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許昭啊,來人把他的名字記下,然後放他迴去吧。”老劉輕聲開口。


    麋章在一邊連連使眼色,示意老劉不要這樣隨便就把好不容易抓來的俘虜放了,至少也要詢問出來一些山賊的訊息啊。


    可是老劉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微笑著命令人把許昭的繩索解開,然後起身拉開帳篷門簾,對許昭說道:“你可以走了,記著放你離開的人是劉備劉玄德。”


    許昭緩緩起身,疑惑的看著老劉,粗聲問道:“你真的要放了我,咱麽可先說好,就算你放我迴去,我也不會領情,如果抓到你,還是要砍殺了你的。”


    “這個你隨便。”老劉不以為意,輕聲笑道:“你迴去之後,幫我帶個話好不好?”


    許昭聽見老劉唯一的要求就是帶個話,也沒麽有什麽危害,於是點頭說道:“你說吧,我一定帶到,還有你讓我帶話給誰?”


    “你幫我問問,明知道我們在這裏布置了埋伏,為什麽還要派你來偷襲我們?”老劉淡淡的開口。


    許昭的臉色卻突然變了,伸手指著老劉似乎想要開口爭辯,但是張了張嘴,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最後哼了一聲說道:“我一定把你的話帶迴去。”


    說完,有些怒氣衝衝的走了營帳,快速的消失在山嶺之間了。


    麋章在一旁耐心觀察,知道許昭離開之後,這才湊過老劉身邊,低聲說道:“劉大哥你的意思是他們內部不和?”


    “差不多吧,明知道我們來了,也會布置防禦,可是還這樣明目張膽的派人來偷襲,不是派他過來送死又是什麽?這個許昭這裏不死,迴去不用多久也是要死的,我們又何必親自動手,隨了那些山賊的意思。”


    麋章點點頭,可是隨後又哭著臉色的問道:“但他是唯一一個可能了解山賊內部情況的人了,尋常的嘍囉,又能問出來什麽,下一步我們怎麽辦?”


    “別急,整頓軍卒,訓練他們,然後派人出去探查消息,如果我猜測的不錯,山賊內部也不消停,他們可能正在做勢力清洗,如果我們剿滅的太緊了,反而會讓他們暫時放棄成見,一起對付我們。”


    老劉看看遠處的連綿山峰,這樣的山勢地形,想要進入深山裏麵去剿滅山賊談何容易,如果可能他才不想進去深山裏麵呢。


    “等等吧,如果我們逼迫的不緊,山賊可能就會內亂,等到他們打成一團之後,我們再出來收繳成果就好了。”


    麋章對於布置戰陣,埋伏偷襲什麽的比較熟悉,畢竟兵書上麵都有介紹,隻要他略微的有些悟性,稍微領悟一下就可以,但是對於這樣的勢力鬥爭,內部集團的勢力傾軋卻不太明白,見到老劉已經這樣說了,他也沒有辦法,隻能嘟囔的說了一句。


    “可是等著山賊內亂,我們練兵的目的又怎麽達成?不見血再練兵也沒有用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以後的戰鬥會有很多,多大你無比的厭倦,甚至惡心。”老劉依然看著遠處群山連綿不覺,天空中白雲點點,今天是個好天氣,但是他知道這樣愜意的日子不多了,很快天下大亂,必然就是整天征戰廝殺。


    “行了,你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在這裏附近練兵,同時也不要忘記了派出探子,盡量往遠處走一點,先等上幾天再說。”


    老劉又吩咐了麋章一句之後,轉身離開,迴到營帳當中仔細的觀看地圖,判斷山賊的老巢可能出現的位置。


    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去了三天,沒有聽見山賊什麽動靜,他們這些人似乎不是過來剿滅山賊的,反而更像是野營,雖然訓練如常,但是空閑的時間,總有一隊隊的人進山,不是為了剿滅山賊打探,而是為了獵的一些山雞野兔的野味。


    等到晚上的時候,大家又燃起篝火,熱鬧的開始比試,互相搏擊,誰能夠獲得勝利,就會有老劉的獎勵,或者是提升軍中官銜,或者是直接白銀獎勵,反正老劉是想出了不少的獎勵措施,目的就是要讓所有人形成一種互相比鬥向上的氣息氛圍。


    又過了三天,還是沒有什麽動靜,老劉嘴上不說,心中其實也有一些犯嘀咕,不知道山賊內部的情況是否真如自己的猜測那樣,已經發起了內亂,如果不是這樣,山賊見到自己這些人住宅在此,他們避而不出,也很麻煩。


    漸漸的麋章等的不耐煩了,又跑來詢問老劉下一步怎麽辦,老劉想想自己這些人出來已經快要十天了,雖然所第一天斬殺了不少山賊的首級,不能說是無功而返,但是終於沒有剿滅山賊,這樣灰溜溜的迴去有些說不過去,可是如果不迴去,山賊連一點風聲都沒有露出來,他們還真不知道需要去到哪裏剿滅山賊。


    貿然進山亂找明顯不成,這樣無異於自尋死路,他正盤算著怎麽和麋章解釋的時候,忽然遠處的哨兵有人高聲喊道:“有敵人,前麵有情況!”


    老劉心中一動,急忙和麋章帶領著幾個人衝過去營帳的東邊,看見遠處的山林當中隱約有人影晃動,悉悉索索的往營帳這邊走來,粗略看一眼,感覺人數還不少。


    “什麽人?立即停住,不然放箭了。”哨兵立即開口衝著遠處的人喝問。


    “別,別放箭,我們是許昭大哥的部下,特意來投奔大人的。”樹林裏麵有人急忙開口迴答。


    老劉和麋章對望了一眼,臉色都是疑慮,老劉隱約猜想出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不過這種事情,沒有萬分的把握是不能輕易相信敵人的,他緩緩的沉聲開口說道:“去吧那些人叫來,不允許過來太多,隻把領頭的幾個帶來就行。”


    他部下的人立即跑出營帳,全副武裝的監視著前麵過來的人,然後就看見有十幾個人,破衣襤褸,上麵還有幹涸的血跡,一個個狼狽不堪,快步的走向老劉。


    老劉也不怕這些人還有什麽其他不軌的舉動,和麋章儀一起過去,看見領頭的一個長臉男人,沉聲開口問道:“你說你們是許昭的手下,許昭呢?”


    “大人,許昭大哥現在被寨主抓起來了,說是要等到三天之後行刑斬首,希望大人能出手救救許昭大哥。”長臉的男人滿臉疲憊,右側臉頰還有一道三寸長的口子,他卻絲毫不顧,隻是看著老劉躬身懇求。


    “哦?你慢慢說,你們內部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許昭會被寨主抓起來,而且還要三天後行刑。”老劉輕聲的詢問,這人說的話太可疑了,許昭能夠被人送來襲擊官軍,估計就是要讓他來送的,可是既然沒有死,迴去之後抓了起來,殺或者不殺而已,哪有還要等上三天的,難道就是設計了圈套,等著自己跳入其中嗎?


    老劉可不會上當,雖然覺得許昭實力不錯,是個武將之才,但是他也不會為了營救一個可能成為自己手下的武將,而讓其他的手下官兵冒險,所以在聽見了長臉男人訴說之後,老劉的第一個反應是陷阱,自己不管如何不能出手去救許昭,不管許昭是否真的被抓起來,或者這些人不過是許昭故意派出人來引誘自己的。


    麋章在一邊看看老劉,等待他的眼色,如果老劉有任何示意,那麽他立即動手先幹掉其中大多的山賊,然後抓著剩下的幾個嚴刑逼供,也可以問出山賊藏身的位置。


    老劉看著麋章緩緩搖頭,示意他不用著急,等等再說,然後又開口招唿長臉男人說道:“你是這些人的領頭的?跟我迴營帳慢慢說,其他你的手下可以進入軍營,但是要放棄武裝抵擋,怎麽樣?”


    “是,我們跑來投奔大人,一切以大人的命令為準。”長臉男人到也痛快,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乖乖的招唿手下的人過來放下武器,足足有三十多人,坐在在軍營地上,圍成一圈,被看管起來。


    老劉讓麋章看管著他們,然後領著那個長臉男人進入營帳當中,命令手下的人給長臉男人倒了一杯水,然後才開口詢問道:“你怎麽稱唿?你們山寨那邊發生了什麽?為什麽許昭會被抓起來?”


    “是,小人叫張雄,是許昭大哥的手下,前幾天出來偷襲大人的時候我們幾個兄弟被調走,並沒有跟隨許昭大哥一起過來,但是許昭大哥敗迴去之後,就跟大當家的吵了一架,然後迴來生了幾天的悶氣。”


    張雄喝了一口水,平複了一下情緒之後,又緩緩說道:“可是昨天,許昭大哥又和大當家吵了起來,而且還動手了,最後許昭大哥砍翻了幾個守衛衝迴來,說要領著兄弟幾個反出山寨,可是剛動手,就被大當家的人給打到控製住了,我們是許昭大哥林被抓住的時候告訴跑來找大人救命的。”


    老劉聽了張雄的敘述,並沒有立即表態,而是沉吟一下之後問道:“許昭和你們山寨的大當家吵架,為了什麽你知道不知道?”


    張雄迴想了一下,緩緩的開口說道:“第一次應該是為了偷襲大人的營地,大敗而歸的事情,本來山寨當中打了敗仗是要有懲罰的,可是許昭大哥似乎指責都是司徒文的責任,所以最後吃了敗仗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司徒文是誰?”老劉心中一動,開口問道。


    “司徒文是大當家的軍師,最近一年才上山的,非常得大當家的器重。”


    “恩,你繼續說,那第二次爭吵呢?也是為了當初打敗仗的事情嗎?”老劉盯著張雄,又開口問道。


    “第二次我沒在場,可是聽許昭大哥迴來叫嚷的話,那意思好像是大當家不想繼續當山賊了,似乎想要和什麽人聯手,說什麽要攻打什麽城?然後招安成官軍……”張雄緩緩的開口,語氣有些不能確定。


    老劉聽得卻是心中一顫,他最擔心的事情看來還是要發生了,這裏的山賊和附近的豪家大族有勾結,平時的時候打打劫,求得一個逍遙自在,一旦有事情,他們立即就依附在某個豪族大家勢力之下,立即就能夠對附近的城鎮造成威脅。


    如果老劉隻求的一個安身立命之所當然無所謂,可是如果本身想要成就一番勢力,那就必須要抑製住其他豪強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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