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十四代倉決星力持有者之後,意外的在雙胞胎姐妹的身上同時出現,很多人以為這是上天的眷顧,讓他們一族多了一份守護的力量。但其實是人為,因為倉決一族第十四代聖女預見到,他們一族將會麵臨一場浩劫,某個外界勢力已經盯上了他們,並想要奪取他們的力量。


    於是,通過與長老及上層商討,采用一種古老的秘術將倉決星力分離,以此形成一種平衡。單獨的兩股力量之間相互製約著,但是合在一起又能夠相輔相成,這樣一來就降低了被同時奪走受敵人掌控的可能。


    事到如今,關於倉決星力的秘密已經沒什麽好隱瞞的了,雷映彩便將自己知道的盡數告知二人。


    “這麽說來,即便魑影殿得到了淑嵐身上的倉決星力,也不能發揮出最大效用。”方炘炎摸了摸下巴,又不住地點頭,似是明白了什麽,接著道,“而他們得知雷姑娘身上也存在倉決星力後,怕利用這股力量與他們抗衡,所以迫切的想要控製。”


    “雖然魑影殿隻得到一半的力量,但我們依然不能輕視。”霍銘誠沉聲道。


    “嗯,說的很對,僅僅是一半,這力量就已經足以對抗數位強者了,隻是不知道淑嵐還要受多久的苦。”方炘炎歎氣,想要起身,卻因為傷勢還沒完全恢複,一時動了傷口,不禁痛得齜牙。


    “我看方兄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你之前傷得嚴重,一時半會好不了,我讓夥計去買了點藥材並煎了副藥,這會兒估計好了。”霍銘誠道。


    “賢弟有心了,我收迴之前所說的話。”方炘炎會心一笑,又道,“看來你還是挺會照顧人的,雷姑娘,啊不,表妹在你身邊也是可以享福了。”


    “喂!我說你們這些大男人,還沒一會兒就不正經了。”雷映彩板著臉,一副嗔怒的樣子。


    “哈哈!哪裏不正經了?你們倆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不用瞞我了。”方炘炎笑道,“再說女大當嫁,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呢!況且這小子也喜歡你呀!”


    此刻霍銘誠可謂是滿臉尷尬,看了看雷映彩,對方也在看著他,四目相對,空氣中頓時彌漫一種難以言語的氛圍。方炘炎看在眼裏,隨即笑意更濃。


    “哼!盡會胡說八道,我不理你們了。”雷映彩一副‘氣唿唿’的樣子走了出去。


    就在雷映彩出去不久,夥計端好藥呈了上來。


    “方兄,把這碗藥喝了吧!然後給我閉上嘴好好靜養。”說到後麵,霍銘誠擺出一副嫌棄的樣子,大概是因為他當著雷映彩的麵把自己內心的想法給說了出來,這讓他之後該怎麽與雷映彩相處呢!


    “還有,這事不要隨便亂說,不然可別怪我不顧兄弟情麵。”霍銘誠放話,大有責怪之意。


    “我說你這臉也變得太快了吧!”方炘炎作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但是他知道霍銘誠也隻是說說而已,斷不會真因為這事就胖揍他一頓吧!


    “喜歡人家你就說出來,藏著掖著像什麽大丈夫。”方炘炎一邊說著,一邊喝著那碗藥,這藥苦得他整張臉都要變形了。


    “我有我的使命要完成,在那之前,我不想在感情上有過多牽連。”


    說完,霍銘誠緩緩走出了房門。


    看著霍銘誠的身影,方炘炎歎息一聲,搖了搖頭,感歎這家夥身上到底背負著什麽?竟讓他活得這般累!


    此時,城主府內,季雲逸正行色匆匆的趕往西邊的院落,身後跟著兩名隨從。至院落大門處,季雲逸命他們二人原地等待,然後獨自進了屋內。


    季雲逸舒緩一口氣,在大門左側案桌後麵坐下,翻開一卷紅褐色的卷軸,拿起筆沾了沾墨水,隨即在卷軸之上勾勾畫畫。


    “上官賦,不知何時方能兌現你的承諾?”季雲逸開口道。


    這時候,屋內裏處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身影,觀此人模樣,不正是之前凜濱城外與司徒胤一起的那個領頭之人嗎!而前日晚上與季雲逸交談的也正是此人,不過此刻季雲逸卻不是以先生之名敬稱,反而直唿其名。


    “魑影殿辦事向來就沒有不成之理。”上官賦輕笑一聲,接著道,“不過要想除掉那些障礙,而又不會讓人有所察覺,還缺少一樣東西。”


    在上官賦說完這一番話的同時,季雲逸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放下筆,卷起麵前的卷軸,擲給上官賦。上官賦接住卷軸,打開看了看,是一卷名冊,上麵還包含了那些人的一些行為習慣。這些人,都是季雲殤生前一手提拔的忠誠之人。


    “如此一來,便好辦了。”


    說著,上官賦嘴角泛起一抹陰笑。


    “對了,昨晚的那個人如何了?”季雲逸問道。


    “逃了。”上官賦淡然道。


    “你不是說你們做事就沒有做不成的嗎?怎麽還能讓人給逃了呢!”


    昨晚在那密室之中,季雲逸也在,此刻似乎有點擔心他們所談論的事情泄露出去。


    “司寇大人盡管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說完,轉眼的工夫,上官賦便消失於黑暗之中,不見了身影。


    夜幕降臨,整座城又被這一片無盡的黑暗籠罩,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炎熱的氣節,即使有絲絲海風吹過,空氣中依然顯得幹燥,悶熱,讓人感覺心煩意亂。


    城東一處宅院裏,正廳一旁的書房內昏暗的燭光還在亮著。由於天氣悶熱的緣故,窗戶大開著,可見裏麵案桌前一中年男子正靜靜地提筆於寬大的宣紙上書寫著什麽。


    突然間,一陣風吹來,瞬間將那燭火吹熄,書房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隻有屋外的點點星光映射。


    中年男子眉頭微皺,抬頭之時,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中年男子被嚇了一跳,正想開口問來者何人,卻被對方瞬間一劍封喉,幹淨利落,絲毫不給中年男子開口的機會。中年男子撲倒在案桌上,莫大的紙張被染成了鮮紅的顏色,手裏依舊握著筆,瞪著眼睛,一臉驚恐的樣子。


    次日,城裏一瞬間傳出了蘇府之中所發生的事情,蘇府上下一時哀嚎不斷,蘇源妻子更是悲痛欲絕。


    霍銘誠聽說了此事,一早便趕往現場,這時候蘇府外圍已經由精銳衛士把守。由於不能進到裏頭探明具體情況,霍銘誠也隻得返身。不過在離開之前,他看到了季雲逸正從蘇府內出來。看這架勢,似乎已經來了很久了。


    關於季雲逸的事情,霍銘誠早已打探到了許多。季雲逸身為凜濱城的司寇,出現在現場不足為奇。據了解,季雲逸與蘇源向來意見不合,而蘇源出事,他竟然如此勤快的接手這場命案。如此,不經讓人感覺有點疑惑。


    迴到客棧後,霍銘誠依舊對此事耿耿於懷,前後思索一番,想到蘇源與上任城主季雲殤的關係,篤定這絕對是一場有預謀的刺殺。


    “又在想什麽呢?那麽入神!”雷映彩伸出右手在霍銘誠眼前晃了晃。


    “今早傳出的蘇府的命案你也知曉了吧!”迴過神來的霍銘誠麵色凝重,看著麵前的一桌好菜,卻是無心動筷。


    “你是想說蘇大人的死跟城主府內的異動有關?”雷映彩道。


    “沒錯,季雲殤才被殺害不久,如今屍骨未寒,城裏又是發生一起命案,而且死者還是季雲殤生前的心腹,隻怕是這凜濱城要變天了。”霍銘誠道。


    “但是,這件事與我們並沒有多大關係,何故如此操心呢?”雷映彩不解。


    “不,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這件事的背後所摻雜的勢力,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所謂的背後勢力肯定是魑影殿。”霍銘誠淡淡道。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嘛!先前於大街上出現的,以及昨晚表哥的遭遇,不就說明魑影殿的人已經摻和進來了嗎?”雷映彩道。


    “先前我是不清楚他們來凜濱城的具體目的,以為隻是單純的追擊我們的行蹤,經過這一番事,其中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霍銘誠說著,看了看雷映彩,認真道,“還有我剛剛說的不是廢話,是理性分析。”


    見霍銘誠如此較真,雷映彩不禁嗤笑一聲,道:“好啦好啦!我開個玩笑罷了,不用這般較真吧!”


    晌午時分,客棧內已是非常熱鬧,各桌有說有笑,把酒言歡,但也不乏正在討論凜濱城內發生的事件。


    “誒!你們說蘇大人的死會不會就是城主府內的人幹的?”其中一人小聲道。


    “我看有可能,這城主一死,城主之位毫無疑問會由長公子季明哲繼任,但也不乏有覬覦這個位子的人。”另一人說道。


    “對了,你們還聽說了嗎?”


    又一人道,不過話隻說一半,似是在吊胃口,其餘幾個人好奇看著他,像是有一件了不得的事。


    “就在一炷香之前,從外城趕迴來的姚仲大人在途中被人給……”說到這裏,那人頓時止住,抬手作出抹脖子的動作。


    霍銘誠也是敏銳,這幾人的談話都被他聽見了,此刻正側耳傾聽著。


    “這件事我們怎麽不知道!”


    “當然了,這事一發生,消息就被封鎖了,我也是偶然間路過,聽那守城的衛士說起。”


    “如此一來,怕是長公子也會陷入危險了。”


    又死了一個,而且也是在凜濱城中有點權位的人,估計此人也是長公子季明哲的支持者。結合之前蘇源之死,這其中關聯了然於目。他們是想一個個除掉擁戴長公子的人,助某人奪取城主之位,借此擁攬整座城的兵力,進而實施統領天下的計劃。


    霍銘誠已經大致明白了魑影殿的動機,唯一需要的就是證實此事。若真如他所想那般,凜濱城讓他們掌控了,再加上方淑嵐身上的倉決星力,恐怕天下將會陷入一場混亂。


    但他是不會讓這些人得逞的。


    “映彩,有勞你照顧一下方兄,有一件事我必須去辦。”霍銘誠起身,對雷映彩囑咐幾句便出了客棧。


    雷映彩有點懵,還沒來得及問要去幹什麽,霍銘誠卻已不見身影。但是見他如此匆忙,神情凝重,想必是非常重要的事。


    蘇府內,已是在置辦喪事,男女老少皆哭哭啼啼。蘇源那年邁的老母親抱怨老天為什麽對他們一家如此不公,好好地一個人為什麽就這麽沒了,如今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蘇源膝下有一兒一女,皆滿十歲,父親的死讓他們受到了不少打擊。


    霍銘誠見到此番情景,不無感歎。此刻他已經悄悄地潛入蘇府內,縱然外圍有精銳衛士把守,卻是絲毫未有察覺。不過還讓霍銘誠感到意外的是,季雲逸竟然還在這裏,此刻見他正在大廳內安慰撫恤蘇源一家。


    霍銘誠來到書房,此處便是蘇源被暗殺的地方。看這裏麵的布置,似乎沒什麽不妥,而且到處也尋不到兇手的痕跡,看來這兇手心思也是非常細膩。


    就在這時,門外出現兩道身影,霍銘誠警覺,瞬間隱藏起來。不過門外那兩人並未進來,隻是在外麵輕聲交談。


    “事情辦得怎樣了?”一人問道。


    “已經除掉兩個,名額還剩三個。”另一人道。


    “依舊按計劃進行。”


    “是。”


    還剩三個名額?這麽說還有三個人尚未遇害,那麽必須搶在他們動手前阻止。霍銘誠心想,不過問題來了,剩下的這三個人是誰?


    出了書房,裝作從一旁經過的樣子,若無其事般。這時候,身後突然有人叫住了他,霍銘誠頓時眉頭緊蹙。


    “喂!你這家夥,倒挺會偷懶,快去那邊把箱子抬過來。”一名模樣憨厚體格略顯健壯的中年男子指著大廳角落處對霍銘誠道。


    此時的霍銘誠身著一身下人裝,該中年男子隻當他是偷懶不想幹活的下人。因為其他人都在忙活,就他還在這裏悠閑的走著,所以並沒有認出霍銘誠的身份來。


    “嘿嘿!是是。”霍銘誠摸著後腦勺嬉笑道。


    來到大廳,經過蘇源的靈柩,霍銘誠微微撇頭看了看蘇源的靈體,特別是脖子。雖然被高高的衣領遮住了大部分傷口,但還是從漏出的一小部分看出。


    這劍痕,與雷嘯風身上的如出一轍!


    霍銘誠搬起角落的箱子,出了正廳大門右轉,這時季雲逸剛好從一旁經過。見狀,霍銘誠低著頭,裝作箱子很沉有點抬不動的樣子,以致於麵部略有點變形。


    季雲逸迴頭看了看他,微微挑了挑眉,似是有所懷疑。隻見一衛士打扮的人匆匆上前,在季雲逸耳畔細語一番,然後躬身等待命令。


    季雲逸緩緩閉上雙眼,像是在思考著什麽,又陡然睜開,嘴角露出一抹陰笑,揮手示意。衛士躬身行禮,然後快速退去。


    拐角處,霍銘誠探頭留意著季雲逸一行人的動靜,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明那三個名額分別是誰,這樣也好搶先阻止。看來,有必要去城主府內走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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