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由於匈奴人仍然經常到西域諸國進行挑唆(如今北匈奴人已經被老劉帶兵趕出了他們原來的地盤,逃亡更遠的西方去了,但是仍然會不時派人前來西域進行活動),因此形勢也不容樂觀,前些日子位於它乾城以西四千多裏遠的疏勒國國王便起兵,雖然張晏也曾聯合了龜茲、焉耆、車師前後部合兵共計三萬餘人,前去討伐疏勒,結果雖然大軍向疏勒國都楨中城發動了猛攻,但是城中的疏勒軍隊也是拚死抵抗,不肯認輸投降,最後聯軍攻打了四十多天也沒有攻下楨中城,由於距離太遠,後勤供應不上,張晏無奈,隻能收兵作罷。


    看來西域如此的管理辦法終究不是個長久之計,而且也會為將來這一地區的安定埋下無數的隱患,因此在老劉的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一旦將來自己出使歸來,一定要向皇上稟明此事,同時讓皇上也明白這一地區的戰略地位和重要性,然後將來派一支大軍過來,收編這裏的眾多屬國,最後劃成大漢的一個州,按照大漢其他各州的管理辦法來對西域進行管理,同時在這裏加派重兵駐守,隻有這樣,才會使大漢對這一地區的統治能夠長久的維持下去。


    張晏和客廳中的眾人看到老劉似乎一直在沉思,也就沒有打擾他,而這時也在屋中的郭嘉就坐在老劉的旁邊,看老劉一直在苦思冥想,於是郭嘉便張口向老劉道:“主公可是在想如何行事,才能將西域諸國真正納入大漢版圖之中?”


    老劉抬眼看了一眼郭嘉,然後向他道:“奉孝說的沒錯,我大漢采取西域都護府和長史府的辦法,應該說隻是一種權宜之計,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這些國家的歸屬問題,奉孝可有什麽好主意,能使西域之地不再長期處在這種戰亂之中呢?”


    郭嘉看著老劉道:“其實主公的心中早已有了主意,您之所以問我,隻是想考校一下我,難道主公在幽州對北方那些外族所做的一切,不能拿到西域來繼續如法炮製嗎?而且要想如主公所說的一勞永逸,那就隻有采取軍事行動,而且在實際控製了西域之地以後,還必須在這裏駐紮大軍,像我幽州那樣的正規軍,而不是僅僅在長史府中配備了五百名士兵,按我的估計,此地乃是連通我大漢通往西方的貴霜、安息和大秦的必經之路,也是兵家必爭之地,戰略位置十分重要,因此我大漢在西域的駐軍,至少當在五萬以上,另外摒棄如今的這種管理方式,直接將西域改成大漢的一個州,按照與大漢其他州郡相同的方法進行管理,才可以保證西域長期處在我大漢的統治之下,不知我所想的可與主公所想的相同?”


    看來郭嘉年紀雖小,但是看問題卻已經相當全麵,而且也非常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結果,於是老劉讚許的點了點頭,然後轉向張晏道:“張大人,剛才我的小謀士所說的辦法你也聽到了,你在西域為官多年,熟悉這裏的具體情況,如果要想讓西域長治久安,奉孝的方法是否可行?”


    張晏聽到兩人的對話之後,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如今看到老劉向自己發問,於是便對老劉道:“王爺的這位謀士年紀雖小,但是他為王爺所出的主意卻是非常高明,前些日子也曾聽北方與匈奴相鄰的那些小國傳來消息,似乎匈奴人都被漢軍趕走了,而且是被王爺帶人趕走的,現在西域長史府所轄之地的北方尚有烏孫存在,他們與我大漢之間亦敵亦友,當我大漢強盛,而匈奴對烏孫構成威脅時,烏孫國王便與我大漢交好,共同對付匈奴,而當匈奴勢大時,他們又會倒向匈奴人一邊,如今匈奴人已經被王爺趕走了,因此下官估計下一步烏孫國又要與我大漢修好,隻是您的小謀士說的對,要想使西域之地長治久安,唯有用武力將西域的各個大小國家全部征服,然後撤銷西域長史府,將西域變成大漢的一州,與大漢的其他州采用同樣的方式進行管理即可,西域地處邊陲重地,因此駐紮重兵也是形勢所需,我就希望等王爺出使迴朝之後,向皇上奏明西域的情況,然後由王爺揮師西進,將西域之地以及烏孫和大宛兩國悉數平定,則自此西域也將與大漢其他地方一樣,成為百姓安居樂業之地,這也是下官平生誌願,還望王爺一力促成,下官在這裏先帶西域之地的百姓謝過王爺了。”


    張晏說完,起身向老劉跪倒磕頭,這一下才讓正在那裏大快朵頤的眾人發現老劉原來一直在和張晏郭嘉兩人商議事情,幾名文官倒是聽到了,也為郭嘉的主意叫好,而那幾員武將也是很高興,因為朝廷如果真的按照郭嘉剛才所說的計策行事,那麽他們自然又有仗可打了,身為武將當然要像主公所說的那樣,要為大漢開疆辟土、建功立業。


    當大家吃了不少的水果之後,長史府中的下人也已經做好了飯菜,張晏在征得老劉同意後,便讓下人將飯菜給眾人端到了客廳之中。


    看來這裏的飯菜還是按照以前傳下的方法所做的,雖然桌子上擺滿了大塊的牛羊肉,也有一些青菜,但是做法都是比較簡單,肉類便是用水煮和火烤兩種烹調方式,而青菜也是用牛油或者羊油一起煮熟了端上來,這讓如今吃慣了老劉所發明的那些新式菜肴的幾位大臣和陳宮、郭嘉等人很難下咽,倒是文醜、淳於瓊和張飛等人還能吃得慣,三人甩開腮幫子在那裏大吃特吃,看到王允陳宮等人麵前的肉類幾乎都沒有動,也被他們拿過去吃光了。


    看來西域雖然盛產水果和牛羊,但是百姓也隻能是以牛羊肉為主食,所以老劉便讓張晏想辦法派人去新州一趟,他給楊彪寫了封信,讓他無償支援西域長史府一些紅薯和玉米的種子,他想在這裏試種一下這兩種作物,一旦能夠取得好的收成,西域百姓的餐桌上也就會比現在豐盛許多。


    看到王爺如此體恤百姓,張晏再次向老劉致謝,隻是西域長史府中沒有上好的白酒,但是張晏給大家上的那種酒卻令老劉大吃一驚,因為張晏從酒壇中給老劉等人麵前的酒碗中所倒的,竟然是不折不扣的紅葡萄酒,而當張晏打開這壇酒的時候,整個客廳之中都彌漫著一股清醇的香味。


    老劉急忙向張晏打聽這種酒的來曆,張晏向老劉道:“迴稟王爺,這種酒原本產自大宛國,做法好像是用葡萄加糖釀製後發酵而成,如今在西域各地種植的葡萄,也都是當年張騫張大人出使時從大宛國帶迴來的,因此如今我們這裏的百姓也大都學會了用葡萄釀製這種美酒的方法,隻是釀出的美酒雖然看上去顏色很誘人,但是酒味有些發酸發苦,並且口感也不如咱們大漢的白酒喝下去那般爽快。王爺您請嚐嚐,我這壇酒還是十年前大宛國王送給我的十壇酒中剩下的最後一壇了,我差不多是在每年過年的時候才喝上一壇,不過我也發現隻要這種葡萄酒在地下埋藏的時間越長,苦味和酸味便會減少很多,我這兩年所喝的兩壇酒幾乎嚐不到苦味了,隻是還有少許的酸味,今年的這壇看上去顏色更加鮮豔,估計味道應該不錯了。”


    聽張晏說完,老劉端起酒碗仔細的聞了聞,果然與自己以前喝過的紅葡萄酒味道差不多,隻是這壇酒因為在地下埋藏的時間長了,因此雜質大都沉澱到酒壇的底部去了,所以才會看上去更加的誘人,烏雲和紅昌看到這種酒如此好看,因此每人也都要了一碗,結果這一壇酒等張晏給在座的每人倒上一碗之後,幾乎也就見了底了。


    老劉正在聞酒味的時候,在座的幾位酒鬼級的人物淳於瓊、文醜、張飛已經將一碗紅葡萄酒一飲而盡,結果喝完之後三人不由得大唿小叫起來,連說怎麽這酒看上去不錯,可喝起來卻是酸澀難當,比起老劉發明的河北老白幹可差遠了。


    而老劉和幾位文官則是先聞了一番之後,才喝了一小口在嘴裏慢慢品味,初時確實有些酸澀的感覺,但是咽下去之後,口中留下的卻是一股清醇的甘甜之味,令人迴味悠長。


    又喝了兩口之後,老劉放下酒碗道:“張大人給我喝的果然是好酒,隻是不俊和益德、還有淳於將軍你們喝的方法不對,這種酒講究的是細細品味,而不是像你們以前喝白酒一般的牛飲,還有便是這種酒雖然喝起來沒有什麽辛辣之感,但是其後勁卻也不小,酒量小的人喝多了,當時不會有什麽感覺,但是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這種葡萄酒的作用才會發揮出來,而且等你睡醒了,還會有頭痛欲裂的感覺,因此這種酒雖然好喝,但是也絕不能多喝,否則一樣會讓人喝醉的。”


    張晏聽老劉說完,感覺很是驚奇,因為這種葡萄酒在大漢的內地根本見不到,可是如今聽王爺說的確實如此,仿佛王爺以前喝過這種酒一般,隻是張晏畢竟與老劉還不是很熟,因此也不好問老劉這些葡萄酒的知識是從何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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