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女孩子醉得東倒西歪,問題是,他也不想鬧得滿城風雨,找人幫忙,再者,他心裏也不願意別人碰這幾個女孩,趁機揩油。


    好在這家燒烤店樓上就是旅館,要了個雙人間,也隻剩下雙人間了。


    雙人間有兩張床,一鋪床睡兩個,他才好照顧。


    旅館是農民自建房,根本就沒有電梯,他一個個地背著上四樓,幸虧也是他體力好,就算如此,把人全部背上樓,也是累得氣喘籲籲了。


    換做別人遇到這件事情,以為那是好事,可以和女孩子們團建了。但張曉峰是有底線的人,時代好青年,他絕不能讓這四個和他有關係的人出一丁點事情,對自己,對他人,這才是負責任的態度。


    因為醉酒的人比較脆弱,一是如果嘔吐物堵塞氣管,就會發生窒息,引起生命危險。這種事故常常見諸報端!二是,醉酒人的身體機能退化,沒有人照顧的話,受涼,失溫,生病感冒……


    無論哪種情況,都是因為和張曉峰喝酒引起,於情於理,也不能讓祖國的花朵凋謝、枯萎。


    張曉峰隻好當一晚上的護工了。


    他逐一脫掉她們的上衣,用臉盆打來熱水,給她們擦臉擦手擦腳,然後小心地給她們蓋上被子。


    忙完這些,張曉峰走出房間,想到走廊吸支煙。但一出門,就看到那個四十多歲的老板娘往這邊探頭探腦的……


    “你幹嘛呀你?”張曉峰問道。


    “你一個人帶四個?”老板娘比著四個手指頭,一臉驚奇的模樣。


    “是呀,怎麽了?”張曉峰問。


    “沒什麽,小兄弟你這體力可以啊……”老板娘羨慕地說道。


    “還行吧,把她們都搬上來,也是累得腰酸背痛的了。”張曉峰伸了伸腰說道。


    “累點好,可以享齊人之福嘛。”老板娘說道。


    “喔霍,你還是讀過幾年書的,看不出啊。”張曉峰笑道。


    “哪裏,我隻不過經常和你們這些學生娃接觸,聽到幾句罷了。”老板娘被誇,臉上笑開了花。


    張曉峰抽出煙來,拿上一支點著,深深地吸了一口,往上一吐,好幾個煙圈。


    老板娘也看著這些冉冉上升的煙圈,不解地問,“放著四個大姑娘在屋裏,你不去睡覺,怎麽跑外麵抽煙來了?”


    “裏麵就兩鋪床,每鋪床上已經睡了兩個,我還怎麽睡呀?”張曉峰反問道。


    “怎麽睡,還要阿姨教你嗎?”老板娘對他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的樣子。


    “哦……你說這事呀?咳,她們都醉得利害,我要是和她們做劇烈運動,引起反應,那時吐在床上到處都是,你不怪我嗎?”張曉峰說道。


    “你說得還真是。不過,你就不能溫柔一點麽?”老板娘也許太無聊,很是八婆。


    “再溫柔也不保險。還是算了吧,來日方長,也不急於一時。”張曉峰搖了搖頭。


    “你還真是個好男人呐,不多見了。怪不得那麽多妹子喜歡你。”老板娘感歎地說道。


    “那時,我的女人,我不疼,誰疼?”張曉峰正色的說。


    “難道你今天晚上就守著一晚?”老板娘有些難以置信。


    “我說了嘛,沒床,你不是說隻剩下這個房間了,也隻能這樣了。”張曉峰說。


    這裏是小旅館,房間地上沒有鋪地毯,冰涼的地磚,也沒法躺,再說,裏麵連張椅子都沒有。


    “要不,到我住的那裏去將就將就?”老板娘又對他眨了眨眼睛。


    “我?到你那裏去睡?那你睡哪兒?”張曉峰問。


    “小兄弟你這話問的,當然是和我擠一擠了。”老板娘媚笑道。


    “要錢嗎?”張曉峰鄭重地說道。


    “意思意思一點就行。”老板娘說。


    “我瘋了我!放在四個花姑娘在房間,我花錢和你去睡覺?”張曉峰拚命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快崩潰了。


    “你不是說,她們暫時不能碰麽?我怕你忍不住,雪中送碳,給你解渴嘛……”老板娘喋喋不休地說道。


    “得得得,我謝謝你的好意,我不花那個冤枉錢,你走吧。”張曉峰下了逐客令。


    “好心沒好報。這年頭,做什麽不要錢?雖然老娘年紀大了一點,也不能讓你白搞嘛。”老板娘報怨著走了。


    原來,今天晚上發生的鬥毆事件,這個旅館老板娘看得一清二楚,張曉峰出手大方,賠了燒烤店老板不少錢。她認定這是個大金主,一直想從他身上撈點銀子花花,所以,才有了這一幕。


    張曉峰覺得這世界太瘋狂,搖了搖頭,下樓去燒烤店找點茶水。免得半夜那幾個女孩子沒水喝,熱茶能醒酒。


    燒烤店現在也沒有客人了,那個老板聽說張曉峰要茶水,馬上熱情地給他裝上一壺。還說,明天他自己到旅館房間拿迴茶壺,讓張曉峰盡管使用就是。


    拿了茶水,迴到房間,聽到動靜,床上的蔣潔娥醒了。


    “這是在哪裏?”她掙紮著爬起來,但看到自己隻穿著一件薄薄的內衣,隻好又縮迴去。


    “這裏當然是旅館了,還能去哪裏?我一個人,也沒辦法送你們迴學校。”張曉峰一邊倒茶一邊說道。


    “你不睡覺嗎?”看到穿戴整齊的張曉峰,蔣潔娥不解地問。


    “我要照顧著你們這四隻小豬,沒辦法睡。”張曉峰說。


    “你才是小豬呢,你全家都是小豬!”蔣潔娥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來,喝一口茶。”張曉峰倒了一杯茶,一邊吹著,遞了過去。


    “沒想到你也這麽溫柔,”蔣潔娥支起身,接過茶,“但你打人的時候,好兇,好兇!”


    “當然,對待敵人也這麽溫柔的話,那就是自己找死,人善被人欺,幾千年的華夏曆史都是這麽說的。”張曉峰說道。


    “你晚上不睡覺怎麽行?明天還上課呢。”蔣潔娥喝了幾口茶,對他說道。


    “沒事,我身體好,偶爾熬一夜沒事。”張曉峰無所謂。


    “上來嘛,我們三個人睡也沒事,上來。”蔣潔娥把身邊的韓燕挪過去一點,自己也讓了讓,叫張曉峰上床睡覺。


    張曉峰沒法,隻好脫了衣服,上去睡。


    三個人睡一鋪床是有點擠,隻能緊緊靠在一起了。


    張曉峰摟著蔣潔娥,閉著眼睛說,“你也是好兇,好兇……”


    其實,張曉峰躺在床上也隻是眯一眯,另外的床上一有動靜就起來察看,倒水蓋被子。忙了一個晚上,雖然有點辛苦,但收獲還是有的,那四個女孩子感動得稀裏嘩啦的。


    早上,他打著哈欠,四帶四個女孩子迴了學校。


    上了兩節課,他就被莊菲菲叫去訓話,“聽說昨天晚上我又大開殺戒了?”


    “沒有,哪能呢,我要是大開殺戒,現在還在跟警察叔叔喝茶呢,你知道,我最怕麻煩了……阿嚏!”張曉峰說道。


    “我們的張曉峰同學,昨天晚上很辛苦吧,四個女同學,夠你辛苦的。”莊菲菲揶揄地說道。


    “讓你去,你不去,怪我咯?”張曉峰說道。


    “我才不跟你們瘋來瘋去的呢。”莊菲菲說道。


    “那你叫我來,有何要事?”張曉峰問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下不為例,別人我不管,但韓燕不能再夜不歸宿,如果她父母聽到這方麵的一點風聲,我無法交待。”莊菲菲正色地說道。


    “隻要她的人身安全沒有問題,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她長大了,需要與社會接觸,要接受社會的鞭打,不能把她當成一隻動物來養著。”張曉峰不以為然。


    “誰說她不與社會接觸了?隻是不能與你這樣的人多接觸,遇到好人學好人,遇到壞人滿街竄。”莊菲菲說。


    “話都說得不押韻,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哦,對了,你就是體育老師,自學的。”張曉峰諷刺地說。


    “我踢死你!”莊菲菲說著抬腿就踢。


    張曉峰用手一抄,抓住她的腿,把她抵在牆上……


    正在這時,輔導員陶雅慧進來了,看到他們這個姿勢,馬上問道,“你們在幹嘛?”


    張曉峰放下莊菲菲的腿,麵不改色地說道,“莊老師昨天晚上鍛練,把腰弄傷了,讓我糾正一下。”


    “是這樣嗎?莊老師。”陶雅慧關心地問。


    “是有點扭傷,不過,問題不太大……”莊菲菲吞吞吐吐地說。


    “哦,沒想到我們的張曉峰同學還有這一手,哪天我也請你幫我糾正一下腰部。”陶雅慧隨口說。


    “好啊,好啊,不用哪天了,現在就可以!”張曉峰激動地搓了差手。


    “我是說,我哪天要是也扭傷了,也請你幫忙。——你那麽熱情幹什麽?”陶雅慧有些意外地問。


    “助人為樂,乃做人之本嘛。這也是輔導員你平時教導的,我時常銘記於心,不敢或忘。”張曉峰認真地說道。


    “你先迴去吧,有事再找你。”陶雅慧說。


    “好嘞,輔導員再見!莊老師再見!”張曉峰禮貌地揮了揮手。


    他剛出辦公室,背後就傳來了陶雅慧的聲音,“他今天怎麽了?”


    “他就這樣,他要是正常,他就不叫張曉峰了。”莊菲菲說道。


    張曉峰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我哪裏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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