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是土生土長的冀州人。


    以前在韓馥的手下任職。


    後來被迫成為了袁紹的麾下武將。


    由於他冀州人的身份。


    一直以來始終被汝南派的人壓製著。


    雖然名為“河北四庭柱”之一。


    但身份地位比死在關羽刀下的顏良、文醜差遠了。


    因此在接到童飛的密信之後。


    張郃的心便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了。


    童飛在書信中說的很清楚。


    隻需要他按計劃挑撥袁紹與麹義之間的關係。


    將來在戰場上靠山王必定會放過張郃一馬。


    甚至如果張郃願意改換門庭的話。


    靠山王也會給他一個機會。


    一個加入楊家將的機會。


    在袁紹的手下為將這麽多年。


    張郃對袁紹的脾氣摸的很清楚了。


    知道袁紹就是個眼高於頂又剛愎自用的人。


    他在逆境的時候或許還能依靠著身邊的人做點大事出來。


    但是在順境之中。


    袁紹往往會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這是袁紹的性格所導致的。


    尤其是在接替韓馥成為了冀州牧、打敗了公孫瓚的兩次進犯之後。


    袁紹的驕傲自大發展到了可怕的程度。


    絲毫不把天下英雄看在眼裏。


    否則他怎麽會隻是剛剛占據了一個冀州。


    就敢牽頭四路諸侯向楊鋒同時發難呢?


    要知道楊鋒的地盤可比袁紹的大多了!


    說白了。


    袁紹這種舉動體現的並不是勇氣。


    而是目中無人的傲氣啊!


    他以為自己占據了地大物博的冀州就天下無敵了!


    他以為忙著平定西涼的楊鋒抽不出足夠的兵力來和他對抗!


    結果呢?


    白天的實現還不夠打臉的嗎?


    人家靠山王穩如泰山。


    根本沒被袁紹的十餘萬大軍嚇到。


    反而在各部楊家將趕來戰場之後。


    他袁紹被嚇退了!


    這就是差距啊!


    與其跟這樣袁紹這樣不能用人、不會識人的庸主。


    一輩子受到汝南派係的排擠。


    倒不如投效到靠山王麾下成就一番事業!


    隻是。


    張郃的心裏雖然是這樣想的。


    但他畢竟也是讀過一些聖賢書的。


    兩軍對壘之際倒戈向另一方。


    這種事情他的確有些做不出來。


    就算是投效靠山王楊鋒。


    他也更願意是在兩軍休戰之時。


    張郃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


    汝南派係的謀士郭圖便帶著一大隊人馬闖入了張郃的營帳之中。


    張郃連忙把童飛的書信按在了手掌之下。


    抬頭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郭圖將張郃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冷笑著道:


    “什麽意思?你私通敵人,還有臉問我是什麽意思?”


    張郃頓時一驚。


    心中暗道一聲不妙!


    一定是前來送信之人不小心被郭圖給抓到了!


    這下糟了。


    張郃明明還沒有做出決定。


    就要先被扣上一頂反叛的帽子了!


    以郭圖等汝南派人物的作風。


    他們曆來對冀州派的人極盡打壓之能。


    是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張郃深吸了一口氣。


    沉聲喝道:


    “沒錯!靠山王麾下的童飛童伯羽的確是給我寫了一封信,但我並沒有背叛的意思,更沒有私通外敵!”


    郭圖上前兩步。


    從張郃的手掌下抽出了童飛的密信。


    冷笑道:


    “你這些話還是留到大堂上去向主公說吧!來人啊,帶走!”


    郭圖手下的人不由分說。


    上前就把張郃用繩索給捆了起來。


    以張郃的武力。


    這些普通的冀州軍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他不能還手啊!


    否則豈非坐實了他私通外敵的罪名?


    於是張郃放棄了抵抗。


    任憑自己被五花大綁的帶到了袁紹的麵前。


    令張郃感到意外的是。


    被綁來的並不是他一個人。


    還有麹義。


    早在張郃被帶來之前。


    麹義便已經被繩索捆的結結實實的。


    被人按著跪倒在地上了。


    “你們這是做什麽?麹義將軍是我軍的頂梁柱,怎麽把他也綁來了?”


    張郃又驚又怒的大喊著。


    “怎麽迴事你們自己心裏還不清楚嗎?!”


    主位上傳來袁紹一聲怒吼。


    劈手將兩封書信砸在了張郃的臉上。


    其中一封是童飛寫給張郃的。


    而另一封。


    看上麵的內容。


    赫然是楊鋒寫給麹義的!


    袁紹暴怒的聲音再次響起:


    “就憑這兩封書信,我就能定你們的死罪!現在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在袁紹的心裏。


    他是認定麹義、張郃私下裏和楊鋒達成了某種共識了。


    說不定他倆就準備著今天晚上悄悄摸到袁紹的大帳中。


    把他袁紹的人頭割掉。


    拿到楊鋒那裏邀功請賞呢!


    張郃昂頭大喝道:


    “書信的確是真的,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麽!主公若是憑著一紙書信便定我們的罪,我不服!”


    麹義側頭看了張郃一眼。


    眼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但最終他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什麽也沒說。


    他已經猜到事情是怎麽迴事了。


    恐怕這是楊鋒的離間之計啊!


    張郃收到了童飛的書信。


    而麹義並未收到任何的書信。


    楊鋒麾下的謀士一定是算準了張郃的性格。


    推算出遭受不白之冤的時候。


    張郃一定會據理力爭。


    於是就等於借張郃之口坐實了兩封書信的事。


    麹義就算不承認收到過什麽書信。


    也沒有人會相信他了。


    畢竟張郃剛才那麽大聲。


    附近的人都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而這隻是離間計的第一步。


    既然楊鋒麾下的謀士能根據張郃的性格推算出他的反應。


    又怎麽可能算不出袁紹的反應呢?


    剛愎自用的袁紹曆來隻相信自己的判斷。


    是絕不會給麹義和張郃反駁的餘地的。


    果然。


    袁紹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冷喝道:


    “好!那我就讓你們死的心服口服!來人,帶上來!”


    兩名大戟士精銳押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張郃轉頭一看。


    這不就是給他送信的那個童家家仆嗎?


    張郃仔細觀察過這個人。


    他的身上沒有出身行伍的氣息。


    說明他並不是楊家將的將士。


    所以才會放心的收下了童飛的書信。


    隻是張郃萬萬沒有想到。


    這個人的確不是楊家將的正軌軍。


    但也絕不是家仆那麽簡單的!


    他的真實身份。


    是楊修手下的暗影密探之一!


    暗影密探擅長偽裝、刺殺等各項技能。


    表演自然是他們的拿手好戲之一。


    接下來。


    他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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