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被打飛出去,但是他手中的刀卻留下了下來,被老劉反手握在手中,揮刀當的一聲擋下青年將軍的攻擊,老劉沉聲開口說道:“這個是漢家子弟,你們為什麽要幫助匈奴人殺他?你跟著匈奴人有什麽勾當?”


    他這一嗓子可是驚天動地,頓時讓馬場中附近的人全都聽得清清楚楚,青年將軍的臉色頓時變了,他身邊一眾手下也都愣住了,停止了攻擊老劉,一起把目光聚集在青年將軍身上。


    “你有什麽證據說我幫助匈奴殺人了。”青年將軍幾乎立即就感覺得到手下不太信任的目光。


    “不如你來說說這個逃奴是什麽人?為什麽你要殺他?他可是從匈奴那邊逃出來的,應該很了解匈奴那邊的情況吧?你著急殺了他是為了匈奴人殺人滅口嗎?”


    老劉順著事情的常理推測,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問的那個青年將軍啞口無言,竟然不知道怎麽迴答老劉的問話。


    老劉嘿嘿冷笑,沉吟了一下,看看地上的逃奴,其實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他又冷聲的開口說道:“這樣吧,我把人帶走,去見這裏的守軍將領,讓他親自定奪是否應該殺了他,怎麽樣?”


    “哼!你擅闖軍營馬場,已經犯了死罪,還想要把人犯帶走,天下哪裏有這樣的好事,來人啊,給我拿下他們。”青年將軍臉色變得鐵青,不再和老劉說話,隻是一聲令下,命令手下的士兵圍攻老劉。


    “好啊,說不出來為什麽勾結匈奴,現在就想要殺人滅口了嗎?”老劉冷笑一聲,出手攻擊青年將軍,對文醜那邊喊道:“文醜過來救人,我們先走,等迴頭再找他們的總兵大人詢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文醜答應了一聲,衝殺過來,背起地上的逃奴,立即就往馬場外麵衝殺過去,老劉在一邊抵擋青年將軍的攻擊,其他的人唿喊的很大聲,但是攻擊力道明顯比最初弱上了不少。


    所有的兵士也不傻,大家都聽得出青年將領有問題,他沒有當中迴答老劉的問話,明顯是心緒,對於跟匈奴有勾結可能的將領,這些人可是不會拚命了的去執行他的命令的,隻是出工不出力的唿喊吆喝,並沒有真正費心的圍攻老劉文醜等人。


    所以文醜雖然背了一個少年,卻絲毫不影響身形動作,直接衝到馬場門口那邊,之前命令的手下已經找來了戰馬,幾個人上馬縱聲離開,青年將軍憤恨的衝了過來,看著老劉等人的背影去隻能叫罵,他也知道別說追不上了,就算能夠追上,他也不是老劉的對手,手下的人出工不出力,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直接憤恨的罵了兩聲,再去想其他的辦法。


    等到老劉等人帶著逃奴迴到城鎮已經後半夜了,直接找了城中的郎中給已經昏迷過去的少年看病,結果發現他隻是饑寒交迫,加上疲倦,睡死了過去而已,等等醒來喝下一點粥之類的就好了。


    於是老劉把少年安置的客店裏麵,讓文醜在旁邊看著,然後才和楊釗各自休息。


    楊釗雖然還想要和老劉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卻被老劉揮手示意先去睡覺,有什麽事情等到天亮再說,嘟囔了幾句,並沒有說出來什麽,隻能無奈的先迴去休息。


    到了第二天,日上三杆,老劉才起床吃了東西,聽見文醜那邊稟報說那個少年已經醒了,老劉急忙過去查看,見到這個少年十五六的模樣,黑瘦黑瘦的,見到老劉也知道是救命恩人來了,急忙要起身行禮,老劉擺手問道:“你是誰?他們為什麽要殺你?”


    “小人是李狗子,從小就在邊境長大,養馬放牧為生……”少年虛弱的開口迴答,卻沒有說出為什麽要被人追殺。


    “他們殺你就是因為你逃走了嗎?”老劉追問。


    李狗子搖頭,同樣不解的說道:“跟我一起逃走的還有三個人,他們並沒有被人這樣追殺,隻有我……”


    老劉心中一動,他發現李狗子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被匈奴人指令這麵的人追殺,這事情可就有趣了,迴頭看看楊釗問道:“怎麽樣?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楊釗這個時候哪裏還有心思理會這個少年的事情啊,連連衝著老劉擺手說道:“大人,咱們得罪了駐紮在這裏的守軍,以後還能不能繼續出關進入西域都不知道呢,還說什麽這裏的原因啊。”


    “那個守軍將領溝通匈奴,我不去這裏的總兵大人告狀就不錯了,他還剛出動守軍圍攻我們嗎?”老劉沉吟的詢問道。


    “難說,這種地方,山高皇帝遠的,什麽時候都可能發生啊。”楊釗沒有說的太多直接,但是他的意思也非常明顯,什麽情況都可能發生。


    老劉沉吟片刻,低聲吩咐楊釗說道:“這樣吧,你通知手下的人,隨時準備出發,我再問問,然後我們就走,離開了這裏,守軍就算想要對付我們也很困難了吧。”


    楊釗現在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危,聽見老劉有離開的意思,頓時大喜,急忙離開招唿手下的人準備,越早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越好。


    至於老劉則是坐在李狗子的身前,看著他,想了想又問道:“你在匈奴的領地是做什麽事情的?服侍哪個大人物嗎?”


    “小人是養馬的,從小就跟著匈奴的戰馬長大,一個大人物也沒有見過……”李狗子靦腆的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劉失望的點點頭,心想他既沒有機會見到什麽大人物,也不可能帶著什麽重要的寶物,就是一個養馬的奴隸怎麽就值得派人追殺了?


    “養馬,養馬的……”文醜喃喃自語,嘟囔著說道:“大人,不管他是幹啥的,反正你也救了下來,以後就讓他跟著們好了,給大夥也養馬,省得我們的戰馬老出毛病。”


    老劉聞聽,眉毛一樣,心中電光火石一樣的閃過一個念頭,急忙開口又問李狗子說道:“你養馬?養多少?都是你負責養的?”


    “是啊,整個馬場,除了幾個管我們的匈奴人,剩下的戰馬都是我養的,怎麽也有幾千匹吧。”李狗子立即恭敬的迴答。


    老劉的心卻激動的跳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李狗子的能力就是養馬,之前老劉身邊沒有專業的養馬人,他們的馬匹也都是隨便的雜亂皮湊起來的騎兵,戰馬的品種不同,配合起來自然也費勁。


    可是匈奴的草原就不同了,好大一片草原,幾千匹戰馬一起長大,然後一起訓練,加上西域戰馬特有的剽悍特性,組建成立一隻專門由西域戰馬組成的重甲騎兵,絕對是戰場上的大殺器,足可以橫掃一切的了。


    “好,你以後就跟著我們了,我們的戰馬就由你來專門飼養。”老劉也意識到了李狗子的重要性,起身直接把他收下,然後命令人隨時準備離開,如果真的有這樣重要,匈奴人自然不會甘心這樣懂得飼養戰馬的人逃迴中原去,這個可算的上是攜帶重要軍事機密的人了,必定會派出不少的人來圍擊截殺。


    楊釗那邊很快就準備妥當,隻等著老劉一聲令下立即出發了,聽見老劉指令出發離開這裏,楊釗大喜,立即命令手下的人驅趕馬車貨物緩緩出城,一路向著西北大漠進發。


    他們路上並沒有遇見任何守軍的阻攔,所以最初的緊張情緒逐漸的放下了,大家都開始注意到隊伍中新加入的少年,這個李狗子從小就在馬棚裏麵長大,竟然能夠吃喝睡覺都在馬上完成,而且他還有一套獨特的馴服野馬的能力,在路上遇見了野馬群,李狗子也不廢話,幾聲口哨就能把野馬召喚過來供給他驅使。


    老劉見狀,心中更加確定救下李狗子是個明智之舉,將來他占據西域一處馬場,就專門交給李狗子打理,到那個時候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戰馬送去中原戰場,足夠提供給他生生不息的力量去和曹操正麵對決絞殺。


    一天之後,漸漸遠離的邊關要塞,前麵的道路也逐漸變得開闊起來,放眼看去完全就是一片草原,根本沒有方向,也更加不用提起道路了。


    這天中午,忽然有前行的探子迴來稟告消息,“大人前麵發現一個三百多人的商隊,除了護衛還有大量的女眷隨行,不像是生意經商之人。”


    老劉聞聽,眉頭一皺,輕聲去問身邊的楊釗說道:“這裏的還經常有女眷通婚往來的嗎?”


    “這個我卻不知道了,不過聽說匈奴人喜歡漢家的女子,倒是有一些本地的家族和匈奴那邊通婚的,時間長了,來往走親戚的現象也是有的。”


    老劉點點頭說道:“不用去管他們,既然有不少的女眷,應該不是來對付圍殺我們的,我們繼續緩緩跟在後麵就好了,何必多事。”


    其他手下立即恭聲答應,繼續緩緩往前行進,他們的行蹤似乎也被前麵的人發現了,但是卻沒有什麽人過來,前麵的人也非常默契的繼續緩緩前行,並不因為老劉等人在後麵跟著加快速度或者減慢。


    走了兩天之後,前麵的探子忽然迴來稟告說是一對匈奴騎兵出現劫持了前麵的車隊,前麵的人雖然隨行帶著不少的護衛,但是那一隊匈奴騎兵足有千人,直接劫持了前麵的車隊住宅在左前方的一處營寨之中,如果他們繼續往前走,必然會碰上匈奴騎兵,如果要避開就提前繞路。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老劉身上,等待著他下命令是繼續往前還是繞路避開匈奴。


    楊釗的態度非常明顯,他們運送貨物過來,就是要深入匈奴腹地,去做生意的,結果還沒有見到做生意的夥伴,就先和匈奴人發生衝突,這個可有些說不過去,所以他清了清嗓子,緩緩的開口說道:“也許前麵的人不是劫持,隻是護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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