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這一路上情緒從最早的憤怒,恨不得輕功全開,半日之內,就趕到柳州城,到後來,情緒漸漸平靜,嶽陽刻意的減緩了腳步,又生生將到柳州的時間拖慢了兩日。


    用老乞丐的話來說,這是一個養氣的過程,已經步入武聖的嶽陽,不能再任由憤怒、悲傷、恐懼等等的情緒來左右自己的行為了。


    除了老乞丐的開導之外,嶽陽當日怒氣正盛的時候,耳邊再次想起了佛經。


    梵文誦讀的佛經,嶽陽不甚明了,可心境卻在佛經的誦讀下,逐漸平和,達到了一種不悲不喜,不嗔不怒,不怨不恨,心如止水的境地。


    不過這種狀態讓嶽陽很是不解,也很是不喜,所以反應過來的嶽陽,隨即破除了這種狀態。


    不出意外,這種狀態應該是與自己胸口所生成的佛骨不無關係,作為一個完全沒有出家意願的人來說,這是個很危險的信號。


    不過暫時來說,嶽陽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實在是有些顧不上佛骨的事情,隻有等手頭的事情落聽之後,在研究研究,這個佛骨怎麽破。


    嶽陽和老乞丐到了柳州城的時候,正是用晚膳的時候嶽陽迴來的第一時間,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柳州城,看見嶽陽的一瞬間,紅袖招內的姑娘們就哭成了一團,嘰嘰喳喳的告起狀來。


    將樓裏的姑娘們安撫了一下後,嶽陽去看了看重傷的趙飛虎等人,經過老神醫的醫治,之前受傷的幾個人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了,也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


    可看著幾人身上隨處可見的傷,嶽陽的眼神愈加的冰冷了。


    隨即,嶽陽給楊媽媽下了令,即日起,紅袖招及不老泉封樓停業三天!


    隨後,嶽陽先是帶老乞丐梳洗打扮了一番,給他打了滿滿一瓶烈酒後,帶著他先迴了一趟嶽府。


    迴到嶽府,嶽陽向所有人都請了安,隨後向父親詢問了王家為何如此反常的挑釁,可是嶽滿金卻含含糊糊了半天,才告訴嶽陽,紅袖招的生意太過紅火,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紅袖招的大火,引起了八大家族的眼紅。


    王家之所以會如此挑釁於紅袖招,也是受到其他幾大家族的默許。


    嶽陽不解的問道,按說張家曹家和朱家,應該已經和嶽家在一條船上了,為什麽他們會默許王家的所作所為?這其中莫非有什麽隱情不成?


    然而任憑嶽陽如何問,嶽滿金都不願意多說,隻是勸嶽陽,紅袖招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嶽家的家主之位,可以還是交給嶽陽,希望他將紅袖招賣了吧。


    眼下的形勢,若是嶽陽不願意將紅袖招賣給王家,嶽家的酒樓可能都會受到波及,到那時候,真有可能雞飛蛋打,一場空了。


    嶽陽聽父親如此苦口婆心的勸解,心中也大概明白嶽滿金為何會這樣說了。


    嶽家背靠王府,在這柳州城站住腳跟不錯,可一個外來戶,為了在這早就被八大家族瓜分好的城鎮裏站穩腳,嶽老爺子和嶽滿金付出了太多太多。


    所以,嶽滿金才會這麽害怕,害怕因為嶽陽的固執,將嶽家拉到了八大家族的對立麵,這樣一來,嶽家可能真的就沒有機會了。


    老王爺那的情誼,早就沒有多少了,自從傳出老王爺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之後,嶽家酒樓的生意就已經有了明顯的下滑。


    哪怕是小王爺和嶽陽和嶽雲裳走的如此之近,也沒有改變酒樓生意下滑的情況。


    嶽陽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明白了為什麽父親不敢幫襯紅袖招後,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衝父親鞠了一躬後,離開了父親的書房。


    書房外,張凝香已經焦急等待了許久,看見嶽陽出來,張凝香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陽兒,是娘無能,你那紅袖招出了這樣的事,我勸不動你的父親不說,連張家也無法說動,你姥爺竟然還說我已經是嫁出去的姑娘了,張家的生意張家人自有主張,無需我一個外人插嘴。”


    “娘萬萬沒想到,你姥爺他們竟然會是這樣一幅嘴臉,算我張凝香瞎了眼,還將他們認作親人,娘好恨,是娘無能,不能為你分憂,讓我兒受委屈了。”


    張凝香越說越激動,眼淚如決堤一般,淚水很快就打濕了手絹。


    嶽陽抱住了張凝香安慰了許久,再三保證這都是小問題,隻要自己出手就能解決,張凝香才止住了眼淚。


    這時,嶽陽發現了不遠處站著的嶽雲裳,笑著衝姐姐一招手,將她也叫了過來。


    “怎麽了?找我有事嗎?”


    嶽雲裳紅著眼睛問道:“現在,幾乎全柳州城都在與你為敵,小王爺也因為你的事情,被老王爺禁足了,你能有什麽辦法?實在不行,你還是迴來當家主吧,嶽家有你在,一定能夠成為柳州城最大家族的。”


    嶽陽笑了笑,故意撥弄亂了嶽雲裳的頭發,“想什麽呢?我早就說過,當家主,隻會影響到我賺銀子的速度,所以我是不會當家主的。”


    “至於我有什麽辦法?嗬嗬...”嶽陽看向了一旁的母親,半開玩笑的口氣說道:“既然張家敢這麽和母親說話,不如,我先去打斷姥爺的腿如何?”


    張凝香氣的直跺腳,用手指了嶽陽腦袋一指頭,“說什麽瘋話,柳州的這幾個家族,誰家沒有幾個惡奴,不要生事,說到底.....他還是你姥爺。”


    嶽陽笑了笑,對著身後小口抿著酒的老乞丐說道:“老爺子,露一手給我娘親看看,不然,我娘還以為我開玩笑呢。”


    梳洗過後,已經煥然一新的老乞丐,無奈的白了嶽陽一眼,輕輕一掌,老乞丐身後的假山,被他生生打的往後移了一尺之多。


    看著震驚不已,已經呆滯的母親和姐姐,嶽陽帶著老乞丐離開了嶽府。


    出了嶽府,已經差不多快到亥時了,路上的行人已經不多了。


    老乞丐有些好奇的對嶽陽問道:“你這什麽情況?到底誰才是你的爹娘?不是說你爹陷到沼澤了嘛,那這個老小子又是誰?”


    “在這裏,你是爹娘老子還有姐姐,甚是齊全啊,你這兩對父母,彼此都知道對方嗎?”


    聽老乞丐這麽說,嶽陽也很是無語,就將自己詭異的身世,跟老乞丐從頭說了一遍。


    老乞丐沒想到嶽陽的身世如此離奇,聽得他不禁咋舌,突然好像反應過來什麽似的,一臉驚恐的看著嶽陽,“md,你娘不是孫若菊?你是孫若梅和祁王趙景德的兒子!”


    嶽陽眉頭一挑,向周圍看了看,確定應該沒有人在周圍後,有些埋怨的說道:“您老人家,能不一驚一乍的嗎?”


    “這種事,知道就行了,實在不行傳音啊,有在路上瞎喊的麽?”


    老乞丐卻像是得了失魂症了一般,口中碎碎念著,“真特麽見了鬼了,這算哪門子事啊,這可是騙了天下人的彌天大謊啊,也....也...特麽太刺激了,哈哈。”


    嶽陽對老乞丐神神道道的模樣,已經習慣多了,忍不住叮囑道:“老爺子,這事其實到現在都還存在爭議,我也搞不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您老人家可嘴下留情,千萬別給我出去宣揚去。”


    老乞丐一副我懂的表情,神神道道的說道:“這麽說來,你小子身份可不簡單啊,我之前以為那丫頭是孫若菊呢,我還尋思那丫頭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大的一個兒子呢。”


    “合著,那丫頭竟然是孫若梅,嘖嘖,小子,要不要老子叫兩聲小王爺,給你助助興啊。”


    “嘖嘖,不簡單,皇室血脈,老皇帝的親孫子,當朝皇帝的親侄子。”


    “話說你知道自己是祁王之子,你就沒想過去爭爭那個皇位嗎?”


    “吾皇萬歲萬萬歲哎,你就沒有心動過嗎?”


    “你現在已經是武聖了,要是想當皇帝,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加上你本來身具皇室血脈,你要是想搞,一定要帶我一起啊。”


    “我給你說,謝老頭那,你不用擔心的,他不會插手皇室血脈的廝殺,他的職責,就是保證皇室血脈能夠繼續繼承皇位,其他的,他不會理會的。”


    “再說了,憑咱倆的關係,我必須關照你啊,我們二打一,勝算很大的,他最後還不是得妥協嘛。”


    眼看老乞丐越說越來勁,越說越離譜,嶽陽終於忍不住了,“爺爺,饒命!沒有,我一點當皇帝的打算都沒有,別說當皇帝了,當王爺的心思都沒有,我就想安安靜靜當個東家,手底下管上千八百的姑娘,就很開心了。”


    “可以了嗎?”


    感覺嶽陽好像有些生氣,老乞丐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可以可以。”


    “年輕人,不要這麽暴躁嘛,不當皇帝就不當皇帝嘛,沒必要這麽撕心裂肺的,啊哈哈。”


    老乞丐終於閉嘴不再滿嘴跑火車了,兩人也總算走到了張府的門口。


    嶽陽深吸了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壓下,扣開了張家的大門。


    不過一會的功夫,張家的下人就請示好了家主,帶著嶽陽和老乞丐,來到了當時商議如花美眷的大廳。


    大廳內,嶽陽的姥爺,兩個舅舅,還有小姨全都在這裏,看見嶽陽進來,全都默不作聲的,端起了自己的茶碗,喝起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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