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方法,就是純靠自己破除心障。”非白認真說道。


    雲倚風:“......”


    “這就是你說的方法?”雲倚風麵無表情。


    “誒呀,我沒說完呢。破除心障首先要看清心障,看清心障可以用問心鏡。問心成功後再由我來幫你。”非白拍著胸脯保證。


    問心鏡?


    雲倚風坐了起來,用神識扒拉自己的儲物袋,她爹好像煉著給她玩。


    找到了。


    雲倚風把問心鏡從儲物袋中掏出,拿在手上把玩。


    非白好奇地圍著問心鏡轉,這就是問心鏡啊。


    傳承記憶隻告訴它治療方法,其他東西是一點沒提。


    問心鏡約兩掌大,橢圓形,在雲倚風的強烈要求下,雲見川才沒刻下繁複的花紋,看著簡單古樸。


    “我現在就試試。”雲倚風說完就向著問心鏡渡入靈力,外加一滴血。


    鮮血沒入鏡麵消失不見,雲倚風眼前卻變了。


    白花花的牆麵,熟悉的裝飾,赫然是她前世待得最久的病房。


    雲倚風麵無表情,感受了下身體的力量,修為還在。


    “過去是過去,我已獲得新生,這記憶於我而言不算障礙。”眨眼間,雲倚風的麵前已恢複正常。


    哢嚓——


    細小的碎裂聲響起,問心鏡裂開了。


    非白在旁邊緊張兮兮:“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你的神識才進去一瞬。”


    搖搖頭,雲倚風看著手上的問心鏡無言。


    “再試一次。”說完就重新激活問心鏡。


    眼一閉一睜,依舊是那個病房。


    雲倚風照舊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狀況,發現修為消失了,但她能跑能跳。


    雲倚風:“......”突然有點質疑這玩意靠不靠譜。


    “我並不怕失去修為,也不怕再次躺在床上,你能不能行了?”


    雲倚風歎了口氣,下一秒她感覺自己的神識被甩了出去。


    雲倚風:“?”


    “主人,你怎麽又出來了?”非白一迴生二迴熟,這迴很淡定。


    哢嚓——


    問心鏡的鏡麵從中間裂開了。


    “它怎麽裂開了?”非白疑惑。


    “這是問心鏡沒錯啊。”雲倚風神色懷疑看著手中裂開的鏡子。


    “主人,有看清你的心障嗎?”


    “沒有。”雲倚風迴答得很快。


    “再試一次。”雲倚風稍微檢查了一下問心鏡,發現它雖然裂開了,但似乎還能用。


    重新激活,問心鏡毫無反應。


    試圖把神識探進去,被攔在外麵。


    雲倚風:“?”


    “非白你來試試?”


    “我?”非白疑惑。


    “想著你喜歡的東西,試一試。”


    問心問心,實際就是放大當前最強烈的想法,同時讓細節更為清晰。


    雲倚風小時候不能多吃糕點,雲見川為了哄她讓她用問心境迴味。


    非白覺得有意思,把爪子摁在問心鏡上,渡入靈力。


    “哇!”非白還沒睜開眼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肉香,睜開眼被滿目的肉饞住了。


    環顧四周,這是雲倚風給它吃烤肉的溪邊。


    三兩下跳上前,非白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肉,眼睛瞬間亮了。


    嗚嗚嗚好好吃!


    非白的饞蟲一下子被勾了出來,它看著眼前的肉十分糾結,吃不完啊吃不完,主人還在等著呢。


    有了,非白尾巴支棱起來,一塊咬一口雨露均沾。


    ...


    雲倚風看著非白眼神逐漸陶醉,嘴角分泌出可疑液體,撲哧笑了。


    果然還是小孩,愛吃。


    看著地上的問心鏡,又收斂了笑容。


    怎麽還區別對待。


    不一會兒,非白出來了,滿臉饜足。


    雲倚風撐著頭笑著看它:“怎麽樣?我小時候也喜歡這樣玩。”


    非白連連點頭,雖然是假的,但可太好玩了。


    迴過神來,非白想起來了:“這麽看來這問心鏡也沒壞呀,你怎麽用不了了?”


    雲倚風搖頭,她也不知道。


    非白爪子刨地,尾巴搖擺,有點焦躁。


    “你怎麽了?”


    “如果問心鏡對你沒用的話,還有一種方法。”


    雲倚風眉頭輕挑:“說來聽聽。”


    “嗯...需要用夢極的天賦洞明術,還有我。”


    “具體呢?”


    “我..我也不知道。”非白一臉尷尬,它的傳承記憶沒說啊。


    雲倚風摸了摸非白的腦袋,表示知道了,明天去問祖父祖母。


    為什麽是明天,因為雲倚風還沒想好要怎麽麵對祖母。


    ...


    江晚的庭院


    雲凜正在給江晚倒酒,江晚屈腿而坐。


    “你說這小妮子的心障到底是什麽?”


    “不得而知。”雲凜搖頭,他跟雲倚風的相處時間最短。


    “我看乖乖並非不想說,更大的可能是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心障是何物。”


    雲凜喝了口酒,補充道。


    江晚若有所思。


    “她從未出過雲穀,也少與族人接觸,不可能是外界種下的心障。那問題就在內,長時間與她接觸的就我們四個人,不可能動手腳,所以問題大概率出在她自己身上。”


    “難道是...慧極必傷?”


    “不排除這種可能。乖乖的天賦和心性在她這個年紀都屬當世罕見,但她的活動範圍小,不是在修煉就是在藏書閣,或者去後山單挑靈獸,我想象不出有何能產生心障的理由。”


    雲凜說著臉色一變,神色變得嚴肅。


    “還有一種可能性。這會不會是......”雲凜說著示意江晚抬頭看天。


    修仙大陸曾流傳過一則預言,魂歸來兮,天將降福,風雲漸起,諸君領銜,終途不定。


    “如果跟天道有關,那說明兩個問題。第一,大陸將有變數,第二,咱們孫女往後的修煉之途怕是不太平。欸——”江晚說著說著就歎氣。


    “乖乖看似隨性,實則心性堅韌,尋常方法怕是探不清她的心障。若乖乖看不清自己的心障,那該如何?”江晚也氣不起來了,畢竟還是雲倚風的安危更重要。


    雲凜思忖片刻,猶豫說道:“你說,去找夢極如何?”


    “你是說洞明術?”江晚皺眉。


    “那也太遭罪了,明天去找乖乖順便問問非白吧,血脈神秘的獸族或許會有傳承記憶,朏獸一族應該會有辦法。”


    “也好,隻能先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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