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放心,韋媽媽的一把醉劍,練得已在雲路大俠之上,四五個一流上乘高手,也不是她的對手,除非她在半路上讓什麽事耽擱了。”


    小魔女還是埋怨不休。翠女俠說:“丫頭,韋媽媽不迴來,我和你姑姑也著急哩,過幾天,再不見她迴來,我和你姑姑出去尋她便是。”


    小魔女這才不作聲。這時,小廝跑進來,說:“夫人,外麵覃長老、覃公子求見,令叔叫我來問夫人,見不見一他們。”


    翠女俠還沒答話,小魔女叫起來:“不見,不見,叫他父子滾迴去。”


    小廝不敢立刻就走,用眼睛看著翠女俠,翠女俠想了一下說:“你去對令叔說,我身體不太舒適,睡了,請他們改日再來。”


    小魔女說:“媽,以後也不見他們,叫他們永遠也不要來。”


    “丫頭,話怎能這樣說的?”翠女俠揮手叫小廝出去。


    碧波仙子笑問小魔女:“丫頭,覃公子可不錯嗬!你不喜歡他?”


    小魔女忿忿說:“勢利小人,我家有難時,怎不見他父子來?”


    “丫頭,我聽說你腿傷時,他父子還去看你哩!”


    “看什麽,一聽說我這腿沒辦法醫好,以後就連一句話也不再捎來。姑姑,你喜歡他,你去見他們好了。”


    碧波仙子啐了小魔女一口:“你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


    翠女俠笑喝道:“丫頭,別那麽沒大沒小的。”


    小魔女嚷越起來:“媽,誰叫姑姑盡逗人。”


    碧波仙子好笑起來:“我怎麽逗你了?”


    “人家心裏討厭的人,你盡問,煩死人了。”


    “丫頭,你心裏喜歡什麽人?跟姑姑說。”


    “死姑姑,我不跟你說了!”


    碧波仙子跟翠女俠相視一笑。碧波仙子猛地想起一個人來,問翠女俠:“嫂子,最近湘黔桂邊上出了一位怪人,你們聽說過沒有?”


    “什麽怪人?我倒沒聽說過。”


    “傳說此人武功深奧莫測,行蹤無定,專幹一些傷天害理的事,不但官府中的人要追捕他,黑道上的人物也與他過不去,就連一些正派的武林人士,也在暗中追蹤他,要將他除掉。”


    小魔女疑惑了,問:“這是什麽怪人?要是說他是什麽魔頭,黑道上那些殺人放火的人怎麽會去碰他?要是說他是行俠仗義的人,正派武林人士也就不會去查他了,現在三方麵的人都要除掉他,就叫人不明白了。”


    翠女俠問:“妹妹,你見過此人了?”


    碧波仙子搖搖頭:“從沒見過,我這次隨韋長老迴來,途經黔桂,才聽說過此人。我和韋長老也想會會此人,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小魔女問:“這怪人叫什麽?”


    “隻知道他叫‘神偷一枝梅''。他的真名實姓卻沒一個人知道。”


    小魔女睜大了驚訝的眼睛:“什麽?他叫一枝梅?”


    翠女俠說:“這個名字,生疏得很。在江湖上可從來沒人說過,也從來沒聽過。”


    碧波仙子驚奇地看了小魔女一眼,問:“丫頭,你聽過此人了?”


    小魔女說:“姑姑,你這是胡編一個離奇的故事,在逗我們吧?”


    “噢!我怎麽又逗你們了?不信,你們去問問韋長老,我說的半點不假。”


    “姑姑,我說,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一個叫什麽‘神偷一枝梅’的。”


    翠女俠奇怪了:“丫頭,你怎麽知道沒有這樣一個人的?”


    “媽媽,要說有,這個人就是我。”


    碧波仙子和翠女俠一齊“哦”地叫了一聲。翠女俠問:“丫頭,這一枝梅怎麽會是你了?”


    碧波仙子問:“丫頭,你去了哪些地方了?”


    翠女俠說:“她自從接雲嶺迴來後,一直便在我身邊,哪裏也沒有去哇。”


    “媽媽,你聽我說。”


    小魔女將自已三年前在去衡山給途中,怎麽戲弄一位橫行霸道,仗勢欺人的軍爺之事說出來,最後說,“這‘一枝梅”是我當時胡弄的一個假名,叫那霸道的軍爺無法追尋,可又幾時再跑出一個‘一枝梅''了?”


    翠女俠想了一下,笑對碧波仙子說:“看來江湖上的訛傳信不得,說不定那軍爺失了馬匹和官服後,逼當地官府追查一枝梅,當地官府一時無法交差,就胡編出那麽一個武功高超,來去無蹤的一枝梅來。以後越傳越玄,傳到現在,就出了這麽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怪人來。”


    碧波仙子搖搖頭:“人們說得那麽活龍活現,而且還是最近才出現的。”


    “姑姑,你以為真有這個人?”


    “丫頭,世上巧合的事太多了,說不定真有一位武功奇高的人,也用了這個名。”


    小魔女說:“我這胡謅的一枝梅,除了韋媽媽沒任何人知道。”


    碧波仙子說:“丫頭,你這話就不對了,怎能說沒人知道?首先那軍爺知道。軍爺逼官府人追查,官府中的差役、快捕便知道。我看這事來得有些蹊蹺。這一枝梅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我們碧雲峰內亂平穩下來時出現了。”


    翠女俠一怔:“妹妹,你是說有人耍什麽陰謀麽?”


    碧波仙子說:“嫂子,不是我多疑,十幾年來,有那麽一夥神秘人物在背底活動,千方百計挑動中原武林人士與我們的仇恨,我看這事有三種可能:一種是那夥神秘人已知道丫頭曾用過這名字去竊取那位軍爺的衣服馬匹,便有意捏造事端,將一切壞事都堆到這子虛烏有的‘一枝梅’身上,引起各方麵人士的公憤,然後將這火燒到碧雲峰來;另一種是真有這麽一個魔頭,受那神秘人的指使,用‘一枝梅’之名,幹出種種傷天害理的壞事來,再嫁禍給我們,第三種,便是有這麽一個初闖過的雛兒,武功頗高,恰巧用了‘一枝梅’之名。不管哪一種,我們都要找出這個''一枝梅''來,沒有,也要找出那個編排‘一枝梅”的神秘人來。公諸於世,讓人明白真相,這事,我恐怕要對教主說說。”


    小魔女本有很多疑問,見姑姑說得那麽認真,事情又這麽嚴重,也就不說了。心裏暗想:那夥神秘人既然要嫁禍給我們,何必又去費手腳,編造“一枝梅”出來?他不如自稱是碧雲峰某某人來幹壞事不更好?講到中原武林人士與我們的仇恨,是早已結下來的,又何需他們來挑撥?可是,這個“一枝梅”是誰呢?真的那麽巧,用了我曾經用過的名字?或者象媽媽所說的那樣,差役快捕們沒法交差,平空捏造出這麽一個無影無蹤的一枝梅來?


    碧波仙子再談了一會,便告辭而去。姑姑一走,小魔女又惦記起韋媽媽來。兩年多了,怎麽韋媽媽還不迴來的?是不是她在路上出事了?不行。我要出去尋找她,順便也尋找那渾人的下落。她將這事向母親說了。翠女俠說:“丫頭,以你這樣的武功,媽怎能放心你一個人在江湖上行走?目前又是隆冬季節,你爸爸又沒有迴來。你惦掛韋媽媽,媽比你更惦掛。丫頭,這樣吧,你在家再勤練劍術、內功。等你爸爸迴來了,碼與你一塊出去尋找韋媽媽好了。”


    小魔女一想,要是現在自己走了,留下媽媽一個人在家,萬一又來了什麽峨嵋、武當的高手,媽媽不危險麽?再說,慕容老前輩也說自己的西門劍在“雄”字上仍欠火候,我不如在這一段日子裏勤練“天魔內心法”不更好?便說“媽媽,到時你可要同我出去嗬!”


    “媽媽幾時騙過你了?”


    於是,小魔女一心一意勤練“天魔內心法”。翠女俠心裏也暗暗高興,心想:這丫頭已十九歲了,慢慢懂事哪!


    轉眼春暖花開,小魔女已練了三個多月的內功,漸漸感到自已的內勁比以前有了進展,但不知自己的內勁有多深厚。一日來到後院,四顧無人,她突然淩空躍起,向一棵棟梁般粗的大樹斜劈一劍,仿佛如削豆腐似的,那棵大樹轟然一聲倒下,剩下光禿禿的樹幹,劍氣之雄,連小魔女也驚愕了,她幾乎不相信自已具有如此深厚的內力。翠女俠和獨孤令聽到後院巨大的響聲,不知出了什麽事,都跑進來。隻見一棵大樹倒在地上,將一道圍牆也壓塌了。翠女俠問:“丫頭,你發瘋了嗎?怎麽將這棵大樹砍了?”


    “媽媽,我隻這麽一揮,這棵大樹便斷了。沒想到它這般的不結實。”


    獨孤令一怔:“什麽?!大小姐,是你一劍劈斷的嗎?”


    “是嗬!”


    獨孤令走近一看,不由驚喜地說:“大小姐,你這手腕之勁可大得驚人嗬!”


    翠女俠也不由一怔,暗想:這丫頭三個月來練“天魔內心法”有成效了,單是這一劍之勁,已隱隱達到了“天魔內心法”第七段功夫,內功比我還勝一籌,她不大相信,說:“丫頭,你試用梅花針向石山發去,媽媽想看看你的內勁達到何種境地。”


    小魔女依言,暗暗運氣,手一揚,隻見白光一閃,一支細小的梅花針無聲無息,竟直插入石山內,幾乎沒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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