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看見文醜重裝重騎,領兵衝擊而來,停住往前狂奔,轉身指著司徒炎的軍營大怒吼道:“給我衝營,一次性的踏平這裏。”


    文醜大聲的領命,帶領著眾人往前衝擊軍營,老劉冷冷的看著前麵剛剛還要圍殺自己的士兵,麵對文醜率領的重甲騎兵,個個麵容露出畏懼的神色,知道踏平這裏的軍營一如反掌,但是這些卻不是他的最主要目的。


    他是要收服魏延和魏延的手下步卒,從剛剛司徒炎的話中聽的出來,此時的魏延可能正被司徒炎的手下圍擊,他廢了這麽大的心機,可不想最後什麽也沒有得到,無論如何他也要救下魏延好他的部下。


    跟隨前麵衝擊軍營的重甲騎兵,老劉一路追殺進去,派人尋找司徒炎,然後又命令人詢問到底司徒炎把魏延的等人派去了哪裏。


    開始並沒有問出來什麽有用的訊息,不過後來終於在審問一個偏將的時候,問出昨天有一部分兵將非常緊急的調動到西麵的平原森林那邊。


    老劉頓時找了一匹快馬,指令文醜去追殺司徒炎,自己則是帶領幾十個重甲騎兵快速往西邊衝去,一定要趕在魏延等人被偷襲遇險之前救下他們。


    一路向西狂奔,不知道走了多遠,等到第二天天色漸亮,感覺已經遠離了軍營那邊很遠了,老劉一路上依然沒有追上魏延等人,不過卻在路上找到前麵步卒和騎兵前行經過的蹤跡,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他們目前前行的這個這個方向是不錯的,隻是魏延帶領他們的步卒往前行進的速度太快,遠遠超出了一般步兵一天可以行進的距離。


    終於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隱約的看見前麵有死傷的兵士,大多數是騎兵,可是沿路上也有不少的步兵,老劉知道兩邊的人一定發生了某種程度的混戰,表麵上看是魏延等人占據了上風,隻是他們步卒的人數有限,而司徒炎出動了半數的人馬,看起來一直這樣廝殺下去,最後勝負還很難說。


    基於這樣的想法,老劉加快了奔馳速度,策馬狂奔的往前,很快就聽見了前麵有陣陣廝殺之聲響起,老劉心中一喜,急忙帶領著騎兵殺了過去,果然看見一對對的騎兵正在猛攻前麵的幾個結陣防禦的步兵。


    雖然這些步兵的人數較少,可是他們互相背靠著站立,布置了一道道的防禦結陣,依然擋住了這些騎兵的一隊隊攻擊,可是即便是騎兵一次攻擊換下來幾個步兵,他們終究會耗費幹淨所有防禦力量。


    眼看著這些步卒抵抗不了多少時間,老劉率領的重甲騎兵趕到,立即衝擊向對方的騎兵,匆匆一眼看過去,並沒有在這些步兵裏麵看見有魏延的身影,老劉估計著魏延手下的步卒已經被這些騎兵衝擊的分散開來,想要尋找他可能還不容易。


    “有人看見魏延去了哪裏?”老劉衝著一眾步卒高聲喝問道。


    既然是老劉帶兵衝擊了敵人,救下了大家的性命,而且有人還人的老劉,知道他最近幾天一直在和魏延大人喝酒,所以立即有人指著前麵的方向喊道:“大人帶領一部分人往那邊衝去了。”


    “好,我去營救魏延。”老劉心中升起希望,感覺往前衝去馬上就能找到魏延,而且還是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之下,對於他收服魏延還是大有幫助的。


    往前又衝了很遠的距離,碰見了不少的騎兵和步兵混戰,卻還是沒有找到魏延,心中不免有些焦急,眼看就能夠收到麾下的名將,就這樣錯過了,豈不是天大的遺憾。


    漸漸的老劉和身後的手下騎兵拉開了距離,他一個人縱馬狂奔,四處尋找魏延的下落,終於在一處森林前麵的平地之上,隱約看見還有幾個人正在混戰。


    快速往前衝去,看見幾個騎兵手中拎著長的斬馬刀,把魏延圍在中間,正在全力的往前衝去,十幾個戰騎死死的把魏延圍在中間,不給他任何衝出來的機會,不但如此,外圍還有不少的人,正在觀望,看起來他們這些人就是算準了要等到魏延可能力量耗盡,一次性的衝出去斬殺當場。


    老劉快馬衝來,看見不但有人圍殺著魏延,旁邊還有人冷眼觀戰,知道這個是司徒炎早就算好了的要派人圍殺魏延的了,自己孤身一人衝來幫助魏延,想要全部幹掉周圍的人並不容易。


    “有人守在外圍,等待著繼續伏擊,必需先要幹掉周圍等著伏擊的人。”而此時隻有他一個,以一人之力斬殺一隊騎兵,這個難度有些大。


    一聲馬嘯,老劉縱馬往前狂奔,既然已經來了,完沒有後退的道理,他一人一馬,單手握著長劍,直衝入敵陣當中。


    一道光芒閃過,老劉長劍快速劃過如同流星劃過天空,直接把前麵擋住的人砍翻在馬下,其他的人一直等到同伴已經被砍下馬來還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孤身一人衝了過來,試圖以一人之力對抗他們一個騎兵小隊,簡直是找死。


    很快,一隊人馬開始圍攻老劉,形成了一隊人攻擊魏延,另外一隊攻擊老劉,兩個人距離並不算遠,老劉緩緩往魏延那邊靠近,看見有人挺著長槍猛的刺向魏延,老劉揮砍過去,一劍把那人刺落馬下,衝著魏延喊道上馬。


    魏延此時被一眾人圍殺,外圍還有後備的騎兵,原本已經到了絕路的時候,忽然又有人殺出來營救,自然心存感激,奮不顧身的縱身跳上了一匹戰馬,然後跟隨老劉一起往外衝殺過去。


    老劉連夜的奔波,加上不停的揮砍刺殺,身心已經俱疲,現在所仗著的不過是一口氣的武勇,隻要這一口氣的力量卸掉了,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他不敢有任何放鬆停下來休息的念頭,不管前麵麵對得到多少敵人,依然奮力搏殺,一個個的把擋路的人敵人砍翻,連帶著魏延一起,縱馬向前狂奔出去。


    心中能夠救下魏延自然高興,可是隱約的還有一些遺憾,魏延手下的百戰精兵,能夠救下來的應該不多,尤其是被一眾騎兵圍殺衝亂了之後,再想聚集起來可就難了。


    帶著魏延一路狂奔,後麵的人緊追不放,老劉就和魏延在馬上顛簸了一夜,終於再看身後的追兵終於沒有了蹤影,這才感覺得到肚子咕咕叫個不聽,頭昏腦漲,全身軟綿綿的隻想趴下睡上一覺。


    到了前麵的一處小溪位置,老劉和魏延下馬在小溪那邊喝了一點水,然後坐在溪邊休息,老劉奇怪的開口詢問道:“那個司徒炎到底是為了什麽?動用了這麽大的力量伏擊你,比在軍營伏擊我的人還多。”


    魏延同樣喝了一大口溪水之後,又用溪水洗了洗臉,坐在老劉對麵,粗聲說道:“司徒家的人心存反意,早就看我們不爽了,一再消耗我們的實力,這迴終於是忍不住了,開始動手了。”


    “司徒家素有反意?”老劉吃了一驚,除了聽到司徒炎有反意的讓他震驚,還有的就是看起來這裏不僅僅是司徒炎一個人的事情,後麵還連帶著整個司徒家族,自己的勢力想要占據在這裏,估計要和司徒家族的人還要打交道了。


    “是啊,現在天下的情況,不說估計你也知道,所有人都在暗中準備,司徒家作為附近的世家大族,怎麽不想等到恰當機會,揭竿而起,取天子而代之。”魏延沉聲說道。


    老劉緩緩點頭,之前他還真不知道這裏的勢力如此盤根錯節,各個家族的力量蠢蠢欲動,雖然大多數人不見的如同他一樣,明確的知道天下即將大亂,可是每個人憑借著本能的感覺,應該還是猜想出來天下可能會亂,而但凡有些力量的家族勢力,紛紛都在盤算著趁此亂世,幹出一番事業來。


    “難怪司徒家的人把你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我因為和你走的太近,今早司徒炎也對我動手了……”老劉緩緩的開口。


    “什麽?司徒炎竟然對玄德也下手了,的確是心狠手辣,我跟玄德不過是談得來,喝過幾次酒而已。”魏延憤憤不平的說道。


    他之前其實一樣懷疑老劉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不免有些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如今被老劉單騎救下,心中感激,自然對老劉親近不少,說話之間要和不免同仇敵愾起來了。


    老劉點點頭說道:“是啊,如果不是司馬炎對我也動手了,我還不知道將軍也同樣危險,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帶兵趕來……因為來的路上匆忙,帶來的兵不多,估計這一陣和司徒炎的兵將都衝擊散了,想要收攏兵將可就難了。”


    魏延聽了,重重歎了口氣,說道:“正是如此啊,當年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為了掩護我,主動留下阻擋司徒炎那狗賊的追殺,被他們衝擊的到處都是,想要歸攏舊部的確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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