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東銘十分詫異:“你說把你從土裏刨出來的,就是剛剛那個小哥兒?三年多了,你能確定嗎?”


    周易神態堅定,但話沒完全說死:“雖不能完全確認,但我懷疑是他。”


    鐵東銘在原地踱步,剛剛那小哥兒的表現確實異於常人。


    先前他明明趴在欄杆上看熱鬧,後來是怎麽在一瞬間就移動到了他的麵前?


    明明長的白白淨淨,文文弱弱,但卻擁有那般恐怖的力道。


    還有那詭異的壓迫感,這也是最令他心驚的一點。


    看來很有必要查查他們的底細,如果真的是他,那事情可就棘手了。


    ……


    三人去外麵吃了飯,蘇時恩提議陪他們看完下半場比試,不能浪費了票錢。


    韓澤玉堅定立場:“錢財乃身外之物,什麽都比不得相公重要。”


    鐵柱也跟著表忠心:“說得對,少爺最重要!”


    蘇時恩看著兩個糟心的玩意,一再告誡自己要冷靜。


    以理服人,有話好好說,不要丟了文人風範。


    不行,他還是想抽他倆一頓!


    可考慮到雙方實力懸殊,萬一這倆人聯合起來暴力抗法,那他豈不是很被動?


    算了,還是各個擊破,分開教育吧!


    鐵柱顛顛的占據了趕車的位置,韓澤玉羨慕的看了他兩眼,最終還是灰溜溜的鑽進了馬車。


    待蘇時恩上車後,人還沒坐穩,就被某頭沒良心的花心豬給拱了。


    韓澤玉拚命往人家的懷裏鑽。


    “相公~你迴來的好早呀!是文會不好玩兒嗎?”


    “相公~你什麽時候去禮部接受培訓呀?”


    “相公~你剛剛抱了外麵的野男人,我都吃醋了,你聞聞,看看人家酸不酸?”


    蘇時恩終於有了反應,伸手捏住韓澤玉的臉頰,往兩邊扯了扯。


    人果然不能太閑,還是應該給他找點事情做:“韓同學,你那停滯不前的異能等級,是不是該提升一下了?”


    韓澤玉正襟危坐,態度十分端正:“蘇老師說的是,我打算等殿試放榜後就迴趟老家,我的土地正在向我招手。”


    蘇時恩無語,倒也不用那麽急。


    韓澤玉眼冒綠光,蘇老師和韓同學,這是角色互換了嗎?還得是你們讀書人會玩兒呀!


    讀書人表示:我們不想背鍋。


    蘇時恩無奈:“你的眼睛不要那麽亮,正經點兒。”


    韓澤玉撇撇嘴,“哼”了一聲。


    外麵的小黑壓根兒就不用鐵柱指揮,它快餓死了,它知道要盡快迴家找草料吃。


    到了家門口,無用武之地的鐵柱先跳下車,給小黑開大門。


    韓澤玉被蘇時恩拎了下來,看了眼目不斜視、裝傻充愣的鐵柱,恨恨道:“叛徒!”


    鐵柱無視了某人的控訴,跟著馬車進了院子,他現在很忙的,再說主子之間的事,他這個做奴仆的就不跟著瞎摻和了。


    蘇時恩嗤之以鼻,這倆人的同盟就是一盤散沙,壓根兒就不需要各個擊破。


    他先收拾主犯,以從犯的智商,一時半會兒的也跑不了。


    趙峋看的一愣一愣的,大少爺怎麽跟這倆人一起迴來了?


    “鐵柱,怎麽迴來那麽早?不是下午還有一場嗎?”


    鐵柱痛心疾首:“別說了,是我對不起主子,主子你要保重啊!明天的你就又是一條好漢了。”


    趙峋斜視、藐視、鄙視他:“鐵柱啊鐵柱,原來你是這樣的鐵柱,韓大哥真是看錯你了。”


    鐵柱誠懇發問:“你現在敢去解救主子嗎?”


    趙峋……


    鐵柱冷哼,趾高氣昂的去了馬廄。


    還說我呢!你小子也不過如此。


    韓澤玉蔫頭耷腦的接受批評教育,翌日又神清氣爽的走出了房間。


    麵色紅潤有光澤,神采飛揚的直奔前院,找鐵柱算賬。


    蘇時恩歎息連連,大意失荊州啊……


    武舉比賽結束後,綜合了文試成績,很快便將榜單張貼出來。


    鐵柱陪好兄弟們一起看榜,發現還真有兩人考中了,其中一人便是他呐喊助威的那個小子。


    鐵柱發自肺腑的認為,自己也是有那麽一點點功勞在的。


    新晉“武貢生”大手一揮,請兄弟們吃飯。


    鐵柱樂嗬嗬的跟去蹭飯。


    一大幫黑皮體育生招搖過市,唿啦啦的朝著飯館進發。


    這時一隊人馬從不遠處經過,領頭的那位戴著眼罩的大叔愣了一下。


    這場景很是熟悉,算算時間,應當是到了武舉的放榜日。


    剛剛那群黑小子裏有一個最高的,看起來有些眼熟,會是那孩子嗎?


    應當不可能,那孩子現在是奴籍,壓根兒就不能參加武舉考試。


    唉……怕是自己老眼昏花,找魔障了吧!


    殿試時間定在了三月二十日,即將參加殿試的貢生,在提前一天就接受了禮部的培訓。


    步態、儀態、著裝、考試流程,到了皇宮大內要守規矩,不可交頭接耳、不可大聲喧嘩、不可窺視聖顏、不可禦前失儀……


    交待了幾十條的注意事項後,三百名新科舉子才被放了出來。


    蘇時恩記的差不多了,明天還有禮部的官員在前麵指引,應當是出不了岔子的。


    韓澤玉也不鬧他,乖乖的充當人形抱枕。


    純天然、無汙染、溫度可調節,其他方麵也能調節,隻可惜某人沒給他表現的機會。


    翌日天剛蒙蒙亮,韓澤玉就爬了起來,特別賢惠的將公服熨燙兩遍。


    別看這熨鬥體積小巧,身價可是不菲,因為它是由青銅打造的。


    這還是他去金寶兒的店裏看到後,腆著臉管人家要的。


    蘇時恩睜開眼就看見玉哥兒忙碌的身影,頓生出一種夫複何求的感懷。


    韓澤玉見他下了地,笑嘻嘻道:“你穿著板正的公服去考試,一定會是大殿上最最最閃亮的崽。”


    蘇時恩笑著點頭:“借夫郎吉言,一定能順順利利。”


    洗漱過後,換好尚有餘溫的公服,還真生出些許豪情壯誌。


    這關過了就算是正式邁進了官場,努力吧!別讓玉哥兒失望,別讓自己留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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