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的百姓,可以遷到幽州的各郡中去居住,他們可以與漢人打成一片,不要再以自己是鮮卑人自居,一定要把自己也當成幽州的漢人百姓,而且當地官府也不會歧視和為難他們,他們可以去當地的礦山和工廠中做工,以掙錢養家糊口,另外願意在城外種地的,官府也可以給他們劃分一定的田地,頭三年官府可以免除他們的稅賦,等三年以後,才開始象征性的收取一定的稅賦。


    看來老劉的安排很合情理,所以拓跋疆和宴荔遊都願意接受,而且他們兩個部落中的精壯騎兵也可以繼續在幽州的大軍中服役,老劉答應了他們,將來可以在幽州大軍中專門成立一個鮮卑騎兵軍,這樣鮮卑騎兵部隊的規模就可以擴大,而這些騎兵也會為幽州大軍增加一定的實力。


    呂布聽說了這些之後,便向老劉提出可不可以把鮮卑的軍隊分給並州一些,畢竟他這次出來也損失了不少士兵。老劉和拓跋疆與宴荔遊商量了一下,二人覺得可以,畢竟兩部落中的士兵人數如今也有五六萬人,而這些鮮卑騎兵除了打仗,他們也沒有別的本事,因此能繼續當兵,不管是在幽州和並州都可以發揮他們的長處,總比讓他們去種地開礦要好一些。


    如此一來,呂布也非常高興,他已經打定了主意,等北伐迴師的時候,他便向老劉要至少一萬名鮮卑騎兵迴去,這樣自己隊伍的人數不僅不會減少,反而會比出征時增加了不少,另外就是這次繳獲的戰馬也不少,自己還可以順便多帶一些戰馬迴去,也好為將來並州騎兵的繼續擴軍打下基礎。


    從紮達城到匈奴單於庭之間的距離也有上千裏之遙,而且這裏的陸地也有很多地方已經沒有了草原和林木的覆蓋,開始出現沙漠化的趨勢,加上這裏的風也很大,因此經常是漫天黃沙飛舞,幾乎快趕上後世的沙塵暴天氣了,也難怪這裏的人煙稀少,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百姓的生活確實很幸苦,現在剛剛入夏,天氣還算好,要是到了冬天,漫天飛舞的雪花更是會帶來零下四十幾度的嚴寒,因此百姓想要平安的渡過冬天絕不是一件容易事,至少在宴荔遊的部落裏,每年冬天都會有幾十人甚至上百人會被嚴寒凍死。


    路上老劉又和戲誌才商量了一下將來把這些地方都占領了之後,如何實現有效的管理和進行統治,除了在幾個地理條件比較好的地方建設幾座大城市以外,戲誌才向老劉建議將來可以在沿途修建一些驛站,這些地方大都人煙稀少,因此驛站的密度也不用太大,為了使來往的客商和行人能夠有地方吃飯休息、補充飲水,每隔百裏便可以設一個驛站,驛站的規模也不用太大,有四五名士兵負責驛站的事務就可以了,這樣既可以節約開支,同時兩邊的消息也可以通過信使及時傳達。


    老劉想了想在這個時代,為了有效地控製這些地方,也隻有采取這種辦法,隻要在幾個大城市中駐紮足夠的戍邊部隊,那麽有驛站的串連,就可以基本實現對這些地域的控製和管理了。


    上千裏的路程大軍足足經過了七天的跋涉,才終於走過了這片沙草間雜的荒漠之地,不過宴荔遊告訴老劉,如果從紮達城先向北方前進,然後便可以到達一個叫做烏蘭的地方,那裏是西部鮮卑的另外一個大人日律推演部落的所在地,烏蘭也和紮達城一樣,是一處水草豐美、適宜放牧和居住的好地方,從烏蘭繼續向北,大概再有二三百裏地就到了北方的另外一個國家丁零的地盤了,而從烏蘭折向正西,也可以通過一條比較好走的道路到達匈奴單於庭,隻是那條路要比這條路遠很多,而且路上還要經過日律推演部落的地盤,因此他才領著大軍走了這條近路。


    聽完宴荔遊的話,老劉和戲誌才等人跳下馬來,在路邊找了個平整的地方,把地圖鋪在了地上,然後老劉根據宴荔遊的描述,標出了宴荔遊所說的烏蘭的所在地,等標上去了老劉才發現,原來這個所謂的烏蘭,便是後世蒙古國的首都烏蘭巴托,看來有些地方隻要是環境適宜居住,百姓便會自發的找到那裏並聚集在一起居住生活,從而使這個地方逐漸發展成為一個都市。


    看到老劉的地圖上很多山脈河流標示的都很清楚,宴荔遊和拓跋疆都很驚奇,不知道老劉是怎麽知道這些的,老劉當然也不便和他們解釋,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然後大軍繼續向西北方向前進,根據宴荔遊的說法,這裏距離置鞬落羅的老窩匈奴單於庭已經不到五十裏了,因此大軍隻要加快點速度,今天太陽落山前肯定可以趕到那裏。


    置鞬落羅由於比老劉他們早走了兩天,而且他們對於這條路更加熟悉,再加上他們是急於逃命,因此他已經帶著剩下的兩千多殘兵敗將於前天晚上趕迴了匈奴單於庭。


    匈奴單於庭其實應該叫北匈奴單於庭,因為這是當年匈奴最早所建立的單於庭,位於烏蘭以西七八百裏的地方,而另外一個單於庭也就是南單於庭,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單於之位,請求漢室賜婚的唿寒邪(王昭君所嫁的匈奴單於)在河西郡美稷縣所建立的,目前南匈奴單於庭仍在匈奴人之手,而北單於庭則早就被鮮卑人從他們的手中奪走了,隻是仍舊沿用了以前的名稱而已。


    雖然經過匈奴人和鮮卑人的多年經營,匈奴單於庭背靠稽落山,用高大的樹木圍成了一座堅固的城堡,比起紮達城來,這裏的圍牆更加高大結實,但是缺點也和紮達城一樣,那就是用木頭搭建的城牆,根本無法抵擋敵人的火攻。


    坐在自己的公事大廳中,置鞬落羅難掩臉上的失望之色,如今的匈奴單於庭城中加上自己帶迴來的兩千多殘兵,還有不到兩萬名鮮卑騎兵,聯想到自己帶著五萬大軍加上宴荔遊的三萬多人,仍然敗在了漢人的手中,如今這兩萬人如何能守得住匈奴單於庭,所以置鞬落羅現在感覺自己進退兩難,也不知道是該戰還是該降。


    看到置鞬落羅又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也蘇蓋知道,雖然現在屋子裏還坐著置鞬落羅的兒子其至革建和幾個萬夫長,但這些人根本沒什麽心計,也不會給置鞬落羅想出什麽好主意來,自己這一路上也一直在琢磨,以自己在紮達城設下的幾條毒計,應該說是萬無一失,但是最後卻都是差了那麽一點而導致滿盤皆輸,因為他沒有親眼見過漢軍的實力,所以他還不知道漢軍的厲害,但是聽其至革建說起他們五萬人圍攻一千名漢軍騎兵,不僅最後還是逃走了不到十名漢軍,而且鮮卑士兵竟然死亡了四千多人,這種結果對於其至革建帶領的鮮卑大軍來說,簡直便是一種恥辱,不過由此也蘇蓋也明白,那就是如今的鮮卑騎兵與漢軍相比,戰力已是大大不如,因此如今還想守住匈奴單於庭,幾乎是白日做夢,所以他一直在想著如何勸說置鞬落羅大人投降,或許隻有投降了漢人,才會保住整個部落族人的性命,不至於因為拚死抵抗而惹惱了漢軍,最後被漢軍將整個部族滅掉。


    想到這裏,也蘇蓋對置鞬落羅道:“大人,以我們現在的兵力,肯定不是漢軍的對手,因此擺在我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是繼續向西或向南逃跑,去投奔堅昆、唿揭或匈奴,隻是我們這些年來沒少欺壓他們,還經常逼迫他們向我們納貢,所以我想這個時候去投奔他們,恐怕即使他們收留了大人,也不會給大人好臉色看;至於第二條出路,那便是和拓跋疆與宴荔遊一樣,帶著自己的部落向漢人投降,隻是投降後他們會如何對待大人,我現在也說不清楚。”


    聽也蘇蓋說完,其至革建站起身來道:“軍師之言差矣,如果我們投降了漢人,恐怕我父親大人的性命都難保,畢竟我們在紮達城殺了不少漢軍,如今我們有牢固的城牆掩護,我就不信守不住城池,漢軍遠來,糧草肯定剩下的也不多了,隻要我們能堅持十天,我估計漢軍便會糧盡而退,不知父親大人以為如何?”


    置鞬落羅看了兒子一眼道:“荒唐,你以為就憑我們這兩萬人能擋得住漢軍的攻擊嗎,而且漢軍最善於攻城,我們的木城比起漢人的城池來,根本就沒法相比,所以還是軍師說的對,我們隻有繼續逃跑和投降兩條路可選,你們大家看看,我們究竟是選哪條路為好?”


    也蘇蓋的意思其實已經很明白了,他已經告訴了置鞬落羅,如果去投靠堅昆、唿揭或是匈奴,恐怕今後的日子也不好過,畢竟年年逼人家給自己進貢美女和金銀財寶已經讓人家記仇了,所以目前隻有投降漢人才是上上之選,因為漢人對拓跋疆和宴荔遊的態度大家都看到了,其他幾名萬夫長則都是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將,如何知道怎樣選擇才會有更好的結果,因此他們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令置鞬落羅更加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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