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偉領著人大搖大擺的來了,這個樣子和之前判若兩人,麵對老劉的時候明顯底氣很足,一副老朋友好久不見的樣子,隨行手下還帶來了好久,客氣的跟著老劉寒暄,然後賓主落座,凱西暢飲。


    老劉一直在暗中觀察呂偉,發現他的行為太過異常,這種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自信就不對,他以敗軍之將逃迴了北海,雖然領兵迴來支援,但是第一次見到老劉的時候氣勢弱了不少,遠不如現在的樣子。


    “這種情況隻能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呂偉已經和袁譚勾結好了,隻等著什麽時機發動攻擊……”老劉表麵上和呂偉連連喝酒,心中對於他非常防備。


    酒酣耳熱之後,老劉又當眾宣布呂偉繼承他父親呂冰的職務,全權處理城中的防備和其他事物,自己作為輔助力量完全聽從呂偉的調遣。


    老劉一眾手下心中不滿,可是也沒有辦法,隻能惡狠狠的瞪著呂偉,希望能夠給呂偉嚇退,讓他就此推辭拒絕這個決定,但是事與願違,呂偉不知道是借著酒勁還是有什麽別的底氣,一口應承了下來,連連又敬酒給老劉,很快就把這句話拋到腦後,好像沒事人一樣的喝酒起來。


    當晚的酒宴一直持續到半夜,老劉命令人送呂偉迴去休息,他自己也是被人攙扶著往迴走的,隻是剛剛迴去臥室那邊,老劉原本醉眼朦朧的雙眼立即變得明亮起來,他緩緩坐下,喝了一口仆人送來的茶水,輕聲衝著身邊的近衛吩咐說道:“派人嚴密的監視呂偉,他說了什麽話,見到了什麽人,甚至他的府衙裏麵出來的任何一個奴仆做了什麽事情都要嚴密的監控。”


    想了想,老劉又命令手下的心腹去挨個通知帶兵的下屬軍官,讓他們保持著和士兵時時接觸,不要被人調走,除了自己的命令,不要聽從任何人的命令。


    現在呂偉雖然名義上是守城將軍,所有的官兵都要聽從他的調遣,但是真正有可能聽從呂偉命令的官兵是在城外,城內的士兵還是完全聽從老劉的指揮。


    正是因為這樣,老劉有這個膽量讓呂偉成為城中的將軍,他也有自信能夠掌控呂偉的一舉一動,他的任何動作都在老劉的密切注視當中。


    當天晚上呂偉沒有任何異動,接連兩天他也都老老實實,全都呆在他的府宅裏麵,既沒有對外發布任何命令,也沒有出來見人,感覺呂偉非常明白當前的形式,徹底的放棄和老劉爭奪實權,而是安心的當他一個有名卻沒有實權的將軍。


    老劉聽了派出探子的稟告,心中不但沒有安心,反而感覺到更加危險了,繼續派出手下眾人嚴密監視呂偉,同時也不要忘記重點監察北麵袁譚的動靜。


    到了第四天,終於有人稟告呂偉悄悄的從府衙之內派出了兩個仆人,神色可以的往城外方向去了。


    老劉聞聽,雙眼立即亮了,暗暗說道:“呂偉果然等不住了,他開始要有所動作了,現在的問題是到底要如何才能確定呂偉是自己一個人投靠了袁譚,是否還有沒有其他同夥?”


    猶豫了一會,總感覺繼續派人監控跟蹤呂偉的人並不能讓自己第一手掌握資料,老劉沉吟一下決定自己親自過去調查一下。


    他很快吩咐手下調集數百衛兵暗中圍住呂偉的住宅,同時下達嚴格命令不許呂偉府衙中任何人出來,不管是誰,也不管是什麽原因,如果有人強行往外衝,他們這些暗中監控的衛兵可以直接出手格殺。


    一切安排妥當了之後,老劉簡單的收拾一下,騎馬出城快速的追擊著前麵被呂偉派出來的兩個仆人。


    其實打從這兩個仆人除了呂偉的府衙,一路上一直有人跟蹤,老劉通過手下人的稟告,並沒有耗費多大的功夫就已經追上了前麵兩人。


    遠遠看見是兩個打扮成普通人的樣子,老劉並沒有立即追上去詢問,因為他們可能是帶著呂偉的信箋,也可能是口頭命令,如果是信件之類的還好說,殺了他們看看內容就知道呂偉在耍什麽花招,可如果是口頭上的命令老劉就要好好想想到底要如何才能把他們所攜帶的命令可套出來了。


    “不能動強的,也沒有什麽特別容易讓他們信服的身份……”


    老劉喃喃,有些為難的跟在後麵,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距離城鎮遠了,跟著又走了一會,他忽然發現這兩人去的方向竟然是成為守軍的位置,這一個發現頓時又讓老劉的心沉了下來。


    “呂偉派人去和城外守軍聯係,難道他跟城外的守軍也有聯係?那這裏麵的人有多少是呂偉的人?”


    這個發現可危險的很,如果城外守軍都是呂偉的人,那他可就危險了,這個呂偉必須要盡早除掉,不管是否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隻是在除掉呂偉之前,老劉一定要確定呂偉到底和誰有聯係,他是掌控了這個城外守軍還是僅僅是一部分將領。


    想到這裏,老劉策馬往前快速追了上去,前麵兩個呂偉派出的仆人聽見後麵馬蹄聲響,迴頭看見老劉拍馬趕來,臉色頓時變了,站在原地想要快速的逃走,可是似乎又覺得不妥,戰馬的速度飛快,他們就算想要逃又怎麽能夠逃過戰馬。


    沒有多久,老劉策馬趕了上來,看見兩人神色慌張,並不敢跟自己的眼睛對視,心中一動,冷然的開口問道:“你們兩個認識我?”


    “是,我們曾經在城中見過大人,不知道大人追過來想要小人做什麽?”兩個仆人對望一眼,最後由一個長臉的仆人開口,躬身的詢問。


    老劉恩了一聲,目光在他們身上來迴掃視,最後開口詢問道:“你們出城要去哪裏?我看你們也不像是普通的百姓,你們是誰的手下?”


    “小人是呂偉將軍的仆人,當初從北海過來的時候帶了一批好酒,之前呂偉將軍進城的匆忙,忘記了帶入城中,現在命令小人出城把這些好酒帶迴城中獻給大人。”


    老劉神色不定的打量著兩人,點頭說道:“那也好,我左右閑著無事,就跟著你們一起進去軍營看看好了。”


    兩個仆人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老劉卻不管那麽許多,跟著他們兩個一起就往前走。


    他們兩個仆人無奈,隻能神色不定的在前麵領路,老劉就在兩人身後,目光不斷在他們兩個身上掃來掃去,打量著他們身上可能藏有重要信件的可能性。


    很快他就發現另外一個個子瘦高的仆人,左手一直若有若無的握著胸口的一個位置,雖然看起來隻是下意識的摸一下胸口的位置,動作並不明顯,老劉卻清楚的看出其中的問題,那個瘦高人手上一定握有重要的東西或者是信件,或者是什麽重要的信物,現在的問題到底需要現在動手,還是等等,一直等到他們兩個人和城外軍營中的見麵聯係之後再動手。


    不同的選擇會有不同的結果,老劉一時之間不能下定決心,猶豫之間他們已經走到了軍營前麵,這個時候再想要動手搶東西已經不能,所以老劉最後放棄了現在動手的想法,走到瘦高仆人身邊,輕聲對他說道:“你們兩個如果不想死,最好老實一點,我不會為難你們,而且還會給你們一些錢財,不過不配合我的話,不管去到哪裏,我先殺了你們兩個。”


    老人聽見老劉這樣殺氣騰騰的威脅,頓時嚇的臉色蒼白,哆嗦的連連點頭,那個瘦高的仆人左手更是再一次的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好像他身上隨身攜帶的東西會因為老劉這樣一句話而消失一樣。


    老劉跟著前麵兩人通過軍營的檢查崗位走入裏麵,老劉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那兩個呂偉的仆人也不敢點明,這個種情況下,以老劉的身份突然殺了兩個普通的仆人,是沒有人會當成什麽重要大不了的事情,殺了也就殺了,他們不過是白死。


    所以和裏麵的人通報一聲之後,兩個仆人互相交換了眼色,猶豫之間終於還是要求去見見守軍偏將趙世光,裏麵自然有領路的哨兵帶著他們幾個過去。


    老劉跟在後麵心中判斷趙世光自己沒有聽說過,看見他們走路去的方向似乎也不是主將的位置,於是又接近瘦高的仆人輕聲問道:“從北海城中帶來的好酒就在趙世光那裏麵嗎?現在不去主帥那裏?”


    瘦高仆人聽見老劉的聲音簡直就如同催命符,嚇的又哆嗦了一下,顫聲迴答說道:“趙世光將軍是我們呂偉將軍的朋友,所以從北海出來之後,一直走的很近。”


    老劉點頭,從這兩個仆人口中,雖然沒有打探出來他最想要知道的訊息,但是看起來呂偉勾結的應該不是整個城外駐軍,這就好辦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跟著一起過去趙世光那裏,爭取從他的口中探聽出來到底還有多少城外駐軍是和呂偉勾結在一起的。


    沒有多遠就到了一個將軍的營帳之外,領路的衛兵進去傳話,沒有多久,營帳裏麵就興衝衝的跑出來一個白臉將軍,身上披著鎧甲,直接就問道:“呂偉有消息來了嗎?他怎麽說?”


    兩個仆人怔住了一下,沒有立即開口迴答,那個白臉將軍會意,打發了傳令兵離開,然後招唿幾個人說道:“走吧,你們三個進來說。”


    老劉跟著兩個仆人一起進去營帳,一直站在他們身側,隻要他們有一點動靜,他第一個出手殺了他們兩個。


    這兩個仆人認識老劉,當然知道老劉的厲害,那是殺人不眨眼的,說要動手,抬手就殺了,可不會跟他們廢話,所以並不敢多說什麽,隻是老老實實的站在營帳裏麵,看著白臉將軍,希望他能夠從自己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現在可以說了吧,呂偉到底怎麽說,現在就要發動了嗎?”趙世光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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