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衝過去,老劉再次一刀砍翻了呂偉身邊的一個士兵,伸手就要抓向呂偉的肩膀,感覺再往前一步就能控製住呂偉的時候,身體猛然感覺到一絲的危險。


    來不及細想,老劉的身體已經斜著避開了,他舍棄了繼續出手攻擊呂偉的機會,隻是為了避開對方這樣快速的攻擊,這個讓老劉感覺到幾分心驚的攻擊。


    “好,不錯!”一聲炸雷一樣的聲音響起,震得老劉的耳膜嗡嗡聲響,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見到旁邊的街道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衝來一個臉色黝黑,健壯如同鐵塔一樣的大漢,一手拎著長刀,正咧嘴衝著老劉笑了一下。


    不等老劉開口迴答,這個黑臉大漢再次出手,揮刀重重砍向老劉,口中同時大吼一聲叫喊說道:“吃我這一刀,看你還怎麽躲避的開。”


    老劉長吸一口氣,再次側身避開,斜眼去看見呂偉已經逃出了十幾丈遠,正停下腳步迴頭張望呢,知道自己就算正麵打敗了這個黑臉大漢,也很難抓住呂偉了,反而是周圍的敵人兵士越聚越多,再這樣廝殺下去,最後的結果就是自己等人被這些兵將耗費體力。


    “往城外衝去,不要跟他們混戰了。”老劉衝著身後的士兵吩咐著,轉身就想要舍棄了黑臉大漢,可是周圍的人怎麽能夠輕易的讓老劉撤退出去,尤其是黑臉大漢也不會答應,唿喝之聲當中,快速的揮刀接連的逼近,不斷的威脅著老劉的安危。


    不耐之下,老劉隻能邊戰邊往後撤退,眼看著後麵的敵兵也圍了上來,他們隻有十幾個人,而圍攻他們的敵軍士兵從幾十人很快聚集到了上百人,再這樣下去,可能還會更多。


    老劉的心逐漸有些不耐煩了,同時他也感覺到了一絲的危險,冷哼著開口說道:“之前我還留著幾分情麵,如果你們這樣不斷的圍攻我,那你們可就不要怪我殺人了。”


    “怎麽?之前你不殺人是為了給我麵子嗎?那你可以停止給我麵子了。”黑臉大漢嘿嘿冷笑,並不以為老劉的話當做什麽,依然快速的往前攻擊。


    眼看著已經無法善了,老劉眼光殺機浮現,盯著攻擊過來的黑臉大漢,冷聲開口說道:“如果要殺人,第一個就殺你!”


    說著,他麵對黑臉大漢正麵劈砍下來的長刀,不但沒有躲避後退的意思,反正正麵衝了過來,完全是一副要用他的血肉之軀去抵擋長刀劈砍一樣。


    這樣自殺的舉動不但讓黑臉大漢愣了一下,周圍一起圍攻的普通士兵也都跟著愣了一下,想不出來老劉突然運用這樣的招數目的又是為了什麽。


    而老劉需要的就是這樣短暫的愣了一下,眼看著黑臉大漢的長刀略微的遲緩了一下,老劉的身子斜斜避開他的長刀攻擊,側身讓開的同時快速出手反擊,此時其他的圍攻士兵正愣神的功夫,沒有人攻擊老劉,那個黑臉大漢如果不想被老劉的鋼刀砍中,隻能硬生生的承受老劉的一拳。


    任何人都會做出比較明智的選擇,當然硬生生的承受一拳頭了,黑臉大漢也不厲害,大吼了一聲,側身避開老劉的鋼刀,對於另外一個拳頭怎麽也不能避開,隻能砰的一聲被老劉打的吐血後退。


    老劉此時已經殺紅了眼,根本就沒有留手的意思,嘶啞著嗓子嘿嘿一笑,再次縱身往前衝了上來,手中的鋼刀斜斜的劈砍下去,勢必要一刀結果了黑臉大漢的性命。


    正在黑臉大漢生死攸關的時候,遠處的街道上麵又響起了馬蹄之聲中,一個男子的聲音大聲喊道:“所有人住手,這個是場誤會,大家不要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這個男子的聲音中氣很足,老劉聽見了之後立即就判斷出來這個人的實力不弱,並不是容易對付的。


    自己身處於強敵環繞的環境之中,加上有人喊話聲稱誤會,老劉也真的不希望鬧出太大的亂子,已經劈砍到黑臉大漢脖子上麵的鋼刀堪堪停下來,冷眼看著黑臉大漢換換的搖頭,又順著剛剛喊話的方向看去。


    見到遠處一小隊騎兵衝來,坐在馬上麵的一個麵向雍容華貴的中年男人,氣度不凡,麵向頗有英武之氣,同時看起來也跟呂偉有幾分相似之處,老劉頓時明白,這個人一定是此地的守衛將軍,呂偉的父親。


    此時不管是黑臉大漢還是圍攻老劉的其他兵將全都住手站在周圍,等到著守城呂將軍的訓話,老劉也同樣看著騎馬飛奔過來的將軍,衝著他一拱手說道:“我們路過這裏,立即就有人前來搶馬,簡直連強盜也不如。”


    跟著馬上中年人一起過來的還有呂偉,聽見老劉罵他連強盜也不如頓時大怒,開口反駁說道:“袁譚進攻我們,沒有足夠的戰馬保衛,你就算留存了再多的戰馬也沒有用,袁家兵士搶奪一番,你還是什麽也沒有剩下。”


    老劉這是第二次聽他們提起袁譚了,心中暗想袁家現在在北方的勢力不弱,雖然自己知道袁家必將衰落,在跟曹操官渡之戰之後,所有袁家的地盤都歸曹操,如果自己能夠在曹操和袁家打官渡之戰前麵一段時間,就埋伏好了兵力,隻等著他們兩敗俱傷,自己坐收漁人之利豈不是痛快。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忍不住嘿嘿自己笑了起來,坐在馬上的呂將軍翻身下馬,衝著陸風拱手迴禮說道:“我是這裏的守護將軍呂冰,之前如果有什麽誤會希望不要見怪。”


    老劉連連搖頭說道:“這個可有什麽見怪的,我們北上過來這裏就是為了投軍對抗袁家的兵力擴張的,可是沒想到剛剛過來就發生了誤會,既然現在誤會解除了,那就此告辭了,我們還要繼續北上呢。”


    聽見老劉說是要投軍的,呂冰的眼睛一亮,立即非常感興趣的開口問道:“你們是想要投軍的?對抗袁家的騷擾嗎?我們這裏就是最北一線了啊,如果想要投軍不如投入我們這裏。”


    老劉神色不定的看著呂冰,沉吟著開口說道:“這樣不好吧,我們希望能夠加入第一線的對敵作戰部隊,同時我跟你這裏的少將軍還有其他人可都有誤會,加入你們這裏以後也很麻煩。”


    “這個不會的,有我在這裏沒有人膽敢胡鬧的。”呂冰明顯欣賞老劉的武力,有些勸說味道的繼續開口說道:“你要知道,北麵的袁譚又一次派兵過來了,估計他們明天就到了,我們現在繼續兵力對抗他們,如果你真的是希望投軍對袁家的人作戰,那麽你現在就能派到前線去對袁家作戰的。”


    老劉的目的當然就是盡快的了解這裏的情況,爭取袁紹和曹操打官渡之戰的時候埋伏好一股兵力,隻等著袁紹一敗,他就大規模的收攏袁紹的地盤,而此時加入一家部隊,擴張自己的實力就是第一要務。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麵對呂冰的招攬,老劉點頭答應了,同時他手下的十幾個騎兵一起被呂冰派到北麵最前沿的陣地,負責防守袁譚的騎兵騷擾。


    看著前麵管路上麵鋪設的絆馬索等等器具,還有拒馬,老劉苦笑著自言自語的嘟囔道:“這裏還真的是對抗袁譚的第一線啊,隻是怎麽發展自己的力量是個問題。”


    看起來呂冰不是傻瓜,他自然有一條治理手下的方法,老劉想要從呂冰手下挖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加入呂冰的手下,最多隻有一個好處,就是能夠近距離的了解這邊的情況,知道袁譚和北海這邊的關係,看起來袁譚和北海勢不兩立了,兩邊連年的征戰,破壞了極大的土地耕種,糧食短缺也是這裏一個非常大的問題。


    問題的確是很多,老劉能夠解決的幾乎沒有,他想了想,迴到他最希望能夠解決的自然如何發展自己的手下兵力的問題,十幾個帶來的士兵幾乎全都轉化成了老劉的探子,他們四處出去探聽消息,大概讓老劉了解這裏的大概情況,知道他們打探出來有一隊騎兵正在往這裏趕來。


    因為連年的征戰,加上北方大旱,所以袁譚那邊也都是糧草供應不足,根據手下的人探聽出來的消息,袁譚也是著急壞了,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命令手下的騎兵過來搶劫,隻要搶劫足夠了糧食,他們自然會退去。


    正是因為這樣的想法,所以他們這些防守兵將,士氣並不好,也不著急想要和袁譚的兵將火拚,大家想的都是袁譚人馬過來搶一番就算了,最好早點迴去,省著他們在這裏的繼續堅守著關卡。


    這樣的士氣如何防守,老劉憂心忡忡,有心教訓周圍的守軍一下,可是呂冰並沒有給他什麽權利,他也不能貿然的出手指揮身邊的士兵。


    想了想之後,老劉隻能讓隨行的士兵仔細觀察周圍情況,一攤袁譚的騎兵衝來目標不是搶奪糧食,那麽他們就必須要做出及時的反應才行了。


    到了第二天,按照之前的探子來報,袁譚的騎兵先鋒部隊果然趕來,破破爛爛的鎧甲和步兵裝備,老劉遠遠看過去,驚訝的差點把下巴摔在地上。


    怎麽迴事?袁譚明明是小有勢力的一方諸侯,怎麽派出來的騎兵就是這樣,簡直連一般的強盜都不如,尤其是這些騎兵衝到他們防守的關卡之前,並不是大力的衝擊攻打,隻是象征性的叫喊幾聲,射了幾箭之後,調轉馬頭離開了。


    看的老劉一愣一愣的,直到現在他算是長見識了,這兩邊哪裏是打仗啊,簡直就是在互相開一個聯誼的聚會,兩邊的人都非常客氣,互相唿喊幾聲,互射了幾箭,然後各自散去。


    “他們以前南下搶劫糧食也是這樣?見到了我們的防守部隊就這樣象征性的叫喊幾聲就走了?”老劉詢問一個守護在此處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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