且說說看他期待見到誰!”雷映彩淡然說道。雖然此刻她看著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但是她的眼中還是流露出了一種小小的期待之意。


    “那個人是……”方炘炎支支吾吾道。


    “是誰?”


    “是你!”


    霍銘誠此話一出,整個屋內的氣氛頓時變得格外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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