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超一出手,關於afr坐收漁翁之利的謠言不攻自破。


    震驚整個電競圈的新聞沸沸揚揚,各大俱樂部都很唏噓。


    老誌很悠閑,還在擔心上次自己在方也麵前演得逼不逼真。


    逼不逼真不知道,方也現在是不會再來安慰他了。


    “陳姐去雲南了。”


    路青葉將冗長的照片滑過,視線停留在那一片花海之中。


    “她沒跟我提啊?”


    林格去翻朋友圈,沒找到。


    轉眸卻對上路青葉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怎麽知道的。


    “白末朋友圈?”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在漫漫時光中苦等一人,等來的是一個渺遠的微笑。


    他在異國他鄉,又或者近在眼前。


    無論在哪裏,他離陳芸都已經太遠了。她辛苦守護的,突然之間失了意義。


    林格扶上窗台,看向即將消失的積雪。


    她想,陳芸是該出去走一走。


    任由外麵的風浪如何翻滾,afr照常進行訓練。


    用老誌的話說,怎一個穩字了得。


    “在想什麽?”


    路青葉放下杯子,它兀自在桌上冒著熱氣。


    林格披著圍巾,坐在床前整理陳芸上次給她帶的東西。


    “在想周末穿什麽。”


    她淺聲答,手上還拿著一個悶燒杯。


    床上放的是些潔麵儀,洗麵奶,甚至情侶牙膏。這個生活雅致的女人,總是在買東西的時候買兩個,看到有趣的東西也會買來。


    她當林格是妹妹,吃了她的栗子總要迴禮一般。


    “穿什麽都好看。”


    路青葉淺笑,嘴角上揚。


    林格散著頭發,駝色的針織圍巾披在她背上。她太嬌小,一個菱形就完全蓋住了。


    邊角的流蘇隨意散著,有幾個調皮的黏在她毛衣上。林格盤腿,席地坐在墊子上。


    此時她正低眸,去拆一盒情侶牙膏。


    路青葉就那麽看著,忽而覺得林格好像一個小女孩。


    她在擺弄自己的玩意兒,對外界並無興趣。


    這種場景使他父愛泛濫,心下突然十分讚同林格喜歡女孩的想法。


    “木木。”


    他輕聲喚。


    “嗯?”


    林格驀然抬眸,流光的眼睛攫住了他。


    她手裏捏著的,一支粉紅色,一支天藍色的牙膏。


    顏色設計非常少女,連包裝都很精致。


    “喜歡這個?”


    路青葉看穿了她的眼神,也低眸去看她手裏的牙膏。


    富有少女心的人,才會喜歡這種東西吧。


    是這樣一種心理,當你處於那樣一種狀態的時候,你會不自覺地將另一個人劃進你的生活。


    比如情侶牙膏,情侶拖鞋,諸如此類。


    女生通常會自然地想要去裝點他們的生活,少女心由此生發。


    湖魚給林格粉色糖果的時候,她苦笑不得。


    今天林格拿著粉色牙膏的時候,卻反而覺得很可愛。


    “不浪費嘛。”


    “不如你用粉色,我用藍色的?”


    她眨了眨眼睛,坐在地上抬頭和他說話。


    “可以。”


    她剛剛抬頭那場景,特別滿足路青葉的心理。


    他想起上次王者榮耀出的情侶頭像框,林格顛顛地就去換了男生框。


    最後路青葉為了和她成雙成對,隻能換了一個粉紅色的頭像框。


    網傳婁氏少爺的風流韻事,導致婁氏股市不穩。


    婁家老爺子恨鐵不成鋼,一張老臉都被這個二世祖丟盡了。


    這次丟人丟出了商業圈,都搞到電競圈來了。不僅如此,得罪了親家也是一件令人頭大的事情。


    “我的媽呀,全是錢啊!”


    湖魚看著大家的討論,心說那麽多百分點得有多少錢。


    son和met的比賽在即,婁慶豐已經灰頭土臉了。


    “你的錢不在這。”


    路青葉抬了抬眼皮,給了他一點餘光。


    “在半決賽。”


    他吐出這麽一句。


    季後賽還沒結束,等著afr是半決賽。


    迴頭去想,原來他們已經離三冠王那麽近了。


    更何況,這一次的秋季賽是世界性的。一路走來,afr已經曆經了兩個賽季。


    清早起來林格嗅著一顆橙子,香甜的味道鑽進心裏。


    這兩天天氣太好,雪都融化完了,她想的雪球也沒了著落。


    “熱水拿了嗎?”


    路青葉彎著腰收拾後備箱,找出湖魚忘記拿出來的許多零食。


    “拿了。”


    林格迴答。


    “暈車貼帶了嗎?”


    “帶了。”


    她耐心迴答。


    “司機帶了嗎?”


    “帶啦!”


    她勾起唇角微微笑,路青葉這是又在套路她。


    晨光微熹,透過車窗向內照射。路青葉幫她把暈車貼貼在耳後,順手捏了一下她的耳朵。


    “你打過耳洞嗎?”


    他端詳著她嬌小的耳朵。


    瑩潤嫩滑,沒有瘢痕。


    “沒有。”


    林格搖頭。


    耳洞這種東西,在我們小的時候都是學校裏的扛把子才會打的,無論男女。


    林格已然不受約束,可她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怕痛。


    林格還記得大一的時候,王芊芊打了個耳洞。她神乎其神地跟林格描述,這個耳洞是如何手動穿出來的。


    其中提到了耳朵皮膚和結締組織的崩裂,還有刺破的聲音雲雲。


    光是聽著,林格就覺得穿耳洞的大媽可能不是一般人。


    後來不久,王芊芊的耳洞生了一個硬結節。


    是一個比耳洞本身還要大的瘢痕。


    無奈,王芊芊最後隻得放棄。


    先買了一堆耳飾的她,到最後隻能留了一個全乎的耳朵。


    “我可以陪你去打,這樣不怕痛了。”


    路青葉係上安全帶,溫聲朝她說。


    “你不是我,怎麽知道我不痛?”


    林格拿出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的一套來。


    “你痛的話就掐我,那我不就知道了。”


    他倒是真能狠下來心,林格小時候怕打針,長大了依然怕。


    她淺笑安然。


    林格心說,路青葉到底也喜歡精致一點的女孩。


    多戴一樣首飾,人總歸是顯得不一樣的。


    不然王芊芊也不會念念不忘,總跑去醫院問她的耳朵。


    在這個年頭,就連白末和袁辭都有耳洞了。林格還有什麽資格,說自己是精致的豬豬女孩。


    可路青葉偏偏像是知道她想什麽一樣,又開了口。


    “最主要是——我可以送你耳環了。”


    用他送的東西,多了一個選擇。


    隻是耳環不是口紅,做不到每天還他一點。


    “我考慮一下吧。”


    林格故作傲嬌的表情,朝車窗外看去。


    四散的陽光處於生發階段,正照著清晨蘇醒的萬物。


    太陽已經老高,不知那幾人幾點鍾才會起來。


    他啟動了車子,緩緩行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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