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蘇時恩有些心神不寧,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自封屬性為人妻受的韓澤玉立馬警覺起來,忙召鐵柱前來問話。


    鐵柱是個實誠孩子,麵對主子絕對是有問必答。


    “自打您親自出手後,大少爺一直寡的很安心,除了各科先生和兩位院長,基本沒啥人願意搭理他,少爺每天都有在刻苦學習。”


    夾雜著殺氣的幽怨眼刀飛向某位壯士,就你愛說實話,你咋不上天呢?


    單細胞生物在麵對危險的時候,總是格外警覺。


    鐵柱連忙找補道:“找少爺探討學問的還是有兩個的,都是正經人,沒錢逛青樓的那種。”


    韓澤玉心累的擺擺手,讓鐵憨憨退下了。


    看來不是書院那邊的事情,想必還是為了大姐生產的事。


    嘴上說著不管,可畢竟是血脈至親,心裏終究是放不下。


    吃過晚飯,韓澤玉說想迴青山縣待幾天。


    蘇時恩歎了口氣,他還真是沒用,連情緒都掩飾不好,想必是又讓玉哥兒為他擔心了。


    這破學什麽時候能上完?他就非上不可嗎?


    答案是肯定的,他隻有通過科舉才能踏入仕途,有了官身才能給夫郎撐腰。


    或許以玉哥兒的能力,壓根兒就不需要,但他還是想盡全力給他最好的。


    因此在韓澤玉離開的這段時間裏,蘇時恩痛定思痛,化悲憤為動力,將第三本書的下冊也給完成了,並且主動聯係林景過來取手稿。


    別的幹不了,現在他的話本賣的那樣好,多賺些錢給玉哥兒花,他一定很開心。


    韓澤玉不在家,他的工作間收拾的很幹淨,蘇時恩心血來潮的沒寫親筆信,而是像玉哥兒那樣來了個印刷體。


    反正就幾十個字,他一邊思念自家夫郎,一邊從箱子裏挑字模,權當是排遣思念之情。


    讀書人嘛!有點兒浪漫細胞是很正常的。


    因此當林景看到這封來自於峻山府,又是熟悉的印刷體,且信件內容是叫他過去取新書。


    他便誤以為是恩公讓他去拿小黃書,這也是很正常的吧?


    關鍵是貳柒先生上個月才把新書的上冊交給自己,怎麽想都不可能是他完成了下冊書稿。


    林景最近特別忙,他派遣自己的合作夥伴,金寶兒同誌,去完成此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金寶兒一聽能去見好朋友,立馬樂顛顛的收拾行囊,這次記得多帶了幾個人,趕著兩輛馬車火速出發了。


    接過林景遞給他的信,表示自己一定會完成任務,凱旋而歸。


    金寶兒走後,林母知道了此事,拎著臭小子的耳朵,沒好氣的罵他,竟然叫寶兒單獨出遠門,活該他單身。


    林景慘叫連連,親娘啊,求放過!


    他跟金寶兒現在是合作夥伴,他有渠道,金寶兒有錢,再加上二人都是韓澤玉的忠實粉絲,因此狼狽為奸,聯手發展地下產業。


    自從嚐到了私房錢的好處,林景就開始謀劃著擴張生意版圖,恩公說年底來一波大的,他可是萬分期待的。


    不過二人合作的事情,金家和林家的長輩都是不知情的,金寶兒他哥隱約知道一些,他倒是個嘴嚴的,不會出賣妹妹和準妹夫。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家虎妞兒是得了高人指點,勢必要拿下林景那個二百五。


    不過林景那小子近來混的是挺好,已經從“一手好牌打稀爛”的反麵典型,成功蛻變成了“知恥而後勇”的正麵角色。


    林景覺得老媽不顧念母子親情,下手太狠了,就好像金寶兒才是她親生的一樣,這他要是真跟金寶兒在一起,家裏還能有他的立足之地嗎?


    等等,他什麽時候要跟那個臭丫頭在一起了?不過是挨了頓揍,怎麽腦子裏還出現幻覺了呢!


    這邊金寶兒興衝衝的趕到峻山府,結果她來晚了,玉哥兒不在家。


    失望的她也沒多做停留,放下了信件和禮物,拿上蘇秀才給她的話本,馬不停蹄的又趕了迴去。


    現在的林景還不知道,信是送到了,話本也取迴來了,可惜收到信件的人不對。


    蘇時恩以為這是林景給他的迴信,拆開來一看,越看臉越黑,又仔細的讀了一遍,二話不說,衝去書房行抄家之事。


    好啊!當初他就覺得這二人不僅僅是私藏有色書籍那麽簡單,弄了半天那話本是他自己寫的。


    看看信裏的內容,這倆人想幹嘛?出話本還不夠,竟然想著出繪本。


    有色小說界都不夠你們折騰的,還想去春宮圖的領域搶占一席之地。


    蘇時恩氣的腦瓜子嗡嗡的,鐵柱見自家少爺好似得了失心瘋,挨個屋裏亂竄,也不知他在翻找些什麽。


    猛然想到主子坐在書桌前寫字時,發出的猥瑣笑聲,鐵柱暗道糟糕,不會是東窗事發了吧?


    “大少爺,您快下來吧!我看著您眼暈,我恐高。”


    此刻的蘇時恩站在桌子上,而他的目光則是定在了房梁之上,那裏有一個灰撲撲的包裹,小小的一個,看著很不起眼。


    他想把東西拿下來就得借助梯子,叫鐵柱去院子裏拿,這傻大個兒推說他身體不適,搬不動。


    好好好,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這還意外炸出來個同夥。


    行啊,既然指使不動,那他就自己去搬!


    現在的蘇時恩可不是一年前的弱雞了,放在讀書人的圈子裏,絕對算得上是身體強健。


    不練不行,韓澤玉就喜歡搞突然襲擊,要是接不住他,那就要準備迎接他關愛的小眼神,以及各種食補大法的洗禮。


    他的每一個眼神,仿佛都在表達同一種含義:“相公,你是不是虛?”


    好男兒誌在四方,心裏有苦不聲張。


    蘇時恩勤勤懇懇的鍛煉成果,在搬來梯子的那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鐵柱都驚呆了,少爺竟然毫不費力的抬起了那個笨重的梯子,這得是氣成啥樣了?


    有怒氣值加成的蘇時恩顧不得其他,敏捷的爬上梯子,把房梁上的布包拿下來。


    事後蘇時恩非常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沒有迫不及待的站在梯子上就拆開包裹,不然非得發生個高墜慘案。


    原因無他,實在是包裹裏的罪證太過於“坦誠”和“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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